第八十七章從不走心

禮服邊鑲著紫色的紗,細細的吊帶是兩條漂亮的蝴蝶結,這是月月從未嚐試過的顏色和款式。高雅的紫色讓她變成了另一個自己,搭配上可愛的蝴蝶結,讓月月從鏡子裏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自己。他為她準備了一條相當不錯的禮服。

“又是一個有胸無腦的女人,這世上是隻有武力才能解決問題嗎? ”焦急的聲音飄進被水淹了的房間。

伊莎聽到槍聲馬上趕來,還沒到門口就被快淹出來的水逼退了回去。

“快點找人來清理一下,趕緊把席小姐給我請出來。”伊莎對著身邊的傭人說。

都怪那幾個女人太有身份,各個都是不能隨便露臉的,就隻能讓伊莎這個“**.絲”來陪月月出席今晚的宴會。今晚的鴻門宴必須是危險的重重的,月月應該會乖乖配合完成的。可是伊莎隻猜中結尾,卻沒猜到開頭!

玻璃水缸破了之後,月月幹脆脫了鞋子,用小腳丫子在水麵上畫圖玩著。聽到伊莎的聲音,馬上走出去迎接。

“伊莎,我一直在等你呢,我已經準備好了。”月月用手提著禮服,對伊莎說。

“你是等我等的太無聊了,才把水放出來玩的?”伊莎提了提眉毛反問。

伊莎說完話,突然想起了什麽,穿著漂亮的高跟鞋直接踏入水中,走進房間裏麵。漂亮的五彩玻璃水缸被打穿了,水也已經流盡了。

“你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麽嗎?你以為放在房間裏的這個容器隻是用來裝水的?”伊莎大聲的衝著月月吼起來。

她很少這樣的衝著誰大聲說話,她可以容忍這些女人笨。但是她不能容忍她們的笨傷及無辜生命。

“什麽?不就是水和缸!”月月被突然暴走的伊莎鎮住了。

不就是一個比較漂亮的水缸?加上一缸子水?月月心裏不爽給順手斃了有問題嗎?

伊莎大步走到水缸前,將手從水缸肚子破碎的地方伸進去。

“會傷到的,你要幹什麽?”月月有些急的跟過去,想要阻止她。

可是當月月看見伊莎從裏麵拿出來的東西時。突然就愣住了。她的手上靜靜躺著幾個小小的水母,隻是柔軟的掙紮了幾下,便不再有生機。因為水母的逝去,伊莎的眼瞬間黯淡了,透出些許悲傷。

“把水擦幹,換上鞋子,我在外麵等你。”伊莎麵無表情的說著。

她輕輕的將水母的屍體放回原處,眼睛有些紅,小心的邁著步子離開房間。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掉淚。這些小水母是自己一手養大直到席月月住進來。可是,這才多久不見,留給自己的就隻有屍體了。

“嗯。”月月乖乖的答應,不好意思再多說一句話。

月月從住進來的第一天就看見房間裏有一個巨大的水缸,五彩斑斕的外表並沒有吸引她走進欣賞過。她從來都是沒有心情,或者是沒有體力的,這裏再漂亮再舒服,也隻是“軟禁”自己的監獄。對於這裏的一切,她從不走心,更不知道這看似什麽都沒有的水裏生活著這樣一群可愛的小水母。

伊莎離開後。之前消失的那個傭人帶來一些人湧入房間,開始清理月月造的孽。

“小姐,您先出來吧。”那個傭人膽戰心驚的對月月說著。本來以為這個小姐還挺秀氣的,肯定比那幾個身份不一般的難纏的主好伺候,沒想到,她竟是個隨手掏槍的女漢子,這讓她不得不謹慎著伺候了,誰知道她哪天會不會打偏了傷到自己。

“你肯定知道那缸是用來養水母的對不對,你怎麽不提醒我?”月月衝著傭人問。這個傭人一直在這個房間伺候著她。肯定是了解這些的。

“小姐您手這麽快。我躲都來不及。再說,這麽大的缸裏都是水母。我怎麽知道你會不知道?”傭人倒是理由十足,她才不會怕這個無厘頭小姐。

眼看著伊莎小姐在外麵等急了,傭人對月月說:“小姐您現在還是先出來吧。”

月月憋了一肚子氣走出房間。知道自己一失手錯殺好多小生命,懊悔不已!但是自己事先確實是不知道,還一直納悶著怎麽房間裏放那麽大的一個水缸。

傭人帶著月月去到另一個房間,給她擦幹身上的水。

“伊莎很喜歡水母嗎?”月月問那個傭人。看樣子伊莎好像特別的生氣,應該是有什麽原因的吧。

“喜不喜歡我不知道,但那水母好像一直是伊莎小姐養著在的,直到你來了,才給挪過來的。”傭人愛理不理的回答著。她自己也很喜歡那些小可愛的,閑暇時候經常看看她們,可是現在......

