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回 紫軒閣

孟秋對什麽千年菩提子沒有多少興趣,他跟其他人的情況不一樣,不管是什麽靈物,就算功效再好,對於他都沒有任何意義,遠遠比不上他識海之中的那枚仙符奏效,不管任何功法隻要按部就班的修煉下去,就能提升修為,水到渠成,沒有掛礙,這是任何靈丹妙藥都做不到的。

不過這一次拍賣會還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既然是拍賣會就不可能隻有一種東西,還有許多其他寶貝。

現在孟秋不缺靈玉,卻缺一雙趁手的拳套,他不練刀劍專修拳法,所用的武器理所當然就是拳套,現在那雙虎咬拳套還是雲頭山的製式裝備,隻能說差強人意,無法稱為完美,所以這一次如果可能的話,孟秋打算購買一雙拳套。

“好,正好我也去看看,咱們三個同去。”孟秋想到這裏,立即發出提議。

楊東流和王翰哪會拒絕,他們還巴不得多跟孟秋走動,他們兩個的天賦都有限,不可能像孟秋和陳冠軍一樣,一鳴驚人,突飛猛進,將來還需要很長時間才有可能晉升長老,所以找到一個可靠的人當靠山,是相當重要和緊迫的事情。

孟秋就是這樣一個不錯的人選,本身實力強悍,而且潛力巨大,又跟楊東流有不錯的交情。

很快三個人來到了紫軒閣的門前,不過這個時候距離拍賣會開始還有一些時間,三人並不著急,並沒搶著過去。而是決定先到旁邊的意見大意酒樓坐坐,點一些當地有名的招牌菜。津津有味,吃了起來。

這間大一酒樓乃是杭城一間著名的酒樓。菜品做的非常精致,平時乃是杭城的達官貴人經常聚會的地方,甚至連大楚王朝的皇帝都曾經光顧過這裏。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從包間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狗東西,也不去打聽打聽咱們張少是什麽來頭,竟然敢在杭城這裏跟張少叫板,今天打斷你的狗腿。”

說話之間又是轟的一聲,一個人影撞破包間的大門,直接撞進了孟秋他們所在的地方,緊跟著另一個人影堵在了門口。露出猙獰狠毒的笑容。在這個人的身後還有一男一女二人,全都年歲不大,身上穿著華服,給人一種氣質高貴的感覺。

其中那名男子帶著幾分矜持的笑容,跟旁邊那名女子道:“師妹,此人對你臥穢語,我一定幫你出這一口氣,我們血劍門的人可不是人人拿捏的。”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那就多虧師兄照顧了,等過一會兒周正周師兄來了。我一定會多幫師兄美言。”

那男子一聽,登時露出喜色,那周正號稱一劍無血,跟他哥哥周科並稱。乃是血劍門最頂尖的年輕高手,地位相當於雲頭山的青妖血冷和赤妖連飛。至於這名男子,也是來頭不小。乃是杭城著名的張家大少爺,世家出身。天賦不錯,如今加入血劍門也算得上是一個人物。屬於僅次於周家兄弟的天才,卻是借此機會,想要考上周正。

張少一聽那女子承諾,不由得露出喜色,對那女子一抱拳:“那就多謝師妹了,回頭拍賣會結束了,還請師妹不要走,到我張家一坐,我還另有答謝。”

與此同時,那個撞進了孟秋他們包廂的人捂著胸口從地上站起來,麵如金紙,受了重傷。

而那個氣勢洶洶的張家家奴好像禿尾巴狗一樣,大喊大叫,比誰都橫:“哎!你們幾個人,現在都給我滾,這裏的事情你們惹不起,今天算是便宜了你們白吃一頓,這錢我們張少付了……”

那個張家家奴頤指氣使的對孟秋三人喝道,好像在叫自己家的奴才一樣,這頓時讓孟秋三人眉梢一揚。他們三個人本來都不是省油燈,而且剛才聽見外麵說話,知道對方跟血劍門有關係。雲頭山和血劍門乃是宿敵,如果這個時候服軟走了,事情傳揚出去,回到了雲頭山,他們都沒臉出去見人。

“你說什麽!”楊東流騰地一下站起來,一拍桌子,啪的一聲:“這家酒樓是你開的嗎?區區一個狗奴才竟然敢在這裏叫囂,你家主子不知道管一管嗎?”

“呦嗬!”那位張少一聽,目光望向了孟秋和楊東流他們,立刻認出他們的裝束,不由得露出一絲陰笑:“我當是誰,原來是雲頭山的人,看來你們是很不服嘍?不過這樣也好,沒有什麽可說,既然在這撞上了,就連你們一同教訓教訓。”說話之間,把手一揮:“張三,給我打!”

