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玨笑眯眯的望著我,一本正經的道:“很霸氣,但可能性不大。”
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瞪著他,“你這人怎麽回事,怎麽盡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楊玨雙眉一挑,笑道:“我有自知之明。”
我呸了一聲,不再搭理他。
苗若兮嬌哼一聲,不悅的瞪了楊玨一眼,隨即柔聲對我說,“小男人,不要搭理他這個單身狗。”
楊玨怒目圓睜,難以置信的道:“你為什麽要這樣侮辱我?”
苗若兮理直氣壯的道:“本來就是這樣。”
楊玨氣得牙癢癢,卻無力反駁,最後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十幾分鍾後,門外響起武道空的呼喊聲,他問我們能不能靠近血棺,看看血棺底部有沒有古怪的法咒,如果有就將法咒抹去。
我大聲告訴他,整個客廳都被血水淹沒了,根本過不去。
武道空隨即回話說,如果我們不能靠近血棺,形勢就會非常棘手。
他剛才打電話谘詢了風水協會總部的高人,從高人口中得到破局對策,但必須要先抹去血棺底部的法咒。
我趕忙詢問,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武道空告訴我們,辦法倒是還有,卻需要很長的時間,而到那個時候,我們興許已經沒命了。
因此,他希望我們想辦法靠近血棺,最好是能抹掉血棺底部的法咒。
我們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血水有多恐怖已經領教過了,硬淌就是找死。
然而,若是不拚一把,可能等不到武道空他們按部就班的破掉血棺封門局。
可是,強渡血水,大概率屍骨無存,就這樣幹等著反而還有一線生機。
我神色掙紮,內心舉棋不定,拿不定主意。
楊玨六神無主的望著我,開口道:“我們應該怎麽辦?”
我咬了咬牙,扶著牆站起來,拿起背包取出蓮花燈擺在地上。
楊玨和苗若兮眼露震驚之色,“王七陵(小男人),你要硬淌血水?”
“你們有更好的辦法嗎?”我一邊擺弄蓮花燈,一邊詢問道。
他們倆頓時沒了聲音。
我輕笑一聲,道:“武道空的話你們也聽到了,他沒把握在血水蔓延整間屋子前破掉血棺封門局。”
“可、可是你硬淌血水太危險了。”苗若兮憂心忡忡的道。
我淡笑著說,“試試吧,萬一成了呢。”
“可是……”
我擺手打斷苗若兮的話,道:“要我幹坐著等死,實在做不到,倒不如拚一場。”
“好吧。”苗若兮咬著紅唇,輕輕的回應一聲。
楊玨深吸一口氣,問道:“需要我做什麽?”
我看他一眼說,“在我跌入血水的時候,記得拉我一把。”
楊玨苦笑道:“你可真會安排。”
我不置與否的聳了聳肩,便不再說話。
很快,我點亮了蓮花燈。
我將頭燈拿在手裏,掃看一眼血水,順手一揮,將頭燈扔出去。
頭燈落地,平靜的血水立刻翻湧起波瀾。
我單手掐訣一指,火苗猛地竄起,散發著氤氳光華,將整盞蓮花燈罩住,防止火苗被血水撲滅。
我輕呼一口氣,接著扔出第二盞蓮花燈。
當七盞蓮花燈全部落在血水中後,我雙手印法變幻,令七盞蓮花燈散發的光華連接到一起。
盯著觀察了半分鍾,確認不會有意外發生,當即抓起斬魄刀猛衝出去。
在激**的血水要湧**到身上的瞬間,我來到蓮花燈散發的光華中。
血水劇烈翻騰,不斷撞擊蓮花燈,侵蝕蓮花燈的力量,蓮花燈的光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下去。..
我雙目一瞪,咬破舌尖一口血水噴在頭燈上。
下一刻,蓮花燈綻放出璀璨的光華,甚至將血水都逼退了半米。
隻可惜這種現象是短暫的,很快血水就發起了凶猛的反撲,一時間,七盞蓮花燈搖搖欲墜。
我來不及多想,在七盞蓮花燈光華的庇護下,謹小慎微的朝血棺走去。
一步一步的往前走,驚險的場麵看得楊玨和苗若兮心驚肉跳。
五六分鍾後,我離血棺隻剩下兩米不到的距離了。
眼看著勝利在望,突然之間,血棺震動了一下。而隨著血棺震動,血水冒起密密麻麻的氣泡。
看到這般景象,我心頭咯噔一下,生出濃烈的不祥之感。
血水翻湧不止,朝蓮花燈蓋壓上去,與蓮花燈散發的光華接觸後,發出令人不安的嗤嗤聲。
我不安的吞了一口唾沫,警覺的打量著翻湧的血水。
就在這時,血水中竄出一條條拇指大小的血蛇,血蛇如離弦之箭般朝我射來。
我臉色驚變,慌忙躲閃,一時間腳下不穩。
眼瞅著就要摔在血水中,我趕忙用斬魄刀撐地,然後猛地發力站起來。
還沒等我喘口氣,更恐怖的血蛇飛射而至。
我揮舞斬魄刀將血蛇斬斷,霎時間,血水飛濺,落在身上立刻冒起陣陣白煙。
我使出渾身解數抵擋,可血蛇的數量實在太多,真的難以招架。
無奈之下,我隻好退到蓮花燈散發的光華中喘口氣。
“小男人,太危險了,你還是回來吧。”苗若兮帶著哭腔說。
我抬頭朝她看去,對她一笑,“走到這裏已經沒退路了。”
“怎麽會沒退路?”
苗若兮心急如焚的說,“蓮花燈光華還沒有消散,你原路返回來就可以了呀。”
我指著在血水中躍起又掉落進去的血蛇,道:“這些血蛇不會讓我如願。”
苗若兮眼眶微紅,直勾勾的望著我。
對此,我隻是淡淡一笑。
別看我表麵鎮定,實際上我內心慌得一批。
就現在這個形勢,我隻要腳下不穩掉進血水裏,頃刻間就會被血蛇吞噬的屍骨無存。
然而,也正如我對苗若兮所說的那樣,已經沒有退路了。
血蛇凶殘至極,我隻要有後退的跡象,一定會瘋狂的撞擊蓮花燈,讓我失去庇護。
到的那時,情況反而會更加危險。
因此,我別無選擇,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往前。
不管怎麽樣,也要靠近血棺,抹掉血棺底部的法咒。
唯有這樣,才有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