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鼎盛萬分為難得看著我,看來這陸家的祖訓的確很嚴格,否則他也不會在如此情況下還堅定得把這個名額給我。

隻是,此刻讓我要這個名額,我心裏實在過不去這道坎。

“這個名額本來就是你的。”站在陸少庭床前的陸茗嫣突然轉身對我開口道:“那日我說過,就算我奪得了名額也會與你一戰,並且拿名額作為賭注。少庭不是我的對手,而近日的狀況,我也不會是你的對手,所以這名額本該歸於你。”

我看著陸茗嫣,心中有幾分為難。還未等我開口,陸茗嫣卻又眼神陰冷得看著我道:“名額歸你,但是並不代表我原諒你。你剛才說得對,如若不是你來陸家,我們陸家不會有如此多得禍端,我爹也不會發瘋,少庭更不會自爆丹田,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若不是我現在並不是你對手,我恨不得現在就將你千刀萬剮!”

陸茗嫣眼中的恨意是真的,可是卻也並非她自己所說的那般恨我,隻是她此刻恐怕最不願意見到的也便是我。

“茗嫣,不得胡言亂語,這件事完全是你爹他咎由自取。”陸鼎盛重喝一聲,又看向我開口道:“聖女,名額依舊是你的,我們陸家已無人可取參見古修界名額爭奪戰,就算……”

一直查看陸少庭傷勢的陳一手輕笑一聲,打斷了陸鼎盛的話,開口道:“行了。陸老三,別爭了。這次算是你們陸家的造化,兩個女娃兒我都可以讓她們參加古修界名額爭奪戰。茗嫣這丫頭傷勢並不重,隻要小茹這丫頭願意出手治療,這幾天時間裏,很快便可以痊愈。”

陳一手一開口,陸鼎盛瞬間轉身道:“你說,你願意?”

“當然願意。”陳一手翹了翹胡子看向我開口道:“不過說好了,兩個丫頭參加古修界名額爭奪戰,我可以提供一個席位。不過如若當中有一人奪得四個名額之一,我便帶另外一個人進入古修界。如若兩個人都沒奪得四個名額之一,我隻會帶小茹這丫頭進去。”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陳一手居然有如此大的全力,直接將我帶入古修界。我看著陳一手,驚疑萬分開口道:“前輩,你可以帶我們一人進入古修界?”

“那是自然。這一次來人間界的三位古修界接引使,老頭子我便是其中一位。”陳一手翹著胡子一臉傲然,眯眼看著我嬉笑道:“怎麽樣,丫頭,沒想到老頭子我居然是古修界的人吧。”

我尷尬笑道:“其實……其實晚輩早猜到了。前輩說見過天巫老祖,而天巫老祖兩千多年前就死了,前輩還活著,說明前輩至少也是半仙之體。半仙之體自然是古修界之人,隻是晚輩真沒想到前輩居然是這次接引使,同時還可以私自帶一人進入古修界。”

“嘿。沒想到老頭子我說漏嘴了。”陳一手輕敲了一下自己嘴巴,又看向陸茗嫣道:“丫頭,你乃本源之體,憑借你這身體早晚也應該有很大的把握進入古修界。老頭子此刻願意接你進去,也算結個善緣,不過你進入古修界之後,必須加入老頭子所在的門派,這個規矩,你可懂?”

看來,接引使可以有這麽一個名額,也是想在人間界為各自門派尋找天才弟子。

陸茗嫣看了一眼我,又看向陳一手拱手道:“晚輩明白。”

剛才陳一手說了,陸茗嫣的傷勢雖然不重,但是要想完全恢複,還需要我親自下手。我對著陸茗嫣輕笑一點頭,拉著她的手腕走向了一遍,陸茗嫣遲疑了一下,隻是冰冷了看了我一眼,最終順從得坐下,任由我把脈。

一旁,陸鼎盛一直在嘀咕這,突然對陳一手開口道:“陳老二,要是這兩個丫頭,都進入了前四,那……”

