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皇叔龍吟月進行三不管政策,而且還要權利支持她去做任何事。

“雉,朕相信你!但請你告訴朕,你為什麽能夠這麽確切的知道皇叔是這麽想的……而且,你又是為何認為皓月夫人並沒有死?我記得那日皓月宮大火,朕看見的事情,並沒有對任何一個人說起過!”龍舒宣忽然聲音有些低沉壓抑,目光緊盯著雉。

雉隻是那麽淡淡的望著他,好像並不在意一樣。

“皇上若不信雉,雉不願解釋。”雉隻是微微一躬身,行了一禮之後,便轉身離去了。

整個大殿之中,隻留下這龍雲國的皇帝……龍舒宣!

“為什麽你們都不願意向朕解釋?雉……你和皇叔又為何那麽像,無論是語氣,還是那淡漠的性子……是什麽讓你們根本就這麽不在意!”龍舒宣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依賴起雉了!

幾乎是對方說什麽,他都會去同意。

下意識的去靠近這個年輕的大臣,就連龍舒宣自己也不清楚,雉的身上仿佛擁有皇叔的那一股氣質,有他在身邊,龍舒宣覺得安心,也願意相信他。

因為……

那股氣息不會錯!

雉絕對認識皇叔!

無論龍舒宣怎麽去試探雉,雉都是緘默的閉口不言,仿佛對於這件事情,他根本連一個字都不會給他答案一樣。

………………

“你這女人,永遠都這麽讓人不省心。”回到了宅子裏,滄海將她放在房間的軟榻之上,伸手輕輕的將她額前的劉海順到一旁。

軒羽站在他的旁邊,看著自己的大哥目沉如水,溫柔的給她捋順發絲。

這片刻的溫柔,滄海隻有在吟月的身上才有所展露。

在回來的路上,吟月已經從昏昏沉沉開始轉型,看著滄海那急切的樣子,她隻能笑著點頭,他說什麽,她都隻是點頭。

“你這毒到底多久發作一次!在之前,是不是也有過!”滄海問著她,神色有些慌張。

倘若吟月總是這種莫名其妙就暈倒,他豈不是要嚇死?

“我沒事,隻是稍微有點迷糊……過一會就好了。”吟月趴在塌間,看著滄海的模樣,心中有些暖洋洋的。

“看你著急……感覺爽多了。”吟月淡淡的哼著,卻是差一點讓滄海暴走。

“你這女人,偏要火上澆油是不是?軒羽,你即刻回瀚海去處理事情,我最近不走了!”滄海的思維轉變有些快,在看到吟月這樣之後,他本來打算離去的腳步再一次拖了下來。

其實在之前已經將兩國針對瀚海國的矛頭轉移到了他們互相仇視上,瀚海國在這段時間並不會開始戰爭,滄海前些陣子已經將新一年的那些國務大多數都處理完,那些日子……吟月不知道,滄海為了能夠快速將國務忙完,幾乎是每天閉眼睛隻有一個時辰……剩下的時間都在一直忙,一直忙……

他一向認為,生命是漫長而又沒有目的的,直到他遇見了龍吟月,他從未有過那麽珍惜時間,也從未想過這麽和一個人在一起!

他忙了月餘,每天隻睡一個時辰,就是為了能夠早日忙完,去陪著她。

他連自己都不知道,在回去的那些日子,沒有她,他自己一個人是怎麽過的!每一天,每時每刻,他都要想她到發瘋。

可每日例行讓青鳥帶給軒羽的奏章之中,卻少有提及吟月的話。

他一直忍著,現在吟月又因為千日忘的毒素發作而昏厥,這讓滄海更有些怕了。

他不回去了!他要陪在她身邊。

“喂,你又要荒廢朝政了麽?”吟月那沒有血色的唇微微的裂開。

“龍吟月,從現在起,你在哪,我就跟你到哪!你這女人那麽不省心,我怎麽敢把你隨便放在外麵?”讓軒羽看著她,滄海都有點不放心,現在估計隻有他自己一直盯著,才會有點安心吧。

吟月將腦袋蒙在被子裏,聲音有些悶悶的道:“你們兄弟兩個這是要變花樣折騰我啊,你弟走了,你又來……”

滄海突然逼近了眼前的女子,語氣也稍微抬了一個聲調道:“怎麽,你不願意?”

滄海的聲音有點小脅迫,更多的是一種叫做溫柔的情愫。

“願意願意……特別願意!”此時的滄海如同一隻腹黑的狐狸,即將又要想到什麽新手段來收拾她,她趕緊一縮脖子,向後拱了拱。

“躲也沒用,過來,把藥喝了!”這個時候,洛帕帕已經從外麵將一碗黑乎乎的湯藥端了過來,遞給了滄海。

滄海則是眯著眼睛,目光有點陰險的看著她。

“喝藥?你都知道千日忘沒得解,我喝藥也沒用啊……不喝不喝……”吟月最怕喝藥,從小被白景虐的喝藥就有心理陰影,所以白景每一次在她喝藥的時候,都會提前備好一碗冰糖雪蓮,她喝完,就會喝一大碗冰糖雪蓮來解苦。

但這僅僅屬於她和她的師父才會知道的……卻是在這時候,聽見滄海溫柔的說道:“乖,喝完了以後,還有冰糖雪蓮。”

她記得,上一次也是……

滄海喂她喝藥的時候,也說著同樣的話。

那一瞬間,吟月幾乎將他錯認為是自己的師父。

吟月的目光有點呆,就連滄海將手中的湯勺放在她的唇邊,她還是愣在那裏。

“月兒?”滄海叫了她一聲。

吟月好像這才發現自己有點走神,趕緊將目光收了回來,看著他。

“嗯?”

