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北宮內,中年男人怒視著麵前的令牌,內心怒火強盛,恐怖的氣息頓時自周身傳開。

一瞬間,整個汪北宮內的修者便感覺到了壓抑。

“這是怎麽了,怎麽回事。”

“不知道啊,好像是內宮傳來的。”

“看來又不好的事要發生啊。”

一眾弟子望著內宮的方向,有些皺眉。

就在這時,一道白影劃破天空,向內宮的方向而去。

內宮,汪北宮宮主坐在上位,渾身顫抖地看著長老碎裂的牌位。

牌位裂開,便代表這一位長老的死去。

“宮主大人,張長老的弟子北長寒求見,說是有急事。”就在這時,一名侍衛走了進來,恭敬地來到宮主身邊。

“快叫他進來。”聞言,宮主猛地抬起頭。

不多時,北長寒走了進來,滿臉的絕望和失落。

“宮主大人...”

北長寒將師尊告訴他的事,全部告訴了宮主。

聞言,一股恐怖的戾氣突然從中年男人身上傳來。

“啊!!”

中年男人暴怒,宛若一頭發了瘋的猛獸一樣,一旁的北長寒不敢有任何的舉動。

“背棺青衣,本宮主要你不得好死!”

汪北宮,作為第二大勢力,周邊統領之一,可謂是皇帝級別的存在。

很快,一條明令傳進了清欲宗和遲林宗內。

“宗主...”蘇清站在蔣求心的麵前,望著滿臉失色的宗主。

“傳令下去,立刻解散全宗弟子。”蔣求心抬起頭,美眸中泛著寒意。

“宗主,到底發生了何事。”見到宗主如此,蘇清忍不住問道。

“快去!”蔣求心沒有回答,而是嚴肅起來。

“是,宗主。”蘇清身形一顫,而後連忙跑了下去。

消息傳下去,整個清欲宗都震驚了。

解散一個宗,這是要發生什麽大事?

沒有任何的回答,隻有宗主冷漠無情的話語。

蔣求心坐在空無一人的大殿內,身邊,是清欲宗幾位長老。

“宗主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難道是汪北宮那邊...”蘇清看著蔣求心,隱隱猜到了什麽。

“汪北宮宮主親自傳令,要我清欲宗和遲林宗宗主向北山跪著,解散全宗,不然,殺無赦。”蔣求心將消息告訴了她們。

“什麽!?”

聞言,幾位長老臉上皆是浮現出一抹怒意。

太過分了!

“唉。”蔣求心歎氣一聲,非常無奈。

麵對第二大勢力的汪北宮,她能有什麽辦法。

一沒底蘊,二沒實力,自然會受到這種針對。

“你們走吧,若在清欲宗留下半分,汪北宮的人或許就會下殺手了。”蔣求心回過頭,看向幾位長老,說道。

“宗主,我們不走。”幾位長老眼神堅定。

蔣求心的眼神暗淡,“不走,那便要死在這裏的。”

“宗主,清欲宗是我們的家,家沒了,我們還不如死了。”一位長老開口說道。

“是宗主給了我們第二次生命,此番就算是死,也要跟著你!”

“對!”

蔣求心望著幾位年紀和她差不多大的長老,無奈的歎了聲氣。

事實上,清欲宗建立宗門不到十年,而這些長老,也是蔣求心在一處山寨中救下的。

所以這些長老,才對清欲宗,或者說是蔣求心如此忠誠。

“罷了,就走一遭吧。”

良久,蔣求心突然道。

幾位長老有些不解對方的話是何意思。

“你們先行離開這裏,去天城等我,過些日子,我就會回到那裏。”蔣求心看著幾位長老。

“是,宗主。”看著蔣求心眼裏的自信,幾位長老終究是點點頭。

待到所有人離開清欲宗後,蔣求心離開了大殿,向後山走去。

突破化神境界的葉武,實力強的可謂不是一點半點。

如今,即便是化神巔峰的修者,在他麵前也不夠看的。

若是能修成天幹劍意,哪怕拚盡全力斬殺合道境界的修者也不是不可以。

葉武盤坐在一棵樹下,氣息流轉,丹田內的靈氣遊走著。

剛剛突破化神的他,修為不穩定,如此正在穩固境界。

不知過了多久,葉武才停止修煉。

天,已經黑了。

感受著體內洶湧澎湃的力量,葉武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像是想到了什麽,葉武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掉了。

“突破化神境便是合道境界的雷劫,也不知突破合道境界時,會不會是渡劫境的雷劫。”

想到這裏,葉武的腦袋就有些痛。

葉武可以越級殺人,可那雷劫卻強大無比。

若是沒有仙級的巨盾,葉武怕是死在了雷劫下。

而化神境突破合道境的雷劫時,必然比現在更加強大數倍,到時候葉武是不是要找到上品仙器,還是其他的至寶呢。

想到這,葉武的頭就愈發疼起來。

“看來要盡快離開這上界,去往九大星域了。”

葉武深吸一口氣,回想著千年前,他所遇到的東西。

隻要將之前的東西盡數取回來,即便麵對雷劫,葉武也有了自信。

葉武手握著溯麵,像是有所感應一般。

“老夥計,等著我啊。”

隻要拿到真正的溯麵,哪怕是諸天,葉武也能斬開!

當年,葉武便是靠著溯麵,征戰諸天,在幾位仙帝麵前戰無不勝。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最重要的,葉武還是要尋找九陰山海,來救蘭兒。

他這一世,隻為彌補上一世的遺憾。

葉武重新背起冰棺,向著北方飛去,那裏正是上界的中心。

九陰山海所出現的位置乃是四麵八方,何處都有。

隻要運氣好。

但葉武相信,這偌大的上界,那幾個頂級勢力中,必然會有人知道九陰山海的存在。

隻要找到九陰山海,蘭兒也就得救了。

此時,在一處荒蕪地土地上,一個身穿錦衣的中年男人邁步走在地上。

他身上的衣服破損,身體各處都有被利爪抓傷的傷痕,觸目驚心的傷口暴露在外。

錦衣男人大口大口喘著氣,抬起頭,映入眼前的,是一處小鎮。

小鎮不大,隻有幾十戶人家。

“走了這麽久,終於看到人煙了。”錦衣男子看著前麵的小鎮,眼中露出了一抹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