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芹忙說:“我現在很重,你快放我下來。”

“不重。”

淩傲川抱著她往樓上走。

柳小芹說:“你開了大半天的車,比我累。”

“沒事,”淩傲川說:“你別亂動,我就不累。”

“哦。”柳小芹乖乖縮進他懷裏,兩手摟著他的脖子。

淩傲川把她抱上樓,一直來到沙發邊坐下,頭低下去吻她。

柳小芹的臉紅紅的,有點害羞,也有點幸福。

她回吻,兩個人沉浸在溫馨的纏綿裏。

吻了很久才分開,淩傲川說:“我可以要你吧?”

柳小芹噘著嘴說:“會不會影響胎兒?”

“這麽大了,應該不會影響,”淩傲川安慰地說:“我會輕一點,讓我過過癮,好不好?”

柳小芹看著他眼裏的渴望,終就不忍心拒絕,說:“輕一點,可以。”

“現在就去!”淩傲川抱著她進了臥室,迫不及待地除去了她的衣衫……

屋裏一片旖旎之聲,雖然不是很盡興,但兩個人都暫時得到了滿足。

次日兩個人來到醫院,進電梯後,淩傲川突然對柳小芹說:“老婆,先檢查一下胎兒,我們再去接慕容小姐。”

柳小芹不解地問:“為什麽要檢查?”

“檢查一下正不正常。”

“有什麽不正常?”柳小芹說:“孩子還在肚子裏,現在查也查不出來,如果你懷疑……”

“老婆,”淩傲川拉住她:“我是說,孕婦懷著孩子都要檢查一下,看胎兒健不健康。”

“我懷著瑤瑤的時候也沒有檢查過,她不是也很健康?”

“你懷著瑤瑤的時候沒有檢查過?”淩傲川懷疑地問。

那時候他對柳小芹沒有感情,對她肚子裏的孩子也沒有感覺,但他母親那麽喜歡孫孫,怎麽會不檢查?

“沒有,”柳小芹回答:“媽說,醫院的東西都是用電的,有輻射,檢查孩子打B超的儀器也是用電,她怕損傷孩子的大腦,所以沒有帶我去檢查過。”

劉巧蘭的確說過這話,不過這番話有沒有科學依據,柳小芹並不知道。

她讀的書原本就不多,對醫療器械方麵更不懂,所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為了孩子的健康,就堅決不肯打B超檢查。

淩傲川也相信母親說過這話,因為劉巧蘭對西醫一向比較排斥,總是說西藥副作用大。如果身體有什麽不舒服,她是堅決不肯輸液的。

柳小芹又補充:“媽還說,我們家和你們家的人都正常,生的孩子怎麽可能不正常。瑤瑤都那麽健康,這個孩子當然也不會有問題,所以不用檢查了。”

“真的不檢查?”

柳小芹點頭,認識地說:“孩子是你的,你如果不相信,可以等孩子生了後做親子鑒定。”

淩傲川原本可以問問柳小芹,她為什麽這麽肯定孩子是他的,柳小芹就會說出他那次酒醉和她發生關係的事情了。

但他怕柳小芹生氣,不敢問,所以隻能悶在心裏,還得好言好語地撫慰柳小芹:“老婆,你別胡思亂想,我知道孩子是我的,我會對你和孩子負責。”

柳小芹說:“反正我現在不檢查胎兒。”

“好,你不想檢查,那就不檢查。”

“生了後你要和孩子做親子鑒定。”

“這個就不用了。”

“要!”柳小芹看著他,一臉固執。

“老婆……”

電梯門開了,淩傲川趕緊轉移話題:“不知道慕容小姐辦好出院手續沒有。”

柳小芹說:“你去幫她辦吧,她一個人帶著孩子不方便。”

“好。”

兩個人進入病房,慕容詩雲已經準備好了,還戴上了帽子,這帽子是陸雨嬌幫她買的。

她說:“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麻煩。”柳小芹逗著孩子:“小寶貝長得真可愛。”

“嗬嗬,醜著呢,是個小醜醜。”慕容詩雲謙虛地說。

“小醜醜,小醜醜,”柳小芹逗了逗,又問:“他叫什麽名字?”

“還沒取呢,”慕容詩雲回答:“等我們回去了,讓誌誠給他取。”

“哦。”

柳小芹看了淩傲川一眼,心想,如果這孩子是他的,他現在會不會抱著哄?

不過丁艾娜已經說明了,這孩子是許誌誠的,和淩傲川沒有關係。

然後她又想起,許誌誠是萬飛虹同父異母的弟弟,不由仔細看看,竟覺得這孩子的眉眼和萬飛虹果然有些相像。

她暗想,不知道許誌誠長什麽樣,和哥哥很像嗎?

淩傲川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低頭看了看孩子,說:“這孩子和你哥有點像。”

慕容詩雲不解:“誰的哥?”

