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幻咒的作用下,我的意識甚至靈魂全部陷入恐懼之中。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臉色發白,雙眼瞪大,瞳孔緊縮……
這一切都昭示著我正在經受恐懼的折磨。
我沒有退縮,努力的去克服。
噗嗤!
終於,在堅持了一刻鍾左右,氣血倒逆,張口噴吐出鮮血。
遭到幻咒迷惑的意識逐漸恢複清醒。
我深深吸氣,平複下內心的恐懼感。雖然擺脫了幻境,依舊感到後怕。
幻咒果然名不虛傳,一旦陷入其中,將會被無窮無盡的噩夢糾纏。
緩了六七分鍾,意識再一次墜入幻咒之中。
這一次,我抗住了一個多小時。
這一次恐怖試驗,依舊在口吐鮮血中結束。
想要徹底的戰勝幻境的迷惑,必須在陷入幻境之後保持自若鎮定的心境。
我感覺自己距離成功已經不遠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我深陷幻咒時,一直安靜靠在角落的木匣子忽然劇烈的震顫起來,而後自行打開,斬魄刀帶起一道寒光落在我手裏。
這一瞬間,一股強烈的煞氣洶湧的衝進身體,原本消沉的意識瞬間變得清醒。最詭異的是,我看到斬魄刀中飄出一道虛影,手持長刀,腳踩步伐,劈、砍、撂、刺……所有動作一氣嗬成,不知不覺間我看呆了。
刀法!
這絕對是一門高深的刀法!
回過神後,我心情極為亢奮。閉上雙目,虛影演示的刀法再度在腦海中浮現而出,手上下意識地跟著比劃起來。
不多時,我便徹底沉浸在觀摩玄奧刀法的狀態中。
半個小時左右,我猛然睜開雙眼,目光如電般銳利逼人。一躍而起跳到地上,開始演練刀法。
演練了幾分鍾,我就徹底被刀法折服了。
這門刀法實在玄妙,進可攻退可守,沒想到斬魄刀中還隱藏著這等機緣。
青陽道長如果在麵前,絕對會抱著他親上兩口。
接著演練幾次後,內息消耗殆盡,便將斬魄刀放進木匣子裏,坐在床邊休息。
“小爺,還沒睡醒嗎?”就在這時,林天龍推門而入。他看到我坐在床邊,笑眯眯地走了進來。抽了抽鼻子,忍不住問道:“小爺,你房間裏怎麽有一股怪味?”
我看他一眼。
“小爺,你昨晚帶女人回來了?”他看到床鋪上的血跡,雙目圓瞪,露出一副誇張的表情。
我嘴角微微抽搐,“胡說什麽呢?”
“小爺,你臉色不太好看,氣喘籲籲的,是不是身體虛啊。”
“滾蛋!”我沒好氣地喝罵一聲。
“小爺,要節製,不能胡來,不然身體吃不消的。”林天龍一臉壞笑,“小爺,要不要去給你買一點補品?”
我冷著臉盯著他,自己年輕氣盛,身體壯,怎麽到他嘴裏就跟軟腳蝦似的。
林天龍怔了怔,嘿嘿發笑,“小爺,時間不早了,要不要出門吃點東西?”
我搖了搖頭,“你去買吧,順便再買點**用品。”
“行,小爺你好好休息。”說著,林天龍往外走去,走到門口,他回頭問道:“小爺,當真不給你買點補品嗎?我聽說六味……”
“滾!”
我怒叱一聲,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他說的幾句話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麽找對象?
休息好了,我將死亡拜帖合上扔在床頭櫃。已經克服了幻境帶來的恐懼,還因此得到一門玄妙的刀法。
此事若叫遞死亡拜帖的紮紙匠知道,大概會氣得吐血三升吧。
大半個小時左右,林天龍回來了。
我從他手裏接過新的床單被罩進房間換好,才回到客廳吃飯。
“小爺,許中雲跑哪兒去了?”林天龍忽然問道。
我愣了一下,“管他去哪兒了,許瑤沒慌,說明他沒事,應該是辦自己的事去了。”
林天龍撇了撇嘴,吐槽道,“我看他分明是想把許瑤甩給小爺你。”
我咳嗽一聲,“天龍,不要胡說,我和許瑤是師徒關係。”
“小爺,我也沒說你和她有別的關係啊,你解釋什麽?”林天龍狐疑地看著我,眼中卻藏著笑意。..
我翻了個白眼。
說話間,門鈴聲響起。
林天龍起身上去把門打開,許瑤和宋念慈帶著一陣香風走來。
我驚愕地看著她們倆,“你們怎麽來了?”
宋念慈嗔怪地白我一眼,“我們不能來嗎?”
我笑眯眯地看著她,“宋大小姐,你該不會有事請我幫忙吧。”
宋念慈美眸閃過一抹心虛,“怎麽可能,我可是宋家大小姐,在江城可比你吃得開。”
我嘁了一聲,口是心非。
宋念慈噘起紅唇,輕哼一聲,“王七陵,人家是女孩子誒,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
“麵子才值幾個錢?”我毫不客氣地說,“可別死要麵子活受罪。”
“你……”
“有事說事,婆婆媽媽的,這可不是你宋大小姐的風格。”我淡笑著說。
宋念慈俏臉緋紅,輕啐一聲,“就你懂我。”
“許瑤,還是你來說吧。”我目光落在許瑤身上,許瑤輕輕搖頭,“我說不清楚,還是讓念慈告訴你。”
看著許瑤柔弱的樣子,我忍不住說道,“許瑤,不是我說你,你得要多說話才行,不能總是保持沉默。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就要把你培養成刺客了。”
“刺客?”許瑤雙眸一亮。
看到她興奮的樣子,我一腦袋黑線,她還當真了呀。
我不跟她說,看向宋念慈,“說說有什麽事吧。”
“也沒什麽事,就想請你幫個小忙。”宋念慈扭扭捏捏地說。
“小忙?”我奇怪地看著她,“宋大小姐,你的本事可不比我差,怎麽會讓我幫忙?”
“什麽呀,我哪裏比得過你,你是王七陵誒,王五仙的孫子。”宋念慈嫣然輕笑。
我瞥她一眼,“好假,你說的好假。”
“別囉嗦,你就說幫不幫嘛。”宋念慈硬氣的說。
我淡淡道:“你先說要我做什麽吧。”
宋念慈柳眉挑動,眼睛彎成月牙,顯得很高興,“沒什麽大事,就是我一個長輩好像中邪了。我去給他看過,找不出原因,所以就來請你幫忙。”
我笑望著她,“真的是這樣?”
宋念慈急忙點頭,“就是這樣,許瑤也看到了的。”
我認真地說道,“你可別騙我,我淩晨的時候接了一個紮紙匠遞來的死亡拜帖,今晚要跟他一決雌雄,可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