“想什麽呢?你這神遊太虛的本是不錯!”滄海將一勺藥輕柔的放到她的口中。

吟月喝了一口藥,一張小臉立刻皺成了苦瓜。

苦苦苦苦!

吟月趕緊伸手,也不柔弱了,奪過滄海手中的藥碗,一捏鼻子,咕咚咕咚的,一瞬間,將一整晚藥全都喝到了肚子裏。

其動作之快,行雲流水……就連滄海都看愣了。

過了一會,洛帕帕也才回過神來。

然後……

瞅了瞅嘴角。

緊接著,說了一句讓吟月接下來恨不得吐血三聲的話。

“姐姐……那個……這個……藥……我好像沒說明白……不能一口氣喝光的,我在裏麵放了千年靈芝,會……流……鼻血……的!”

biu!biubiu!

幾乎是瞬間,吟月的鼻血如柱一樣,嘩啦啦的開始流淌而下,轉眼間就有血流成河的趨勢。

洛帕帕趕緊跑出去拿紗布止血,還一邊不忘招呼王二去弄點止血的藥。

吟月就這麽流鼻血流的,臉色剛紅潤一點,又煞白的嚇人。

“你這女人,怎麽冒冒失失的!”滄海扶額,吟月已經能夠感覺滄海周身縈繞著一片黑線。

他得是對自己多無語?

“那個……”吟月剛想說什麽,biu的一下,鼻血又淌出來了……

“喝藥喝藥……王二剛熬好了止血藥,你先喝點!”過了一會,洛帕帕又端著藥過來了。

本來喝了點補品,結果補大了又流鼻血,現在又要補血,還要吃止血的,這一天簡直就是苦逼的諸事不宜啊!

吟月看著又是一碗黑乎乎的藥,感覺有點毛骨悚然。

“這喝完,會不會血液都凝固住了……”她不得不多此一舉的問一下,免得一會又要掛掉。

洛帕帕趕緊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你趕緊喝了吧!”

咕咚咕咚咕咚……

過了一會。

吟月的肚子開始咕嚕嚕的叫喚起來,腹部一陣絞痛,讓她又哀嚎了一聲。

“該死的,你又給我吃的什麽?”吟月死死的抓著滄海的手臂,然後緊盯著洛帕帕和王二這兩個罪魁禍首。

洛帕帕雲淡風輕的擺擺手道:“姐姐,你這補的太旺,我隻能給你清清火,然後調調氣……加了點瀉藥……”

“帕帕,姐和你沒有血海深仇吧……你這麽整我……”吟月二話不說,一個鯉魚打挺從軟蹋上翻了起來,風馳電掣的跑向了廁所,一邊跑還一邊飆著鼻血,場麵頗為驚悚。

“女人,你慢著點!”滄海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感覺有點憂愁。

吟月一邊捂著鼻子,一邊捂著肚子,甩下了一句好沒有節操的話。

“你是要給我洗褲子麽?”

滄海臉色鐵青。

這個女人果然是沒有節操的!

折騰到了後半夜,吟月終於睡下了,滄海和洛帕帕這才放下了一顆心,各自回去休息。

軒羽在吃過晚飯之後,離開了京都,國不可一日無君,滄海這個甩手掌櫃跑了,他就又要回去挑大梁,作為瀚海國頭號千斤頂的軒羽其實十分的不情願。

唯一能夠讓軒羽對回瀚海國有些興趣的就是之前聽洛帕帕說,最近楚流音好像在瀚海國。

有好基友陪伴,起碼軒羽不會太寂寞。

不過……他就算走,也沒走的十分幹脆。

吟月帶回來的那本異荒誌又給軒羽了一個重大任務!

異荒誌上的文字大多數都是破碎王朝甚至是之前更為久遠的記載,吟月自然是看不懂的,滄海也表示對這東西沒什麽研究。

當然……其實滄海壓根就沒打算研究,直接將東西扔給了軒羽。

作為帝師,對方無論會不會,都得有必要有覺悟的去弄懂他。

所以……一路上,軒羽開起了自己的看書模式。

現在不僅要挑燈夜戰批閱奏折,更是要去研究這異荒誌上的鬼畫符,他覺得,自己的前途一片昏暗了。

這是吟月這陣子睡得最好的一天。

洛帕帕出奇的沒有半夜搗鼓東西吵醒她,而她可能也是因為太過疲憊,一覺睡了一整天,知道第二天晚上,才醒來。

與其說是睡到自然醒,倒不如說是被外麵的吵嚷聲給弄醒的!

好像院子裏突然多了許多人,大家都在討論著什麽。

“萌哥,你覺得這個花燈好不好看?”吟月揉著眼睛,聽著外麵好像是麻二在說話。

陳萌萌好像隻是嗯了一聲,緊接著是洛帕帕在同滄海說話。

“姐夫,喏,這個給你!”洛帕帕那有點呆萌的聲音,還有那姐夫二字差一點讓吟月從**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