“小芹的哥,”淩傲川解釋:“許誌誠和小芹的哥哥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啊?”慕容詩雲吃驚地問:“這是怎麽回事?我從沒有聽說誌誠他父親在外麵有女人。”

柳小芹說:“我媽不是他的女人,隻是被他強暴的。”

慕容詩雲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抱歉地說:“對……對不起,柳小姐,我不知道……”

柳小芹搖頭:“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這件事。”

“那……那你和誌誠……”

“我和他沒關係,我跟我哥是同母異父的兄妹。”

“哦,哦,”慕容詩雲尷尬地說:“我沒想到誌誠他父親以前那麽壞。”

“也許是他那時候太年輕才犯錯吧,希望他現在能真心悔改。”

慕容詩雲苦笑搖頭,看向繈褓中的孩子說:“他父親雖然是我公公,我一樣恨他,如果不是他給我和誌誠的酒裏下藥,這個孩子不會這麽早就來到人世。”

柳小芹和淩傲川麵麵相覷,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才合適。

慕容詩雲說:“算了,現在都過去了,我雖然恨許慶山,但誌誠對我很好,我既然已經生下了他的孩子,還是得回許家過日子。”

柳小芹說:“你是不是為了東方陳嘯才回許家?”

“為他算是一個方麵吧,幹爹幹媽的身體不好,我如果不回許家,許慶山一定會找他們的麻煩,隻要誌誠以後好好待我,我會盡到做媳婦的責任。”

柳小芹說:“慕容小姐,你是一個善良的好人,你會得到幸福的。”

“謝謝,柳小姐,我覺得和你很有緣,希望能和你做朋友。”

“好啊。”柳小芹答應了。

“那你以後就叫我詩雲吧,我也叫你小芹。”

“好,詩雲。”

“嗯,小芹。”

兩個人一起笑起來。

幾個人離開醫院,慕容詩雲說:“你們送我到中心醫院吧,誌誠在那裏。”

“好。”淩傲川回答。

沒多久到了中心醫院,幾個人走進許誌誠的病房,許慶山激動得哽咽了:“詩雲,你可回來了,你快看看誌誠。”

慕容詩雲走到病床前,看著麵目呆滯的許誌誠,想起幾年來他對她的寵愛和照顧,心裏不由酸酸的。

她把孩子輕輕平放在許誌誠身上,說:“誌誠,這是我們的兒子,你給兒子取個名字吧。”

許誌誠沒有反應,仍然癡癡呆呆地,在嘴裏念叨:“詩雲,鼎級,詩雲,鼎級……”

慕容詩雲的眼淚流了下來,一隻手扶著孩子,一隻手握著許誌誠的手,哭著說:“誌誠,我是詩雲,我回來了……”

柳小芹走到病床前,看見許誌誠雖然麵容蒼白,但眉目之間和哥哥萬飛虹真的有些相像。

她又看向許慶山,隻見他的額頭上果然有一顆痣,眉眼也和萬飛虹相像,心裏憎惡地想,就是這個壞蛋欺負我媽媽。

“哇——”不知道怎麽的,孩子突然哭了起來,聲音極為宏亮。

許誌誠受驚一般全身一抖,眼睛眨了眨,頓時有了神采。

他轉過頭,看見慕容詩雲滿臉眼淚,皺眉說:“詩雲,怎麽哭了?誰欺負你了?告訴我……”

許慶山喜得說話都結巴了:“誌……誌……誌誠,你醒了?”

他激動得不知道怎麽表達自己的感情,轉身一把抱住淩傲川喊道:“我兒子醒了!我兒子醒了!淩先生,我兒子醒了!”

許誌誠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父親的狂喜,問:“爹地,發生什麽事了?我怎麽在醫院裏?”

他又一臉敵意地看向淩傲川:“這個人怎麽也在這裏?詩雲,你真的跟他在一起?”

柳小芹很不高興,說:“許誌誠先生,請你看清楚,傲川是我的男人,他一直跟我在一起!”

“既然他是你的男人,你就看好他,別讓他來勾引我老婆!”

“你說什麽?”淩傲川大怒。

許慶山急忙賠禮:“淩先生,柳小芹,誌誠大病初醒,弄不清楚狀況,請你們別跟他一般見識。”

“什麽狀況我沒有搞清楚?”許誌誠不依不饒:“他一直對詩雲虎視眈眈,我說錯了?”

許慶山急得吼:“誌誠,你不要亂說話!”

柳小芹拉淩傲川:“我們走吧,別在這裏招人嫌了。”

“不準走!”許誌誠坐起來,指著淩傲川吼:“姓淩的,你不把話說清楚,休想走出這間病房。”

淩傲川轉身瞪住他:“什麽話說清楚?”

“你怎麽欺負詩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