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五行村鎮壓的妖魔
“姐姐,我是穆剛,比你小十四歲,咱們家就我最小了——”這孩子叫做穆剛,我倒是相信這孩子的話,因為穆剛眼中的那一絲親近是不能造假的,甚至老農在確定了穆青的身份之後,臉上不但沒有喜悅,反而更多的是苦澀和痛苦,那種很矛盾的神色肯定是心中有什麽苦痛才會這樣的,他們真的是一家人。
穆青呆呆的看著他們,心中已經亂成了一團麻,從來不曾聽父母提起過這些,一時間卻無法接受,原來一直以為自己孤苦無助的,卻忽然間多了親人,看著老農眼中越微微有些淚光,穆青無法懷疑什麽,但是腦海中亂糟糟的,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連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忽然間有種醜女婿見丈母娘的感覺。
老農又歎了口氣,自從見了麵之後歎氣的時候很多,望著穆青眼中有濃濃的思念之意,仿佛在回想從前,卻悠悠的苦澀的道:“我知道你父母從來不曾提起過我們,這是我們當初約定好的,隻要出來了就決不能在提起你還有親人,就怕你會忍不住尋找我們,現在見到你,你爸媽應該已經不再這個人世了吧。”
見我們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老農苦笑了一聲:“小青,你不用懷疑,我的確是是你親叔叔,我叫穆懷民,你爸爸穆懷遠排行老二,上麵大哥叫做穆懷國,你爺爺叫做穆成海,你奶奶叫做王秀珍,不過你爺爺奶奶還有你大伯都已經過世了,你大伯留下一個兒子叫做穆傳武,其實穆剛應該叫做穆傳剛的,你應該叫做穆傳青,不過我和你爸爸都認為實在沒有什麽好傳的,所以將中間的家譜去掉了——”
“你真的是我叔叔——”穆青顫著聲,說話的時候嘴都有點哆嗦,心情顯然很激動,就想伸出手去:“我聽我爸爸說起過名字的事情,隻是沒有提起過你們,叔叔——”
看著穆青的激動,我卻一把將穆青拉住,不讓她過於和穆懷民接觸,畢竟穆懷民這麽大老遠的來了,就不可能是單純來看看穆青的,或者——我心念一動隻是低聲道:“叔叔不會是來看穆青的吧?”
穆懷民呆了呆,隨即臉色陰鬱起來,半晌才悠悠的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道複雜難明的神色:“當年小青出世,那時候我還年輕,當小青被確定為聖女的時候,就是我冒著危險將二哥一家人送出來的,那時候的確是太年輕了,那時候更是什麽也不懂——”
語氣越來越低沉,我知道往往此時後麵的話會是但是,果不其然,穆懷民不停的搖頭,有些痛苦的揪了揪頭發聲音也哽咽起來:“小青,你別怨叔叔自私,叔叔也是沒辦法,五個村子近三千多口人,其中還有你的哥哥嫂子還有一大家之人,是不能缺了你的,那時候我真的是什麽也不懂,二哥也不懂——”
再一次說起不懂的話,我知道後麵還有什麽要說的,輕輕皺了皺眉,籲了口氣:“我想知道這裏麵所有的事情,穆青他爸並沒有說的很詳細。”
從穆懷民的話裏我聽出其中有什麽秘密,甚至於連穆青的父親都不知道,如果想要對付他們,如果想要救穆青,那就要知道所有的一切,而穆懷民則是最好的突破口,從穆懷民的被苦衷看得出他對親情的熱愛,不管究竟是要幹什麽,但是他的確對穆青懷著深深地親情,這是最好的突破口,也隻有他會耐心解釋什麽。
穆懷民愣了愣,神色更顯得苦澀,卻是點了點頭,略略調節了一下情緒:“那好,我就說說吧,其實我們五個村子是按照五行方位不值得,我們的村子叫做離火村,占在火位上,還有青木村玄金村洺水村和後土村,這五個村子連接成一個大陣,如果你去的話就能看得出每一座房屋都是有防偽的,村裏不能隨便建房的,六十年才能修建一次,因為每六十年一個甲子,五行村會清楚聖女聖子去從新封印陣眼,隻有從新封印陣眼,五行村才可以存在下去,不然的話缺少了其中之一,就不能祈禱真丫的作用,到時候妖魔出世,五行村加起來三千多口人就會徹底滅亡,一個都不能剩下,而且會造成天下的災難,那時候我和小青她爸都年輕,並不知道其中太具體的原因,隻是知道要用小青鎮壓陣眼,所以才會逃走的,如果小青她爸知道了一切,我猜也會做出不同的選擇的,這不單單的是五行村的事情,而是——”
“我看過小青她父親的筆記,我一直就不明白,那個五行村到底鎮壓的什麽?”我沒有過多的說什麽,但是這個問題卻縈繞走了心中很久了。
穆懷民臉色微變,四下張望了一下,神情略顯得緊張,到底會是什麽讓他這樣子,再看穆懷民咽了口吐沫呼了口氣:“你聽說過旱魃嗎?”
