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劍台內,很快就坐滿了人,大部分都是個大星域的修者。

星月稀疏,葉武望向那些落座了的人,各方勢力的長老等坐在一起,而那些小輩,卻是圍在一起。

“小子,就帶你一個人來對付這麽多的人,緊不緊張。”劍天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一旁的葉武,問道。

“有何緊張,不過人多人少而已。”葉武搖搖頭,收回了目光。

劍天輕輕一笑,“也是,對你這種天才來說,根本就不怕這個。”

葉武端起酒杯,仰頭將酒喝下,目光放開之時,卻注意到了幾位不速之客。

“又有人來咯。”劍天搖頭苦笑一聲,隨後便聽一陣恭敬地聲音在其旁邊響起。

隻見幾位身穿不一,卻衣緞華貴的幾位年輕男人站在麵前恭敬地行禮。

為首的,真是玄宗的外門天驕羅天浩。

在他身後,正是王弦之幾人。

侍從聽著這陣極為熟悉的聲音緩緩抬起頭,眯眼看著這幾個熟人,那雙充滿了稚嫩的眼眸中卻是戲謔。

“弟子羅天浩,見過供奉長老。”羅天浩雙手作揖,恭敬一聲。

而身後的太清長一橫跨一步,也是來到羅天浩的麵前,恭敬道:“龍域天龍族,太清長一見過供奉長老。”

王弦之幾人也是依舊如此。

唯獨尚風,看著麵前的熟人,卻是愣在了原地,雙目呆滯,內心不敢置信。

就在這時,劍天緩緩抬起頭,看向尚風,那雙眼某平靜無比,“吆,尚公子,又見麵了。”

此言一出,尚風整個人頓時如遭雷擊,這才反應過來,“魂域,魂天門少門主尚風見過...供奉長老。”

劍天大手一揮,幾位年輕的天驕抬起頭來,當見到坐在劍天身側的葉武的刹那,幾位天驕頓時愣住了。

尤其是太清長一,都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青衣男人,雙目之中滿是駭然之色。

眼前的人,竟是被他所說的那個廢人,葉武!

“怎麽,見到我很奇怪嗎。”葉武望向太清長一,那張英俊的臉龐上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

太清長一渾身發顫,那張臉龐上露出震驚之色,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就在這時,葉武站起身來,端著酒杯看向太清長一,“重新介紹一下,我叫葉武,是供奉長老的弟子。”

此言一出,太清長一整個人如遭雷擊,震驚的說不話來。

即便是他,尚風也是不敢相信,之前被他譏諷這劍天和葉武不過一個廢人,一個投機倒把的人,現在,竟然會是玄宗的供奉長老!

就在這時,幾道蒼老的身影緩緩從遠處走來,人未到,便能聽到一陣朗笑聲,“劍天長老,我這弟子如何啊。”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羅天浩回頭看去,隻見以三長老為首,身後跟著王弦之等人的長輩們。

“還未比試過,我哪能看出來呢。”劍天搖了搖頭,輕笑一聲,“倒是這幾個小娃子,貌似和我這弟子發過什麽啊。”

此言一出,幾人的身軀頓時一震,尤其是太清長一,臉色難看至極。

聞言,三長老身後的幾位長輩連忙走向前,那張蒼老的麵孔上帶著一抹謹慎,生怕自家孩子得罪了供奉長老的弟子。

“不是什麽大問題,隻不過在一起喝過酒而已。”這時,葉武開口說道,說著,目光看向太清長一,雙眼微微眯起。

太清長一被他這眼神看的後背發冷,內心悔恨至極。

若是早一點知曉對方是供奉長老的弟子,他便不會羞辱對方了!

劍天看向葉武,似乎是注意到了對方的變化,隨後出來圓場,“既然喝過酒,那便是朋友了,幾個小輩之間還能發生什麽。”

聞言,幾位天驕的長輩內心也是鬆了口氣,隻要沒有得罪這供奉長老便好。

“師尊大人,那我先帶著他們離開這裏了。”羅天浩看向自己的師尊,叁長老點了點頭,隨後後者就馬不停蹄地帶著幾位天驕逃似的離開了這裏。

幾人走後,叁長老帶著幾位其他星域頂級勢力的長老們又和劍天寒暄了片刻後,也離開了。

侍從望著幾個老者離開的背影,悄悄地將頭靠過來,“主人,你是不知道,這幾個老家夥的後輩有多麽可惡。”

此言一出,劍天當即喝道:“放肆,你一個小小的侍從怎能用這種語氣說話!”

聞言,侍從那張臉龐上沒有半點的懼色,但還是收了收。

像這種場合,他早就見得多了。

待那幾位老者走遠後,劍天這才開口,“怎麽,是嘲諷你,還是葉武了。”

“當然是葉公子了,主人你是不知道,那個什麽龍族的太清長一,竟然叫葉公子是廢人,還說在玄宗出了事不要提對方的名字,怕晦氣。”侍從一口氣地將那太清長一羞辱葉武的話全說了出來。

聞言,劍天那張臉龐上浮現出一抹不耐,雙眼之中有一抹怒色,他側過頭,“葉武,此事確實是這樣?”

“是。”葉武點了點頭。

見葉武點頭,劍天放下手中的酒杯,“哼,這天龍族的龍人當真是傲壞了,誰的弟子都敢這麽說。”

“葉武,難道你沒有提我的名字嗎。”

“沒有。”

“...”劍天望著葉武,眨了眨眼,“為何。”

若是葉武將那銀白小劍取出來,即便是太清長一不認識,但那羅天浩必然會認識。

“沒必要,不是什麽太大的麻煩。”葉武搖搖頭,滿不在乎地道。

聞言,劍天也懶得理會對方,隻是悶頭喝著酒,等著宴會開始。

直到所有人都落座,整個斬劍台上的座位無一個空席後,坐在為首處的玄宗宗主,這才開口道,

“各位,既然都到齊了,那宴會就開始吧。”

話音落下,一位身穿灰色長袍的老者緩緩起身來到斬劍台的中央,“以往玄宗宴會,是以名次來分出年輕一輩的勝負,而這一次,則是采用計分的形式。”

環形位子上,一眾年輕一代的修者們皆是深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