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當這名老者出現到眾人身邊之後,身上驚人的氣勢勃然而發,竟然震的周圍那些變異野獸絲毫不敢靠前,隻是停留在眾人身周三丈之處,斷斷續續的發出威脅的低聲咆哮,卻絲毫不敢靠近。而那些變異飛禽也隻是在眾人頭上數丈之處不斷的盤旋著,卻絲毫不敢下降絲毫。

一人之威勢,竟然強橫如斯!!在徐清凡看來以這老者身上的氣勢,即使在九華山中也隻有掌門張華陵、太上護法周華海和蕭華哲可以稍稍勝上一籌。即使是金清寒的師父尉遲長老與他也不過是伯仲之間。再聯想到呂子清等人的驚人實力,徐清凡不得不承認掌門張華陵所說的九華門正在沒落之言。

但這老者卻根本不看周圍那些張牙舞爪的變異野獸,反而是眼光淩厲開始在呂子清等四人身上搜尋,看到徐清凡時眼中微微閃過一絲疑惑,顯然是奇怪這裏怎麽會有陌生修仙者出現。當看到許秀容和侯萬鈞身上所受的傷時,老者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眼光轉向呂子清和尚年堯的時候也變得更加淩厲,似乎在責怪兩人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師弟師妹。

呂子清顯然極怕他們這個師伯,看到老者向自己兩人看來時,趕忙向老者躬身拜道:“師伯您來了。”尚年堯雖然口不能言,卻依然向那老者接連作揖,臉上那疾苦之色愈加明顯。

當侯萬鈞和許秀容向老者問好時,老者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一點。隻不過許秀容稱呼老者為師叔,而侯萬鈞卻稱呼老者為師父,顯然是老者的親傳弟子。

雖然老者的眼神不斷的在侯萬鈞和許秀容兩人身上的傷痕上停留,但嘴上卻隻是冷哼一聲,指著眾人身周的變異野獸緩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呂子清忙恭聲答道:“師伯您剛才去追蹤那神秘人之後,這些野獸突然出現,侯師弟和許師妹在反應不及之下還被這些野獸所傷。後來在我們和這些野獸僵持著的時候,這位九華山的徐師兄突然出現,幫我們擋住了這些野獸的許多攻勢。”

說著,呂子清指了一下正靜靜的站在一旁的徐清凡。

聽到呂子清的話,老者冷哼了一聲,冷聲說道:“受傷的怎麽不是你們兩個當師兄的?而是我走之前要你們照顧的師弟師妹?你們就是這麽照顧的嗎?”

聽到老者的教訓,呂子清和尚年堯絲毫不敢反駁,隻是低頭認錯,可見這名老者平時在清虛門中的積威之盛。

教訓完了呂子清和尚年堯之後,老者又轉向了徐清凡,隻是臉色緩和了許多,淡淡的問道:“你是九華山的弟子?小友的相助之情老朽鮑威在這裏多多謝過了。”

說著,老者還想徐清凡微微的拱了一下手。

聽到呂子清等人稱呼這名老者為師伯後,徐清凡知道眼前之人是友非敵,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再看到這老者向自己拱手,也忙躬身拜道:“晚輩九華山徐清凡拜見前輩。其實剛才呂師兄等人已經快把這些野獸給擊退了,晚輩所做的也隻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

“快把這群畜生擊退了?”鮑威看著身周密密麻麻的變異野獸,知道徐清凡所說的話隻是幫呂子清等人說好話,卻也並不說破,但也對徐清凡的居功不自傲心生好感。又再次狠狠的瞪了呂子清和尚年堯一眼後,也不理呂子清的苦笑,轉頭對徐清凡溫聲問道:“小友在九華山中出自何人門下?或者還是老朽的故人也說不定。”

“晚輩的師尊是長春子陸華嚴,卻不知前輩認識與否。”徐清凡恭聲說道。

“陸華嚴?”鮑威聽到徐清凡的話後微微吃了一驚,喃喃自語道。眼神恍惚,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

“前輩認識晚輩的師尊?”徐清凡看到鮑威的樣子後驚訝的問道,在徐清凡的印象中他師父陸華嚴是一個相當孤僻之人,應該不認識什麽人才對。

“六百前老朽曾和陸師兄有一麵之緣。”老者緩緩的說道,眼中帶著絲懷念的神色,然後又說道:“那時,老朽以一招之差敗在了陸師兄手下,當時的場景現在還記憶猶新啊。”

聽到老者的話,徐清凡心中微微吃了一驚,臉色不由的尷尬起來。

“小友你不用擔心,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老朽早已經不放在心上了。”看到徐清凡尷尬的神色,鮑威不由的一笑,又問道:“你師父現在還好嗎?”