“是!”那個囂張的家奴登時叫了一聲,通身爆發出一股強勁的真氣。

這個張三原本是一個江洋大盜,後來因為一些緣故才投靠到了張家的麾下,實力相當不弱,達到陰神中期,並且是陰神中期的巔峰,實力還在楊東流和王翰之上。

此時得了張少的命令,這個張三登時更加囂張,嘿然笑道:“你們幾個小子,今天遇上你家張三爺是你們倒黴,都給我留下一條胳臂吧,你家三爺可以饒你們一命。”

“大言不慚的狗奴才!你太囂張了!”孟秋沒有說話,楊動怒卻怒道,狠狠盯著那個張三還有後麵的那個張少。本來他們心情不錯,卻被這個意外完全攪亂了,壞了興致,一肚子氣。

“哼!囂張又怎麽樣,我們張家的人在杭城就有資格囂張,今天就算把你們幾個雲頭山的廢物打死了也沒有什麽,你家少爺我擔得起。”張少露出譏笑的神情,扭頭跟那女子說道:“師妹,沒想到這裏碰上了幾個雲頭山的人,上一次聽說有一個叫孟秋的,打死了我們好幾個同門,這一次正好報複回來,我們也不少人,直接廢了他們,讓他們回去哭訴,那才是真正的打臉。”

“張家?什麽時候杭城的城主姓張了嗎?”楊東流冷笑一聲:“竟然要廢了我們,我倒要看一看,你有什麽本事,說話之間,就要動手。

卻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名中年人從樓下跑上來,看見這邊要動手,趕緊叫起來:“諸位,住手!”說話之間,到了跟前,正是這家酒樓的掌櫃,看見了那位張少,這掌櫃臉色一變,看來這個張少的凶名不小,他連忙抱拳賠笑到:“張少,在下這廂有禮,您看您貴人大駕,怎麽跑到小店來攪鬧了,不如看在咱家東家的麵子,還請張少息怒,化幹戈為玉帛。”

張少瞅了掌櫃一眼,哼了一聲,卻一忌憚,當然他並不是忌憚這個掌櫃,而是忌憚這間酒樓的東家,能夠在杭城的城中心開起這麽大一間酒樓,並把大楚皇帝請來,當然不是常人,他想了想道:“好,那我就給你們麵子,不過讓那幾個紫衣服過來給我低頭賠罪,今天饒了他們,不然的話……嘿嘿,那可別怪我不給麵子了。”

那掌櫃一聽,微微鬆一口氣,再次抱了抱拳,然後回身過來,對孟秋三人道:“三位,好漢不吃眼前虧,這位張少乃是城中長史張大人的公子,本身又是血劍門的高足,陰神後期的高手,三位雖然了得,可是……還是退一步說話吧!”

顯然這位掌櫃也不看好孟秋三人,想勸他們服軟,當然也是好意。

“哈哈哈!”楊東流大笑起來:“這位掌櫃好意心領,不過你什麽時候聽說咱們雲頭山怕過血劍門了?而且區區一個長史的兒子也嚇不住誰,還想讓我低頭認錯,真是癡心妄想!”

那張少一聽,登時眉梢往上一挑,冷笑道:“掌櫃的,你聽見了,這可不是本少不給你麵子,而是這幾個死鬼冥頑不靈。”

“哎!”那掌櫃的歎了一聲,終於也無話可數,退到了一旁。

張少亦是臉色一喊,對張三喝道:“給我動手,廢了他們。”

“好嘞!”那張三猙獰一笑,得了命令之後,不由氣勢更強,呼啦一下進身出錢,速度竟然極快,直朝楊東流打去。剛才孟秋沒有發話一直是楊東流在說,所以他認為楊東流才是首腦,想要先聲奪人,赫然出手,就是一拳。

頓時之間,氣勁狂飆,撕裂空氣發出嗚溜一聲,竟然在拳頭周圍用真氣形成了一個猛虎虛影,竟然正是孟秋曾經練過的虎霸王拳。

虎霸王拳並不是雲頭山的秘傳,這個張家家奴能夠使出來並不意外,而且看他的拳勁,竟然火候極深。

楊東流臉色一變,心頭往下一沉,沒想到這個張三竟然這樣厲害,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虎霸王拳?”孟秋皺了皺眉,更加洞察秋毫,如果坐視下去,這一招楊東流固然不至於死,卻也將被打飛出去,跟之前飛進來的那個人一樣,顏麵掃地,狼狽不堪。

霎時之間,孟秋身影一閃,已經擋在了楊東流的前麵,同時抬起了收手,沒用六臂神拳,也是虎霸王拳,拳勁在他手上形成呼嘯虛影,發出呼嘯之聲,兩頭猛虎相撞,發出轟的一聲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