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自作孽不可活——

肖月瞳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女孩兒——

當年懷上貝貝以前,她曾經和霍立行交往過很長一段時間,也發生過很多次這種的事情。

曾經跟他在一起時,她很快樂,可此時此刻,她卻感覺不到一點點的“幸福”。

當霍立行以男性的優勢壓製住她的身體,強行脫下她的外套,當霍立行的手指探入她的小衫裏麵時,她胃裏湧起一陣陣的難受。

她原本放在他胸前推拒著的手,快速收回,捂著自己的嘴唇—窀—

胃裏那種酸澀的感覺湧上喉頭……

她感覺到自己快要吐了—妲—

“唔……”

她難受的捂著自己的嘴,望著身上的霍立行。

霍立行雖然已經暫時的失去了理智,可嗅到她手指下的異味時,他還是緊緊皺著眉頭,厭惡的鬆開了她——

竟然在這個時候吐了!

掃興!

霍立行往旁邊一躺,肖月瞳立刻站起身,衝向洗手間裏。

進了洗手間以後,她趴在盥洗台難受的吐了。

即使吐出來了,胃裏依然還有那種讓她想把胃摘除掉的惡心感……

剛剛捧起一捧水想洗把臉,她便聽見了洗手間外麵傳來的腳步聲。

她驀地回頭望去——

霍立行已經不耐煩的走過來了。

她心下一慌,立刻走過去將洗手間的門關上,並且反鎖了。

背脊抵著門,她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她不想跟他這樣,至少不能在他被人下了藥的情況下,做這種事情……

一想到“下|藥”這兩個字,肖月瞳腦海裏不知不覺的浮現出那個在夜總會的晚上……

她和根本不認識的威廉,也是在藥|性的作用下,做了不該做的事……

……

“開門!”

門外,霍立行極度狂躁的聲音透過門,清晰的傳來。

他身體裏燥熱得厲害,他此刻隻有一個想法,他想跟女人上|床,無論那個女人是誰,都可以——

可是,這兒唯一的女人,肖月瞳,她竟然還躲在洗手間裏,把門給反鎖了!

“把門打開!!”

霍立行提高音量,怒吼了一聲。

肖月瞳站在洗手間裏麵,皺著眉頭聽著外麵的動靜。

她沒有理會霍立行的躁亂,反正他也進不來。

她慶幸的是,幸好這個房間的洗手間門是木門,不是玻璃門,否則,她真怕霍立行會闖進來。

緩緩抬頭望著天花板,她淡淡笑了一聲,隨即閉上眼。

她都已經決定不嫁了,又憑什麽要白白便宜了他?

她不是妓|女,沒必要讓他發泄欲|望——

他沒被人下|藥的時候,都不帶正眼瞧她一眼,如今被人下了藥,就想跟她這種毫無感情的“交|配”麽?

她沒那麽隨便——

門外,霍立行踹門的聲音不停的傳入肖月瞳耳中。

她依舊閉著眼睛,嘴角隱隱勾起一絲笑——

霍立行,你難受了是不是?

那就多難受一會兒吧,你讓我難受了這麽多年,現在讓你難受一會兒,這是老天爺對你的懲罰——

肖月瞳嘴角的笑意忽然僵住。

胃裏那種翻江倒海的感覺,又一次襲來——

她趴在盥洗台上,一邊吐,一邊在腦子裏想著,自己這兩天吃了什麽東西。

好好的,怎麽會吃壞肚子呢!

可是她仔細想了想,自己這兩天的飲食也跟平時一樣,沒有什麽異常的。

或許是腸胃不舒服吧!

……

一個在洗手間裏靜靜呆著,一個外洗手間外麵守著,等著裏麵的人開門——

兩人就這麽僵持了半個小時,樓下,隱隱傳來了誰的聲音。

洗手間裏,肖月瞳驀地望著牆壁——

這是誰回來了?

會不會是黃樂英回來了?

肖月瞳驚喜的望著牆壁,等著黃樂英把霍立行叫走,然後自己便可以離開這兒了。

樓下的聲音一點一點近了,似乎往樓上走來。

肖月瞳的驚喜,慢慢的僵硬……

因為她聽出來了,那交談聲裏,除了黃樂英之外,還有一個生意也是她極為熟悉的——

那是藺采兒。

肖月瞳震驚的聽著外麵的交談聲——

她這才回想起一些看似毫無關聯的片段……

昨天晚上藺采兒說什麽也不答應她離婚……

今天她上班上得好好的,黃樂英突然打電話給她,讓她來這兒送黃樂英去醫院……

可是她來了以後,黃樂英卻不在家,反而是霍立行在這兒……

還有,她和霍立行在這個房間裏一共待了五十分鍾左右,黃樂英和藺采兒便回來了,一回來兩人就徑直往樓上走來——

……

這一切的一切聯係在一起,讓肖月瞳不得不想到了一個很荒唐的設想——

今天的事兒,難道是黃樂英和藺采兒一同設計的?

如果不是黃樂英親手設計的,那麽霍立行能夠被誰下|藥呢?

能夠給霍立行下|藥的人倒是很多,關鍵是,他是在黃樂英的別墅裏被人下|藥的,這就隻有黃樂英和霍承軒能夠辦到了!

