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計劃改變

五個月的時間,並不足以讓張紫眸晉升為金丹中期,但是從中的收益卻比自己一個人閉門造車要好得多,她也多少有些明白了比賽規則的含義。每天隻比賽一次兩場,將賽程拖延將近一年的時間,除了有讓負傷的修士們安心養傷之外,還可以供他們仔細思索上次擂台的成敗得失,得到長足的進步。

張紫眸在走下擂台的第一刻,就惋惜自己手上的《漓水繞指柔》隻是一個殘本,第二個想法則是對手的近身攻擊十分難纏,前半場幾乎和她鬥了個旗鼓相當,在自己沒有用出別的手段之前,隻能依靠靈力的質量及數量取勝。可是回到旅館閉關修煉,則有了更深的自我認識。在比賽中,受到觀眾的影響太深。她並不是做表演的,唯一的目的必須一定是獲勝。

她第一場比賽獲勝,已經鎖定前半段的排名,想要騙過身後代表的元嬰真人,並且到達自己希望的位置,還要好好思索一番。

張紫眸閉著眼睛修煉,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等到了第二場比試。她暴露出了藍嬰貝這個底牌,以最小的代價獲得了勝利。中間休息的兩個多月,琉璃終於成功的憑借著七彩舍利進入金丹後期,成為修為淩駕於張紫眸之上的靈寵,讓張紫眸欣喜不已。懶惰成性的小蝴蝶,終於可以毫不客氣地奴役了。

第三場比試,張紫眸隻讓琉璃發揮出了金丹初期的水平,於是她這一方,便有三個金丹初期的修為,毫無懸念地獲勝。

在她的預想中,自己隻需要連勝三場。便能夠將排位鎖定在七十到九十之間,第四場比賽隻要假裝落敗,便沒有她什麽事情了。可惜流波島跟來的元嬰真君卻不想這麽放過張紫眸,他將張紫眸召到自己身前,眼皮都不掀一下,“上一場,你的表現並不理想。下一場有沒有信心?”不怪他著急,實在是跟他來的幾位金丹期修士,隻剩下兩位了。即使知道自己沒有什麽希望獲得丹藥,但麵對可望而不可即的天大**,也不由得動搖了心神。

張紫眸上一次比試中,表現得可不算好。她故意計算著對手的實力,稍稍放了些水,最後拚著“重傷”打敗了對手,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已經無力再戰了,最好在第四次比試之前直接棄權,還能保持個健康的體魄,要是再一次站上擂台,就不一定會發生什麽事情了。

“實話實說,紫眸信心並不足。”她似乎有些畏懼麵前的元嬰真人。肩膀縮了縮,但不過是迷惑人的小詭計而已。這可怎麽辦?自己上一場的表演可是夠賣力了,可是還是有人不買賬。難道真的要再上一次擂台?她沉默著。在對麵的元嬰真人看來,仿佛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在等待懲罰一般。

元嬰真人長長地歎了口氣,“雖然你受傷了,但加上你的兩隻靈寵,多少還是有一戰之力的,不要灰心,下一場好好比試,就算沒有結果,我也不會怪你呢。”

張紫眸沒先到對方如此不近人情。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甚至連基本的名聲都不顧了,搶奪一個原本不可能的目標。這簡直就是愚不可及!自己要不要去找柳名媛的父親幫幫忙呢?再仔細思索,不由地放棄了這一辦法。估計到柳父樹立的更為強大的敵人,一定沒有時間來幫助自己。況且自己也不想莫名其妙地成為被殃及的池魚。可行性並不高啊!

她一時不發一言,到讓元嬰真君拿不準。這是同意呢?還是不同意呢?元嬰真君終於舍得抬起自己的眼皮,“不情願?”隱隱的露出幾分威脅。

張紫眸苦笑著,雙手抱拳行禮,嘴上還說著好話,“怎麽敢如此?為真君效力,是紫眸的榮幸。”睜著眼說瞎話並不是什麽難以忍受的事情,但必須在力有不逮的地方逞英雄,則讓人覺得心肝疼。明明恨麵前的元嬰真君要死,也要恭敬恭敬再恭敬。她突然間想到一種新晉認識的外海生物——烏龜,不由地眉梢上挑,嘲諷地笑了。

元嬰真君似乎知道張紫眸說的是假話,也並不拆穿,隻是苦口婆心地教育道:“我這裏有一張金剛符,可以抵禦一次金丹修為的攻擊。”拿出這東西可讓他肉疼,但為了讓張紫眸好好出力,他隻能忍痛割愛。“到了賽場上,不要墮了我的名頭。”他最後叮囑道。

