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簡單,因為我現在的身體,不是我的本體,而是身外化身。”將臣解釋說道。

薑樂眼皮一跳,暗暗驚歎。

將臣說的輕鬆,但是薑樂聽來,卻是震撼無比。

身外化身,這可是神通了。

要給道法劃分一個等級。

可以這樣列,符術,法術,神通,大道真言。

符術是最低級的,隻要有了法力的就能使用,而且還可以使用很長時間。

而法術則是進階版,威力比符術大,不過非修為高深的修道者無法修煉,因為消耗的法力也多,普通修道者根本扛不住。

而神通則是比法術更厲害了,每一個神通,都是法術的極致化,不見的所有的神通都比法術厲害,但是神通卻是獨一無二,神奇莫測。

至於大道真言,那就更玄奧了,據說一言出能讓天地滅,讓萬物生,估計也就隻有真正的聖人才能掌控了。

將臣會身外化身的神通,讓薑樂不覺得意外,畢竟幾千年的修煉,稍有天賦的人都會有一個不錯的修為了,更別說這僵屍王將臣。

隻是薑樂疑惑,就算是身外化身,難道就能進入人間了?這樣豈不是說,在這方世界還殘留的一些可怕的存在,都用身外化身,都可以進入人間了?這不是胡鬧嘛。

薑樂的疑惑逃不過將臣的眼睛。

將臣笑道:“是不是疑惑更多了?如果薑兄不急,且聽我娓娓道來。”

薑樂連忙點頭道:“請前輩指點。”

薑樂走動腳步。從一根竹子上摘下一片竹葉把玩了一下,這才繼續道:“到了我這一步的修行者,其實已經與仙神沒有差別。區別的隻是他們在仙界,而我們在牢籠之中。”

“牢籠?”薑樂心中一跳。

將臣點頭道:“不錯,就是牢籠,我們所在的地球,就是一個牢籠。”

薑樂倒吸冷氣,道心突然顫抖起來。

他感覺,自己似乎要接觸到一個絕大的機密。

“我聽你和那個叫元香的星月靈族的小姑娘說過。你見過大道雷劫?”將臣突然問道。

薑樂點頭,然後也不隱瞞,把所見的巨爪告知了將臣。

將臣聞言沉吟片刻後笑道:“原來你見到的是它。沒想到啊,我還以為它隕落了呢,沒想到卻是躲起來了。”

薑樂好奇的問道:“那個巨爪,前輩認識嗎?”

將臣點頭:“一個老朋友。不過說與你聽也無用。你暫時還沒資格接觸它。”

薑樂無語,知道就好,幹嘛說出來啊。不知道小輩都是需要愛護關懷,培養自信的嗎?

“既然你見過大道雷劫,那麽你也就應該知道它的威力,在它麵前,就算是真正的神仙,也扛不住它的劈打。而大道雷劫。就是地球牢籠的監視者,我們這一類的存在。就是牢犯,不能出世的牢犯。”

這個從巨爪被雷劈薑樂就有些聯想,此刻聽聞,就確定了自家的想法。

不過將臣前輩,為何你能行走天下,不被雷劈?這和你說的,自相矛盾啊。

看著薑樂迷惑的雙目,將臣笑道:“整個地球都是牢籠,自然在這個牢籠內到處都可以行動,不過牢犯也分類別的,在大道雷劫眼中,牢犯有兩種,聽話的,和不聽話的,聽話的隻要不是本體出世,而且不對凡人動手,一般不管你,但是不聽話的,就必須乖乖待著,冒個頭就劈死你。我性子比較溫和,屬於聽話的一類。”

薑樂一頭黑線。

一個僵屍王,說自己性子比較溫和?你確定說的是自己嗎?

“前輩,我怎麽覺得,似乎是大道雷劫限製修行境界,一旦修為超過了地球能夠承受的修行者,就會遭到雷劫的懲罰啊?”薑樂目光灼灼的問道。

這個問題更重要,也關係自己未來修道之路,薑樂必須搞清楚。

將臣繞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薑樂,笑道:“這個問題,你很擔心對吧,不過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大道雷劫的存在,是末法時期之前的修行者而定的,末法之後的修行者,隻要你有本事在末法時期突破,就算你成仙成神,大道雷劫都不會出來。”

薑樂驚疑的問道:“前輩如何得知?”

將臣淡然道:“因為末法時代,聖人將出。”

薑樂一臉便秘,這不是元香說的話嗎?

將臣笑道:“你不要這樣的表情,這八個字,可不是從你那個紅顏知己哪兒得知的,而是從星月靈族的一位道友處得來。”

薑樂哼道:“那個坑貨才不是我的紅顏知己。”說完薑樂皺眉道:“說來說去,都是星月靈族的人說的,將臣前輩難道也信這個推演。”

將臣點頭:“我信,我若是不信,早就讓大道雷劫劈了,我都說了,我性子溫和,對大道很敬畏的。”

薑樂直接忽視了這句話。

堂堂名傳千古的僵屍王,居然這麽沒臉,公然拍大道的馬屁,話說你這樣說,大道會在乎嗎?

“好吧,這些事情太過於高深,晚輩修為低,還真的沒資格知道這些,暫且就不說了,我們還是談談正事吧,關於血魔的。”

薑樂眼看越扯越遠,估計說下去,都能扯到上古秘聞了。

作為一個小小的修道者,薑樂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管是地球牢籠也好,不管是其他秘事也罷,都不是自己能夠涉足,能夠探知的,知道的多了,未必有益,還是快快樂樂的修我的道,等以後到了那個地步,自然也就明白了那些事。

“血魔啊,這是一個小麻煩呢。”說到血魔,將臣也有些蹙眉。

薑樂不相信的道:“前輩可不要告訴我,您拿他也沒辦法?”

將臣搖頭道:“倒也不是,血魔的血核來源於我僵屍一族,我若想收拾他,秒秒鍾的問題。”

薑樂好奇道:“那你怎麽不收拾他?”

將臣咳咳一聲,笑道:“我不是告訴你了嘛,我性子溫和,很聽大道的話的,不聽大道的話,我就會被雷劈,然後這輩子都隻能窩在絕陰洞天了。”

薑樂一愣,這算什麽理由?人家血魔都在殘害你的子民了,你還拿性子溫和說話,這不是溫和,這是軟蛋了。

不過薑樂突然發現將臣在對他眨眼睛。那眼神中似乎別有意味。

沉思了片刻,薑樂麵色一變道:“原來如此,倒是我誤會前輩了。”

將臣笑道:“你明白什麽了?”

薑樂笑道:“前輩是在忌憚大道吧。我想,如果前輩針對血魔動了手,那麽前輩也就要和那些被大道鎮壓的可怕存在一樣,隻能窩在一個地方,動也不能動,隻能期待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會迎來的牢籠開啟之日,這也太悲慘了些。”

將臣大笑:“哈哈哈哈,不錯不錯,小子很有前途啊,要不要跟我學曆史,我經曆十幾個朝代,知識很豐富的。”

薑樂道:“還是別了,我這人已經把修道融入骨子裏,容不下其他的。”

將臣點頭道:“可惜了,不能當你的老師,不過你說的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我若動手,哪怕是在絕陰洞天,那也會讓大道雷劫感應到,日後我就再也不能瀟灑自如了,這樣的日子,對於一個生命無盡的僵屍來說,很殘酷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