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當晚抓到采花賊時已經是深夜了,餘華之一幹人決定先將采花賊收押於牢房,等隔天再審。

次日,在太陽中升時分,從青城縣的衙門傳來“咚咚”的鼓聲,緊接著,分站兩旁的衙役以殺威棒擊地,齊聲喊著:“威武——”

采花賊事件,開審啦!

這青城縣民風淳樸,鄉鄰之間友好相處,加之又有餘華之這麽一個好官,因而縣裏並沒有發生過什麽大事件。而最近,不單止出現了采花大盜,而且還有命案,實在是弄得人心惶惶的。所以,當地的百姓知道今天衙門要開審,便不約而同地集聚在公堂外的聽審處,來探個清楚。

公堂之內,餘華之一身官服,正直地坐在明鏡高懸的牌匾下方,旁邊站著師爺林文。下麵,衙役各各手拿殺威棒,老盧等幾位捕快亦站在下麵。中間跪著一個身著夜行衣的俊朗男子,被鎖上了手銬,頭低低的,看著讓人覺得很無奈。

堂上餘華之驚堂木一拍,厲聲道:“堂下所跪何人?”

被驚堂木的響聲嚇了一下,黑衣人蕭瑟著身子,答道:“小,小民南宮睿。”

“南宮睿,你可知你所犯何罪?”餘華之正色道。

南宮睿抬起頭,疑惑地道:“大人,小民並沒有犯任何罪啊!”

餘華之再拍驚堂木,道:“有人證在此,你還想抵賴?來人,傳證人小西!”

衙役複述:“傳小西——”

“大人,我來了!”衙役剛剛才說完,在一邊等候已久的小西便瀟灑地走了出來,臉上那副愉悅的表情,人家不知道還以為她中了一千萬的樂透呢!

南宮睿正疑惑著餘華之和衙役所說的證人為何人,轉頭便見小西開心地跪在自己的旁邊,一時間感到驚訝不已。“小,小美人,是你?!”

“嘿嘿,就是我沒錯。”小西亦轉頭對人家說道,她笑得眉也彎彎,眼也彎彎,小虎牙露了出來。雖然與昨夜的美麗嫵媚南轅北轍,卻隱隱散發出一股靈動之氣,看得南宮睿當場感到一陣刺眼。

哦嗬嗬嗬……可以在古代的公堂上做證人捏,說出去多有麵子!!

“大人!”小西回過頭,學著捕快們的樣子對餘華之拱拱手,道:“民女可以作證,昨天夜裏,此人,也就官差大哥一直想要抓拿的采花大盜,意圖對民女圖謀不軌。想要對民女做出OOXX之事。民女手無縛雞之力,當時情況十分危險!幸得衙門的捕快大哥,以及烈冰烈公子及時趕到,才救了民女。他們更是英勇地將這采花賊給拿住了!這一點,官差大哥他們都可以作證的!”小西聰明機智地選了一些重點來說,並說得頭頭是道,絲毫不含糊(當然,除去那個啥OOXX的不算),連她自己也快被自己佩服得五體投地了!雖然有點對不住人家帥哥,但是她也沒說假話啊!

“小美人呐,你可別誣蔑我啊~~~”見小西說得如此精煉,南宮睿那個心寒啊!

“大膽**賊!你可認罪?!”餘華之怒道。

“冤枉啊大人!!”南宮睿淒厲地哭喊道:“小民並沒有要對小美……不,對這位姑娘意圖不軌啊!就算有想那麽一點點,但隻要她不願意,小民是絕不會來硬的啊!!”

台上“啪”的一聲響,餘華之提起聲嚴厲地道:“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本官問你,在這個月的一日、七日、十四日、十九日以及二十二日的晚上,你曾去過什麽地方,做了什麽事情?”

南宮睿被問得臉色有赫,他無辜地瞟了瞟餘華之,低聲道:“大人,既然您都知道了,何以,何以還要問小民呢……”正了正身子,又道:“但是,大人,她們,她們都是自願的,小民並沒有強迫她們呐!”

“是不是強迫,本官自有定奪!來人,傳周府丫鬟香蘭!”

“傳香蘭——”

這時,小杜將周府清秀的丫鬟香蘭帶到堂上。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帶來的香蘭害怕地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地道:“民,民女香蘭叩見大人。”

“小蘭!!”南宮睿再次驚訝地張了張嘴。

聽到熟悉的聲音,香蘭馬上回過頭看,望見是英俊的南宮睿,頓時興奮地喚道:“睿哥哥!”

小西挑起眉頭,一臉的黑線。誒,現在是什麽跟什麽啊……

堂上,餘華之亦有所困惑,隻見他正色問:“香蘭,本官問你,這賊人可曾強迫你,對你做出些苟且之事?”

