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域,薑氏皇朝。
一間殿堂樓閣中,一位中年男人盤坐在中央,無數的靈氣匯聚在其的周身,其中還有數道天地之力,可那天地之力卻被男人拍在體外,不能進入分毫。
不管中年男人多麽努力,可那天地之力卻不能進入半分。
在嚐試了很多次後,中年男人猛地睜開眼,雙眼之中燃燒著怒火,恐怖的氣息瞬間傾瀉而出,宛若潮水般撞擊在殿堂樓閣之中。
這建築也是極好,除了微微震動外,再無其他的感覺。
“本源受挫,十年了,整整十年!”中年男人大吼一聲,滔天的怒火,震的這殿堂樓閣之中滿是他的聲音。
本源受挫,掌握天地之力都變得極難,而中年男人在十年前的一場大戰上,收了很重的傷,可如今傷勢已好,但那受損的本源,卻遲遲沒有修複。
即便是一點點,都沒有!
不能感悟天地之力,便代表著境界停泄不前。
中年男人為何憤怒,整整十年了,若是本源沒有受挫,他不會再半步王主的境界跌落,甚至已經突破王主,成為整個古域的頂級強者之一。
“陛下,尉遲大人求見。”殿堂外,傳來一陣聲音。
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氣,盡量將自己內心的怒意壓下去,他整了整衣冠,“叫他進來。”
話音落下,外麵的侍從應了一聲。
很快,身穿一席錦衣的尉遲走了進去。
中年男人坐在地上,一身龍袍卻一塵不染,他抬起頭看向進來的尉遲,“尉遲,那本源丹,可是尋到。”
見到中年男人,尉遲半跪而下,將頭埋低,“陛下,是屬下無能,前來領罪。”
聞言,中年男人知道對方沒有拿到本源丹,但那張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怒意,而是問道,“尉遲,此話怎講,你何罪之有。”
“陛下讓臣拿到本源丹,可在途中,屬下辦事不力,被一位劍修阻攔,僥幸活命,特前來領罪。”尉遲恭敬地說道。
“劍修?等等,尉遲你的修為已是歸墟境後期,那無雙城最高境界不過是那朱榮,誰能將你打傷。”中年男人微微皺眉,這才正眼看向對方。
這一看,就看出了尉遲的傷勢,很重,五髒六腑皆是受損。
中年男人的眉頭更皺,“是哪個頂級勢力的強者出手阻攔。”
“回陛下,不是其他頂級勢力的強者,而是一位從未見過的強者。”尉遲回答道。
此言一出,中年男人那雙眼眸之中閃過一抹震驚,“也就是說是散修了?!”
尉遲沒有說話,但中年男人早已想到。
“不過一個散修,竟敢奪朕看中的東西,真是找死。”中年男人那張臉龐上露出一抹怒色,恐怖的氣息縈繞在周身,宛若一頭即將暴走的凶獸般。
“尉遲,那本源丹可在何處。”
中年男人問道。
“在無雙城,朱家。”尉遲恭敬地道。
“朱家。”聞言,中年男人雙目一縮,緊接著眼裏的那抹怒色已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激動,“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朕找尋了十年的本源丹,竟然會在朱家!”
作為一個煉藥世家,中年男人可謂是極為清楚他薑氏皇朝勢力之中的朱家。
朱家家主朱榮天賦異稟,尤其是在丹道上,古域曾舉辦過一場煉丹師的比試,那隻有三十幾歲的朱榮殺了個煉丹師上麵所有的煉丹師片甲不留,曾名動古域。
曾經有無數勢力招攬,但朱榮乃是薑氏皇朝的人,為了國家,他並沒有離開。
反而,薑氏皇朝的皇帝也是極為看中朱家,雖然朱家坐落在無雙城中,但薑氏皇朝為了籠絡朱榮,不惜將自己的一位女兒許諾給對方的兒子。
而朱榮的兒子也深受中年男人的喜歡,年紀輕輕,便展現出了極大的天賦,日後必然會是一位歸墟境巔峰的存在。
想到這,中年男人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又是皺了起來,“說起來,朱家家主的兒子,貌似在十幾日前就要來這皇城。”
“這都過了這麽長時間,無雙城距離皇城又非如此的遠。”
話音剛落,半跪在那裏的尉遲身形一震,連忙道:“陛下,或許是途中出了什麽意外吧,又或許是此子回去了呢。”
聞言,中年男人頓時搖了搖頭,“不可能,此子乃是朕親自請來參加天才之爭,不可能會有任何耽擱。”
此言一出,尉遲也不說話了。
“尉遲,你替朕走一遭,去朱家要來拿本源丹,朕相信朱榮不會不給。”中年男人緩緩開口,喚了一聲,聞言,尉遲身形一震,哪敢接下,要知道自己可是被那劍修給打了回來,若是再回去豈不是死路一條。
“回陛下,此事...恐怕尉遲做不到。”尉遲開口道,“那劍修如今正在無雙城,此人霸道無比四大家族的人都被他踩在腳下,朱家家主曾將您搬出,想要嚇走那位劍修,可那人聽到您的名號後,不禁還笑...”
說道最後,尉遲便沒有說出來。
聞言,中年男人勃然大怒,“豈有此理!區區一個散修,竟敢如此猖狂!”
“尉遲,朕給你三萬精兵,外加五千龍騎士,去將那劍修殺了。”
話音落下,尉遲也並沒有接旨,“陛下,您知道的,那個層次的存在,已經不是人多就可以戰勝的。”
“既然如此...”聞言,中年男人臉色有些陰沉,尉遲的意思,要對付這劍修,還要自己走一遭。
“這一次,便讓朕隨你一同前往,也正好,多年未見朱榮,好好看看這小子,如今到了什麽境界。”
“這一次有陛下出手,必然能拿下那位劍修。”尉遲跪在地上,朗聲道。
“區區一個散修,也敢在我薑氏皇朝內造次。”中年男人眼中閃過一抹殺意,這事也確實要自己出馬,對方敢來薑氏皇朝內造次,這無疑是打了他的臉。
作為皇主親自出馬,也好威懾威懾其他的勢力。
跪在那裏的尉遲沒有說話,隻是雙目狡黠,不知道在想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