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後,芸掌門帶著上萬的修士重新的回答了宗門。此時便聽芸掌門大喊到:“三個叛逃何在?”
三個長老更是有數千的門人,此時,便見到那數千修士與三位長老全部從宗門飛出。上千人一起飛出,看起來也非常壯觀,絲毫不比掌門這邊氣勢若上多少。
芸掌門見三人已經出來,更是率先發難,開口說道:“你們三人身為長老,卻趁著老祖突破日元境失敗的時機,謀反作亂,殘害掌門。妄圖霸占宗門,你們可知罪?”
此時便聽一人開口說道:“笑話,我在紫雲殿已經做了千年長老,你沒入宗門時,我便是長老。
這宗門如今的所有人,又有那一個比我入宗早?我們三人正是為了宗門的利益考慮,才要拿下你這個不稱職的掌門。
這些年自從你做掌門開始,便開始大量扶持親信,宗門多少重要崗位全部被你改人換人。
你為了一己私利,圖謀不軌,任用私人才是事實。今天紫雲殿的修士幾乎都聚集在這裏,你們大家想想,我說的可是事實?”
芸掌門聽見這樣的話,臉色一變開口說道:“我是掌門,我便是正統。你們妄圖殘害我,霸占宗門,這就是違逆,根據宗門規矩,可以誅殺。至於你說的任用私人,純屬無稽之談。
宗門的各處要職全部都在各個家族手中,早已沒有任何生機和活力,紫雲殿更是從六大派排名第二的位置,掉落到了第六的位置。
沒有革新,隻能看著宗門沒落。我身為掌門難道不應該有所作為嗎?再者說來,就說你們有什麽不滿,完全可以召開全宗大會,像今天一樣,把所有的人都聚集在這裏。
讓大家共同決定宗門的未來。你們三人偷襲我,想要以此種方式置我於死地,這便是鼠輩的行為。而我今天就是要讓宗門的所有人來評評理,你們是要一個堂堂正正的人帶領你們,還是要讓這些老鼠一樣的人領導你們。”
芸掌門話音剛落,上官嘉惠便很是聰明的開口喊道:“我們要芸掌門,我們不要鼠輩,無恥之徒。”
而那些心向著芸掌門的年輕修士更是隨聲附和。
那些中立的修士也在權衡眼前的局麵,芸掌門代表著新勢力,毫無根基的年輕修士們。
而那三位長老則是代表著依附於紫雲殿的各大家族,從人數上來看,還是芸掌門代表的人要遠遠多於那幾個修煉家族。
其實通靈境大圓滿老祖的坐化隻是一個誘因,這樣的矛盾在宗門內早已存在。
那些家族曾經在紫雲殿的發展曆史中,都為宗門做過貢獻。所以,他們覺得他們在宗門內享受特殊的待遇都是理所應當的。
而那些沒有根基的年輕修士,或是小家族出身的修士更多渴望的是公平,能夠有出頭的機會。
但是無論在哪裏,資源都是那麽多,一部分人占了,其他人自然沒得分。所以,這樣的矛盾是遲早要爆發的,隻是一直在等待誘因罷了。
此時便聽那位長老開口說道:“說再多,都是口舌之爭。今日我們自然不會任你拿捏就是,但是若是讓這裏所有的修士都參與進來,結果也不過是血流成河罷了,既然你口口聲聲為了宗門著想,想來也定然不願意把這些無辜的年輕弟子都牽連進來,讓這裏血流成河吧。就讓我們通靈境的修士來一決勝負,誰贏了,誰便說了算。實力為尊,這也是修仙界一直以來的規矩。”
這位長老說完,便與那兩位長老上前一步。
此時芸掌門這邊的一個年輕崇拜者更是開口說道:“無恥,你們三個打一個,這算公平嗎?”
那位長老似乎對於這個小子的話很不感冒,然後繼續說道:“她要是能請來四個通靈境也可以一起上,人少那是她沒本事。”
芸掌門聽了他的話反倒開口一笑,然後說道:“是麽?既然周長老訂立規矩,那我也隻能照此執行了。”
此時便見到兩個的人和芸掌門一起飛起,走到那三位掌門的對麵。
那位周長老看清二人時,先是對其中一人說道:“老吳,我們多少年的交情了,當年你幹執法堂長老,我可是雙手讚成的,今天怎麽會站在這個丫頭片子的身邊。”
此時便聽那位老吳說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執法堂的堂主,你們三人不顧門規,截殺掌門可曾考慮我的立場。
我們是有幾十年的交情,但是公是公,私是私。你說的交情是私事,而宗門未來的走向是公事,如果讓你們這些壞了規矩的人來領導宗門,以後又有何規矩可言。
而且,我也不認為宗門交到你們的手上,會比芸掌門做的更好。我也是從十幾歲就進入宗門的,這裏也是我的家,我自然不能看著你們幾個把宗門毀於一旦。”
那位周長老聽著他的言語,滿臉通紅的說了一個“你”字,便再也沒了下文。
反而,把目光轉到另外一位的身上,此人是一位女修,麵帶頭紗,看不清臉孔。此時便聽周長老說道:“這位道友是何許人也,既然敢參和到這件事,難道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嗎?”