香蘭愣了愣,而後滿臉通紅,羞澀地答道:“沒……沒有,睿哥哥並沒有強迫民女,大人。”

此言一出,公堂上的衙役皆麵麵相覷,站在門外聽審的百姓亦議論紛紛。

“肅靜!”餘華之驚堂木一響,全場便又安靜起來。“香蘭,你所言屬實?”

“回大人,民女所說,句句屬實。”

南宮睿趁機附和,說道:“大人,您看,小民真的沒有欺騙您啊!”

“那你為何要身穿夜行衣,還要蒙住自己的臉?”縣太爺問道。

“額……”南宮睿低下頭好一會兒,才偷偷地瞟了瞟餘華之,不好意思地答道:“因,因為,這樣子,比較刺激……”

“…………”餘華之眯眼。

林文林師爺微微彎下腰,附在餘華之耳邊說了幾句。餘華之聽後撚撚胡子,說道:“既然如此,本官就姑且相信你一回。但是,還有一事需要查證。”

“大人您請說!”一聽到餘華之相信自己,南宮睿便鬆了一口氣。

“城南魚子村戚家女兒戚蓮兒,可是你所殺害?”

南宮睿愣了一會兒,掏掏耳朵,問:“大人,您說啥?”

餘華之重複一遍:“戚蓮兒可是你所殺?”

“我的青天大老爺呀!!”南宮睿誇張地用掌心拍著地麵的青瓷磚,然後一陣哭天喊地:“小民冤枉啊~~~沒錯,小民的的確確是犯了罪,所犯之罪,便是偷去萬千少女的心!!!但是大人,小民是個一等一的良民,哪裏敢做些殺人放火的事啊?!”原本以為脫了那采花賊的罪便好了,誰知大老爺又給他加了一條罪,而且還是殺人的大罪!他,他南宮睿究竟走了什麽黴運啊?!嗚嗚……

不錯不錯,這位兄台搞笑的功力,已經可以開店收徒弟了。小西側過臉看著還在捶胸拍地的南宮睿,嘴角徑自往一邊斜。不過,看他的樣子,確實不像會強暴人家進而殺人滅口。

“……”同樣在旁邊聽審的烈冰看著跪在地上哭喊的男子,突然間,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眼光不自覺地移向南宮睿旁邊的某西,烈大公子感到一陣無力。

餘華之見此,亦僵著身子。但僅消片刻,又恢複嚴肅的神色。“南宮睿,在七月二十三日到七月二十五日期間,你去過何地,做過何事?”

南宮睿抬起頭,擦擦眼淚,回答:“回,回大人,小民一直在家中沒有出去過。直到昨夜才外出尋找,尋找美人,誰知道就被抓了……”

“你可有人證?”餘華之問。

“家中就隻有我一人……”南宮睿低低地回答。咬咬牙,南宮睿決定丟臉也要說出事實:“但是大人,小民說的都是真的!小,小民每一回與那些姑娘相好完,便要回去繼續研究我的寶貝。通常是要專研個好幾日,才出來尋找下一位女子,試驗自己的能耐……所以,大人,我當真沒有殺害您說的什麽戚蓮兒,小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啊!!!”

春*宮圖!!一定是春*宮圖!!

南宮睿一說,小西便想到他所指的是什麽了。簡單點說,就是現代的***穢書籍罷!哎,看來喚南宮睿“采花賊”、“**賊”這些稱謂,也不是叫假的。

“是真是假,本縣自會派人去查證!”餘華之說。

“是是是!那些寶貝就藏在小民的房間,在床鋪下有一個暗格,裏麵放的便是了。大人可以去看看就知道,小民並沒有說假話了!”

這時,林文低聲同餘華之講道:“大人,現在並無證據證明那南宮睿便是殺害戚蓮兒的凶手。不如先將他押至牢房,待查證確實與他無關後,才放了他罷。”

餘華之頷首,手中驚堂木一拍,道:“南宮睿,本官現在先將你收押於牢房。若你真的沒有做過犯法之事,本官定會還你清白!”

“謝大人!謝大人!”南宮睿拚命叩頭道謝。

“退堂!”餘華之厲聲道,接著在衙役威嚴的複述中起身,轉身同林文一同回到內堂。

大牛和二鐵將南宮睿拉起,向牢房走去。

“睿哥哥——”香蘭手伸向被拉開的南宮睿,大聲喊道。

“香蘭——”南宮睿淒厲地回道。

眾人也在南宮睿和香蘭的生離死別中,滴著汗折回各自的家中。

“……”生平第一次,烈冰和小西不約而同地半眯著眼,無言地睨著同一個方向。

太惡搞了吧……真是otaku額……

還是回去好好地睡一個大覺吧。

小西想著,便跟在烈冰身後,走回內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