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四方浩劫名始顯 第七十六章.前緣.
汾城,原是繁華中土中,最繁華的國度程國的都城,其繁華程度自不待提。但在十五年前,程國卻被一個不起眼的小國雲鑼國所滅,而汾城,自然也變成了雲鑼國治下的領土。
說起雲鑼國,自然不能不提到一個人,既是雲鑼國的大將軍,在凡世間可止小兒夜啼,有殺神之名的白連野。
雲鑼國本是繁華中土處的一處小國,隨著神州浩土無端的戰亂出現,雲鑼國也不可避免的撤入了這些是是非非當中,當然,身為小國的雲鑼國在五十年前並沒有現在這般橫行,對於一個人口不足千萬,地域不足萬裏的小國家來說,連自保都是奢望,隻能靠著對程國這種霸主稱臣,每年都向程國繳納大量的金銀,才可以苟延殘喘一下。
但後來,程國還是不滿足於隻是讓雲鑼國稱臣,在四十年前,終於還是舉兵要侵占雲鑼國,雲鑼國無奈,隻得奮力抵抗。但奈何雙方國力相差甚遠,麵對程國數十萬大軍,雲鑼國隻得節節敗退。
但就在這時,白連野的父親白鈞寒出現了,據說,白鈞寒原本隻是一個荒山野民,常年在荒山之中,不見世間。但後來雲鑼國的一股敗兵逃至白鈞寒所在的荒山之中,見到白鈞寒身強體壯,就將白鈞寒征入軍隊之中。
很快的,進入軍隊之中的白鈞寒就顯示出了他在凡世間那近乎無敵的勇猛和超凡的軍事天賦,隻用了幾年的時間,不僅將侵入雲鑼國的敵軍統統趕出境外,更是占領了程國的一些領土,而白鈞寒本人,不僅在雲鑼國中官拜大將軍,更是被繁華中土中人稱為軍神。但更讓人津津樂道的,卻是這白鈞寒曾在一戰後殘忍殺害敵軍十萬俘虜之事。
而在二十年前,白鈞寒終於迎來了人生第一場敗仗。也是最後一場,巡視邊疆的他被部下出賣,被程國和叛軍共五萬大軍圍剿,而他的身邊卻僅僅隻有千名近衛。白鈞寒雖然勇猛不似凡人,但也畢竟不是神仙,雖然連殺千名敵軍,但最終他卻也被亂箭射死。
麵對白鈞寒之死。雲鑼國全國上下惶惶不可終日,而程國卻舉國為之慶祝。但就在程國再次侵略雲鑼國時,白連野卻橫空出世了,身為白鈞寒之子,這白連野不僅更加勇猛,更有軍事天賦,更重要地是,他也更加殘暴,因為父親的身死,他對程國之人更是有著一種刻骨的仇恨。
白鈞寒當年的奇跡再次被複製了出來^^白連野再次將程國的軍隊驅除出境,不僅如此,白連野在之後的十年中,更是接連舉兵攻打程國,最終在十年之前,攻占了程國的都城汾城。程國被滅,而白連野則完成了一件他父親也無法完成地事情,從而成為新的軍神。
而白連野占領了汾城之後,第一個命令卻是麾下士兵可自有行事,百無禁忌。在他這個用意極為明顯的命令之下,汾城內數十萬居民在短短三天內被屠殺一空!!而汾城自此之後更被人稱為墳城,護城河之水三年似血。
而白連野的血脈中更是有著極為強烈的侵略欲望。在毀滅了程國之後,並沒有停止侵略的步伐,以汾城為據點,不斷的侵略其他國家,整個繁華中土都為之驚恐,但奈何無論如何聯合縱橫。都無法抵擋那用兵如神的白連野。而小小的雲鑼國,在白連野的幫助下,二十年來國土整整增加了十倍有餘。
而劉華祥地第三件遺願,正是關於這個白連野的,或者說,是關於白家後人的。
原來,在三十年前。劉華祥暗自下山為徐清凡收集秘法所需的精血和冤魂時。偶然發現了當時正在帶兵征討程國的白鈞寒,不由的大為驚異。
前文說過。其實在很久之前,像九華鳳家這種傳人體內帶著神獸血脈的世家並不在少數,但這些世家依仗著自己的實力不凡,身有神獸血脈,且家族中功法玄奇,在修仙界中甚是囂張,甚至不把各大門派放在眼裏。
終於,這些世家的行事高調最終還是給他們帶來了災難,在上一次浩劫中,這些神獸世家成為了“化靈教”的目標,除了與九華山榮辱共存且行事低調地鳳家之外,其他的世家紛紛在那次浩劫中被“化靈教”所滅。而窮奇世家也是其中之一。
