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

那就有勞豹二爺了,豹二爺你就是我們養馬場的再生父母呀。”

花總管眼中放光,充滿感激的對張小鐵用力拱手。

張小鐵笑而不語,眼睛看著楊成龍,如若平時他才沒有閑功夫同花總管說話。

隻因今日他想交個朋友。

楊成龍心想,此人為何如此想要幫著自己?

是想同我做朋友嗎?

可是小雜役哪裏有資格同被稱為豹二爺的騎士做朋友呢?

還是想從我身上獲得什麽?

像黑巫師那般,不,在這裏還沒有人能夠看穿我的巫術。

楊成龍很有禮貌的同張小鐵和花總管供供手道:“楊成龍隻是個小雜役,三生有幸,勞煩兩位大人如此費心。

我這一衝動真是為養馬場惹了禍事。”

“哈哈。

是否禍事難判。

朋友後會有期了。”

張小鐵說著,向楊成龍點了點頭,腳在馬肚子上一用力,噠噠的朝著養馬場的出口走去。

楊成龍眯著眼睛看著騎在白馬上的少年,慢慢的遠離養馬場,那聲朋友自然稱呼的十分親切。

“哎吆!

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吧!

來,楊雜役,你今天的雜役工作全免,去騎上那頭踏燕,圍著養馬場跑一圈。

我花總管可是有三十多年沒有看到過一躍三丈遠的駿馬良駒了!”

花總管心想,這件事情豹二爺如果插手了,貌似就沒有想象的那麽糟糕了。

、“花總管應該記得我弟弟落詩吧?

待踏燕吃飽喝好,我有辦法讓花總管也騎在踏燕的背上。”

楊成龍衝花總管微微一笑。

花總管相信楊成龍的話,能夠馴服此馬,自然也有辦法讓他坐上馬背。

這一躍三丈遠的駿馬如果能騎在它的身上是何等的幸福。

“記得,記得。”

花總管揚了揚手,朝著張雜役喊話道,“張雜役去拿壺好茶來,我與楊雜役,落雜役一起探討下關於咱們養馬場該如何馴馬的事情。”

……

………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楊成龍和落詩在養馬場中的工作依舊,撿馬糞,刷馬槽。

與以往不同的是,他與落詩做完手頭的工作就會被花總管招呼過去一同喝大茶。

不用像其他雜役那般如同陀螺一樣的幹活,一天的時間被安排的鼓鼓囊囊,偷閑的縫隙全無。

養馬場中的張雜役自始不敢跟楊成龍起半點衝突了,每天早膳按時按點的發放黑麵餅,再沒有沒有了新雜役沒有早膳吃的規定。

這段時間楊成龍又去了藏書閣,他拿回了那本《血肉生》。

在藏書閣的時候翻看此書讓他疑惑,厚約兩指粗,長二十公分寬十二公分的《血肉生》書頁上竟然沒有半個字。

所以他將《血肉生》帶回到雜役住所,細細研究後,決定用巫術,濕水,火燒看其變化。

這《血肉生》的書頁也不曉得是用什麽特殊材質製成,與其他書籍各不相同,那書頁任其巫術,濕水,火燒竟絲毫不損,雪白的紙張上硬是沒有生出半個字。

楊成龍感覺此書籍《血肉生》上必定有字跡,這本書當時取下的時候就格外費勁,啟用了兩層的巫術,普通學生根本無法將其拿下,他想這必定是一本十分重要的書籍,之所以被插放在眾多書籍中,隻是想掩蓋這書籍的特殊性,這書籍上究竟有何內容?

中午的日頭最為毒辣,曬得養馬場熱氣騰騰,楊成龍借著雜役們稍作休息的空隙繼續研究《血肉生。

落詩坐在翻倒的馬槽上,撥弄著手中的蒲草,幹枯的蒲草葉在她慧心巧思下變成了千金難買瑕不掩瑜的蒲扇。

“送給哥哥一柄蒲扇。”

“落詩妹妹的手真是巧!

這是我見過最漂亮的蒲扇。”

楊成龍接過蒲扇,那蒲葉編製的蒲扇小巧精致,上麵還編製上了個小小的龍騰圖,他很是喜歡。

“哥哥喜歡就好。

哥哥是要修煉魔法?”

落詩之前的生活中並不缺少書籍,像《化絡錄》《舒筋錄》《血肉生》這樣的書籍她都聽母親講起過,是修煉魔法必備的書籍,隻有讀懂了這樣的書籍才能化脈,舒筋,精骨貫通,血肉再生成就魔法。

可惜得是她天生筋脈全堵,修不得魔法,再加上那時的生活安逸她隻喜得花草遍地,萬花簇擁。

“落詩妹妹也曉得這《血肉生》?”

