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飛梭緩緩地朝著星空深處行駛而去,下一站便是抵達彼岸星空。
“真是沒想到,楚離幾人竟然還能夠追上來。”房間內,劍天靠在椅子上,手中把玩著一根筷子。
江秋也是附和一聲,“三轉王主的速度,還真不是蓋的。”
“都是那中年男人帶過來的,若是沒有他,便無驛站上那番情景。”葉武淡淡道,腦海中再次縈繞出那中年男人的身影,對方身下的飛毯,便是關鍵。
“那現在,咱們算不算擺脫了他們。”江秋問道。
葉武搖了搖頭,隻要大夢法在他的身上,便不可能擺脫了對方,更甚者,最大的危機也在自己的身上。
“當然不算,還未進彼岸星空內,就不算擺脫了對方,如今最關鍵的,還是要看江先生和葉武你們二人通過的速度有多快。”劍天淡淡說道,“那個考核你們二人能否進入彼岸星空才是最關鍵的。”
“若是耽擱太久的話,恐怕就又要被楚離抓住。”
聞言,江秋麵色微微一變,有些沉重,他相信以葉武的天賦必然可以通過。
隻是自己呢....
一旦延誤了時間,三人便又會落在楚離的手中,這一次,可就真的逃不過去了。
“如今最怕的不是那個通過與否,而是在楚離手中,有沒有追蹤的手段。”這時,葉武沉聲開口,“能夠知曉你我三人離開九大星域,或許是楚離猜的,又或者對方手中真的掌握著某種追蹤手段。”
“若是後者的話,那就有些危險了。”
江秋和劍天點了點頭,目光有些凝重,一旦如此,哪怕是逃到彼岸星空去,楚離也是會尋到三人。
再者,楚離的宗門不比他囚天一族弱太多。
“還真是艱難啊。”葉武歎了聲氣,被一位三轉王主追殺,可不是什麽好事。
“對了葉公子,你為何不讓那個驛站的鎮守者殺掉楚離呢。”突然,江秋想起了什麽,問道。
劍天也是有些疑惑地看向葉武,那劍殤可是四轉王主的境界,想要殺掉楚離簡直是輕而易舉。
聞言,葉武解釋道,“不是我不想殺,而是殺不得。”
“那楚離身懷至寶,哪怕是五轉王主在此地恐怕也是無功而返。”
“原來如此。”劍天和江秋恍然大悟,緊接著便是有些後怕,若是楚離突然暴起,豈不是無人可以阻攔。
“隻要我不下殺手,楚離也必然不會將那至寶隨意用出。”葉武輕笑一聲,道,“同時惹怒兩位仙門的弟子,楚離擔不起這個責任,他背後的獸半仙更是擔不起。”
楚離不傻,葉武也不傻。
對方能夠想到的,葉武也自然能想象到。
楚離身懷一縷仙威,雖然沒有用出,但被劍殤困在那裏,顯然是令對方徹底損失了一次抓到葉武的機會。
甚至這一次以後便再無可能抓到葉武。
可對方卻還是將自己放走,沒有用那一縷仙威的至寶,必然有著後手,自信能夠抓到自己。
想到此處,葉武閉上眼睛,如此自信,那必然是有著能夠追蹤到自己的寶物。
一來,是那進入彼岸星空的關卡或許攔不住葉武。
二來,楚離也不可能將這種機會算進去。
唯一的可能就隻有這一點了。
“閑著也是閑著,正好為葉武你和江先生講一講彼岸星空。”劍天緩緩開口,“我家族所在的地方是南荒域-北域的秦皇朝的領域內,囚天一族算不上大家族。”
“秦皇朝作為北域的頂級勢力之一,無數宗門和家族在其的庇護下,那楚離的獸靈宗隻比囚天一族高一頭。”
“若是楚離以獸靈宗施壓,那囚天一族必然沒有脾氣,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葉武突破到歸墟境界,參加山崖學院的考核。”
聞言,葉武和江秋相視一眼,皆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劍天解釋道,“山崖學院是僅此秦皇朝的宗門,比獸靈宗不知強了多少,隻要葉武能夠進入山崖學院,莫說獸靈宗的楚離,就算宗主親自來要人,也沒用。”
“原來如此。”葉武點了點頭,隨即問道,“府主大人,那山崖學院應該很難進吧。”
“最低境界是歸墟境初期,不過以你的天賦,絕對沒問題。”劍天看了一眼葉武,淡淡道。
“嗯。”葉武應了一聲。
葉武雖是渡劫境後期,但他以往的實力來看,一旦進入歸墟境,恐怕比那些天驕的實力都要可怕。
所以,劍天並不擔心對方能否進入山崖學院。
“那若是葉公子他沒有進入山崖學院呢。”就在這時,江秋突然說了一句。
劍天眼神黯淡,目光沉重,“若是沒有進入的話,隻能聽天由命了。”
....
七日的時間過去。
驛站上,一處閣樓內。
楚離盤坐在中央,身邊是赤龍三人,而在最前麵,身著綠袍的劍殤緩緩提起手中的長劍,那雙眸光也是頃刻間亮起,“你們,可以走了。”
一陣冷漠的聲音響起,那盤座的三人抖了抖身上的灰塵,那張臉龐上浮現出一抹詫異,緊接著便是欣喜若狂。
楚離深吸一口氣,隨即就在地上站起來,目光愈發的深邃。
“閣下,後會有期了。”
楚離對著劍殤微微一鞠躬,正要邁步走出這裏。
身後,傳來劍殤的聲音,“莫以為不知道為何要留著你的性命。”
“做某人的走狗,是要付出代價的。”
楚離身形巨震,可隨後便是恢複了正常,他也是停下腳步,沒有回頭,“謹記閣下的話。”
說罷,楚離邊待著赤龍三人離開了這裏。
看著三人離去的身影,劍殤緩緩將出鞘的長劍收了回去。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劍殤兄,聽說你要離開這裏了。”
這中年男人正是中樞城的城主。
“是啊,被派遣來到這鬼地方幾百年了,終於等到了。”劍殤呼出了一口氣,那張冷峻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笑容。
中年男人有些不舍,“你走了,這就剩我一個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