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冰女發怒,我放聲大笑起來,“哈哈,你急了,看來我說到點上了。”
冰女麵色烏青,眼中極致的寒意縈繞,仿佛看一眼別人,就能將人凍住。
不過,我卻表現出一副有恃無恐的姿態,笑眯眯的注視著她。
這個時候,拚的就是心理承受能力,我若表現出畏懼的樣子,會被欺壓得很慘,最終慘遭冰封。
而功德之力呈現出的強弱,也與此有關。
直白點說,我如果連直視冰女的勇氣都沒有,功德之力能帶給我的幫助將會大大減弱。
反之,我越是表現得無所畏懼,功德之力就會更加強盛。
當下我能不能逃過冰花鎮壓冰封,就看功德之力能抵擋冰花多久。
從冰花散發的極寒之氣來看,若無功德之力,我絕無可能擋下。
“臭小子,我倒要看看你體內的功德之力能支撐多久。”
冰女冷冷的道了一句,便腳踩虛空緩步走到冰花上。隨後,強橫的壓迫感從天而降,這一瞬間,我身體猛然顫栗,雙腿微微彎曲。
“給我跪下!”
冰女如霸道女總裁一般嬌喝一聲。
“滾尼瑪的,你算那根蔥,就想讓我給你跪下?!”
我心裏竄出濃濃怒火,當即破口大罵起來。
冰女冷聲道:“到了這個地步,你還要硬扛麽?”
“你有本事就把我壓趴在地,不然,就別嗶嗶。”我怒聲罵道。
“如你所願!”
話音未落,一陣寒風呼嘯而過。
緊接著,夜空之上就飄起了鵝毛一樣的雪花。
雪花飄飄揚揚落地,接觸到地麵的瞬間就被冰凍起來,看上去美輪美奐,實則暗藏殺機。
冰女覺得這個程度還不夠,還在不斷的對我施加壓力。
我深吸一口氣,死死的咬緊牙關,將微微彎曲的雙腿打直。
冰女發出一聲輕咦,跟著便用腳跺了跺冰花。
而後,寒氣如浪潮一般湧來。
地上那些被冰凍起來的雪花也飄到半空,在冰女的施法下,裹挾著淩厲氣息對我席卷而至。
冰女臉上流露出燦爛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我被凍成了冰雕。
我突然蹲下身子,咬破舌尖一口血水吐在斬魄刀上,斬魄刀立刻爆發出驚天煞氣,將呼嘯而來的雪花全數震開。
冰女眼神忌憚的盯著斬魄刀,一字一句道:“沒想到你個臭小子手裏竟然有這樣一把寶刀。”
“你是瞎子嗎?”我驟然抬頭,盯著站在冰花上的冰女喝問。
冰女怒不可遏,怒指著我,“臭小子,你還要詆毀我?”
我嘲諷道:“你都與景大師那等貨色走到一起了,還需要詆毀?”
“你……”
冰女氣得身軀直顫,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鄙夷道:“臭婆娘,沒話說了吧。”
冰女一言不發,惡狠狠的將我盯著。
我不以為然的一笑,戲謔道:“景大師是什麽貨色,我比你清楚。知道我為什麽會和景大師結仇嗎?我告訴你,是一個叫葉青的娘們請他來對付我的。我聽說不但葉青日日要服侍他,還得找其他女人陪他睡。”
“你長得那麽嫵媚,景大師能放過你?你說你冰清玉潔,誰信呐。”
“啊!”
冰女抓狂的嘶叫兩聲,周身縈繞起冰藍色的寒氣,一頭長發狂舞,就跟要入魔一樣。
見此一幕,我知道自己反敗為勝的機會來了。
同時,心裏不由感慨一句,誅心之計真是百試不爽。
內心承受能力不夠強,三言兩語就能令其大亂。
冰女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差,直到說起她被景大師睡過才出現波動。
由此可見,她把貞潔看得無比重要,這可是相當罕見的。
“臭小子,你三番五次侮辱我,你去死吧。”
冰女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咆哮,雙指一拈,她腳下冰花的一片花瓣便飛到她手裏。
她手腕一動,花瓣立刻朝我殺來。
我迅速站起身來,將斬魄刀橫在身前。
花瓣撞到斬魄刀便破碎,無盡寒氣彌漫擴散,短短十數秒就將斬魄刀冰封。
我為了防止自己被凍住,隻好鬆手扔掉斬魄刀。
冰女得意一笑,再次掰下一片花瓣。M..
我凝視著飛來的花瓣,心裏生出濃濃的危機感。
腦海中思緒飛轉,卻是一點頭緒沒有。
抵擋了那麽久,最後還是難逃被冰封的命運麽?
我如是想到。
突然間,我察覺到背包裏有什麽東西爬了出來,一直爬到我肩膀才停下。
我微微側目,發現竟然是烏龜。
我看它,它也在看我。
它綠豆大小的眼睛裏流露出不爽之色,似乎是在埋怨我這麽沒用,連這種小場麵都應付不了。
我悻然一笑,正想解釋兩句,它直接轉過頭去。
我臉色一僵,無奈苦笑,這也太不給麵子了吧。
不管怎麽說,我也是它主子啊。
這個時候,冰花花瓣已經飄到了眼前。
隻見烏龜伸長脖子猛地吹出一口氣,花瓣即刻四分五裂,飄去了遠方,連寒氣也一並飄在了。
冰女冰冷的眸子鎖定趴在我肩頭的烏龜,喝問道:“你是誰?”
“你瞎啊,我這副樣子你認不出來?”烏龜直接出聲回懟。
我瞪大眼睛,吃驚的看著烏龜,“你會說話?”
“拜托,修煉一兩百年的妖就會口吐人言了,我境界那麽高,怎麽可能不會說話。”烏龜鄙夷的道。
我尷尬的笑了笑,“你以前一直沒開口說話,我還以為你不會講話呢。”
烏龜翻了個白眼,冷笑一聲,“你整天把我放在包裏,我也沒機會說話啊。”
我嘴角微微**,心裏罵道,狗東西,怨氣還挺大。你不知道自己在我心裏有多重要麽?你自作主張的跑出來,我沒怪你就算好的了,你還抱怨了起來,簡直沒大沒小。
當然,我也隻能腹誹一下,當真說出口,萬一下次遇到強大的對手,它擺爛怎麽辦?
所以,這口氣隻能忍著。
冰女凝視烏龜一會兒,嗬笑道:“你的道行可是不弱,居然跟著這個毛頭小子,可真是有些屈才啊。”
烏龜無奈歎息道:“龜爺命不好,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冰女雙眸掠過一抹狡黠之色,笑吟吟的道:“等我殺了這小子,你跟著我怎樣?”
烏龜頓時興奮了,吵吵嚷嚷的道:“你是要和龜爺雙宿雙棲?”
冰女臉色一下子難看下去。
我噗嗤一下笑出了聲,烏龜真是個臭不要臉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