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大飽眼福
莊老跟小啼交代了幾件事便是離開了，小啼則是躺倒在木**冥想起來，自己的煉藥術全是從夜玉子那兒學來的，從沒與人比試過，也不知算不算得上是同齡煉藥師中的翹楚。
至於真氣的屬性，倒一直是小啼的一塊心病，就連見多識廣的夜玉子也從未見過有人以雷火煉藥，不知這條路能不能一直這麽行下去。
“咳咳。”乾坤鐲內傳來一陣輕咳聲，夜玉子已經感知到小啼心中所想，傳音道：“雷火煉丹並非不可以，隻是隨著丹藥品階的上升，所需要的雷火威力也定要適當增強。”
“如此說來，還得繼續吸收天雷咯？”
“天雷恐怕不行，雷雖然沒有具體的分類，但也有強弱之分，天雷僅是其中一種比較普通的雷，若是日後遇到一些威力極強的雷，將之吸收，以你的精神力量，說不定在煉藥方麵又是一個巨大的飛躍。”
小啼頓時恍然大悟，拍了拍腦袋，道：“這不是跟天地火焰是同一個道理嗎。”
夜玉子笑道：“正是如此，隻是威力強大的雷極少，位置更是難尋，以後能否遇見也是一個大問題，為師現在要煉製化陰丹了，隻有一份藥材，隻許成功不許失敗，這段時間若是沒有什麽重要的事，就不要呼喚我了。”
小啼應了一聲，旋即意念一動，一份份藥材便是從乾坤鐲內飛竄出來，轉而落在木**，分別是血茗果、奇諾星草、荷蓮子三味藥材，他此刻準備煉製狄黃丹，一種能夠提升修為的丹藥，屬於低品氣丹，煉製難度十分大。
狄黃丹十分受法力一段的修道者的歡迎，凡是服用一顆，便能夠提升半段的修為，兩顆就可以衝上法力二段，不過這種丹藥也是有著一些限製，僅對於法力一段與三段之間的修道者有作用，不然，這片大陸上的強者可就是滿天飛了。
小啼之所以沒有要求夜玉子煉製這種丹藥供其服用以強行提升修為，主要是因為擔憂其藥力對日後的修煉道途造成一絲阻礙，不過在仙氣層境界之前，這種阻礙十分小，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所以還是一些目光狹窄的人千方百計地弄到地黃丸。
小啼煉製狄黃丹有兩個目的，一是提升自己的煉藥術，爭取在三日之前達到四品煉藥師的高度，二是可以將狄黃丹賜給小龍幫的眾位，以此來提升小龍幫的整體實力。
一切準備就緒，小啼單掌擊向木床，一份血茗果，一份奇諾星草，一份荷蓮子便是憑空騰起，轉而被小啼抬手吸去，三分藥材像是通了靈性一般，在小啼的手掌上方緩緩旋轉起來。
噗嗤——
一道火舌從小啼的掌心射出，轉而將三味藥材全部裹在其中，令人驚訝的是這三味藥材並未立馬枯萎，而是被一種適當的溫度炙烤著，先是表皮逐漸褪去，露出裏麵鮮綠的肉質。
小啼神情專注，繃緊了弦，生怕因為不小心而導致煉藥失敗，不過煉藥術再如何精湛的煉藥師也有失足的那天，果不其然，在進行藥汁分離的過程中，因為一時的疏忽，奇諾星草瞬間被雷火燒成灰燼，在小啼驚愕的目光下緩緩飄落在地。
望著這縷黑灰，小啼不禁是一陣可惜，心中有些慌亂，也因為這種不該出現的情緒，而導致血茗果和荷蓮子分出來的汁液被蒸成一絲絲蒸汽，逐漸化為虛無。
事後，小啼開始進行回顧、反思，而後繼續開始煉製，因為三味藥材之間還存在著排斥性，在融合的過程依舊是出現了不小的問題，差點因為混合不當而引發爆炸，好在小啼及時挽救，迅速催動真氣控製住餘波的蔓延，這才避免小平房被炸成廢墟，不過小啼卻並未幸免於難，被炸得土灰土臉，黑衫也盡數碎裂去，隻好從乾坤鐲內取出一件換上。
他籲了一口氣，又開始進行回顧，最後將問題定在了精神不集中上，的確，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事，自己就像一個亡命之徒一樣四處奔走，遇到了各種人與各種事。
龍淵浩澤，枯藤構樹。
氤氳之地，天雷之池。
揚天正氣，驅邪化衍。
尋仙武道，悟神正命。
不經意間，小啼的腦海中又浮現這首詩，而後又想到了神樹老人，想了半會兒，依舊是十分不明白這首詩的後半句。
