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星期後阿貢小隊在阿貢公安部門的配合下成功的在阿貢伏虎山一個破敗的道觀遺址附近將蘇仕錦抓獲並解送回伊維托。由於蘇仕錦案件的特殊性,他被關在一間特殊的單人囚室中。由公安部派出的審訊專家對其進行審訊。法醫鑒定組的老李卻告訴郎卡一個在解剖蘇仕錦妻兒中發現的問題,解剖時他發現蘇仕錦妻子和兒女竟然毫無腐敗現象簡直就像活人,但是卻毫無生命跡象。
根本不像死了三年多的。屍體要等蘇仕錦審結後再送火葬場。蘇仕錦被押回伊維托後審訊中也出現了問題,蘇仕錦整個人象得了某種精神疾病,也根本不說話,問他什麽他隻是眼神呆滯看著天花板,並且他回伊維托後一直沒有進過食。甚至連水都沒有喝過。一個月後專案組和公安部專家毫無頭緒。這個案子畢竟已經進行了快四年,蘇仕錦先後被進行了三次不同層級的精神鑒定,在一次照x光中,當時在場的人差點都嚇個半死,因為蘇仕錦竟然沒有腦組織。
一個沒有腦組織的人根本就不是人的概念,蘇仕錦到底是什麽東西。清明節的前一個晚上,郎卡一行帶著蘇仕錦去指認現場,他們回到康桑路十八號舊址,那晚上風力不小,甚至有點迷眼,來到已經成為廢墟的十八號時。突然蘇仕錦哈哈大笑起來,那種笑非常詭異。當時突然所有進入舊址的人都發現周圍竟然泛起一層迷霧,在四周負責警戒的武警戰士也發現根本無法看清十八號廢墟中的刑警和蘇仕錦等人。那晚郎卡也在外圍,看到這個情況他就想走進迷霧那端去看看情況,當他走進去的時候發現迷霧中竟然有若幹金光,虛浮在迷霧中而且很多,那些就是符咒,根本無法靠近這些符咒。
迷霧散去後,蘇仕錦不見了,進去的三個刑警都已經昏迷,後來據昏迷的刑警回憶,他們看到迷霧起來後,用槍頂住蘇仕錦,然後他們看到令人恐怖的景象,已經拆掉的十八號竟然又出現了,他們竟然還是在那個會客間裏,而且二樓又傳來孩子的笑聲,當時他們看到蘇仕錦仿佛飄走一樣竟然走入了牆裏麵就不見了,當時他們馬上向牆裏射擊,但是牆裏竟然出現一股很大的力量將他們瞬間擊昏。
這些口述根本不會有人相信。所以在局領導的幹預下,蘇仕錦最後被定義為滅門殺人案,在官方檔案裏麵蘇仕錦是殺死全家後自殺身亡。郎卡曾想去找局領導談談,可是這些詭異的現象說出來誰會相信呢?又如何記錄到官方檔案呢?想想也就作罷。可是蘇仕錦究竟是什麽人,是仙是妖還是鬼?圍繞這個案件所發生的一切都那麽詭異離奇。
郎卡有個好朋友非常喜歡看古書,那天他和吳玉潔(前麵說到的小吳)一塊去拜訪了這位朋友。這個朋友說這個蘇仕錦不會就是古時候那些修道成仙的人吧,也許蘇仕錦根本不是40歲而是一個活了很久的人,他的妻兒本來也應該和他一起成仙的,這就解釋了為什麽屍身不腐。陳洪達得到的那太白幻決秘法也許就傳給了蘇仕錦。至於那些奇幻的現象也完全可能是道術中的障眼法,至少蘇仕錦是擅於用符籙的一個法師。蘇仕錦消失了,也許他進入了另外一個空間。郎卡聽了朋友的猜測也並無確定,可似乎小吳很堅信朋友的看法。
至此康桑路十八號有關圍繞蘇仕錦的案子便成了一個迷案。
康桑路十八號後來改建成了所謂的陽光新村。由於警方將整個事件包裹的比較嚴實,並沒有引起當地居民太多的恐慌。陽光新村陸續的住滿了人。
在之後的一年裏,伊維托市並無大的案件發生,相對來說刑警隊的日子就清閑了很多,即使有什麽小的事情,都有派出所出麵就搞定了,根本用不著刑警隊。小吳麵對郎卡的日子漸漸的也就多了起來,郎卡沒能抵擋住小吳的熱情攻勢,漸漸的兩人便就互生情愫,但是礙於身份原因,他們並沒有公開戀情。他們既是戰友,又是情人。愛情的甜蜜,讓郎卡如同泡在蜜罐裏一樣,睡覺都會樂出聲來,漸漸的郎卡已經早將曾經縈繞他心頭的康桑路十八號事件忘在了腦後。
那年的冬天,伊維托市很冷。但愛情的熱火早已將郎卡與小吳兩人燒的火熱。他們的熱戀似乎燃燒著整個伊維托市,在郎卡的眼中,伊維托市的一切都是那麽美好。湛藍的天,清
楚的伊維托江水,美麗的雪山,和天空的遨鷹在郎卡的心中組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