楊成龍聽聞落詩這麽一問倒是心頭一喜,如果落詩知曉這《血肉生》中的內容是再好不過。

落詩搖搖頭。

“隻是以前聽母親講起過,《血肉生》是本修煉魔法的必經書籍,東洲帝國的金鳳閣中也僅存有一頁。

可惜我天生筋脈全堵,也不喜得修煉。

所以那一頁自始沒有看過。

哥哥的這本《血肉生》書頁完好,並無破損應該是仿品,或者贗品。”

楊成龍起身將茅草門關好,小聲道:“不瞞著妹妹,這書籍是我從騎士學院的藏書閣中弄來。

這絕對不是仿品,我能感覺到屬於這本書的魔力,隻是書中章頁卻是空無一字。”

落詩無需多問便也知曉楊成龍有進出騎士學院藏書閣的能力,他看了過去,這本《血肉生》除了書名以外並無半字了。

“這就奇怪了。

《血肉生》可不是一本無字天書呀?”

馬兒們開始不安分的暴躁起來,馬嘶鳴聲亂做一團。

馬大爺們狂躁了,雜役們還能閑得住嗎?

楊成龍將那本《血肉生》藏到枕頭下,與落詩一同趕去養馬場給踏燕黑頭馬降溫,去深井裏打最涼的水,用涼水擦拭馬的身體。

他趕著去養馬場給黑馬降溫不僅僅是因為天氣太熱怕熱壞了馬兒,而是因為他聽到了特殊的馬蹄聲,隻有經過特殊訓練的馬隊才有的馬蹄聲。

一會功夫,雜役們都忙活開了。

“大夥抓點緊,別把馬大爺們熱死了。”

花總管也來到了養馬場看著毒辣的日頭,趾高氣昂的說著。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花總管憑借自己的耳朵已經判斷出,這馬蹄聲絕對不是養馬場中這些正在享受降溫的馬大爺們發出來得。

而是一支專門訓練過的馬隊,接著又有鐵甲之聲。

“騎士學院的裝甲騎士兵到養馬場來做什麽?”

通過聲音花總管判斷出,一支屬於騎士學院的裝甲兵正在向養馬場方向趕。

要知曉這些裝甲兵平日裏花總管可見不得,他們是要奔赴戰場,供帝國騎兵使用,保衛帝國得。

“我看八成和魯公子的事有關。”

張雜役站在花總管的身邊,同樣聽到了馬蹄和裝甲摩擦的聲音。

聽聞張雜役如此說,花總管心中一顫,細想來這些裝甲兵可不正好魯公子可以調動得來。

說來也怪,自從魯公子那日離開養馬場就再也沒有回來找楊成龍和雜役們的麻煩,這也太不符合魯公子的做事風格了。

花總管前些天的那些個日子裏都在為這個事情提心吊膽,不過三四日後不見得魯公子出現,想必魯公子也淡忘了這件事情。

可今日?

花總管皺著眉頭在心裏暗暗念叨:“哎吆,不對吧,這裝甲兵來養馬場能幹什麽呢?”

“花總管可在?”

隨著裝甲兵的動靜越來越大,一個渾厚的男子嗓音響起。

花總管小跑過去對著駿馬上的壯漢就是一禮。

“哎吆!

賈將大人大駕光臨咱養馬場有何貴幹呢?

您盡管吩咐,我花總管能做到得,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如此動靜引得雜役們紛紛側目。

楊成龍和落詩正好站在踏燕黑馬的旁邊,他們朝著裝甲兵看了過去。

來者裝甲兵,一共十一人,每人均都騎著一匹高頭駿馬,領頭的是位中年漢子,身穿標準的裝甲兵服,這些裝甲兵服都是用銀片縫製的鎧甲,騎士學院要求裝甲兵,每天都要穿戴鎧甲學習和訓練。

隻有這樣到了戰場上,才能身形如羽施展拳腳。

看樣子這些裝甲兵也不像是從訓練場上趕過來得。

領頭的中年漢子看上去十分強壯,肌膚常年暴曬在陽光之下,已經變成了古銅色。

他的身後分別排了五隊,每一隊兩名裝甲兵。

“找出此人!”

賈將大人圍著養馬場環視一周,最後將手中一張素描畫像扔給花總管。

《血肉生》是不是無字天書,這裏先挖個小坑,,,,奸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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