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按摩腳丫

“你別忘了!你可是有婚約的人!!”

錚錚的,帶著夜深人靜時的風聲,陶澤良重重的話語,久久震**著我們。

“你……”金淮染頓時愣在了那裏。

而陶澤良不依不饒地盯著金淮染,堅定而決絕。

婚約?……

我身子晃了晃,呢喃,“那個……婚約……一定要履行嗎?”

金淮染閉上眼,又睜開,低沉地說,“那個婚約……我可以毀約……”

“哈哈!”陶澤良猛然一笑,隻是兩秒鍾,馬上又恢複了他陰冷的眸子,咬牙切齒地說,“即便你可以逃掉莉娜的追究,難道你也能夠逃掉你母親的責問嗎?即便沒有你母親,你是那種為了男女之小情而放棄前途的人嗎?你回答我啊,金淮染!”

金淮染咬緊了下頜骨,拳頭緊緊握著,卻久久沒有回答。

兩個男人就那樣,彼此仇恨地,惡狠狠地盯著對方。

我苦笑了幾聲,幹澀地說,“那個……剛才我遇到危險,小染染都把他家裏貴重的珍寶給了壞人,換了我的安全……我覺得,淮染已經為我付出……”

不等我說完,刷的!陶澤良驟然轉臉冷笑著瞪著我,質問,“貴重的珍寶?是真的嗎?你親眼看到的嗎?”

我理所當然地點頭,“嗬嗬,當然了,我就在現場。小染染為了我,把他家祖傳的寶貝,都給了人家……”

說到藏寶圖,我又難過地歎了一口氣。

陶澤良卻瞟了金淮染一眼,很犀利的一眼,譏諷地笑著說,“梅曉雪,我以為你比一般的女人都要聰明很多,可是現在我才發現,你跟普通女人沒有什麽兩樣,都是一樣的白癡!女人,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o⊙)哦?我愣住,眨巴著眼睛,細細去品味陶澤良的話。

“陶澤良!我忍你夠久的了!”突然,金淮染大喝一聲,猛然揮出拳頭,罩著陶澤良的臉,就是一家夥!

嘭!

陶澤良因為跟我說話太過專注,根本沒有提防小染染這一拳,直接中標,噗通一聲,單膝跪地,嘴角崩裂,一股鮮血流了出來。

“啊!”我尖叫了一聲,微微皺起眉頭,埋怨著金淮染,“喂,你不是這樣衝動吧?有話好好說,為什麽要打人家?陶澤良,你沒有關係吧?”

陶澤良衝著地麵啐了一口血,不以為意地站起身,挑釁的不遜的目光盯著金淮染,然後再看看我,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我覺得有些怪異,朝著陶澤良揮手喊道,“喂!陶澤良!你去哪裏哦?你住處有沒有止血膏啊?”

誰想到身後竄過來一句話,“你擔心他,就追過去啊!”

“呃……?說什麽?”我納悶地轉身去看,小染染已經氣咻咻地走了進去。

我張口結舌,看看小染染不滿的身影,再去看看漸漸消失的陶澤良背影,獨自在黑暗裏呆了。

“什麽事嘛!這都是亂搞什麽啊?一個生氣,另一個也生氣,都是這樣莫名其妙的,把我夾在中間,怪奇怪的。可惡!”

不理他們了,我不去想這裏麵想不通的事情了,我這個醉漢,目前最需要的是,休息!

推開門,看到彎竹正微笑著等候著我。

“姨奶奶,您回來了?”

我斜眼看一眼她,“小丫頭,這麽晚不睡覺,有點怪怪的哦。快講,有什麽求我的事情,趁著我現在半清醒,能答應你的,都答應。”

我伸著懶腰,踢踢踏踏地走進了自己屋子。

彎竹眯眯笑,像是影子一樣緊緊跟在我身後,半害羞地說,“姨奶奶是和大少爺一起出去的吧?”

“你到底想說什麽啊?不要吞吞吐吐!”

“大少爺好像很喜歡姨奶奶呢……”她笑得詭異。

我卻煩了,翻翻白眼,狠狠往躺椅上一躺,翹起兩條腿在椅子幫上,“喂!彎竹!你這個丫頭再這樣抽風,我保證你明天見不到太陽……像蚊子一樣,嗡嗡地叫個不停,知道主人最想怎麽做嗎?那就是‘啪!’地一下狠狠打成蚊子泥!”

我雙手作勢拍打,嚇得彎竹脖子猛一縮。

“彎竹不想成為蚊子的……彎竹再也不繞彎子說話了……那個,剛才大少爺來過,把奴婢喊醒,讓奴婢給您準備一盆熱騰騰的洗腳水,還交代奴婢,一定要給姨奶奶好好地按摩腳底穴位,以解酒、解乏。那個……為此,大少爺還獎勵給奴婢一兩銀子……”說著,彎竹從袖子裏掏出一塊小小的銀子。

我愣了三秒,才驚得雙腳嘭的一下落到地上,全都砸進了彎竹放到地上的水盆裏。

嘩啦啦……立刻,水花四濺。

我仍舊處於呆傻狀態。

小染染……對我……為什麽這樣體貼,這樣細心呢?哎呀呀,讓人受不住了啊……本人有點要花癡的前兆呢……

彎竹推了推我托著兩腮的手臂,“姨奶奶,您……不會是臉紅了吧?”

