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紅纓等人率軍殺入匈奴軍營,利用突襲和戰馬的優良性,衝刺了一個來回。
隨後,拔腿就跑。
“匈奴狗,蠢如豬,笨如驢,隻會回家抱老婆!”
跑到遠處,來一輪箭雨狂射。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啊……”
如今天幹物燥,匈奴士兵怎麽也沒想到,好端端在西門外鎮守,居然會有人前來偷襲。
還是自己的盟友。
一時之間,居然沒有組織起有效的反抗。
因為,柳紅纓他們早就派遣無人機去偵察過,匈奴兵的軍紀,比大薑兵更差。
炎熱的天氣,讓他們脫下了戰甲。
打著赤膊,瘋狂樹蔭納涼。
唯一慶幸的是,西邊的胡楊樹,比北邊多一點。
這場突襲,出乎意料。
甚至,為了徹底激發他們的憤怒,柳紅纓出發前,還命人士兵隨身攜帶了幾包夜來香。
一旦看見了匈奴兵的指揮人員,就往他們的臉上砸。
什麽?你不知道什麽夜來香?
就是米田共。
這不,完顏不哥剛拿著彎刀衝出了營帳,就被柳紅纓丟了一包熱翔。
頓時,砸得他呼吸停滯,全身顫栗。
“啊!”
他憤怒,呐喊,暴跳如雷。
“衝過去,殺光薑狗!”
“烏拉烏拉!”
深諳遊擊戰術影響的柳紅纓,立馬命令部隊撤退,為了能讓他們跟上,刻意放慢了速度,在後麵不斷放箭滋擾。
匈奴兵的馬,是草原馬,按理說應該更快更強。
可這段時間,連人都沒啥吃的,馬自然都餓得皮包骨頭,甚至,連水都沒喝的。
這不,剛跑了不到二裏地,就有十幾匹戰馬倒在地上吐沫子。
“將軍,得虧了有無人機啊,我們事先調查清楚了匈奴兵的情況。”
苟勝感慨道,“要不然,哪怕戰神白起複活,也不敢帶著兩萬人去偷襲二十萬人!”
“原來,這鐵飛鳥叫做無人機。”
李虎目光火熱,豔羨無比,他慶幸自己做出了明智的選擇,選擇了投降。
要不然,怕是早晚成一堆白骨。
“走,他們的馬不行,再去衝殺一波!”
“遵命!”
本來在後麵猛追的匈奴兵,看到兩萬大軍又折返殺了過來,當即停下準備應戰。
可是,到了近前,人家居然又轉身了。
“他娘的!嚇唬誰呢?”
完顏不哥當即命令士兵不顧一切壓上去,卻根本追不上。
等他們奔波累了,苦不堪言,敵方的戰馬不知道吃了什麽東西,速度突然變得特別快,又是衝殺。
一來一去,又帶走了幾千人的生命。
“薑狗比乾狗還狡猾,簡直不要臉!”
完顏不哥仰天怒吼,胡茬臉上還殘留著未幹的夜來香,他咿咿呀呀地怒喝,甩著彎刀戰意昂然。
“大家不用怕,我家兄長肯定已經領兵過來了,我們一起合圍薑軍!”
“殺!殺!殺!”
柳紅纓察覺時機差不多了,立即給下達了新的命令,將隊伍往李世成的方向引。
有對講機溝通,無人機偵察,她對戰場的局勢,了如指掌。
完顏不破對此地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
因為!
完顏不哥派出去的斥候,已經被鎮北軍的人截殺了。
鎮北軍的人假冒了斥候,去傳了假令。
“大將軍,我們的大營被周國人給襲擊了,不哥將軍,被周國人給抓走了,您快去救他啊!”
“什麽?”
從一開始,完顏不破就在忌憚大周那位八賢王,能繞過雁門關,出現在後方,足以見得此人城府之深。
說不定,與大乾朝廷已經達成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真是沒想到,他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攻擊盟友。
“誰敢出戰?去大周軍營討個說法?”
“末將願往!“
兀突骨主動請纓,戰意洶湧,“我早就覺得這幫漢人不靠譜,他們一樣的狡猾奸詐,連同胞都敢殘害,肯定會對我們下死手的。”
“好。”
完顏不哥將一半虎符交給了他,“兀突骨,本將軍命你帶兵五萬,奇襲周軍營寨,救回不哥將軍!”
“遵命!”
“等一下。”
不料此時,司馬翀站了出來,他邁著方步,前後左右打量著那名假冒的斥候。
意味深長。
“你說,周軍攻擊的你們?那領兵將領是誰?帶了多少人啊?騎兵多少?步兵多少?”
“軍師,你這是何意?”
兀突骨驚愕道,“如今,不哥將軍危在旦夕,你怎麽還跟個斥候過不去?”
“你先閉嘴,聽軍師的。”
完顏不破可是一代名將,司馬翀更是與諸葛青齊名的帝國雙子星,想要騙過他們,談何容易?
隻要有任何紕漏,一旦被發現,就是死路一條。
斥候暗自慶幸,得虧了來之前,王上和軍師已經對他進行了訓練。
麵對這種問題,不能全回答,也不能一問三不知。
要半真半假。
“啟稟軍師,周軍領兵將領是一員白袍小將,兵馬大概有三萬,他們撐著白虎旗,見人就殺,直接衝進了中軍大帳……”
回答的同時,伴隨著表情的變化和動作上的自然反應。
完顏不破與司馬翀對了個眼神,兩人微微頷首,暫時放過了斥候。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也符合人在緊張之時的反應。
“軍師,現在行了吧?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去吧。”
司馬翀眉頭緊鎖,待到兀突骨走後,越發心神不寧。
“大將軍,卑職懇請再讓卑職帶一隊兵馬,從旁策應,以防萬一!”
他道出了自己的擔心。
“我們的探子,最近截取的情報越來越少,甚至,有大批的斥候不知所蹤,如今在戰場上,我們就像是瞎子一樣。”
可這名斥候,卻能跨越東西兩邊,超過五十裏的路程,前來報信,實屬可疑。
“卑職懷疑,對方要麽是周軍的奸細,要麽,是鎮北軍派過來的奸細。”
“不可能是鎮北軍。”
完顏不破當即否決了這個想法,“如今,七十五萬大軍四麵圍堵,四大城門,每一側都有超過十萬的兵馬駐紮。”
“就算是十萬頭豬,讓淩鸞去砍,也要砍個三天三夜。”
“鎮北軍現在就是驚弓之鳥,怎麽可能有所圖謀?”
這位匈奴名將的眸中閃著嗜血的光芒,“八成是周睿那個老家夥,沉不住氣了!想要拿我們先開刀。”
“畢竟,你們漢人有句話,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大將軍,請您明鑒!”
司馬翀當即跪下,以頭搶地,“臣對大將軍,對單於,對匈奴,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哈哈。”
完顏不破起身將他扶起,“軍師不必緊張,本將軍可沒說你。”
一語至此,他陰鷙的目光,光芒四射。
“不過你說得對,為了以防萬一,我們是得去接應。”
“傳令下去!調集八萬兵馬,從東側迂回,繞道胡楊林,我們直接去踹周軍的屁股!”
“大將軍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