當時,神獸世家也有對立,有以青龍、白虎、玄武等世家所組成的神獸聯盟,也有以混沌、窮奇、杌、饕餮為首地世家所組成的凶獸聯盟,兩大世家聯盟的相互對立,時有戰爭。這也是他們如此輕易的就被“化靈教”所滅的原因之一。
對凡世間的凡人來說,這白鈞寒是一個戰無不勝地戰神,但對劉華祥來說,這白鈞寒卻還有另一種身份,那就是神獸世家中,窮奇世家的後人。
當時窮奇既然是凶獸聯盟中最為強大的世家之一,其實力自然極為強大,即使比起鳳清天所在的鳳家,野不差多少。^^^劉華祥本以為窮奇世家的後人都已經在上一次浩劫中死絕,卻沒想到竟然會在凡世間遇到,自然是心中驚異。
聯想到當時九華山實力大損,劉華祥就起了愛才之心,想要將白鈞寒的兒子白連野帶回九華山,讓某位長老收為弟子,從此為九華山效力,一來以窮奇世家後人的天資,完全可以在今後地百餘年中快速增加九華山地實力,二來也可以讓九華山除了鳳凰世家之外再多一個窮奇世家,不僅利於長遠,且以窮奇鳳凰之間天生的敵視,也可以讓他們雙方相互製衡。三來,窮奇世家地後人本就是嗜血凶惡之輩,如果將他們帶入九華還可以好好教導,如果被邪派修士發現,並收為弟子,恐怕對整個正道來說就將是一場噩耗。
可惜,當劉華祥將自己的來意說明了之後,白鈞寒卻並不同意將自己的兒子白連野讓劉華祥帶走修仙,這窮奇世家的後人雖然生性暴烈。卻最講恩義,竟然發誓白家要永遠的忠於雲鑼皇家,並以此拒絕了劉華祥。
無奈之下,劉華祥隻好偷偷的抱走了當時隻有十歲的白連野,本準備就這樣將白連野帶入九華山,卻沒想到白鈞寒竟然如此暴烈,在白連野被偷走的當天。就下令屠盡整整一城帝國居民,並交劉華祥抱走白連野之事廣告天下,號稱劉華祥一日不歸還白連野,他就一日屠一城,百萬人之死,全是劉華祥之過。即使劉華祥將他殺死,他地部下也會繼續執行他的命令。
無奈之下,劉華祥隻好將白連野歸還,並對無法讓窮奇世家歸於九華門下一直耿耿於懷。
而劉華祥的第三件遺願,就是讓徐清凡想方設法的收窮奇世家的後人為弟子。
而徐清凡這次來到汾城。正是為了收白家後人為弟子,此時據劉華祥上次偷偷抱走白連野已經過去了十年,想來白連野的孩子,卻也有十歲左右了。
汾城,自從當年白連野將這座城市裏的居民屠殺一空之後,這座城市就成為了一座空城,而白連野鑒於這汾城地理位置重要,所以在將汾城清理幹淨之後,又將數十萬軍隊安置其中,作為雲鑼國對外侵略地中心和指揮部。
但後來。卻又有些軍人家屬,或者商人小販來到了這次,於是這汾城除了軍人之外。卻也漸漸的有了些人氣。
此時,徐清凡正靜立於汾城的天空之上,躲在白雲之間,盯著腳下人來人往的城市,暗暗皺眉。
原來,徐清凡來到汾城之後。就想著像當年劉華祥那樣將白連野的後人抱走,並用其他方法安撫於白連野,這也是最方便省事的方法。
但徐清凡卻沒想到,當他剛剛來到汾城之後,竟然無意中在汾城中發現了修仙者的氣息,而且根據靈氣波動的強度,這名修仙者的修為至少達到了虛丹期。
更為重要的是。徐清凡在這靈氣波動中。竟然隱隱感覺到了一種莫名地熟悉感。
隻是這股靈氣波動隻是一閃而逝,當徐清凡想要查探究竟是何人所發時。靈氣波動產生之地卻隻剩下了一具死屍,卻是一名五行宗的普通弟子,屍體卻已經被靈火燒毀大半,而那名讓徐清凡有著熟悉感的虛丹期修士,卻是不知所蹤。
遇到這般情況,徐清凡行事反而有了些顧忌,卻不知那名不知名的虛丹期修士在汾城中究竟有何目的,所以卻也不便行事了。
在汾城的天空之上,徐清凡運用神識查探了許久,卻依舊沒能發現那名虛丹期修士。眉頭不由皺的更緊。
“這麽短的時間內,那名修士不可能走遠,應該是隱藏在汾城當中了。卻不知這名修士隱藏在汾城當中究竟有何目的?難道也如我一般是為了白家後人?”