被說中了,我自然心虛,便尷尬地色厲內荏地大吼道,“死丫頭!你欠扁是吧?你不好好的幹活,整天揣摩主子幹嘛?再多說一句,就縫上你的嘴巴!”

“嗚嗚……彎竹知錯了,請主子原諒……彎竹再也不敢了……”

我咒罵著,彎竹求饒著,我心底越是獨自開懷著。因為,我腳丫上的那雙小手正一下下輕緩的揉搓著,相當於撩撥我的心,天哪,這可是小染染親自交代的。我咬著嘴唇,偷樂著,腦海裏想象著,目前跪在我腿邊給我按摩的人,變成了小染染。

這一覺,因為酒精的作用,因為腳丫子按摩的副作用,我睡得那叫一個香甜。夢裏,很輕鬆便夢到了小染染。夢到的場景極為浪漫:

一片淡紫色的花海,具體是什麽花,呃,我不認識。不過,滿世界都是花,都是無邊無際的淡紫色,都是清香誘人的花香。

一身雪白長衣的小染染淡笑著,依然是他經典的溫雅淺笑,看著我,注明:是非常非常深情的,可以用柔情似水來形容。拉著我的一隻手,在花海裏邊笑邊跑。

我被他拉著,銀鈴一樣的笑聲,洋溢在大自然中,好像這個世界,隻剩下了我和他。

跑累了,小染染躺了下去,枕著自己的胳膊,無比的俊逸。

我該怎麽辦?是陪著他一起躺在地上?還是……我想了想,確定應該壓在他的身上……嘎嘎,摸一摸,親一親啦。

口水啊,就這樣毫不克製地狂流。

美男子就在身下,近在咫尺,唾手可得,愛沾便宜的梅曉雪,難道你要白白放過如此上好的一次機會嗎?

於是,我搓著兩隻手,閃動著色狼的眸子,**笑著,向小染染撲了過去。

“唉喲!疼死了!死丫頭,莫不是瘋了?”我腦袋被人狠狠一推,差點推出個腦震**來,隻聽一疊聲地咒罵傳來,“梅曉雪!你別告訴我,你睡夢裏變成了一隻狼了!咬死我的手了……嘶嘶,真疼啊……哎呀呀,你竟然咬了我三個牙齒印,你死定了啊!”

啊……我皺著眉頭,睜開眼睛,看到床邊站著的楚不煥,正氣憤地前後甩著右手。

“喂,楚不煥?我看有毛病的是你吧?大清早的,你到人家屋裏來幹嘛?”

我打著哈欠,滿不在乎地坐起身子,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

“什麽大清早啊,都到晌午頭了!你是豬嗎?一睡就醒不過來?哎呀呀,女人活成你這個邋遢樣子,還有什麽意思啊,不如趕快找口井投進去得了。”楚不煥高大的身子,安放在我這個房間好像很不協調,瞬間,本來還算寬敞的屋子,就被他擠得沒有什麽空間了。

他說著話,突然撲過來,掰開我的嘴巴,喊著,“我看看你哪三顆毒牙,咬到我?”

“喂!你找死啊!楚不煥!拿開你的狗爪子!”我拍打著他的俊臉,狠狠推開他,才算救出我的嘴巴,“我又不是待價而沽的牲口,你幹嘛看我的嘴巴?”

他胸脯起伏著,把他的手掌送到我鼻子下麵,“你看看!這是你剛才咬的三個牙齒印!你是狗嗎?為什麽咬人家?瘋婆子!”

楚不煥跟我說話,就從來沒有正經過,不是諷刺我,就是嘲笑我,再或者就是雞蛋裏挑骨頭沒事找茬。

我癟起一隻眼,斜楞著他,問,“你為什麽要把手放到我嘴巴邊?你不會是想要猥褻我吧?哎呀,怎麽辦呢?我這清純聖潔的臉臉,一旦被你這花心大蘿卜的髒手碰過,會不會傳染上花柳病而潰爛哦?”很委屈地去看他,他已經氣得咬牙切齒的了。

“梅曉雪!是你可惡,睡覺的時候流口水,你還是小孩子嗎,那麽惡心,睡覺的時候竟然還流口水,我不是好心給你擦擦口水,免得流到你脖子裏,淹了你。你卻好,直接張開大嘴,把我的手當作食物哢嚓就咬了!死丫頭,你剛才說什麽?竟然敢說你家主人花柳病?再提一次,我就打你的屁股!”

“流口水?”我用手背蹭了蹭自己下巴,果然還有些微微的濕潤,便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我當然不會在楚不煥跟前嘴軟了,硬氣地說,“我流口水我願意!要你管?你摸了我下巴,我還沒有跟你索要撫摸費呢!”

楚不煥繃著臉,氣得咬緊牙關,卻撐了五秒,噴兒就笑了,指著我笑罵,“死丫頭!你就知道錢?你上輩子是姓錢的啊?還什麽撫摸費?你以為你是妓院裏的姐們?你若是敢把索要什麽撫摸費這樣的話,說給別的男人聽,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很惡劣地狠狠敲了我的腦殼一下,他卻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上下審視著我,好像這裏是他的地盤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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