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洪亮,攜卷著一絲絲靈氣,在天地間震**開。
偌大的戰鬥平台上,所有人聽得都是清清楚楚。
頃刻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匯聚在了那襲淡薄的青衫男人身上。
他一人站在那裏,猶如一位王般,那單薄的身軀此刻卻是宏偉至極。
不由地,不少人望著葉武,竟心有一絲膽顫,有些不敢直麵對方。
天空上,四位執事靜靜地看著葉武。
“尉遲台,此人如此猖狂,難道你不出手教訓教訓?”一個短發執事朝著身側,那方才調和葉武和尉遲恭的年輕執事開口道。
樣子有些戲謔,雙眼微微眯起。
尉遲台看著那道青衣,目光之中滿是不屑,“區區一個廢人,如何會是我尉遲家的對手。”
“也是,不過渡劫境的廢物,憑什麽,為的就是呈一時的英雄。”短發執事淡淡道。
一旁,那名身材細挑,長相漂亮的女性執事望著葉武,美眸眨了眨,
“看此人這樣子,似乎不像是裝出來的。”
她那雙美眸打量著葉武,那張極為英俊的臉龐上,卻是沒有絲毫的慌張,就連呼吸也是極為平穩。
葉武的表現,太不對勁了。
況且,雖說顏值本就加分,但既然是山崖學院的執事,怎會看走眼。
一旁,一直沒有開口另外一名女性執事確實沒有說什麽,隻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她背負一柄長劍,身穿一席墨綠色勁服,玲瓏有致的身軀被勾勒地極其完美,尤其是那張臉蛋,長發聳肩,不禁讓人浮想聯翩。
“肖雅師姐,以你的見解,能夠看出此人的端倪嗎。”那短發執事回過頭來,側頭看向肖雅,望著那張極為漂亮的臉龐,那雙眸子之中不禁閃過一抹愛慕。
肖雅,是山崖學院最美的女性弟子之一,哪怕是短發執事,也會有對其的愛慕。
“看不出,在如此場合麵前,此子的呼吸還能保持如此穩定,定然不是什麽普通人。”肖雅美眸閃爍,隨即淡淡道,聲音如鳥鳴一般好聽,極為悅耳。
聽聞這話,短發執事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隻好看向地麵,望著葉武那身影。
就連中年男人也是被葉武這從容的樣子,給驚到了。
他望著淡薄的身影,目光之中的寒意愈來愈烈,隨即喝道,“尉遲恭何在!”
隨著一陣話音落下,一道身影從人群之中飛出。
這道身影腳踩蓮花,一朵又一朵地蓮花在虛空之中綻開,很快就來到了葉武的麵前。
“尉遲恭,請賜教。”
葉武望著麵前拱手的男人,目光之中的殺意,越來越凝重。
尉遲恭看著葉武,雖然注意到了對方的殺意,卻並沒有放在心上。
“區區渡劫境的廢物,來,本公子一隻手讓你。”尉遲恭伸出手掌,另外一隻手背負,隨即朝著葉武勾了勾手指。
如此挑釁,在眾人看來,是奇恥大辱。
葉武喚出天湮劍,雪白的劍身微微錚鳴,似乎感受到了葉武的無盡殺意,滔天的劍氣縈繞而出。
見到這一幕,尉遲恭手掌變拳,正欲出手。
這時,卻傳來葉武的聲音。
“不需要,一隻手贏你勝之不武。”
“雙手!”
在眾人的詫異下,葉武大喝一聲,這才反應過來。
不由地,眾人看向葉武的目光之中,有的是玩味,有的卻是不屑...
但無一例外,沒有人看好葉武。
渡劫境的修者與歸墟境的修者,本就是天差地別,根本就不是功法上可以逾越的。
更何況,尉遲恭乃是出***遲家,功法自然不會差到哪裏。
尉遲家,那可是比肩山崖學院的存在。
聽著葉武這話,尉遲恭先是一愣,隨即便是大笑了幾聲,“怎麽,怕你自己輸的不體麵嗎。”
此言一出,眾人也頓時有些明白,這話不假。
葉武不過渡劫境,而尉遲恭可是歸墟境,一隻手贏了前者可就讓葉武輸的太丟臉了。
“出手。”葉武手腕一動,手中的天湮劍微微一震,強大的劍氣激**而出。
尉遲恭又是笑了幾聲,目光漸漸泛寒,隨即邁出一步,朝著葉武殺去。
拳頭高高舉起,那天地之力匯聚而去,宛若一道旋渦般,尉遲恭那拳頭上掛著一抹光暈,強大的氣力轟然砸去。
葉武單手握劍,劍身一斜,當即便是斬出一劍。
青芒在空中炸開,無窮無盡的劍氣在空中化出,化作劍氣空間,牢牢地將尉遲恭鎖在裏麵。
一拳撲空,尉遲恭並沒有太多的神色,望著麵前的劍氣,他再次轟出一拳。
這攜卷著天地之力的一拳砸在劍氣空間上,砰的發出一陣玻璃碎的清晰聲響,隻見麵前的劍氣空間瞬間碎裂開。
這一幕,在眾人的眼中,卻是極為平常,畢竟那隻是一位渡劫境的修者釋放出來的,而非歸墟境的修者。
可在葉武眼中,卻是有一絲驚訝,這劍氣空間極為牢固,哪怕是歸墟境初期的修者都無法以肉身之力打破。
而眼前的尉遲恭一拳破開,也是代表著實力的不俗。
劍氣空間被破,葉武旋即抬起長劍,再次斬出一劍,青芒奪目而出,無窮的劍氣頃刻間便朝著尉遲恭碾壓而去。
後者臉龐上浮現出一抹不屑之色,尉遲恭抬起拳頭,天地之力匯聚,瞬間轟在了那些劍氣上麵。
還未到身前,劍氣便是被轟碎。
而就在這時,尉遲恭突然邁出一步,身形來到葉武的麵前,拳頭攥緊,隨即轟在了葉武的身軀上。
轟!
隨著一股極其龐大的氣浪炸響,葉武的身形瞬間化作一道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
見到這一幕,眾人心裏已是清楚,這一戰,結束了。
人群之中,江秋看著被一拳轟出的葉武,眼中滿是擔憂之色,他無力地攥緊拳頭,此刻隻能無力看著這一切,卻無法改變。
尉遲恭望著那被葉武砸出的灰塵,目光中滿是不屑,他抬起頭,看向天上那位中年男人,身形微彎,行了一禮,“請張宮主贖罪,並非不是點到為止,隻是此人的身板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