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幫我?”周磊雙眸微眯問道。

“這個你就沒必要知道了。”老人淡淡回應道:“我隻是聽從小姐的吩咐,過來攔截你們,不允許你們踏入南宮家和巫門的爭鬥。”

“如果我非要去呢?”周磊笑了,手中靈劍徒現,隨著靈氣湧入,一股劍意從周身蔓延開來。

老人不急不緩道:“廢了你。”

周磊雙眸微眯,眼中閃過一抹冰寒,對方的口氣這麽大,他也想試試對方的實力到底是什麽程度。

如果他連紅轎子女人一個手下都對付不了,那也別談將許語琦從她手裏帶走了。

想到這裏,周磊手中靈劍脫手竄出去,朝著老人眉心洞穿而去。

劍鳴爆響,可是當接近老人眉心一寸的時候,他的身影卻在刹那間挪移到了一側,避開了靈劍的氣機鎖定。

速度之快周磊都感覺心驚,不過他的攻擊並沒有就此罷休,神識控製靈劍回身,再次朝著老人殺去。

劍光宛若流星快速穿梭,速度之快讓賈猛以及馮彤,還有另外那名青年都感覺到驚駭,可是更讓他們驚駭的是老人的速度更快。

每次劍即將洞穿他的時候,他都能夠在關鍵時刻避開劍鋒。

幾個呼吸的功夫,周磊和老人已經交手了不下數十招,可是卻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這讓周磊的神情變得凝重,他不得不承認這老東西的實力真不簡單。

“玩夠了嗎?”老人似笑非笑抬起手中的白燈籠,輕輕吹了一口氣,一團白森森的火焰從燈籠內竄去,緊接著包裹住了靈劍。

靈劍悲鳴一聲,周磊臉色微變,迅速喚回了靈劍,隨即就看到上麵出現了一些鏽跡,似乎那團白森森的火焰有腐蝕靈劍的效果。

他也能夠清晰的感知到靈劍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損傷,靈性被腐蝕了些許。

“今晚你們乖乖待在這裏,老奴也不會為難你們。”老人不急不緩道:“但是想要參加巫門和南宮家的爭鬥,那隻能闖過我這老東西的關卡才行。”

周磊雙眸閃爍。

“周磊要不就算了。”賈猛低聲道:“對方不好對付,特別是剛剛的火,我懷疑他手裏燈籠的火是冥火,陰司才有的冥火,能夠腐蝕靈魂以及靈性的特殊火,人一旦碰到,輕者魂體受損,重則魂飛魄散。”

馮彤臉色微變道:“魂飛魄散?”

賈猛點頭沉聲道:“冥火並不是好對付的東西。”

周磊望著老人雙眸裏的嘲諷,沉默良久道:“連他都打不贏,談什麽帶許姐離開。”

老人似笑非笑道:“看來你是個不怕死的,小姐那邊交代過,若是你冥頑不靈,殺了也無妨。”

“就你還不配殺了我。”

周磊的話說完,毫不猶豫的啟動了咒印,手中的靈劍上鐵鏽似乎被雷弧震落了些許。

老人略有些詫異看向周磊,蒼老的雙眸閃過些許凝重,此刻周磊身上爆發的氣機比之前強盛了不止一籌。

如果原本他還有把握輕而易舉的捏死周磊,那麽此刻他卻有些沒底了。

“要麽讓開,要麽今天斬了你。”周磊沉聲道。

老人似笑非笑道:“你盡管試試。”

周磊也不廢話了,身影宛若獵豹衝向對方,劍指對方的脖頸,這一劍若是砍中,對方腦袋和身體必然被一分為二。

老人不急不緩的抬起白燈籠,將這必殺的一擊擋了下來,看似薄弱的紙燈籠卻韌性十足,劍鋒都沒能洞穿。

周磊眉頭緊鎖,對方手中的白燈籠看起來並不是簡單的東西,不過能夠承載賈猛口中陰司才有的冥火,也自然不可能是普通的紙燈籠。

“那紙燈籠是什麽紙做的?”馮彤驚訝的問道。

慕晴已經解決了周圍的孤魂野鬼過來,她目光閃爍的說道:“人皮紙。”

馮彤以及賈猛都是目光一凝。

“古屍人皮做紙,估計那具古屍還是修為不低於魃屍境的,被抽骨做架子,撕皮做紙。”慕晴眉頭緊鎖道。

賈猛以及馮彤,還有南宮家的青年都臉色難看。

魃屍境在他們來看已經是很厲害的存在了,卻沒想到被人用來煉製冥器。

後麵的對話周磊也聽到了,同時他也感覺麵前的老東西非常棘手。

咒印壓身狀態下,他的身手還是不如眼前的老東西,讓他不得不施展咒法再次疊加提升自己的速度。

這才勉強能夠跟得上老人的速度,卻也隻能持平而已。

這讓周磊臉色越發難看,這隻是紅轎子女人的一個手下,就已經這麽難纏了,那對方到底有多恐怖。

“小家夥,小姐似乎低估了你的實力。”老人蒼老的臉上笑容不減道:“按照她的估計,我攔住你已經綽綽有餘了,沒想到啊!你的成長遠在小姐的預估之上。”

“少廢話。”周磊雙眸殺意暴漲,身上劍意暴漲,體內靈氣以極快的速度運轉周天湧入靈劍,沉聲道:“今天你既然攔著,我就斬了你。”

眼前的老人已經這麽難對付了,如果讓他和紅轎子的女人聯手,那麽周磊絕對沒有任何勝算,既然如此還不如現在就斬了對方。

想到這裏,周磊心中的殺意越發濃鬱,先祖傳授的劍招毫不猶豫的施展出來。

這三劍一直是周磊的底牌,每次出劍都能夠有意外的收獲,每次都能夠震懾他的敵人。

可是這次卻讓他失望了。

月斬長空一劍劈砍而去的時候,老人手中的白燈籠也隨之湧出了大量的白色火焰,化為了一道一模一樣的月刃橫掃而去。

兩者碰撞的刹那,無聲無息的泯滅了周磊的劍招。

老人滿意的看著這一幕,甚至帶著些許嘲諷的看向周磊道:“你的劍招的確很凶猛,可是冥火不同於凡火,這可是隻存在於陰司的火,它能腐蝕一切包括你的劍招。”

周磊臉色略有些不好看,對方手中的白燈籠比他想象的還要危險,但是他並沒有就此作罷。

隨著第二劍的醞釀,老人明顯挑了挑眉梢,臉上的笑容以及嘲諷漸漸減少,並眉頭緊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