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趕屍鬼事之迎喜神

“髒話的。”張野揮刀迎上,麵對地狼就是一刀,誰知道地狼竟硬生生挨住這一刀,將張野撲到,一人一狗順著山坡滾了好幾圈,最後地狼將張野撲在身下,血盆大口就要向張野的脖頸處咬去,張野用手死命的撐住地狼下顎,讓它下不了口。

“嗎的,我草你祖宗!”張野見情況危急,但是嘴裏仍不停地罵,可是手上已經漸漸支持不住了,地狼已經越來越接近自己的脖子,黃色的涎水滴在臉上。若是自己支撐不住手一鬆,便是頸斷身亡。

“嗎的,我幹你娘個逼!”張野大吼一聲雙手一鬆,抱住地狼,竟然先咬住了地狼的脖子!

地狼負痛,長嘯一聲,張野順勢將地狼摔倒一邊爬了起來,拾起掉落一旁的長刀,絲毫不退讓地盯著地狼。

平常都是狗咬人,今天變成了人咬狗。

地狼恐怕也沒有遇見過敢咬狗的人。不敢再貿然出擊,在不遠處來回踱步,尋找戰機。

“噗噗,真他媽臭,”張野從口中吐出兩顆門牙,雙手舞刀,彪悍之極。

“此地狼乃是用經血和人肉飼養長大,皮糙肉厚,古怪之極,要用童子尿才能破。”在張父的幫助下,用火燒著三屍蟲的魏求喜忽道。魏求喜也是條漢子,盡管身上很多地方已經被燒爛,但是卻絲毫沒有哼一句,反而還專注張野這方的戰局。

“童子尿,對快用童子尿。”照看著魏寧的張老四對著張野吼道。

張野忽然臉色有些不自然了,張父急忙罵道:“平時就你小子屎尿多,現在到了關鍵時候,讓你撒泡尿你就沒有了?把我們都害死在這裏你才肯罷休是吧。”

“不是這樣的,”張野神色越來越不自然,但是卻沒有剛才鬥地狼時的霸氣,仿佛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般開始有些局促不安。

“操,你給老子拉啊。”張父見張野仍不動手解褲子,急道“都是大老爺們,你害羞個鳥啊。”

“不是,不,不是,我是怕,我是怕,我的沒有作用。”張野聲音小的幾乎隻有自己聽見。

“什麽,我沒有聽見。”

“我的沒有作用”張野豁出去了。

“什麽不起作用,”張父罵道,“媽的,你存心害死你爹還是。”

“什麽!”張父終於開竅了,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你他媽什麽時候……”說完順手抓住身邊的一塊石頭,向張野砸去。

“你他媽,什麽時候,和誰”張父氣的渾身顫抖,指著張野罵道:“你他嗎才多大,轉過年才18,你……和誰,是不是那個一年四季把兩條胳膊露在外麵,走路不好好走,就會扭屁股的那個女同學。”

“人家有名有姓的,再說,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你他媽怎麽這麽老土。”張野索性豁出去了,身子向前一挺。

“老子老土,老子隻要還沒有進土,就輪不到你小子混來。”張父罵道。

“好了,你們兩個給我都消停點,現在什麽時候了,有什麽事情回家再算——現在誰有童子尿。”

被張老四一吼,張野父子都冷靜下來了,張家三父子的目光都移到了正在悠悠轉醒的魏寧身上。

“這小子是童子雞麽?現在的小孩都說不準。”張野嘟囔了一句。張父瞪了他一眼。

“怎麽都看著我,”魏寧不明就裏地看著張老四。

“童子雞,灑泡尿”張野退到魏寧處,將手中的刀遞過去。

魏寧依然不明就裏。

“快,不然我們都得死。你爺爺第一個死。”張野一把扯下魏寧褲子。

“快。”這個時候,張老四也懶得解釋,連忙催道。

那邊,紅煞暫時似乎沒有動作,地狼也在虎視眈眈看著這邊,而那個怪人居然老神在在的盤腿坐在一個墳頭上,睡著了。

魏寧望了一眼爺爺一眼,爺爺點頭以示鼓勵。

魏寧憋足了勁,可是剛有點尿意,卻被張野的催促聲嚇進去了,小臉漲得通紅,好不容易,滴出幾滴。

“夠了”。張野雙目放光,用手在刀身上一抹,雙目放光,“好東西啊。謝謝了,小雞雞。”說完用手在魏寧小JJ上齷齪的握了一把。

魏寧嚇得連忙將褲子穿上。

張野將到刀迎風揮舞,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但是缺了德兩顆門牙讓他的英雄氣質大打折扣。

“髒話的東西,今天老爺我要割下你那東西泡酒喝,”地狼顯然被激怒了,狂吠一聲,向張野撲去。

“嘿”

