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人?這年頭,還有主人這種稱呼,直接告訴我名字吧,我沒閑心跟這種人打交道!”
“是,白公子!”
陳奇輕笑一聲,語氣裏充滿了不屑:“白公子?千機樓?很了不起嗎?讓他親自來請我,否則免談。”
西裝男麵色一沉,顯然沒想到陳奇如此不給麵子。
他眼中寒光一閃,語氣森然道:“陳董事長,我家公子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見的,希望你識相點,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喲,威脅我?”
陳奇挑了挑眉,走到西裝男麵前,拍了拍他的臉,“你回去告訴姓白的,老子現在心情不好,他要不想來也可以,等我心情好想出門的時候,我就去見他。至於什麽時候心情好,再說吧!”
西裝男臉色鐵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好,陳董事長,我會如實稟報!”
丟下這句話,西裝男轉身離去,背影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胡掌櫃看得心驚肉跳,這陳奇,膽子也太大了吧?這是打算徹底得罪千機樓啊!
“陳董,你,你真要跟千機樓對著幹啊?”胡掌櫃小心翼翼地問道。
陳奇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老胡,怕什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這古玩街的浪啊,也該衝一衝了!”
胡掌櫃抹了抹額頭的冷汗,顫巍巍地問道:“陳董,這…千機樓可不是好惹的啊,白公子更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咱們…”
陳奇伸手打斷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老胡啊,你就是膽子太小了。這古玩街,沉寂太久了,是時候該換換風水了。千機樓又如何?在我眼裏,不過是個紙老虎罷了。”
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再說了,這白公子既然這麽喜歡‘請’人,我倒要看看,他跟我請的人,有多大差別!”
胡掌櫃一聽這話,頓時心內了然。
暗自腹誹道:“我就說,陳董事長背後有人吧!”
與此同時。
古玩街外,濱河大街興隆大廈七樓。
千機樓文化有限公司。
白慕寒在陽台上遠遠眺望著深藏的古玩街。
直到背後的門被敲開。
“白公子,奇物閣陳奇,他說想見他要等他心情好的時候!!”
白慕寒手裏輕輕搖晃著紅酒杯,鮮紅的**在杯中旋轉,如同古玩街裏湧動的暗流。
西裝男的匯報並沒有讓他感到意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有點傲氣很正常,白慕寒喜歡這種傲氣,因為這樣的傲氣,更容易被擊碎,碾壓,然後變成恐懼和臣服。
“嗬,有點意思。”
白慕寒輕抿一口紅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陳奇…有點像當年的我啊。”
他放下酒杯,轉身走向辦公桌,拿起一份文件,正是關於陳奇和奇物閣的調查報告。
“祖上三代都是農民,前不久還在還貸款……連女朋友的彩禮錢都給不起,嘖嘖,短短幾個月,還真是個傳奇人物。”
白慕寒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不過,傳奇也該到此為止了。”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老鬼,幫我查個人,陳奇,奇物閣的老板,我要知道他的一切,祖宗十八代都給我挖出來!尤其是…他最近有沒有接觸過什麽奇怪的人或事。”
掛斷電話,白慕寒走到落地窗前,俯視著整個城市,眼神中充滿了掌控一切的欲望。
“陳奇,你以為你玩得過我?我白慕寒玩剩下的東西,你還沒資格碰!”
說完這些,辦公室的門又響了。
敲門聲打斷了白慕寒的思緒。
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正是古藝坊的老板,林聰。
這次吃了陳奇的虧,林聰心中火大,回了古藝坊橫豎坐不住,這才趕到了公司,勢必要跟白公子見一麵。
白慕寒擺擺手,示意林聰坐下,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林老板,古玩街發生的事兒,我都聽說了,看來,這次你去也沒占到便宜?”
林聰一聽這話,更覺得委屈,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一股腦地把事情的經過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末了,還憤憤地補充道:“白公子,您說說,這陳奇是不是太囂張了?他那破店才開了幾天,就敢這麽騎在我頭上拉屎!”
白慕寒聽著,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仿佛對這一切並不意外。
等林聰說完,他才緩緩開口:“林老板,你呀,就是太沉不住氣了。一個剛冒尖的小子,也值得你這麽大動肝火?”
林聰愣了一下,隨即賠笑道:“白公子教訓的是,是我太衝動了。隻是……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啊!”
白慕寒輕笑一聲,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鮮紅的**在燈光下泛著妖異的光芒:“林老板,你放心,經過這些事兒,這個陳奇何許人,我知道的也差不多了。”
他放下酒杯,眼神中閃過一絲寒芒:“敢動我的人,就要付出代價。不過……”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這陳奇,倒也有幾分意思。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有什麽底牌。”
“白公子,您的意思是……”林聰試探著問道。
白慕寒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先別打草驚蛇,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麽花樣。林老板,這段時間,你繼續跟他周旋,有什麽情況,隨時向我匯報。”
“明白,白公子。”林聰連忙點頭應道。
另一邊,奇物閣內,陳奇正悠閑地品著茶,絲毫沒有因為得罪了千機樓而感到擔憂。
“陳董,您真覺得那白慕寒會善罷甘休?”
胡掌櫃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問道,臉上寫滿了擔憂。
陳奇笑了笑,放下茶杯,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老胡啊,你還是太緊張了。這白慕寒,雖然在古玩街一手遮天,但也不是沒有弱點。”
“弱點?”胡掌櫃一臉疑惑。
“當然。”陳奇神秘一笑,“這白慕寒,別的都好,就是心氣兒高,所以,自己不出手,搞了一幫子人來找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