自從康桑路十八號第一次事件之後,李莫就被下派到派出所,正好管紮木區這塊,一天他在整理戶籍的時候發現倉吉路147號有四戶人家,這第四戶人家好像就一直沒有人住在那裏,這戶人家姓西宮。那個時候正逢伊維托市搞文明城市建設,整頓的氛圍濃厚,對於一些外來人員也非常警惕。但是紮木區這個工人聚集地倒也雞犬相聞,反倒悠閑。所以李莫經常也是走家串戶。
一天他跟幾個老人在聊天的時候,有一個老人跟他說,你知道147號原來的戶主是誰,這個房子原來是一個姓西宮的人家的,說起這個姓西宮的原來是一個普通農民,不知道為什麽他有一天在紮木河北岸就是倉吉路那裏在自家田裏做活的時候從地裏麵挖到一塊石頭,據說那塊石頭上麵刻了什麽東西,正好碰上一個從外地來伊維托的商人竟然高價買走了。也許是個值錢的古董,另外一個老人說。
從此這個姓西宮的就發達了。這裏以前很多地皮都是他家的。李莫問那麽為什麽這個房子現在他家沒有後人居住那。老人說有個女兒應該是嫁出去了。不過偶爾也會回來,外麵人就當裏麵沒有西宮家的人了。一天,達烏爾製衣廠保衛科打來一個電話,說廠裏發生了殺人案,李莫畢竟是刑警出身,於是和幾個同事馬上趕到達烏爾製衣廠控製住現場。保衛科經理讓當事人--食堂擇吉阿姨描述了情況,達烏爾製衣廠的食堂是在廠區旁邊一個巷子裏麵,那天中午工人們用餐完畢後,擇吉阿姨發現負責洗菜的西宮豔在一個小房間裏麵生爐子,看情況是在煮什麽東西,擇吉阿姨說當時聞上去就像在燒蹄膀很香,當時廠裏有規定食堂員工不得私自烹煮食物,擇吉阿姨就懷疑西宮豔是不是偷了廠裏的肉。
於是就到小屋子裏麵去問西宮豔,但是西宮豔半天沒有理她,繼續扇爐子,好像生怕火不夠旺。擇吉阿姨說當場他就火了,製衣廠的員工都知道擇吉阿姨是很潑辣的,奪下扇子後,西宮豔嘴裏麵不知道在哼什麽東西一動也不動,擇吉阿姨就把鍋子的蓋子掀起來,一股熱氣彌漫,那個香十分怪異比肉更香,擇吉阿姨說的時候還有點惡心,她描述道鍋子裏麵竟然飄著一個人頭,當時她就暈過去了。
她醒過來發現西宮豔不見了,就報告了保衛科。李莫問這個西宮豔是什麽人,保衛科經理說經過了解查證,這個西宮豔是伊維托人,但是嫁到喀什布爾去了,去年年回到伊維托市,據說是精神有點問題,當時街道安排她到廠裏麵來做做雜活,平時倒也沒有什麽。那麽那個人頭是誰你們知道嗎,保衛科經理說,那個人頭已經煮得爛透根本看不清楚樣子。李莫意識到必須馬上搜索西宮豔。於是他打了電話到市局刑隊,正巧是小吳當班,當天下午市局馬上就派人來現場取證並囑咐保衛科先不要張揚,並分布警力在車站碼頭分別嚴查。
西宮豔消失後,到半夜的時候,倉吉路的澤仁老頭說倉吉路147號西廂房有燈亮著,裏麵的人一直不停在唱藏戲,旁邊鄰居都被吵得不能睡覺,李莫那晚因為達烏爾製衣廠的事件也一直在值班,於是他就拿上手電騎著自行車來到倉吉路147號,進門的時候他突然想到147號主人應該是姓西宮啊,不是還有個女兒麽,李莫天生的職業警覺告訴他很可能有關聯。
進入院落後,幾個男人站在西廂房門口,對李莫說,警察同誌你總算來了,我們都是上白班的明天要早起上班的這怎麽睡啊,隻聽得西廂房一個沙啞的女音在唱著藏戲農奴的唱段,而且一直重複那幾句。燈光不是很亮,也許點的是手電或台燈。李莫問:你們進去過嗎。男人們回答:這個神經病女人把門反鎖了我們根本進不去,不知道在裏麵搞什麽鬼。李莫又問:這個女人叫什麽,男人們說她叫西宮豔。李莫心想原來西宮豔躲到老房子來了。鑒於目前情況他馬上叫鄰居們先疏散到外麵,然後打電話去派出所通知其他同誌過來開門並報告刑警隊。
很快郎卡帶著小吳到達了現場,郎卡和李莫用力去頂那扇破舊的門,估計是裏麵用什麽木頭之類的抵住了,旁邊的玻璃窗有一個地方是糊的報紙,郎卡戳破了報紙,在昏黃
的台燈下,他看見西宮豔背對著門坐著頭垂得很低,隻能看到個後背,她麵對的是個爐子,上麵有個鍋子好像在燒什麽東西,但是鍋子的蓋子是開著的,熱氣形成了房間裏麵像一層薄霧,西宮豔還在唱著,雖然曲調是農奴的曲調,但是郎卡聽到她斷斷續續唱的是,想要腦袋回去,你知道怎麽做之類的。
