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一章 新任女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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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赫德和公司高層對影片票房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
奧斯卡評定優秀影片時，在“藝術”與“商業”之間如何抉擇，是奧斯卡曆年引起的最大爭議之一。
通常情況下，奧斯卡評委對此采取折中手段，選取的影片一般既“藝術”又“商業”，兩者達到最佳結合點。既非陽春白雪、曲高和寡，又避免了庸俗賣乖之嫌。
所以票房也是衡量一部影片獲獎與否的因素之一。
曾被評為全美經典影片排名第一的《公民凱恩》就是很好的例子。
那一屆奧斯卡上，《公民凱恩》高超的電影技巧折服了評委，給予九項提名。但影片上映以來一直平庸的票房成績和在公眾中冷清的反應，讓評委們在最終評定時感到頗為棘手。斟酌再三，把大獎給予了它的對手《青山翠穀》，《公民凱恩》僅獲一項最佳編劇獎。
《沉默的羔羊》肯定不會像《公民凱恩》那樣取曲高和寡，但如果票房太慘，肯定不利於衝擊獎項。
恐怖片容易出黑馬，是影壇的一個定律。可是每年死掉的恐怖片也是不計其數的，殺出一隻黑馬的概率並不高。從電影本身來看，這部電影還不錯，但是缺少號召力明星，是這部電影最大的弊端。
男主角安東尼霍普金斯來自英國，哪怕他在英國名氣很大，但在美國缺乏影響力；女主角林清霞來自東方，曾經出演《來到美國》女主角，結果戲紅人不紅。
整部電影，名氣最大的反而是陳平安這個導演……你用幾個大牌明星會死啊！
如果換成別的導演，安妮赫德可能早就破口大罵，責令更換演員了。可陳平安不同。鍾楚虹、烏比戈德保、布啦德皮特、茱莉亞羅伯茨、尚各雲頓……一個個新人在他手裏騰飛大放光彩，誰敢說林清霞和安東尼霍普金斯就不行？
這個顧慮，不僅存在於公司高層中間。二十世紀福克斯同樣有此顧慮。
對於電影倒是給予肯定，但是兩個主角……倒也對得起一千萬美元的小投資。可是你能期待多高的票房？
暑假檔肯定不能安排了，經過商量，最後定在九、十月份，暑假檔結束後上映。不是黃金檔期，不過也有好處。這個檔期缺少實力強大的對手，如果影片很吸引人，很容易踩著薄弱對手的屍身，一飛衝天。
確定了上映日期。宣傳工作就有安妮赫德委派專門人才負責了，陳平安的精力投入到《修女也瘋狂》中。安妮赫德等人驚奇的發現，陳平安突然多了一個助理，女助理。
為了了解一部電影的整體拍攝經過，何朝瓊決定暫時充當陳平安的助理，忙前走後完成陳平安交代的工作，以了解拍戲的每個步驟和過程，便於將來自己做投資人和監製，投拍電影。
《修女也瘋狂》的選景和布景搭建工作還在繼續，陳平安如今參與到演員麵試工作中。
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說是他拍戲不喜歡用大明星，所以想來這裏碰運氣的新人和鬱鬱不得誌的演員有不少。
這件事被傳的有鼻子有眼，說他本來就不太喜歡用大牌明星。因為怕被拒絕。拍攝《雨人》時，好容易決定請達斯汀霍夫曼和湯姆克魯斯，結果後者拒絕了他。
東方人心靈脆弱很容易受傷，因此他又回到了老路上，喜歡用那些新人或者名氣不大的演員，因為這些人不會拒絕他。《沉默的羔羊》裏的男女主角就是最好的證明。
麵對此種說法，陳平安嗤之以鼻，不過很多人都相信這個傳聞。因此當他參與麵試，挑選《修女也瘋狂》的演員時。來應聘的人非常多。
“陳先生你好，我叫溫迪.麥凱納。今年30歲，喜歡古典音樂擅長豎琴。後來專業學習芭蕾，由於受傷不得不放棄……”
這是個新人，進入娛樂圈時間不長，沒有演過幾部電影，出演的也都是些不重要的小角色。不過學習芭蕾的經曆，讓她有登台演出的經驗，而且《修女也瘋狂》中，有個較為重要的修女角色，需要有芭蕾功底。
“你現在還能跳芭蕾嗎？”
“還可以，比較基礎的。”
“介意跳一段嗎？”
“沒問題。”