張野側身閃過,雙手將刀掠起,劃過地狼的肚皮,一道惡臭的黑液濺出。地狼顯然想不到張野的寶刀受過了“加持”,雙眼一翻,不甘心地悶哼一聲,掛了。

“嘿嘿”張野顯得有些興奮,“不過如此麽!”,走到了地狼身邊,尖叫道:“哇哇哇,好東西,好東西,這麽大。”。說完用手將那東西割了下來,“大補的啊。”

“吃了那東西,我保證你三年那東西都硬不起來。”除去身上最後一隻三屍蟲的魏求喜沒好氣的說道。

“哦,那就不要了”張野將拿東西扔掉,背著刀走了回來。

魏求喜站了起來,他一直很奇怪為什麽剛才紅煞一直沒有進攻,然他們從容的除去身上的三屍蟲,隻見紅煞雙目微閉,原本破去的腦袋居然已經長好了,臉上的五官也漸漸變得正常,皮膚也變成正常人膚色,全身仿佛蛻皮般煥然一新,身材隱隱現出一個女性的特征。

而另外一具我們可憐的楊書記,屍身卻是慢慢腐爛,五官也變得模糊不清,原本在紅煞身上的三屍蟲也紛紛爬在他身了。

怪人猶如入定般,對外界不聞不問。

“現在幾點了。”魏求喜忽然道。

“快12點了。”張老四就這月光看了一下表。

“不好。”魏求喜急道,“快,都去那個墳頭上。”說完跑向魏寧所在的墳頭上。

“怎麽了。”

魏求喜掏出一張辰州符,點燃,將紙灰吃掉,身上燒傷似乎好了很多,魏寧看著爺爺渾身是傷,急的差點哭了起來,他哪裏知道,魏求喜將唯一一張驅鬼符用給自己了,不然如何要受這等火燒之苦。

魏求喜安慰了一下魏寧,向眾人解釋道:“那人在做“鬼借屍之法。”

“什麽鬼借屍?”張氏三人顯然摸不清頭緒。

魏求喜拿出裝辰砂的袋子,在墳頭上細細的撒上,忽道:“你們說人死的時候,最後一口氣,是吸氣呢,還是吐氣。”

“這個誰知道”張野顯然被魏求喜沒來由的提問問住了,撓了撓頭。

“是吐氣吧,吸氣的話,費力。”張老四回答。

“的確是吐氣”魏求喜點了點頭,“這也是人一生中最精華最精華的一口生氣。我們趕屍的秘訣就在這,用辰砂在人將死吐氣之前封住七竅,讓他無法將最後一口生氣吐出,從而依靠這口生氣,輔以我門秘傳法術,讓死人可以像活人一般動起來。”

“哦,”張家人第一次聽到趕屍秘法,臉上大有原來如此之色。

魏求喜又道:“你們可知道養屍地之說?”

張老四乃是倒鬥的人物,當然知道:“聽說是一種邪寒之地如果在那裏葬人,可以使人靈魂不安,變成僵屍,有的還會波及後人。”

魏求喜點頭道:“在我們辰州一脈,有一種邪術叫做”養屍”,即將人葬於養屍地中,煉成僵屍,便可以用來指示僵屍害人。但養屍地可遇不可求,人們為了養屍,便退而求其次,用黑貓、雞血等物在濕冷的地方養屍,但是養出來的僵屍不甚厲害,有的甚至見光死。”

“哦,我知道了,這個人定然是在養屍,那具僵屍也是他養出來的怪物。”張野道。

“哎”魏求喜歎了口氣,“如果他單單是養屍,定然是養屍報仇,我想他報了仇,自然會讓僵屍入土為安,為禍不大。我也懶得去管。但是我沒有想到,他心居然如此歹毒,要練出旱魃!”

“什麽是旱魃?

“僵屍可分為六級:一是“白凶”,屍體入養屍地後,一月後渾身開始長茸茸白毛,這類僵屍行動遲緩,非常容易對付,它極怕陽光,也怕火怕水怕雞怕狗更怕人;二是“黑僵”,白僵若飽食牛羊精血,數年後渾身脫去白毛,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幾寸長的黑毛,此時仍怕陽光和烈火,行動也較緩慢,但開始不怕雞狗,一般來說黑僵見人會回避,也不敢直接和人廝打,往往在人睡夢中才吸食人血;再就是紅煞,他們可以已經可以直接吸食人的精魄,紅煞修煉了千年,躲過天雷地火之劫難,便可成為旱魃,旱魃有了思想,而且如果願意,輕而易舉地就可以使一州一縣赤地千裏、滴水無存。”

張野吞了吞舌頭道:“這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