“老二,老二,你全家都老二,當初跟你結拜,也倒了八輩子黴了。”陳一手嚷著嘀咕了一句,瞪著芝麻綠豆大的小眼對陸鼎盛道:“行,行,我知道你的意思,要是兩個丫頭都進去了。這次我就把你那個寶貝孫子接進去,不過說好了,這兩個丫頭到時候得跟我走,你那寶貝孫子我隨便他,就他那資質,想要進入我紫陽峰門都沒有。”

陸鼎盛一開始臉色還好,聽到最後,頓時一蹬眼開口道:“哎,你個陳老二,我孫子資質怎麽了?我孫子資質差嗎?我告訴你,這次我孫子,肯定能奪得一個名額……”

說著,說著,兩個老人家吵起來了。

我也隻是輕笑一聲,充耳不聞,給陸茗嫣紮針治愈傷勢。

名額確定,三日後便要前往蜀川之地。沒想到連進入古修界,也在蜀川之地進入。這也難怪,小說之中常提到古時蜀川乃是修道聖地,恐怕也並非空穴來風。

次日一早,我便跟著陸昊北坐船離開了陸家所在的島嶼回到了上海。

餘江紫園的別墅前,當別墅大門打開的那一刹那,我就見到林南天靜靜得站在別墅門口。我看著林南天,心中不禁壓抑得厲害,兩個月沒見,可是這次見麵兩三天之後便要再次離開,而這次離開卻是更不知道何時才能真正見到林南天。

我上前抱住了林南天的腰,心裏難受得厲害。

“又兩個月過去了。”林南天在我耳邊低語,輕撫著我的肩頭。

我將頭埋在他的懷抱裏,過了許久才抬起頭,收斂了心神開口道:“小溪怎麽樣了?”

“她。她進入冥界一個多月了,她很好,會受點苦,但是她不怕苦。”林南天說著,帶著一絲歎息聲。

受點苦,但是不怕苦。

前世天巫聖女的記憶裏也有著冥界武者修煉的事情,那裏的武者修煉對自身的確嚴格無比,為了得到強大的力量,他們每天互相戰鬥,切磋,雖然不會死,但是受傷是肯定的。

整個冥界的武者都是在摸爬捆打裏成長起來的,他們的性格更加堅毅,麵對生死也更加勇敢。我想起小溪每天可能也要經曆那種艱苦,甚至殘酷的訓練,心裏一陣陣心疼。

夜晚,我靜靜得依偎在林南天的懷抱,緊緊得抱住他的腰,心裏充滿了不舍。小溪離開了,此刻我也要完全離開林南天了,突然我想和他溫存一番。

我輕撫著林南天的胸膛肌膚,林南天加重了呼吸,突然翻身將我壓在了身下。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麵容,心跳加速,慢慢閉上了眼睛。

“我給你留個印記吧。”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在林南天口中出現,還不等我睜開眼睛,我隻感覺胸口一陣灼熱的感覺。

王八蛋,居然又在我胸口留下了狗爪印,我毫不猶豫得一口咬在了林南天的肩膀上。

林南天擁著我,忍受著劇痛,卻絲毫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我咬著咬著,鬆下了口,任由他慢慢親吻我的脖子,親吻我的肌膚,親吻我的胸口。

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我緊緊得抱住林南天的頭,心中突然意識到一點,慌忙開口問道:“可以嗎?”

林南天沒有回答我的話語,將我輕輕抱起走向了浴室的方向。我的衣服漸漸在身上化作飛灰,林南天本來病態的身體,此刻似乎和常人無異。

浴室中,我們**得依偎在一起,嚐試著久違的甘露,整整一夜的瘋狂,我疲憊得趴在了林南天的肩頭。

“我後天就要走了。”我趴在林南天肩頭,萬分不舍得開口道。

林南天將我抱在懷裏,揉捏著我的身體道:“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