當時李莫想難道西宮豔再次作案,他直接想到鍋子裏麵可能是人頭,西宮豔看來是一個冷血殺人狂。李莫偷偷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郎卡,郎卡也不知是否。很快來了幾名派出所的民警,他們幾個人用力推開了木門,隻見西宮豔好像沒有聽到似的繼續哼唱著,郎卡用槍去戳西宮豔的後背說西宮豔不準動,你被逮捕了,但是這一戳竟然西宮豔就倒了下去。
此時在房間裏麵除了西宮豔就隻有郎卡、李莫和小吳三個人,他們看到西宮豔倒下去之後,赫然發現那竟然是具無頭的屍體,但是沒有血跡,這個時候房間裏麵還是有人在唱,小吳有些恐懼,緊緊的拉住郎卡的胳膊,郎卡和李莫環顧四周發現那聲音竟然是從熱氣騰騰的鍋子裏麵發出的,隻見鍋子裏麵翻滾著一個人頭,已經有點燒糊了,但是那露出頭骨的人頭嘴裏唱的是:蘇先生你要的東西,我爸爸不肯的,你知道嗎。突然一陣旋風刮起,台燈滅了,在屋子的西南角落裏麵有一個人長長一聲歎息。
郎卡、李莫和小吳三人後退到門口,過了幾分鍾,李莫才手忙腳亂的打開手電,天亮的時候市局的一些專家也來了,屋子裏已經沒有那個聲音,西宮豔殺人畏罪自殺了。這就是市局能夠下的結論。至於人頭唱歌的事情隻是說當時郎卡等幾個人精神太緊張出現的幻覺,但是當時聽到的人不止這幾個人,這件事情也就自然被包裹起來。至於西宮豔在達烏爾製衣廠殺的那個人屍體後來被刑警隊員找到,這個人是一個外地來伊維托的商人,死在伊維托南站的一家小旅社裏麵,旅社服務員說當天西宮豔曾經從這個人的房間裏麵匆匆跑出來,但是之前房間裏麵沒有什麽奇怪的聲音。
隻是她離開的時候手裏拿了個印有達烏爾製衣廠幾個字的旅行袋。刑偵隊核對了旅客入住名單,證明這個旅客的名字叫蘇士錦。喀什布爾人。來伊維托采購棉麻的。看到這個名字郎卡當時就一個激靈,因為這個名字太熟悉了雖然有點不一樣。那麽西宮豔怎麽會被人割下頭顱?屋子裏麵歎息的人又是誰,這個蘇先生要問西宮豔拿什麽,人頭怎麽會唱歌的呢?又是一大堆疑問西宮豔死後,郎卡腦子裏麵直接就和康桑路十八號事件聯係起來,他總覺得為什麽這一係列的事情都會發生在這附近,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西宮豔的前夫從喀什布爾來認屍的時候,郎卡跟他做了一點交流其中很多事情稍微有了些了解。
西宮豔前夫說西宮豔跟他說過他老丈人的發家史就是那塊石頭。但是他知道其實是兩塊石頭,石頭上麵刻了很多蛙文根本看不懂,他老丈人當時碰到的商人就叫蘇仕錦,這個人好像知道這石頭會在西宮老頭手上,當年就給了三十條金磚,看上去很闊氣,但是西宮老頭當時留了個心眼隻說手上隻有一塊石頭,據說蘇仕錦就拿了一塊石頭匆匆離開了伊維托,然後去年突然有一個人來找屠,問她要石頭,西宮豔在父親死後一直將另外一塊石頭放在老宅,她根本也不知道為什麽她父親臨死前千叮萬囑一定要保管好,西宮老頭臨死前告訴西宮豔那個姓蘇的離開伊維托的時候說過他知道石頭在西宮老頭手上隻是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所以過幾年一定回來取,還威脅西宮老頭如果石頭賣給別人了,他的性命就在他姓蘇的手上了。
當時蘇仕錦來喀什布爾的時候西宮豔說還是三十歲年紀,西宮豔就很奇怪,當時她父親碰到這個人的時候已經四十多了。所以西宮豔一直不肯答應說出石頭的下落。於是西宮豔就開始精神恍惚,經常半夜出去,回來的時候總是滿身的傷痕,於是他丈夫漸漸的受不了西宮豔就和她離婚了,沒有想到西宮豔一天突然趕回伊維托了,後來他們就基本沒有聯係。
郎卡想到也許另外半塊石頭還在西宮豔的倉吉路147號老宅裏麵。如果利用這塊石頭就完全有可能引蘇仕錦上鉤。這樣康桑路十八的案子就可以大白於天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