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沒看黃曆?
薑凡無語了。
一路顛簸,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了,他們被人拉下了車,外麵黑漆漆一片。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崎嶇的山路,好像進入了一個房間。
因為,有燈光!
黑布之上,有了光線的變化。
他們嘰裏呱啦地說了一會兒,好像還發生了爭吵,接著,一個人憤怒地衝過來,對著薑凡和柳東拳打腳踢。
發泄了一會兒,他們就被帶進一間地下室給關了起來。
因為薑凡能感覺到,是往下麵走的。
“砰!”
隨著大門被關閉,周圍又恢複了靜悄悄了。
隻能聽到偶爾的蟲鳴。
“東哥……”
“噓!”
薑凡剛欲說話,就被柳東製止,又不知道過了多久,薑凡靠著牆壁昏昏欲睡,幾近困乏的時候。
突然,一隻大手推了推他。
“東哥?”
薑凡驚愕道,“你解開了?”
“這點捆綁,對我來說,不值一提。”
他解開薑凡的繩子,撕下蒙眼的布條,外麵已經天蒙蒙亮,有微弱的燈光通過蓋板,照射了進來。
他們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地窖。
“東哥,我們現在怎麽辦?他們有槍,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以前網上那些新聞,曆曆在目,去了國外被噶腰子或者被虐待致死,反正……一想起就瑟瑟發抖。
“不會,他們在討論香爐的事情。”
“嗯?”
薑凡麵露駭色,這香爐的秘密,連胡老都不知道,怎麽會流傳到巴國來?簡直太過離譜了吧?
“東哥,你說什麽呢?”
“我能聽懂一點當地的語言,我們上當了,他們根本就不是龐鐵軍派來的人,或許,我們自從登上飛機的那一刻,就被人給盯上了。”
敵在暗處,我在明。
背地裏的算計,永遠防不勝防。
“東哥,那跟香爐有什麽關係?這就是我爺爺留下的一個垃圾,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就是帶習慣了。”
“還裝?”
柳東麵露無奈,聳了聳肩,“你知道我姓什麽嗎?”
“什麽?”
薑凡一怔,憨笑道,“對了,我還沒問過你的姓名呢。”
“我姓柳,你現在應該能猜到什麽了吧?”
“咯噔!”
薑凡心神狂顫,腦子裏宛如炸響了一道驚雷。
難怪……他從一開始就感覺到東哥對他有種特殊的情感,原來,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
“你是柳紅纓將軍的後代?”
“嗬嗬。”
柳東麵露苦澀,仰頭望天,似乎在回憶漫長的過往,“也許是吧。”
“什麽叫也許?”
“我也不知道,我們家族經過很大的變遷,到現在人丁稀少,到了我這一代,就三個人了。”
“他們早已移居國外,但我記得我的使命,那就是保護你的安全。”
“嘶……”
薑凡倒吸一口涼氣,信息量太大,一時之間,有點消化不過來。
柳家既然有人傳到了如今,那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香爐的秘密……”
“簌簌!”
柳東突然脫下衣服,後背之上,赫然出現一片刺青。
那是一幅畫。
畫中,無數百姓跪在一個香爐麵前,為首的一名女將軍,正在從香爐裏不斷往外拿東西。
地上百姓手裏拿著的,有可口可樂、薯片、方便麵、麵包等等,旁邊不遠處,還停放著幾輛車。
挖掘機、卡車、三蹦子。
仔細看,那女將身旁,還有一個與她差不多高的女將。
應該是她的副將!
好家夥!
薑凡頓時呼吸停滯,好久都沒緩過神,這一幕畫麵,普天之下,隻有他知道。
若還有其他人知曉,除了當年那批人的後代,沒有其他可能。
“當我第一次從胡老那兒聽聞香爐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要找的人,就是你!”
沒錯!
那刺青之上的香爐,與自己的,一般無二。
“看來,當年是柳將軍他們留下了後手,或者,是我自己要求他們這麽做的?”
薑凡一時之間,有點哭笑不得。
“你放心,哪怕我死了,也要將你救出去的,你的存在,關乎著雁門關幾十萬的人性命,絕對不能有事!”
“一起出去。”
薑凡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既然,你是柳將軍的後代,那就是自己人了。”
“隻要能奪回香爐,我就有辦法打敗他們。”
“恐怕不容易,他們應該也知道香爐的秘密,此刻,怕是已經帶著香爐,離開了此地。”
這是柳東,從對方細枝末節的對話中,推斷出來的消息。
“嘶!”
這一刻,薑凡總算想通了。
“你是說,他們當中也有當年之人的後代?那個金紅?”
“金姓當中,有一部分是當年那些漠北貴族,為了躲避漢人的追殺,或者,被中原皇帝賜予的姓氏,其中,有一個分支,就是完顏!”
“這麽說,金紅也叫完顏紅?是當年匈奴人的後代?”
薑凡忍不住全身顫抖,“他們的祖先,應該也留下了相關使命,讓他們來阻止我傳送物品給鎮北王!”
“嗯嗯。”
柳東微微頷首,除了這個解釋,還有什麽可能?
誰能將香爐的消息,傳遞到巴國來?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怕的可能性,他們想要通過破解香爐的秘密,聯係上自己的祖先,傳送現代物資給他們,讓他們在那個時代,稱霸全球,改變曆史,避免匈奴滅亡的曆史。”
正統曆史記載中,匈奴人有一部分當年戰敗,被趕去了歐洲,成為了令昂撒人聞風喪膽的匈人,匈人王阿提拉更是被譽為上帝之鞭,所過之處,寸草不生,成為歐洲人幾個世紀以來的噩夢。
一部分,則被融入了漢家,被漢人同化。
當然,也有史學家對匈奴人與匈人,是否是同一類人,產生了疑問。
這是學術界目前還在爭論的問題,暫且不表。
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活下去?
即便知道,自己不會死!
“東哥,其實,我小時候一直想當拯救世界的英雄,沒想到,現在實現了?”
“你小子!”
柳東苦笑道,“都這個節骨眼了,還有興趣開玩笑?”
“總要給自己希望吧?”
薑凡瞪了眼地窖上麵,喝道,“上麵偷聽的,有意思嗎?要不下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