張紫眸點點頭,接過金剛符,又說了幾句違心話,這才出得門來,走遠之後和琉璃抱怨起來,但已經下定決心要參加第四場的比試了。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要偷偷摸摸地和柳名媛商量商量。他們那邊是個什麽章程,自己可是不知道呢。

隔天,某茶樓內,張紫眸靠在圓柱上有一搭無一搭地剝著堅果的硬殼,聽到逐漸響起的腳步聲,有節奏地傳過來,這才打起些許精神,就見到一男一女兩個人推門走進來。

“兩個大忙人,可是讓我好等。”她調侃道,將去殼的堅果向上一拋,張嘴接住,一點形象氣質都不講了,“最近情況緊張?”要不然一向守時的兩個人,如何會整整晚了半個時辰。

“不是。”柳名媛打了個嗬欠,看起來她的精神狀態也不好,倒是鍾子期一貫冷冰冰的,看起來和平時仿若。“我父親修煉出了一點問題,已經沒事了。”她伸手揉了揉眼睛,眼眶周圍有著淡淡的青痕,顯然是許久沒有將養精氣神了。

“倒是我打擾了。”張紫眸端起茶壺倒了一杯濃茶便遞了過去,“好歹醒一醒,真的沒事了?”她又確認一遍,其實答案已經很明了了,要是有事就不會出現在自己麵前,早就開始跑路了,隻不過心中依舊有些忐忑。

“是。”鍾子期言簡意賅地回答,遞給張紫眸一個空杯。張紫眸看了看他毫無所覺的樣子,接過來倒滿茶水後又遞了回去,看來也是累了,如若不然不會這麽心安理得地接受張紫眸的服務。

柳名媛已經知道張紫眸的意圖,不等她開口就趴在了桌子上,臉歪到一邊,“你下一場的對手是我父親的對手一方,所以不必留手。但是你若是想輸,也可以。”她再次打了個嗬欠,眼中蓄滿了淚水,“你看著辦吧,不是什麽大事。”

鍾子期挺直的背脊也靠在了椅背上,鬆鬆地吐了口氣。“我想用一株萬年雪換第十到二十名的獎勵。”他突然間蹦出來一句話,將話題扯偏,張紫眸卻是知道鍾子期是什麽意思。對方是想讓自己得到十名到二十名的獎勵後,和自己交換寶物。

她沉吟了一下,就點了點頭,自己想要的獎勵花費一定的靈石也能得到,萬年雪可就不是靈石能得到的東西了,說起來自己還是占了便宜,但儲物空間中,總有源源不斷的靈植,這次交易倒是說不準誰虧誰贏。

“看來明天還要接著演戲了。”張紫眸有些懊惱地垂了垂頭,“子期你不早發話,那樣我就不必再第三場的時候費盡心思的艱難取勝了。”

“忙。”一個字打發了抱怨的張紫眸,鍾子期閉上眼睛休憩起來。他如玉的麵龐隱藏在陰影中,遮住了幾分疲憊。

張紫眸看著兩個人要死不活的樣子,也有些疲累,甩了甩腦子,無奈地走出了門,“好好回去歇著吧,讓人傳個話就可以了,既然這麽累,為什麽親自跑一趟。”難道困倦是會傳染的嗎?為什麽她也想好好躺在**睡一覺?

張紫眸趁人不注意離開了茶樓,看著即將落下的太陽,濃鬱的金黃色陽光將所有的東西塗上了一層蜜糖一般,展演一笑,世間上這麽對美好的東西,她要活到世界末日的後一日,看遍這世間所有的良辰美景,嚐遍風味各異的所有美食,體驗遍不同以往的極致感觸。

這樣想著,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釋。修煉和生活,目標和夢想,縈繞在她腦中,心中隱隱有了幾分明悟。

第二天,就是張紫眸第四場的擂台比試,經過昨晚一夜的休整,張紫眸神采奕奕。但展現在眾人眼中的,卻是一個萎靡不振的樣子。這倒符合大眾的期待。參加必輸的一戰,信心不足是一定的。

對手是一位年輕的男修,長得十分帥氣,他彬彬有禮地對已經等上台的張紫眸行了個平輩禮,好心地勸慰道:“姑娘傷勢未愈,不再仔細考慮一下了嗎?”他保持著絕對的風度,簡單的幾句話就博得了台下大部分女人的好感。

但這在張紫眸眼中,卻沒什麽吸引力。她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難道自己獲勝的劇本,應該是對手因為所謂的紳士風度而不忍心傷害自己,所以一時失手,讓自己僥幸獲勝嗎?可是這個本子應該怎麽演?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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