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王哥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陳奇的手指像帕金森一樣顫抖著,“你他媽……”
陳奇無視王哥的咆哮,轉身走到李雅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冰冷得像刀子。
“李雅,你選男人的眼光,還真是……一言難盡。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這種男人你不喜歡的。是什麽改變了你的觀念?我看,大概是為了錢吧?”
他語氣嘲諷,帶著一絲玩味。
李雅臉色煞白,嘴唇顫抖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沒想到,曾經那個在她麵前唯唯諾諾,百依百順的陳奇,如今竟然變得如此強勢,如此陌生。
陳奇看著她,眼神裏沒有一絲憐憫,隻有深深的厭惡和不屑。
“當初是誰哭著喊著說,就算我窮一輩子,也願意跟著我?是誰口口聲聲說,最討厭這種隻會炫富的暴發戶?現在,你抱著他的胳膊,像抱著一條金大腿一樣,感覺如何?”
李雅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來。她想反駁,想辯解,卻發現任何語言在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
“怎麽,沒話說了?”
陳奇冷笑一聲,“也對,像你這種拜金女,除了錢,還有什麽好說的?”
“陳奇,你……”
李雅終於忍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你憑什麽這麽說我?你有什麽資格?!”
“資格?”
陳奇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笑得前仰後合,“我曾經掏心掏肺地對你好,你就是這麽回報我的?你把我當成什麽了?ATM機嗎?”
“我沒有!”李雅哭喊著,“我隻是……我隻是想要更好的生活……彩禮的事兒,也是我媽的主意,要怪,就怪你沒用,你為什麽拿假古董香爐忽悠我媽?”
陳奇笑了,笑得十分誇張。
“假古董??嗬嗬!”
陳奇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他彎下腰,一手撐在膝蓋上,另一隻手指著李雅,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假古董?你媽還真是…眼光獨到啊!”
陳奇此刻隻覺得這個世界很荒謬!
要是李雅知道,自己如今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假古董香爐所得來的,會是什麽樣的想法?
不過,陳奇並不想讓她知道,因為已經沒了意義。
連老王這樣的人都能吃得下去的女人,他覺得膩。
倒是李嫣然那種女人,更得陳奇的心。
陳奇招了招手,讓胡掌櫃過來。
然後指了指老王,衝著胡掌櫃說道:“老胡,現在就賠他車,我不想聽他嘰嘰歪歪!!”
胡掌櫃稍稍一愣:“怎麽賠?”
陳奇指了指癱坐在地上的王哥,又指了指那輛撞得麵目全非的車,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該怎麽賠就怎麽賠。”
老胡早就混成了陳奇的肚裏蛔蟲,他很快反應過來,奇哥既然這麽說了,肯定是放手讓他去辦:“奇哥,您放心,我這就安排,一定辦妥。”
王哥此刻已經徹底懵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陳奇竟然如此輕描淡寫地就要賠他一輛車。
這可是幾百萬的豪車啊!
難道這家夥真的傍上富婆了?
李雅也愣住了。
她看著陳奇,眼神複雜。
她不明白,陳奇究竟哪裏來的底氣,敢這麽說話?
難道他真的不再是以前那個窮小子了?
陳奇懶得理會他們,轉身走到路邊,掏出一根煙點燃。
而胡掌櫃則上來跟所謂王哥細聊。
不遠處,陳奇一眼也不看這邊。
嫋嫋的煙霧中,他的眼神深邃而迷離,仿佛穿透了時空,看到了另一個世界。
李雅看著陳奇的側影,忽然間心神一動。
難道,陳奇身上,真的發生了什麽很大的事情。
他現在的樣子,跟他以前狼狽幹活的樣子,強了不止百倍。
“嘀嘀嘀——”
一陣刺耳的喇叭聲打斷了陳奇的思緒。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停在了他的麵前,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精致絕倫的臉龐。
“陳奇?”女人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和疑惑。
紅色的法拉利像一團跳動的火焰,突兀地闖入了這略顯尷尬的場景。
車裏的女人摘下墨鏡,露出一張精致的麵容,赫然是陸依然。
她挑了挑細長的眉毛,目光在陳奇和不遠處哭哭啼啼的李雅身上來回掃視,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
“陳奇?真的是你?巧了,怎麽就在這兒碰到你了!”
陳奇吐出一口煙圈,煙霧繚繞中,陸依然精致的麵容顯得有些不真實。
他彈了彈煙灰,語氣平淡:“陸小姐,有事?”
陸依然輕笑一聲,這笑聲如同風鈴般清脆悅耳,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沒事,隻是剛才看到了奇物閣的車屁股……沒想到你就在這裏,你該不會是來這種老小區淘換古董吧?”
陳奇順著陸依然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李雅,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陸小姐搞錯了,我隻是來交代一些事情,馬上就走。”
陸依然聽了,點了點頭,不過目光已經看到了麵包車撞上保時捷的畫麵。
笑著說道:“我看你們車壞了,回不回奇物閣麽?正好坐我車!”
陳奇表情微微一動,將手中的煙給掐滅。
回頭看一眼老胡:“老胡,事情處理好趕緊回去,我先走了!!”
陳奇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鑽入鼻孔,是那種高級的,帶著一絲冷冽的香味,像極了陸依然給人的感覺。
李雅愣愣地看著這一幕,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陳奇,他居然坐上了這麽漂亮一個美女的法拉利!
車內,氣氛有些微妙。
陸依然一邊開車,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陳奇。
今天的陳奇,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雖然穿著還是普普通通,但卻隱隱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讓她有些看不透。
“去哪?”陸依然打破了沉默。
“回奇物閣。”陳奇言簡意賅。
陸依然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很急麽?不急的話,我們去喝一杯?”
“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