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煙花般漫天的攻擊逐漸將至,楚恒的一顆心早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此時卻見一道光幕從嵐之馨的腰間發出,光幕有些淡藍色。如一道水幕一樣擋在了嵐之馨的身前,漫天的攻擊瞬間與之碰撞。

兩者不斷的融合,不斷地交織。短暫的融合後,光幕就把攻擊化解成了散落的玄氣,五彩斑斕的攻擊瞬間失去了顏色。

而光幕也仿佛用盡了所有的能量,竟然也開始逐漸消失。

楚恒仔細一看,竟是那日那個烈日會的少主郭俊立準備強買的防禦玉佩,此時的玉佩早已沒有了明亮的色澤,變得出奇的暗淡。

這些玄獸如此剛猛的一擊過後,也需要短暫時間來能聚力量,在發動第二次攻擊,至於零散襲來的攻擊更是被嵐之馨與劉忠河聯合化解。

此時幾個人竟然全部爆發自己的所有能量,發出了自己所有的力量。

因為他們心裏都是清楚的,如果不能在第二波大攻擊來襲以前順利突破,怕是幾人真的要留著這裏。

隻見幾人身體內同時爆發出剛猛無比的攻擊,此時的嵐之馨甚至已經突破到了與人類修士接壤的緩衝地帶。

玄獸們不甘心的嘶吼著,就見五彩斑斕的攻擊再次來襲。幾人瞬間過了接壤的地方,楚恒甚至明顯感到有層光幕在自己身上掃過。

五彩斑斕的攻擊眼看打在幾人身上,卻出現了一層光幕,擋住了襲來的攻擊。光幕出現了巨大的震顫,卻也還是抗住了這樣的攻擊。

這時楚恒才看到除了單獨發出攻擊的修士外,還有幾個修士盤膝坐在那裏,身體的玄氣不斷維持著保護大家的光罩,每個人的手中捏著玄石,都在為自己的玄力回複,爭取時間。

這時有一個頭紮發帶大漢上來衝著劉忠河喊道:“你是怎麽回事,他隻有開脈境的修為。對於我們來說,隻會成為累贅,不會有任何的幫助。你瘋了嗎?為了救他差點丟掉了性命。”發帶大漢衝著劉忠河喊道。

大漢衝著劉忠河喊完,則再次對著聚賢宗的三個修士喊道:“他瘋了你們也瘋了不成,一個開脈境的小子何至於你們如此對待。”

此時劉忠河把臉一沉說道:“閣下多管閑事了吧,我們做什麽事情,難得還要你的批準不成。”

大漢本想開口再次說話,卻聽一個身穿麻布衣衫的男子說道:“好了各位。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再多說什麽也是無益。如今這裏的玄獸更是不斷增多,我們要考慮如何解決眼前局麵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這時有一個斜眼青年說道:“要不派幾個人進去探查一下,如果能夠發現暗金之花,帶出來後我們再決定如何分配,其他的人在此抵擋這些玄獸如何。”

這時卻聽一個圓臉年輕女性修士笑著說道:“那不用說了,你一定覺得你進去探查最合適了是吧?”

隻聽那個斜眼青年點頭說道:“我確實在速度上比較擅長,是最擅長探查的修士。”

隻聽那個圓臉年輕女子啐了一口說道:“你是真不要臉了呀!你憑什麽讓其他人相信你不會獨吞暗金之花。還是你覺得這二十幾個人都是傻子,你兩句話就可以把這裏所有的人耍得團團轉。閣下未免太自大了。”

隻見這個男性修士雙目圓瞪,惡狠狠的說道:“你個臭婆娘活膩了吧?”

發帶大漢並未理會這個男子,繼續問道:“要不我們抽簽或是推薦人進入如何?”

其他一想這個主意,更是瞬間考慮到可能存在的問題,竟然沒有人應聲。

這時支撐光幕的幾個修士有人開口喊道:“我們幾個也快支撐不住了,大家要趕快決定。否則,光幕一破,誰也別想輕鬆離開此地。”

仿佛想應驗他的話一樣,他們維持的光幕正在不斷的變薄,並且玄獸的攻擊也越來越強。保護他們這層小型的陣法,反複頃刻間就會破裂一樣。

盤膝坐著那裏的麻布衣衫男子再次說道:“如今的情況非常清楚,其它遠處的玄獸會不斷的趕到此處。

玄獸還會越來越多,我們這些人根本不可能戰勝這些玄獸。

洞內的情況我們誰也不清楚,讓誰進入洞內,其他人守在外麵也都定然不能放心下來,而且暗金之花究竟開了幾朵都是未知。

在這裏我們彼此爭鬥扯皮更不是明智的選擇,隻會便宜了這些玄獸。如果有人願意放棄這個機緣,大可學剛才那位道友飛到天空後,就可達到外圍。

這些玄獸都是衝著暗金之花而來,自然不會出現成批玄獸追趕的情況。”麻布衣衫男子說道此處,二十幾個人並沒有人應聲和離開。

隻聽其繼續說道:“如果為了暗金之花,大家都不願意離開的話,現在我們隻有一個辦法。我們全部進入後,一起把洞口封死。

如果把洞口封死幾百米左右的深度,怕是這些玄獸幾日以內根本無法打通洞口,我們將不再麵對玄獸的競爭,裏麵的暗金之花我們各憑本事如何?”