想到這裏,徐清凡微微苦笑,喃喃自語道:“本來還以為這件遺願最容易完成,沒想到還是這麽麻煩。”
看著腳下一隊隊來回巡邏的軍隊,徐清凡心中微微一動,就快速向著汾城中潛入。
王威原本隻是一個農家子弟,但父親卻在上一次程國入侵時被程國軍隊所殺,在聽說白連野地事情之後,就參加了白連野的軍隊,因為作戰時勇猛,對白連野野極為忠誠,所以在兩三年之後,就被白連野親自挑選進入了白連野的親衛隊當中。
成為白連野地親衛,無不是軍隊中千裏挑一的勇士,更能時常接觸到軍神白連野,所以對雲鑼國的戰士而言,這卻是一件莫大的榮耀。
而王威也是為此而一直驕傲著。
這天晚上,王威正如往常那般,帶著幾名普通軍士在大將軍府巡邏,雖然以白連野的武勇,根本不會有人有膽子敢來刺殺,但王威卻還是一如往常的認真機警。
突然,王威心神一陣荒蕪,隻感覺頭痛欲裂,但礙於自己地職責,卻還是強忍著繼續巡邏。但無奈腦袋就仿佛要裂開一般,愈來愈痛,到後來走路都搖搖晃晃起來。
終於,他身後的那些軍士發現了不對,與他最為親近的一名軍士忙趕前兩步,將王威扶住,關切的問道:“百夫長,您沒事吧?”
隻要能成為白連野的親衛,身上就會掛著百夫長的軍銜。
王威微微的搖了搖頭,但頭痛卻沒有減緩絲毫,勉強緩聲說道:“別擔心,我沒事,就是有些頭疼。”
聽到王威這麽說,再看著王威慘白地臉色,這名軍士說道:“百夫長,這些天您太累了,還是早些去休息吧,我們代您巡視也是可以地。”
王威喝道:“胡鬧!!巡視是我的職責,怎可讓別人代行?”
這名軍士卻說道:“百夫長,我知道您忠於職守,但您想過沒有,先不說以將軍地武勇根本不會有人來行刺,就算有那般不長眼的人來,以您現在的狀態,也無法對付啊?”
這名軍士於王威一起參軍,所以說話時卻也毫不客氣。其他軍士也是紛紛應和。
而聽到這名軍士如此說,再加上王威愈加感到頭痛欲裂,最終還是妥協道:“好吧,你代我巡視,一定要小心不可大意,我去找軍醫看一下。”
說著,王威拒絕了其他人的陪伴,在眾人擔心的目光中,王威搖搖晃晃的向著遠方走去。
當王威消失在眾人視野當中時,徐清凡突然出現在他身旁,在王威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對著王威輕輕一指,就見王威沒有絲毫的抵抗,就這麽無力的昏倒在地。
徐清凡輕聲說道:“抱歉了。”
說著,徐清凡就拔下了王威的衣著,穿戴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施展幻術,將容貌幻化成王威的模樣,最後又將王威隱藏在隱蔽處,就向著將軍府中間走去。
而剛才王威的突然頭痛,卻是徐清凡借鑒了《滅神之術》裏的一些手段,運用元神直接攻擊,雖然威力不大,但對付一下凡人卻是綽綽有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