此時便聽此女一陣極其攝人心神的笑聲,然後說道:“我是誰又有何關係,周長老剛才不是說幾人都可以嗎?如今才三對三,周長老就怕了,難道你隻擅長人多欺負人少不成。”
周長老一聽此言,更是火冒三丈。狠的咬牙切齒,卻又沒有辦法。本來按照三人的機會,這芸掌門早應該死於三人之手,誰知道出了這些意外,以至於如今更是勝負難料。
本想以多欺負人少,更是被這小丫頭片子提前想到,如今更是騎虎難下。便對著另外兩位盟友說道:“勝負就在此一舉,我們已經沒有退路。斬殺他們三人,這紫雲殿便沒人敢不服我們。”
另外兩人點頭應“是”,六人便瞬間戰鬥到了一起,那芸掌門對的就是這位周長老。
此時便見到各種玄寶在天空中齊齊飛出,通靈境的對敵,是聚氣境無法想象的,很多修為較弱的聚氣境,哪怕是玄寶的對碰聲,都讓他們嘴裏發甜,氣血翻滾。
那吳姓執法堂主與麵紗女子在與另外兩位長老對敵時,呈現了膠著之勢,彼此之間更是難分伯仲。
反觀芸掌門與周長老的對敵,芸掌門竟然隱隱占了上風,周長老更是被打得連連後退。
後退的周長老見此,便向著人群中大喊道:“幫我斬殺這個丫頭片子,我答應你的事情自會做到。”
此時便聽見人群中有一個邪意的聲音出現,並且大笑著說到:“早該如此,何至於如此麻煩。”此人衣帽連體,臉部遮擋頭巾,隻露出了一雙銳利的雙眼。
此人說完便直奔芸掌門而去,手中的武器竟是一把三個頭顱連體的骷髏手杖。
此人一出手,便見三個頭顱同時發出陰冷的笑聲。攻擊未到,芸掌門竟然先行吐血,當攻擊打到芸掌門身上時,芸掌門更是如同斷線的風箏,直奔宗門的護宗大陣而去。
原本先前還占據上風的芸掌門三人,形勢更是急轉直下。那周長老見此,如何不會把握機會,更是瞬間奔著芸掌門而去。手中一把八環大刀更是聲聲作響,此時更是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著大刀凝聚玄氣。
下麵的聚氣修士早已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這是打算一擊斬殺芸掌門的攻擊。上官嘉惠更是瞬間閉上了雙眼,不忍再看。
而禁地的楚恒也在不久之前蘇醒過來,那剛猛無比的禁製再次打在了楚恒的身上。此時的楚恒咬著牙,忍受著身體的劇痛,向著前麵不斷走去。
楚恒甚是顧不得使用枯木回複傷勢,因為通靈境的戰鬥巨響早已傳入了禁製之內。
楚恒如何不知道時間的重要性,那些小禁製更是不斷的打在楚恒的身上,但是楚恒仿佛渾然不知,堅定的步伐一步步的向著前麵走去。
此時的楚恒,雙眼早已模糊,完全憑借著一股執著的精神在前進,楚恒不斷的告訴自己,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楚恒模糊的雙眼仿佛看到了那個放置掌門令牌的機關凹槽,楚恒更是瞬間將令牌插入其內。做完這一切的楚恒,竟然再次昏倒在地。
那從天空中被打落芸掌門早已一顆心沉到了穀底,此時再去想那個拿著骷髏手杖的人是誰,已經沒有意義。
此時的芸掌門仿佛想起了自己過往的種種情形,想起了自己剛剛入門的情形,想起了自己如何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眼看著那瞬間就要落下攻擊,芸掌門此時卻平靜了,整個人變得異常的平靜。
也正在此時,芸掌門竟然突然感覺到自己與護宗大陣之間有了完全的連接。芸掌門更是雙眼突然變亮,此時如何不知定是楚恒成功把令牌放到了控製中樞上。
芸掌門更是口念口訣,隻見護宗大陣突然藍光大方。
一道極其粗壯的藍色光柱瞬間從陣法中打向了周長老。而那周掌門發出的全力一擊,在這護宗大陣下,顯得異常的渺小。藍色光柱竟然瞬間穿過周長老的攻擊,直奔周長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