“為什麽啊?!”月月皺起眉頭。現在問題有些嚴重了,自己好像殺了伊莎的寵物們。

“小姐們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主人的事情我們更是隻能靠猜。”傭人似乎說了一句無用的話,但是已經為月月指明了一條路。

“你說是max?”月月馬上反應過來。

在這城堡裏,能讓那些個小姐們聽話的,也就隻有max,可是月月明明從來沒有和max說過喜歡水母,更沒有機會讓他誤會自己喜歡水母的。

“我不知道。”傭人一邊說著一邊為月月換上鞋子。

“你肯定知道,你什麽都知道的。”月月肯定的對傭人說,抽回自己的腳。她要是不說清楚,她就不配合。

傭人還沒見過這樣的小姐,跟個小孩子一樣子任性,要人哄著。可是她不配合,自己也不好向伊莎小姐交差。

“哎,水母嬌貴的很,照顧它們就像照顧嬰兒一樣。那個漂亮的水缸是一個專用水槽,采底沙過濾,溫度要溫和,日照要充足,換水要勤,喂養講究。伊莎拿過來的時候,還專門派了一個貼近的傭人來照顧。那時你還沒來,聽伊莎的傭人說,這些水母是max專門給一個小姐準備的。”

傭人說完話,將鞋子送到月月的腳邊,幫她穿上。這一次,月月很乖的配合了。

“不隻是水母,這房間裏看起來沒有其她小姐的房間奢華,但是每一處都是用了心了。這個房間從我來的時候就是空著的,所有的人都在猜這是做什麽的,我們猜了好些年了。”傭人不禁感歎起來,“原來一直在等著小姐您!”

“你叫什麽啊?”月月哽咽的問傭人。

“小魚。”傭人簡單的回答,站起來對月月說,“快點出門吧,伊莎小姐在等呢。”

月月呆呆的點了點頭,穿上鞋子往外走。她錯過了些什麽,這些天她隻是如行屍走肉般住在這裏,從不走心。

傭人感覺到月月有些自責,也許她不是那種那種難纏的小姐,隻是不夠成熟。在這個女人的小世界裏,有這樣的一位稚嫩的小姐,讓她覺得格格不入。

“小姐,您快點,伊莎小姐都等急了。”另一位傭人著急的奔向月月,恨不得把她拖著走。

穿著高跟鞋,在這麽大的房子裏穿越,還能怎麽快?月月手提著禮服不顧形象的往外麵跑去,卻感受不到一點宴會的氣氛。

“不是在大廳嗎?”月月問出了一個讓這位傭人相當無語的話。

“當然不是,您還是跑快點吧。”這位傭人否定之後不再多言。就算隻是一個小小傭人的她都知道,max的住所可是全世界都想知道的地方,他怎麽可能將這麽重要的信息公之於眾,哪怕為了他的終身大事也不行。

“哦。”月月隻是覺得麻煩。

max可以就在家裏隨便請個客,在全世界精挑幾個恐怖分子之類的狐朋狗友意思一下不就完了?還要搞得那麽遠,也不怕節外生枝,多惹事端。現在月月擔心的是,訂婚宴要是萬一有什麽危險,人生地不熟的她該往哪裏逃?

月月跟著傭人出了城堡,又跑了一會,才看到一架眼熟的直升機?這訂婚宴到底是設在哪裏了,還需要將自己空運過去?

月月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對著淺淺的夜空感歎:“這又要帶我飛去哪?”

伊莎還是麵無表情,她穩穩坐在飛機上,見到月月來了,不催也不理,煩躁著怎麽這種重任就交給她了呢?

月月穿著高跟鞋,艱難的爬上飛機,伊莎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對不起,我不知道那裏麵有水母,也不知道那是你養的,更不知道......”月月一看到伊莎就開始懺悔。

“不用對不起,是我反應太大了,那些水母本來就是max給你準備的,你想怎麽樣都行的。”伊莎對著月月溫柔的笑了一下,好像自己一點都不在乎。

月月知道伊莎說的不是心裏話,她微笑下的怒氣她還是感覺的到的。

“你不用忍著,這本來就是我的錯。”月月真誠的對伊莎說著,她可不想以後積怨成恨。

“這點素質我還是有的,你要是真心認錯,就趕緊把這個給我背下來。”伊薩將一張講稿遞給月月。

水母的事情伊莎可是不會輕易消火的,那些都是她精心照顧好些年,繁殖了無數代的寶貝們,但是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決。

坐在直升機上的月月激動的拿過伊莎手中的講稿,她當然是在真心認錯,但是看到紙上的內容,她真想一頭栽下直升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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