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麽東西?”我警惕的問道,同時已經把玉匣放在了地上遠離它幾米之後才說道。

“我不過是一個失敗者罷了。被當初的天照、月讀、須佐之男三個圖騰封印在這裏。”玉匣中傳來聲音,“我們那個時代,在這片島國上有著四個圖騰。我是其中最強的一個,而其他三個為了對付我聯合在了一起。最後將我封印在這了這裏。臨死都要將我封印在他們的棺槨中。”

“你是說,你就在這裏一直被封印了一萬年!”我想了想說道,“那我問你,為什麽你能夠說我們的語言。如果你是一直被封印在這裏的話,是不可能和我們對話的吧。”

“沒辦法,我在對語言的學習能力上有很強的造詣。”玉匣說道,“你們的語言本來就和我的那個時代的一種語言很相近。現在隻聽過你們的一些對話,加上你們說話時候的精神波動我就能學會。這不是重點,你們現在也被困在了這裏吧。我已經知道你們的來意了,你們是為了那三個聖令而來的吧,不過現在不知道如何使用。我可以幫你們的。”

“無功不受祿,你沒理由幫我們吧?”我死死的盯著玉匣冷聲說道。

“好吧,我是想讓你們把我放出去。”玉匣說道,“我告訴你們聖令的使用方法,你們給我自由。很公平的交易。”

“我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自從禦三家對盜墓工會叛變一來,我的警惕性已經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對於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更是不能完全相信。

“好吧好吧,既然這樣,我不做點什麽你們是不會相信我了。”玉匣說道,“你們跟我來,我很熟悉這個墓穴。其中有很多暗道能夠通往別的地方。我帶你們去你們想去的地方,這樣算是誠意足夠了吧。”

“哼,那就先帶我們去再說吧。”我說道,那個玉匣也不多說什麽,直接告訴了我們幾個位置。我們按照他說的卻是找到了幾個相當隱蔽的暗道,就這樣我們可以說是一路無阻的來到了放置月讀的那個房間。在棺材裏麵又找了一陣,果然找到了第二個玉匣。

“怎麽樣,現在可以相信我的誠意了吧。我們不應該是敵人。”玉匣再一次說道,按理說現在我應該沒有道理懷疑他了。不過第六感還是告訴,這是一個難搞定的對手。

“別的不說,我們根本沒有打開這個盒子的方法。”我說道,“你應該也知道了,之前我們已經動用了最強的攻擊力,也沒有辦法打開它。”

“沒關係,要打開這個玉匣確實不容易。”玉匣說道,“這需要一個鑰匙,那個解開它的鑰匙應該就在須佐之男的墓中。你們過去應該就能找到。”

我聽了那種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不是對方有問題,相反他一直以來都很配合——對,就是太配合了。這個樣子它什麽都告訴了我,完全沒有給自己留後手的意思。這隻有兩種可能,一種對方是一個白癡,另一種就是對方仍舊有更大的手牌。很明顯,當初三個圖騰不會為了對付一個白癡兒大費周章,那麽肯定就是後者了。對方的那個最後的手牌讓我很在意。從表麵上來看,他還握著一張叫我們如何使用聖令的底牌。不過這對我們的約束力也不是絕對的。萬一我們就橫下一條心,寧願自己參悟也不求助他,那麽他現在的配合也就全都白費了。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更加警惕起來。如果說他的底牌不是這個,那麽又會是什麽呢?除此之外,他完全對我們又有任何約束力。難道他還真的指望我們能夠按照江湖道義準守約定。我可不相信一個或者上萬年的老怪物對別人有這樣的信任。

“不行,現在就告訴我們如何使用聖令。”我說道,“不然的話別想讓我們放你出來。”

“哎呀,你們這個樣子可是讓我很困擾啊。交易的前提就是公平,你們這個樣子還怎麽做交易。”玉匣發出聲音,不過完全聽不出來它有什麽擔心的意思,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一樣。這讓我更加的不爽,不過還是說道。

“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萬年前你是他們的俘虜,現在你就是我們的俘虜。做俘虜就要有做俘虜的覺悟。我們之間沒有什麽交易,隻有你作為俘虜而服從命令。”我冷聲說道,“反正我們現在也找到聖靈了,大不了我們直接拿回去研究。我們背後還有一個更加龐大的組織,假以時日,肯定能研究出來解決方法的。”

“哦,這樣啊。看來我還真是有夠倒黴的了。”玉匣竟然發出一種竊笑的聲音,明明他已經落到了這般境地,為什麽還是能夠從容不迫的發出這種近乎嘲笑的聲音。聽著這種聲音,我甚至有種抓狂的感覺。