“晚輩的師尊已經在十七年前去世了。”徐清凡聽到鮑威的問話後,悲聲說道。

但出乎意料的是,鮑威聽到徐清凡的話後隻是微微驚訝了一下,卻並沒有露出驚喜或者是悲傷的神色,隻是緩緩的說道:“是嗎?即使是陸師兄也無法抵抗天數陷入輪回了嗎?我們這群老家夥現在真是越來越少了啊。”

聽鮑威的話語,似乎他早已經看慣了生死。

聽到老者的話後,徐清凡卻不好多說什麽,隻是默然不語。心中卻不由的想起了之前和陸華嚴相處時的點點滴滴,一時間一陣淡淡的憂傷開始籠罩在徐清凡心頭。

感慨了一番之後,鮑威又細細的打量了徐清凡一眼,點頭說道:“有你這樣的弟子,陸師兄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說著,鮑威又不由的瞄了他自己的弟子侯萬鈞一眼,眼中神色複雜,而侯萬鈞卻隻是默然不語。事實上,當鮑威出現之後,侯萬鈞除了跟老者打了聲招呼之外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看到氣氛有些傷感尷尬,呂子清連忙向老者說道:“師伯,我們還是把圍在我們身周這些野獸解決掉之後再敘舊吧。”說著,呂子清用手指了一下他們身周那些在老者威勢的威懾下不敢靠近一步的變異野獸。

聽到呂子清的話,老者默默的點了點頭,轉頭向眾人身周那些野獸看去。當看到那幾隻變異的低級妖獸時,老者驚訝道:“咦?這幾隻妖獸老朽從未見過,也不知是何品種,竟然會帶領著這些凡獸對人進行攻擊。”

聽到鮑威的話後,徐清凡微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道:“如果晚輩沒有看錯的話,這些妖獸,包括那些凡獸,都中了‘魔化九變’,成為受人控製的魔兵了。”

聽到徐清凡的話,鮑威霍然轉身,眼中精光連閃,續發皆張,問道:“你說的可是當真?你是怎麽知道的?”

看到鮑威那吃驚的樣子,徐清凡緩緩的把他之前的經曆向鮑威和其餘四人講述了一邊,然後說道:“關於這些野獸異化的事情,究竟是不是‘魔化九變’在作祟晚輩也不敢確定,畢竟晚輩對‘魔化九變’不甚了解,隻是所探測到的情況和書中記載的情況極為相似。”

聽到徐清凡的話後,鮑威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問道:“你說的那個神秘人,可是身高近丈,膚色黝黑,額頭上帶著一個紫青色火焰圖騰?”

“正是,前輩也見過這個人?”徐清凡驚訝的問道。

“這個人的形象和我之前所追蹤之人形象極為相似,但也不能確定就是同一人。”鮑威眼中精光不斷閃爍,說道:“自來到南荒之後,我就發現那人一直在跟蹤著我們幾人,當我去追他時,他卻又詭異的消失了。現在想起來,這應該是那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了。”

“師叔,你和徐師兄所說的那‘魔化九變’是一個什麽樣的道法啊?”旁邊一直隻是在靜靜的傾聽著的許秀容問道,而一旁侯萬鈞的臉上也是露出一絲疑惑之色,顯然也是不甚了解。

“現在是不是‘魔化九變’在作祟還不能確定,我現在還是先把這些變異的畜生解決掉之後我親自確定一下再說吧。”鮑威緩緩的說道。接著,他又輕喝道:“你等為我護法,讓我施展道法來滅掉這些孽障。”

隨著徐清凡呂子清等人的應和,老者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十指連掐,竟然在極短的時間內接連掐出上千中不同的指決,讓人眼花繚亂。隨著指決的不斷變幻,老者身上的氣勢愈發的高漲,空氣中的溫度也快速攀升,仿佛無窮無盡的火靈氣自老者身上勃然而發,和天地間的火靈氣不斷的呼應著。

這時,天地異變。無數的火靈氣開始在天空中凝結,慢慢的聚合成一大片的火雲的樣子,遮蔽了整個天際。

道法精深可通玄。看到天地間的異變後,這是徐清凡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

隨著天地間的異變出現,被鮑威威懾的那些變異野獸愈加的焦躁不安,不斷的發出低沉的嘶吼聲,卻不知為什麽沒有逃跑,仿佛被人控製般。

終於,變異野獸在那些變異妖獸的帶領下再次朝著眾人衝擊而來,仿如無窮無盡的黑色浪潮。可惜在徐清凡等人的奮力抵抗之下絲毫無法寸進。

時間過了近一盞茶的時間後,空氣中的火靈氣愈加濃烈,仿佛整個南荒都要燃燒起來,就在這時,鮑威猛然睜開雙眼,眼中掠過一道懾人的精芒,低喝道:

“火雲術!!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