這時隻聽有人說道:“那我們又如何才能出來?”

這時隻聽麻布衣衫的男子冷笑說道:“哪有萬全的計劃,怕死就現在離開,要不就進洞。其他人也趕緊表個態,要不怕不但得不得寶貝,還把我們都留在這裏。”

那四個支撐光幕的修士首先點頭同意,接著又有其他修士點頭同意。劉忠河一考慮,按照現在的情況,想要得到暗金之花,這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那三個聚賢宗修士也點頭同意了。這樣除了個別幾個沒有表態外,其他的修士都也點頭同意了這樣的意見。

隻聽那麻布衣衫男子繼續說道:“你們幾個成夥的,一夥兒留下一個斷後。其他人先進入裏麵,準備對洞頂發動攻擊。當他們都進來後,就把洞口炸塌封死。”

麻布衣衫男子沒有解釋什麽,想來大家也能明白這其中的思量。

劉忠河看了一眼聚賢宗的那三個修士說道:“幫我照顧好恒兒。”

說完就走到中間,那些其他成夥的修士也不敢當午時間,轉眼間又有三個人走到中間。

四人接替了那四個輸出聚氣防禦的修士,其他人則是馬不停蹄的趕緊進入了洞內。

楚恒也隨三個聚賢宗的修士一起進入其內。

此時幾人見他們已經進入洞內,更是有一個修士率先撤了下來,轉身就往洞內飛去。

劉忠河與另外兩位修士見此也是拿出了自己的最快速度向著洞內飛去。

外麵的玄獸見擋在前麵的光幕已經消失,所有玄獸更是嘶吼著快速向著洞內跑去。

後排的很多玄獸更是向著劉忠河三人發動了攻擊,如果仔細觀察便可發現,這樣的攻擊全部來自於化形期以下的玄獸。

化形期的玄獸似乎對於這些沒有靈智的玄獸非常不滿,更是有一頭很有威信的化形期大圓滿的天獅獸發出了驚天一吼。

其他化形期玄獸也是發出了大吼,那些沒有化形的玄獸再也沒有了剛才銳氣,很多凶獸更是因為等級的壓製,嚇得身體發抖,所有化形期以下的玄獸竟然全部停了下來。

隻見其中三十幾隻化形期玄獸從化形期以下的玄獸身旁穿過,直奔洞口而去。

劉忠河四人入洞以後,剛剛看到最前麵的修士,那幾個修士便大喊:“快一點,快一點!”嘴裏喊著,手上的攻擊同時向著山洞的頂部攻擊而去。

隻見已經有碎石開始掉落,此時的劉忠河早已將武器收起,更是雙手各握著一塊靈石,不停的吸收。身體更是爆發出自己的全部速度,其他三個修士更是如此。

劉忠河四人還沒飛到那幾個朝著洞頂攻擊的修士身旁,幾人竟然也停止了攻擊,跟著劉忠河幾人一起向後撤,劉忠河見十米之後的位置又有三個修士見幾人過來,便也馬上向著洞頂發出猛烈的攻擊。

就這樣七八十米的距離上都是錯落有致的修士,不斷地發出攻擊,讓洞頂坍塌下來,阻擋後麵的玄獸。

那些化形期的玄獸看著坍塌的洞口發出了極其憤怒的吼聲,但是這些玄獸都沒有衝著塌陷的洞口發動攻擊。

因為他們知道,攻擊隻能讓塌陷變得更厲害,根本無法打通洞口。

為首的那個天獅獸則是發出了一陣嘶吼,其他的玄獸也明白了它的意思,於是又都朝著洞外走去。

原來那個天獅獸讓這些化形期的玄獸組織那些沒有化形的玄獸,進行清理工作。盡量在短時間內打通洞口,進入洞內。

於是便出現了暗金森林從未有過的畫麵,數百玄獸在山洞內依次排開。前麵的凶獸與後麵的凶獸不斷的傳遞著巨石。

相比於讓山洞塌陷下來的攻擊,清理工作是更加不容易和耗費時間。

而那個為首的天獅獸更是聰明,這些清理到外麵的大石,竟然讓他在洞口位置重新搭建成一個巨石通道,直接接壤山洞的洞口。

而通道的中間部分更是填滿了巨石,異常的堅固。與洞口接壤的一段和外麵的另外一端,則可以隨時將其轟塌,完全可以把修士堵在中間。

這個為首的天獅獸看著眼前的巨石籠子思考到,通道打通後,讓玄獸把洞內所有的空間都填滿,如果真有個別的強者可以硬闖出來,也要要讓他陷入此陣當中。

你們這些人類在裏麵爭奪的死去活來,最後不還是要把暗金之花送到我的手裏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