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習慣了的生物鍾比鬧鍾都管用,到了上山的點就把溫文叫醒了。
但酒精的麻醉還是厲害,溫文隻是睜開眼,迷糊的看了看就又睡著了。
等他徹底醒來,已是晌午。
他閉著眼睛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感覺還是很疼。
準備抽另一隻手時,這才感覺上麵壓了東西,死沉死沉。
睜開眼一看,哎呀媽呀,他自己嚇了一跳。
桐桐見他醒了,就動了動身子,溫文順勢抽出了胳膊。再低下頭一看自己,**身子,就愣住了神。
心想“哎呀,完了。怎麽跟這女人混睡在一起了!”
桐桐看他那副表情不由笑了,小嘴說道:“哎呀,看把你嚇的,一個老爺們睡個女人你有啥怕的,我又不訛你!”
溫文看了看桐桐,見她穿著睡衣。但穿著衣服就不等於沒發生什麽事吧。
就問:“我和你做了那事?”溫文一邊比劃著。
“哈哈哈!”桐桐笑出了聲。
見溫文有些急,桐桐就說:“老娘還來這事呢,就算你願意,老娘還不願意呢!”
溫文聽到總算鬆了一口氣。
“再說了,在老娘**躺著,嘴裏卻喊著別的女人名字,你還是頭個。”
“我喊誰了?”溫文問道。
“一會秀了,一會麗了的。”
溫文撓了撓腦袋他是什麽都想不起了,但忽然想起來昨夜白秀的短信他還沒回呢,於是趕快從衣服裏掏出了手機。
打開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白秀的那一席話。
桐桐也半坐起身子,探頭去看。
“吆,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多情的種呢,這又是哪落下的感情債了?”桐桐看了看溫文,邪惡的笑著又說:“唉,這個你睡了沒?”
真是什麽樣的環境造就什麽樣的人,張口閉口就說這“睡覺”的事。
溫文有些不高興就給她拉了臉。
“你急啥眼呀,逗你玩呢!”桐桐一臉嬉笑說道。
溫文也懶得再和她說話,起身就開始穿衣服。
“唉,錢還沒給呢吧?”
溫文一下愣住,心想這可攤上事了,誰知她會不會獅子大開口呢。
“哈哈哈!”
“我就逗你玩呢,看你那副緊張的樣子,大錘早給過了。”桐桐已笑彎了眼。
溫文也被逗笑了,嘴角微微勾起。
或許這話被別人看作是不成熟的表現,但溫文接下來的一句話是發自肺腑的,他說:“看你年紀也就二十出頭,幹嘛非得幹這一行呀?天下好男人又不是沒有,再說了有胳膊有腿,你模樣也不差,幹什麽也比幹這強吧。”
“這就是你們男人的通病!”
溫文問她,“什麽通病?”
“拉良家婦女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
溫文皺了下眉,他就知道有這話在等著自己。
“那我現在反過來問你,你今天和我睡了,還會和手機上的那個女孩睡麽?”
溫文有些不解,褲子已提了一半,但也不去再提了,就坐回**,和她議論議論。
“你這話什麽意思?”溫文問道。
“我就是想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既然我選擇了這行,那自有我的苦衷,在我沒有徹底擺脫時,我是不會去和別的男人動感情的。”
“你是不是被男人傷過?”溫文也不知怎麽想的,忽然從嘴裏冒了這麽一句話出來。
桐桐看了看他,眼裏透露出悲傷,接著說道:“就怕等我想回頭時,已回不去了!”
這女人到了最後也沒出說她心裏的苦衷,但既是苦衷,又豈能輕言出口。
溫文走在回“大倉庫”的路上,今天天氣不錯,大好的太陽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
新的一天又已過去了大半,他埋頭走著,任那些屋裏的女人如何搔首弄姿也沒抬頭多看一眼。
他在想一個問題,就如桐桐所言,是不是自己也已經回不了頭了。想著想著,不由的心中生出些悲傷來,“怕是要辜負你的一片癡心了。”
走到了項目部院子,裏麵已空****的了。看來大家都已經上工地了,正在這時,手機忽然響了。
是王建,他笑著說:“溫經理醒了?”
溫文一笑,“連你也取笑我?你要再這麽喊,明天我可要真坐哪副經理位置了!”
王建嘿嘿笑了。接著說:“兄弟我對不住你啊,前幾天讓你背罵名了!”
溫文知道他此話的意思,就說:“你也夠狠的,說我是從總部“空降”過來的,我差點都被你那大錘兄弟給揍了。”
“這下你心放了肚子裏去吧,總部要把大壯調其他項目當副經理去。我這邊張經理明過完年就回去,大錘頂他的位。”
這自是最好了,隻可惜大壯看來在這是待不了幾天了,挺好的一個人,溫文心裏想著。
“大錘跟我說了,我問你,你這會是不是還在那小女人肚皮上趴的了?”
溫文想要說,他又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再上工地了,就給我在下麵負責采購,寫材料,隻要這兩項工作幹好了,你愛往那個娘們肚皮上趴呢,我都沒意見!”
說完他掛了電話,溫文笑著搖了搖頭。心想王建是從大西北跑到大東北,公司總部在新疆,這項目卻在東北,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一樣,在外麵跑著跑著就“野了”呢?
進了屋子,兩個女人已在做飯,見溫文過後堂來了,就都“撲哧”笑了。
溫文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也跟著笑。
“溫秘書,你笑啥?”劉姐問。
“你們笑啥?”溫文反過來問。
“俺們笑你這!”劉姐比劃著溫文的臉蛋。
溫文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臉,兩個女人都就點點頭。
走到窗台邊,在鏡子上一看,自己也就更樂了。怪不得她們笑呢,你猜怎樣?是他臉上滿是口紅印子。
溫文回頭衝兩位姐姐笑了笑,就端盆水趕忙洗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