在腦海中想起了關於旱魃的傳說,我的確是聽說過,因為平日我就喜歡那些誌異小說,旱魃,傳說中引起旱災的怪物,道經中也有記載,旱魃出世,赤地千裏,方圓百裏之地盡皆滴水無存,《神異經》中記載:南方有人,長二三尺,袒身而目在頂上,走行如風,名曰魃。所見之國大旱,赤地千裏。一名旱母。
《山海經》所記雨神稱應龍,與雨神對應的是旱神,稱女魃。應龍和女魃還被引入黃帝與蚩尤之戰中,足見此神話已開始曆史化。旱魃神話對後世創作影響頗大,如《神異經·南荒經》雲:“南方有人,長二三尺,袒身而目在頂上,走行如風”,“所之國大旱。一名格子,善行市朝眾中,遇之者投著廁中乃死,旱災消。”
最早的旱魃的記載始於山海經,在《大荒北經》中這樣記載的::“有人衣青衣,名曰黃帝女魃。蚩尤作兵伐黃帝,黃帝乃令應龍攻之冀州之野。應龍畜水,蚩尤請風伯雨師,縱大風雨。黃帝乃下天女曰魃,雨止,遂殺蚩尤。魃不得複上,所居不雨。叔均言之帝,後置之赤水之北。叔均乃為田祖。魃時亡之,所欲逐之者,令曰:“神北行!”先除水道,決通溝瀆。”
傳說最早的旱魃其實黃帝的女兒,也是當時的天女,在於魔主蚩尤的大戰之中,黃帝派應龍到冀州之野去抗擊蚩尤,但是蚩尤派遣風伯、雨師讓後應龍的軍隊迷失在漫天風雨之中,為了救援應龍,黃帝聽說雷澤裏有雷神,長著人頭龍身,經常拍打自己的肚子,能發出驚天動地的雷聲,就殺了無辜的雷神,用他的皮做成大鼓敲打起來,震破蚩尤的淒風苦雨。黃帝又派了天女魃參戰。魃身穿青衣,頭上無發,能發出極強的光和熱。她來到陣前施展神力,風雨迷霧頓時消散,黃帝終於擒殺了蚩尤。應龍和魃建立了奇勳,但也喪失了神力,再也不能回到天上。應龍留在人間的南方,從此南方多水多雨。魃留居北方,從此北方多幹旱,她無論走到哪裏,都被人們詛咒驅逐,稱為“旱魃”。
其實傳說很多,不過道經中記載的是旱魃的確是黃帝的女兒,但是卻是戰死了,但是死後怨念不息,便化身為魃,成為中國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僵屍,這就是僵屍的老祖宗,傳說僵屍分為白僵、黑僵、跳屍、飛屍,而飛屍經過百年以上甚至幾百年的進化,就會化身為魃,此時已近乎魔,又稱“旱魃”“火魃”“幹魃”,道經中記載飛屍吸納精魄數百年之後,相貌愈發猙獰,可謂青麵獠牙啖人羅刹,還能變幻身形相貌迷惑眾人,上能屠龍旱天下能引渡瘟神,旱天瘟疫由此而發。
其實到現在農村還流傳著旱魃的傳說,農村裏的人認為是死後一百天內的死人所變。變為旱魃的死人屍體不腐爛,墳上不長草,墳頭滲水,旱魃鬼會夜間往家裏挑水。隻有燒了旱魃,天才會下雨。魯中一帶的農村燒旱魃習俗延續至上世紀六十年代。
盡管這隻是傳說,但是我知道真的有這種怪物,前集奶牛南方五省大旱,可謂是赤地千裏,曾經多雨成災的南方五省,就因為旱魃出世,結果滴水全無,有的地方幾十米下去都見不到水,如果不是國家派軍隊送水,很有可能都會渴死人,那一次為了消滅旱魃,天下間六十多個宗門出動了近五百名高手,結果一場大戰,最終也不過是旱魃受了重傷逃遁,但是各宗門戰死者近二百,那一轉碾轉五省,足足廝殺了近半年,聽說我的太師傅的師兄就是在那一戰中戰死的,像師傅這樣的人都該不上去圍剿旱魃,原因是師傅的法力不夠,旱魃的厲害是可想而知的。
不用穆懷民再多說,我已經知道他的意思了,心中大震,竟然會是旱魃,雖然傳說燒死旱魃就行,但是其實那需要三位真火才行,但是如今這世界上那還有人能修煉出三位真火來,一時間我竟然怔住了,旱魃的可怕我是知道的,隻是——我望向穆青,憑什麽用我的女人來鎮壓,我還沒有那麽偉大的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