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不化骨
“師傅”魏寧一聲尖叫,見王駝子被白家的陰刀所殺,頓時再也站不住了,連忙搶身而出,相救王駝子,此時方玉絕早就盯住了魏寧,左腳橫出半步,剛巧不巧的阻住了魏寧前進的路線,沉聲道:“魏家小子,你要幹嘛?”
“滾!”魏寧又急又怒,正待出手,陰陽眼中射出一道懾人心魂的光芒,照得方玉絕都不禁一陣心驚肉跳,忽然,魏寧的陰陽眼中一道奇異的景象閃過,魏寧自顧自的笑了笑,忽然又退了回去,淡淡地道:“我隻是忽然尿急了,現在又忽然不想了。”
魏寧的突兀表現,忽然讓方玉絕大感奇怪,心底暗暗道:“糟糕”再看王駝子,中了陰刀之後,身軀果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正到百家弟子要拍手叫好之時,王駝子忽然又直挺挺地站了起來,身後八道重影嗖嗖嗖地複合上來。王駝子吐出一口舌尖血,忽然肩膀上出現八個鬼頭,曆嘯飛起,奪人而嗜。
盡管身軀染血,麵如修羅,但是王駝子卻仰天長笑道:“陰刀陰刀,陰人之刀,如何傷的了真正的得道高人。”
在一旁默然的鄔雲鶴忽然象被噩夢驚醒了一般,失聲道:“血子靈法”
王駝子點頭傲然道:“這群傻瓜之中,就屬你還有點見識。”
“血子靈法。血子靈法。血子靈法”鄔雲鶴仿佛被蛇咬了一口一般楞然不語,就是反複的念叨這幾個字。
方玉決臉上更是烏雲密布。
道門之中,邪法巫法亦甚多,其中有一種是血子靈法,煉法最為歹毒。修煉血子靈法的妖道,要暗中尋訪有孕的婦道人家,然後設法取的那帶血的子靈,即婦人早產的血衣胞胎,借用了孩子尚未出世的元神及純淨的血靈去修煉,往往修一個血子靈,要用上九個血衣胞胎。這是非常殘忍的方法,也毫無人道,然而,普天下,竟也有狂徒鋌而走險,采取了這種邪術的修煉。這種妖道邪術練成,施法時,道人隻將自己的舌間血,或指頭血,弄破滴出一點,即可出現九個鬼頭九條元神,每一個**便是一條元神,可以去咬嚼對方,可以飛舞向前,可以作崇於人,也可以護住主人。,
剛才白茂人的陰刀,斬殺掉的隻是王駝子九個元神中的一個罷了。王駝子再咬破指頭,一片血光罩身,再一催動咒語,八條元神化為惡鬼,一片血光之中纏著八個鬼頭,拚命向方玉決咬去,方玉決不敢力敵,連忙側身閃過。
王駝子哼道:“算你小子識相。”也不再糾纏方玉決,閃身探手將地獄之鑰拿在手上。一邊道:“老子先走了,剩下的就由你小子給我擦屁股吧。”
說完騰身而去。
“王兄是否高興太早呢哩。”鄔雲鶴肥胖的身軀驟然彈起,手中捏決,嘴裏咒語不停地念道,果然,王駝子走到半路上,一道無形的氣牆將自己擋住,悶哼一聲道:“上天給你了豬的身子,怎麽忘了給你豬的腦子,原來你趁老子和白家小兒纏鬥之際已經造好了鐵圍成之法。”
鄔雲鶴平日裏最忌諱別人罵他是豬,當然除了王駝子之外也沒有人敢罵,臉色變得極為陰沉,道:“沒有辦法,隻有這樣才能留的住你。”
“留下密鑰,便饒你不死。”方玉絕大聲道,手上蓮花咒決隱現。
“打群架嗎?”魏寧此時再也按捺不住,攝魂鈴擎出。大聲道:“姓方的,你的對手是我,有事總衝我來,虧你還是一家之主,以少勝多便是你的手段嗎?”
“都給我住手,你小子什麽時候看你王爺爺打架是要幫手的?”王駝子大聲道,“鄔家小兒,你鬼蜮之伎,怎麽困得住你王爺爺這等上仙。看我如何破你。”
“好個上仙,難道上仙修的都是你這等害人害己的邪門之術嗎?”鄔雲鶴一邊與王駝子嘴仗,手上可沒有閑著。掏手入懷,手中冥紙灑出。一共七十餘枚,朵朵如金色的蓮花,這正是冥紙中最上等的蓮花金。
天地間分有陰陽,冥紙當然也不例外。冥紙大概可分為三類,可分為“金紙”、“銀紙”、“特殊用途神紙”三類,各有神通(以後會提到),這蓮花金便是金紙中最上等的,因其表紙上僅印蓮花,故稱蓮花金。q6r7
嘴裏祝由招魂咒大聲:“天要收,地要留,東來西去又還東,亡人化作金磚一塊,金磚收入我櫃中。”
碰!一聲巨響!
一具水晶棺材從地裏出來,棺材中隱隱出現一人,棺蓋中人身上纏著厚厚的屍繭,鄔雲鶴雙掌一推,水晶棺蓋直接飛向王駝子,王駝子用手一格,笑道:“好東西,好東西,不愧是鄔家,居然練出一具不化骨,厲害厲害。”
下麵又是一陣**,各位鄔家的弟子,臉色隱隱有得色。
鄔雲鶴不答話,手裏捏決,棺蓋中的人屍繭如脫衣一般一層一層剝落。出現一個麵色紅潤光澤的“人”,一點不似僵屍。
王駝子嘿然笑道:“不過一具不化骨而已,有何能耐,看你王爺爺的手段。”
說著,雙手不停捏訣,腳下連續踏出離、旨、火、天、尊、勝七步,大聲喝道:“天殺歸天地殺歸地年殺歸年月殺歸月,請尊者助我殺天殺地殺人間!”
一道白氣再王駝子身後慢慢形成。
“旱魃”方玉絕大叫一聲,第一個抽身要跑。
“旱魃”反映過來的台下各位門人,已經開始跑路了。
“旱魃”鄔雲鶴大叫一聲,手掌一推,整個水晶棺材又重新打入地麵。然後騰身開跑。
王駝子也騰身跑路,邊跑邊道:“別慌,別慌,穩住,穩住…王爺爺隻是給你們開一個玩笑而已,誰知道你們膽小如此,也罷也罷,小子這裏交給你了,師傅我累了,奶奶的,好久沒有這麽運動了,弄了一身的臭汗,去澡堂子洗澡去也。各位傻鳥,古德白了…”聲音越來越遠,尾音說完,人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