“那麽這樣問一下吧,你們要我做什麽,才肯放我出來。”玉匣沉默了一會才說道。這一下子也把我問住了,這種不信任甚至已經讓我把這個玉匣裏麵的東西放在了敵人的位置。既然是敵人,那就肯定要消滅掉。更別說什麽放出來之理,但是現在已經被問到這裏了,我也不可能什麽都不說。

想了想之後我才說道,“告訴我們聖令的使用方法,等我們離開這裏之後。我們才會考慮放你出來。”

“哦,原來還是害怕我對你們不利啊。嗬嗬,果然人類無論到什麽時候,都是這樣的膽小沒有魄力。”玉匣低聲笑道,“也罷,誰讓你們是人類呢。那你們現在就去找第三個聖令吧。找到之後,我再告訴你們使用方法。”

之後,玉匣又告訴了我一個暗道,我們按照他說的道路卻是來到了放置須佐之男棺槨的房間,在棺槨中我們很快找到了第三個聖令。同時按照玉匣的指示,我們果然在棺槨頂頭找到了一灘血跡。雖然已經幹涸,但是從石壁上刮下來之後,仍舊能聞到血腥味。

“就是這個了,你們隻要把這個兌上水之後灑在玉匣上。我就能出來了。”玉匣說道,“現在還需要我做什麽?”

“聖令的使用方法。”我說道。

“告訴你們也沒有用。”玉匣說道,“這裏是隔絕天地之地,聖令沒法使用。你要是想用的話,必須離開這裏才行。”

“那也要先告訴我使用方法。”我仍舊說道,說實話,我這個樣子的要求,有點腦子的俘虜都不會答應。這等於在無限的榨取俘虜的剩餘利用價值。而到現在為止,我甚至沒有給這個俘虜什麽承諾。

“好好好,”玉匣說道,“你們先要做一個隔絕天機的法陣,不然拿出去之後暴露在天機下會遭到天劫的。法陣用我教你們嗎?”

“不用,繼續說。”我說道。

“好,之後找到一個你們想要複活的存在的屍骨或者一個有他身份代表性的遺物,在遺物和聖令上麵各滴上一滴你的血。然後念一套法訣,就能完成召喚了。”說著,玉匣發出了一連串晦澀的語言。不過我記憶力超人,基本聽一遍就記住了。

“好了,現在就剩下出去了吧。”玉匣說道,“隻要離開了這裏,你們就可以放了我吧。我已經配合到這種程度了,你們到底還有什麽可懷疑的啊?”

“好,離開之後我們會放你出來的。”我說道,“現在告訴我們離開這裏的方法吧。你應該知道的吧。”

“當然了,我對這裏了解的簡直就像是了解我隻記得身體一樣。”玉匣說道,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注意到,它的語言頓了一下。似乎是發覺自己說漏嘴了似得。不過也僅僅是一瞬間,我也不敢保證是不是我的錯覺。

“你們去主墓室,在那裏有一個通往上方的暗道。那直通另外一個房間,在那個房間裏麵就是離開這裏的機關。”玉匣接著說道。

我們又開始移動,因為已經知道了很多暗道。這一次我們輕而易舉的來到了那個主墓室,按照玉匣的指引,卻是發現了一個暗道。一直在裏麵走了五六百米的距離,在這裏又發現了新的壁畫,講的好像是神話中,須佐之男斬殺八歧大蛇的故事。一直走到盡頭,就覺得空間開闊起來。打亮了手電,就發現這是一個空曠的房間,在三個角落放置著三個石墨大小的東西。上麵分別繪著八阪瓊曲玉、八尺鏡、十拳劍。

“你們用火把那三個石盤燒到發紅的狀態,就會出現能把你們傳送到外麵的法陣了。”玉匣接著說道。我們互相看了看,眼下沒有其他選擇,我們隻得往上麵澆了大量的火油。這種公會特製的火油溫度極高,加上用照明彈點燃,瞬間就會有兩三千度的高溫。

在高溫之下,石頭真的開始變得赤紅起來。不過我的思緒始終在這個玉匣上。總感覺差了一些什麽來時候看到的那些壁畫,似乎就有答案。

須佐之男斬殺八歧大蛇、玉匣說他了解這裏就像是了解自己的身體一樣、富士山的九座山峰——各式各樣的信息結合在一起,猛然間好像靈光一閃。我暗叫一聲不好,中計了!正想要衝過去將火撲滅,卻發現石盤已經變得赤紅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