雖然告別芭蕾舞台好幾年，但是基礎還在。溫迪麥凱娜脫掉鞋子，隻是一個起始動作，就展現出她紮實的芭蕾功底。簡單幾個動作結束後，她緊張的看著陳平安，期待著後者的決定。
陳平安點點頭，又考核她的基礎表演，最後說道：“你先回去吧，如果有消息會有人通知你的。嗯，如果你能夠保證守口如瓶的話，我建議你回去後多熟練芭蕾動作，這部戲裏用得著。”
“真的嗎？謝謝你導演！”
溫迪麥凱納激動的離開了，心中暗道陳平安果然喜歡任用新人，傳聞不虛。
……
“陳先生你好，我叫哈維.凱特爾……”
哈維是個老戲骨，六十年代登上大屏幕，出演多部電影。70年代的《再見愛麗絲》和《出租汽車司機》都是值得懷念的電影。不過進入八十年代，他的演藝事業陷入低穀，出演的多是一些不起眼的角色。
這次陳平安準備拍攝《修女也瘋狂》，被他視作翻身的機會。他是來硬拚黑幫頭目這個角色的，他的形象也比較適合。
可能是由於最近幾年演藝事業進展不順，哈維的態度比較謙遜，陳平安喜歡和這樣的演員合作，考察了哈維的演技，讓他表現出黑幫老大應有的氣場，以及搞笑天賦後，陳平安又敲定了一個角色。
麵試演員的時候，烏比戈德保來了一趟，這也是何朝瓊第一次見到烏比。
中間休息的時候，烏比向陳平安發出了熱情的邀請：“老板，今晚有空嗎？我媽媽想請你去家裏吃飯。”
烏比出生於曼哈頓低下階層的社區，進入社會後先在一家殯葬服務公司上班，後來在百老匯打雜工時還當過磚匠，生活相當坎坷。
遇到陳平安是她人生中的一個轉折。
那一年，她接拍了兩部電影。一個是大導演斯皮爾伯格的《紫色》，一個是初出茅廬的新人導演陳平安的《人鬼情未了》。
《紫色》獲得了十二項提名，最終兩手空空；而《人鬼情未了》則為她帶來了奧斯卡最佳女配角的榮耀，使得她一鳴驚人，為自己進入娛樂圈開了個好頭。
旁人都認為，這是她在百老匯表演積累的經驗，但是她很清楚，她能夠獲得最佳女配角，離不開陳平安的幫助。拍攝《人鬼情未了》時，陳平安沒少幫她提高演技領悟角色性格心理。
總歸在她全家人心中，陳平安是她的貴人。
這次陳平安準備開拍的《修女也瘋狂》，就是因為她的一句戲言，找來她當女主角，引起了不少人的羨慕。茱莉亞就曾在閑聊時，半開玩笑的說過，陳平安格外關照烏比。
盛意難卻，陳平安隻好帶著何朝瓊去了烏比家。烏比家人對他非常熱情，黑人似乎天生喜歡說笑，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充滿歡笑。
返回酒店的路上，何朝瓊還在回味烏比的幽默，那種將表情和語言完全融合在一起的獨特幽默，偶爾會莫名其妙的笑起來。
陳平安看得奇怪，問道：“你笑什麽？”
“沒什麽，烏比好有意思，你怎麽發現她的？”
“我有雙神賜的雙眼。”
“切！”何朝瓊才不信這些，這種帶有迷信色彩的個人崇拜，往往都是成功人士用來忽悠普通人的，隻有極少數例外，例如白龍王。
她要是普通人，可能也會信，但她是賭王的女兒，又在美國留學，怎麽可能會相信這種故意營造出來的噱頭？
“我想我今晚有必要重新認識你。”
“什麽意思？”陳平安側頭，看著開車的何朝瓊。
何朝瓊目前扮演著助理的角色，因此隻有他們兩人時，還要兼任司機一職。
“我一直以為，你和其他男人差不多，拍電影搞女人傳緋聞。你選取的女主角都年輕貌美，怕是要付出代價滿足你的某種要求。不過我想這個烏比，一定是個例外，你一定不會打她的注意。”
烏比的樣貌，並不符合東方人的審美觀點。
“你怎麽會這麽想我？”
“難道不是嗎？這個圈子本就混亂，你想想你的女主角，鍾楚虹、王組賢、張敏……不是你自己說的，她們都是你的女人嗎？”
“為什麽你不能換個角度去想？她們先是成為了我的女人，我才找她們拍戲，把她們捧紅呢？”
“那你還是利用拍電影追女人嘍？我還以為見到烏比後應該改變對你的看法，看來是我錯了。”
陳平安也不惱：“隨你怎麽著吧。你對我的看法我並不需要在意。”
“那你的女人們呢？”
“你什麽意思？”
“如果她們知道，你這麽花心，身邊有這麽多女人，你說她們會怎麽看你？”
“哈！”陳平安樂得笑出聲來，頭探到何朝瓊耳邊，戲謔道：“何小姐，你恐怕還不知道吧，我的女人不止她們三個，而且她們之間都互相知道，我們還曾大被同眠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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