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武來到江秋的身邊,此時眼前的焦黑大山已經是被重新被焦黑色的岩石封上了大半,唯有山頂那抹光禿禿的血紅色還閃閃發亮,但沒有半點嗔的氣息散發而出。
顯然,方才那天煞的殺手體內的嗔的氣息,便已是這條手臂中最後的意念。
江秋雙手合十,麵前的金光大陣釋放著無與倫比的偉力,隨著他手中的動作,那焦黑大山也是被重新封印住。
懸浮在頭頂的不朽木和藏海花在這一刻化作飛灰隨著突然掀起的風給吹散了。
“大功告成。”江秋收回手掌,那嗔的氣息已是徹底被封印,這條左臂也重新回到了平靜。
“接下來,就差其他幾個地方了。”江秋站起身,望著某處方向,眼眸之中,有一抹凝重。
這條左臂的封印都已破裂大半,若非江秋突破渡劫境,又是這條嗔的左臂在千年時間裏消磨不然還真不夠江秋來應當的。
“事不宜遲,江先生,出發吧。”葉武淡淡道,後者點點頭。
葉武化出飛劍,隨後二人向著另一條手臂的方向而去。
嗔的兩條手臂相隔甚遠,幾乎隔了大半個地域,按照江秋的話來說,這整個地域上的氣息來封印的。
左臂在軀幹的左側,正是在萬獸林的左方上百裏的位置上,而右側的手臂,距離左臂至少有不下千裏的位置上。
葉武催動飛劍,飛劍拖著長長的尾翼,扶搖直上,向著萬獸林的某處疾馳而去。
如今知曉冰棺上麵功法的來由,況且在冰棺封印被破後,時間已經過去了至少幾個月的時間,想必那位彼岸星空上的妖族大能早就感知到了。
即便派來一位歸墟境的修者,也不是現在的葉武能夠應對的,所以時間緊迫,葉武要趕緊尋到另外一本大夢法,興許醒來後的蘭兒會知曉如何破解這大夢法的追蹤之謎。
五長老的飛劍很快,兩人又是連夜趕路,直至天明,終於是來到了萬獸林的上空。
望著下麵的群山,此時在那萬獸林的深處,巨大的溝壑異常的顯眼,足有上千米寬,其中的深度便不知。
“這就是府主跟那嗔的軀幹大戰所留下的痕跡嗎,當真是一場驚世大戰。”江秋看著那巨大的溝壑,目光中有一抹驚訝,他依稀能感覺到,那溝壑之中傳出的兩者所遺留下的氣息。
那嗔的軀幹是嗔本體最強的存在,若非劍天突破半步王主,興許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
眼前這一幕,也是讓兩人意識到,那被嗔的意念所控製的人的恐怖。
若是真的讓他把其他封印嗔的部位打開,那必然會引起一番災難。
葉武雙指下壓,飛劍的速度加快,兩人很快就掠過了萬獸林的上空,向著另一側疾馳而去。
在萬獸林深處的某一處,一雙黑色的雙眸徒然亮起,那道身影看著二人離開的方向,嘴角微微一彎,隨後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很快,葉武和江秋就來到了封印嗔右臂的地方。
嗔的右臂,依然是一座焦黑大山,從高處看,就好像一條手臂貼在了地麵上,隻不過表象是焦黑色而已。
葉武和江秋從飛劍上躍下,後者來到焦黑大山麵前,仔細地檢查起來,比上一次還要嚴謹,生怕這右臂和左臂都是被破壞了大半的封印而偽裝起來。
沒過多久,江秋便鬆了口氣,眼前這焦黑大山上麵的封印除了有些鬆動外,並沒有其他。
“葉公子。”江秋回過頭,看向葉武,後者頓時心領神會,點點頭。
江秋盤膝而坐,取出了不朽木和藏海花,隨後開始結印起陣,金光大陣徐徐升起,開始蔓延在焦黑大山上。
葉武盤坐在附近最高的山巔上,靜靜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隨著時間的流逝,焦黑大山沒有任何的震動,而江秋加固封印的任務也是一切順利。
江秋拍了拍手,伸出手抹去了額頭上的冷汗,那張滄桑的臉龐上露出一抹笑容,“還好平安。”
葉武來到他的身邊,隨後化出長劍,沒有任何說言,兩人踩在飛劍上,繼續向著嗔其他的部位而去。
嗔的左腿和右腿距離相近,不需要二人趕太長時間的路。
無論是嗔的何處,麵前依然是焦黑大山,除了造型不一樣外,再無其他。
同樣和之前一次,由葉武看守,而江秋來加固封印。
嗔的左腿和右腿的封印,也是非常的安靜,很快就加固完成。
任務順利完成,葉武帶著江秋回到聖天府的路上。
一路上,江秋的眉頭微皺,總感覺有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怎麽了。”似乎是注意到了江秋,葉武回過頭問道。
江秋搖搖頭,“沒事,隻是感覺,這一行未免有些太過順利了。”
“或許是那被嗔意念控製的修者在打開嗔軀幹的封印後,便沒了那能力,至少也要等恢複過來吧。”葉武笑了一聲,猜測道。
“或許吧,隻是總感覺, 有一個天大的陰謀在醞釀。”江秋歎了聲氣,“世事如常,可這一切太過順利,總會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
聞言,葉武倒是沒開口接過話茬。
行了一日一夜,二人終於是看到了那聖天府的山腳。
回到聖天府的府上,劍天正盤坐在房間內,將體內的濁氣排出體外,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響動,隻聽那位侍從的聲音傳來。
“主人,他們兩個回來了。”
聞言,劍天緩緩睜開眼,雙手緩緩化十,周身的王氣盡數回到體內,“我知道了,讓他們在亭子等我。”
“是,主人。”話音落下,侍從一路小跑離開了這裏。
“這麽快...”侍從走後,劍天喃喃了一句,隨後起身,離開了屋子。
亭子中,葉武和江秋並肩而坐,就在這時,一道布衣緩緩從長橋上走來。
見到來人,兩人連忙起身作揖,“見過府主大人。”
“這裏沒外人,座。”劍天張張手,臉龐上露出一抹笑容。
聞言,兩人也沒有客氣,就重新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