“難道這與天地浩劫有什麽聯係？”小啼自言自語道，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問題，因為這陣子事情太多，對於天地浩劫的事情沒有怎麽關心，感覺浩劫已經從他的身邊消失了一般。
“天地浩劫，到底什麽時候來臨。”小啼苦著臉，定時的炸彈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未定時的炸彈，總讓人提心吊膽，心情十分不舒暢。
此刻，小啼的心緒已是完全亂了，若是在這種狀態下煉藥，無異於暴殄天物，於是翻起身子，決定出去走走，青家宅院的麵積如此之大，風景優美，夜色也定是迷人得很。
小啼徑直出了小院，為了避免迷路，僅是繞過一條長廊，來到來之前經過的那片荷花湖邊，湖上懸浮著一座呈荷花形的平台，在夜裏閃著微光，應該由白玉所砌。
小啼毫不猶豫地躍身，腳尖輕點荷花，身形如燕一般輕飄飄地落在平台之上，環顧四周，這才發覺這座平台比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更令小啼驚訝的是剛置身此處，便是感覺渾身便是一陣清爽，細致感受下，這才發現問題所在，這座荷花形的平台在暗夜裏居然在不斷地吸收靈氣，從而匯聚平台內，通過底部的支座傳入底下，隻是不知道傳到了何處。
他打量了一番四周，發現四處的建築並不是沒有規律所循，像是一種陣法，而這座平台，剛好處於陣法的中心。
“妙，實在是太妙了，以此收集天地靈氣，以養青家的後輩，永續青家的命脈，永不衰落。”小啼不禁讚賞道，心裏對於陣法之術是越來越向往，若是自己也精通陣法，到時候在雀啼峰上施展一個類似的陣法，以續小龍幫的命脈，那麽小龍幫成為神機門第一大幫也就指日可待了。
隻是，陣法也僅是將附近的靈氣聚集在一起，這樣，定會引來他人的不滿，神機門對於強取豪奪靈氣的做法肯定也是不滿的。
想罷，小啼微歎了一口氣，但也不沮喪，而是放下心頭的所有事情，走到平台的邊緣，舉頭遙望高空上的一輪清月，心中不由得詩意大發，想要吟詩作賦，卻是發現自己肚子裏的墨水實在是少得可憐，剛張開的嘴巴又閉合上了，旋即露出一絲苦笑。
一曲清歌蝶曼舞，粉黛細腰君已許。
煙雨朦朧撥雲葉，曉意劍鳴劃雲霄。
快意恩仇醍醐灌，煉獄十八誰人喚。
問君何故提劍走，隻緣夢醒半分離。
久而久之，小啼的心情緩緩平靜下去，卻是聽見一曲幽幽的歌聲自遠處飄來，他不禁一愣，旋即將目光定在一個方向，神情癡呆，不由得跨動步子向那兒走去。
步子雖慢，但因為真氣的作用，小啼竟是憑空浮於水麵，腳步一動，便是能夠激起一圈淺淺的漣漪。
越是靠近，歌聲越是清晰可聞，婉轉動聽，似乎能夠撥動人的心弦，令小啼身心輕鬆，情不自禁地繼續走去。
麵前是一片荷葉叢，小啼眉頭一皺，放緩了步子，小心翼翼地撥開荷葉，而在荷葉的後邊，有著歌聲傳出的同時，居然還有一陣陣的戲水聲。
叮咚叮咚……！
在這幽靜的夜裏，荷葉皆是顯得一片幽藍色，歌聲與戲水聲交織在一起，不禁讓人覺得詭異，但小啼卻是沒有這麽想，而是覺得此情此景，是他人生中最唯美的畫麵。
當小啼撥開最後一片荷葉，後麵的情景展露無遺地映入他的眼簾。
一個皮膚如月一般皎潔的女子正在戲水歌唱，時而撥動湖水，時而歌唱，伸出如蓮藕般的小腿在湖麵上踢踏著。
無論是姿態還是麵容，此女均可稱為傾城傾國之色，一雙大眼以及細致的小嘴形成鮮明的對比，瓊鼻嬌俏，臉蛋呈瓜子型，最令小啼銷魂的是胸前的那一抹時而沉入水裏時而浮出水麵的春光。
嘩啦一聲，女子如魚一般輕輕躍起，在空中打了一個轉後再次落回水中。
似魚似蛇，輕巧靈活，身姿嬌柔，如同一條綢緞一般。
“太美了。”小啼不禁驚呼道，而這一聲驚呼似乎引起了女子的注意，湖麵上微微一動，女子的腦袋便是從水中露了出來，一雙大眼緊盯著荷葉後邊的小啼，黑瞳中泛著幾點星光，兩人一時間相對無言。
啊——
一聲長嘯劃破夜空，女子因為激動而喝下一口湖水，嗆得兩眼眼淚汪汪。
出於好心，小啼向前幾丈，意念一動，一股真氣便是透體而出，將女子緊緊裹住，拉回到自己的身邊，一雙大手毫不猶豫地摟在滑膩柔軟的小蠻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