……

想到這一切,肖月瞳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

她不相信,自己的母親竟然會這樣對她!

她以為,天底下最愛她的人就是她的母親藺采兒……

可如果今天她猜想的事是真的,藺采兒為了讓她嫁給霍立行,真的跟黃樂英一起設了這個局,那麽,她對這個母親可真是失望透頂了……

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

黃樂英和藺采兒抱著“抓|奸”的心態等著看見房間裏的一幕,等著以“生米煮成熟飯”為理由,讓肖月瞳不準悔婚……

可結果,兩人並沒有看見自己想看到的——

**一個人也沒有。

霍立行**上身痛苦的站在門口,看那微微帶著紫色的臉色,他已經憋到了極致。

而他身下,正頂著一個小帳篷……

黃樂英和藺采兒驚愕的收回目光對視一眼——

兩人臉上,都寫滿了錯愕!

瞳瞳呢!

為什麽隻有霍立行在這兒,瞳瞳不見了蹤影!

而且看樣子,霍立行並沒有跟肖月瞳發生|關係,因為他身下還……腫脹著!

“不可能,剛剛進來的時候,我看見瞳瞳的車停在門口的!”

藺采兒以為肖月瞳不在這兒,於是驚詫的開口對黃樂英說——

黃樂英也倒吸了一口冷氣,驀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她本以為兒子會跟肖月瞳做那夫妻之事的,沒想到她竟然失算了——

霍立行憋了一個小時,臉色都已經紫了,該不會……

他的身體該不會憋出問題吧!!

“立行……”

黃樂英再也顧不得肖月瞳在哪兒了,她現在一門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兒子身上!

今天的藥,她是從夜總會一個男人手上買來的。

對方說,被下了藥的人會短時間內失去理智,隻知道瘋狂的發泄,腦子根本就不會思考……

所以,霍立行明知道肖月瞳不可能讓他舒服,他也沒有出去找別人,他被下了藥,他已經短暫的失去思考的能力了,隻知道洗手間裏有一個女人,而他則在這兒守株待兔……

他完全不知道,他可以離開這兒,去附近的酒店和會所裏隨便找一個女人發泄了就行了……

黃樂英走到霍立行身邊,霍立行已經痛苦得手背上的青筋都爆起來了——

他抬頭看著自己的母親,像個孩子一樣,虛弱的靠在了母親肩上。

“媽,我好難受……我要死了……”

他虛弱的說了這樣一句話,然後便暈過去了。

這下,黃樂英可嚇壞了!

她驚愕的望著暈倒的霍立行,慌忙撐著霍立行疲軟的身子,回頭讓藺采兒打電話叫120急救——

藺采兒剛剛掏出手機,洗手間的門打開了。

肖月瞳隻穿著一件小衫,冷漠的站在洗手間門口——

她盯著藺采兒看了一眼,冷漠的移開目光,落在黃樂英身上。

然後,她也看見了已經暈過去的霍立行——

她心裏是有霍立行的,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她心裏也有一絲絲不忍。

早知道他憋得這麽難受,她即使自己不願意,也應該打個電話幫他找一個女人過來……

心裏的痛恨,很快就壓過了她對霍立行的內疚。

她恨黃樂英和藺采兒對自己設的局——

“媽,您可真是我的好媽媽——”

肖月瞳冷嘲熱諷的望著藺采兒,徑直走出洗手間。

她站在床邊拿起自己的外套,一麵穿上一麵往門口走。

“……”

藺采兒完全呆住了——

她沒有想到,她的女兒竟然一直在洗手間裏!

黃樂英此時也沒那麽多心思去管那對母女倆的事兒了——

肖月瞳既然有了解除婚約的想法,到時候她是不是自己的兒媳婦還不一定呢!

現在最重要的,是送立行去醫院!

見藺采兒已經呆住了,沒有打急救電話,黃樂英自己掏出手機,撥打了120急救。

房間門口——

肖月瞳站在藺采兒麵前,她冷傲的看著這個給了自己生命、卻又為了那些虛榮和權勢,一心想把自己往火坑裏推的母親——

“我何德何能,竟然攤上這樣一個母親,這樣一個婆婆。”

肖月瞳冷笑一聲,扣上外套的扣子——

回頭看了一眼黃樂英,她微微眯了眯眼,“黃阿姨,您也真夠狠的,竟然給霍立行下這麽重的藥,萬一他今天被您親手害得失去了男人功能,我真不知道您要如何跟霍叔叔和爺爺交代。”

肖月瞳一點情麵也不留的嘲諷了一句,推開門口的藺采兒,轉身揚長而去。

她一向就這個性子,對她好的人,她也會對別人好,可對她不好的人,哪怕是自己的長輩自己的家人,她也什麽話都說得出來!

他們都不把她當人了,她還有什麽必要顧忌這情分!

如果她們有一點點人性,也就不會把她騙到這兒來,差一點讓霍立行給強了——

即便是結婚了,婚內強|奸也是犯法的,何況她和霍立行根本就沒有結婚!

在玄關處換鞋時,肖月瞳又看見了那一盆香得膩人的花——

她微微眯了眯眼,終於是想起來了。

這種花,她曾經在網上一些彈出來的不入流的網站裏見過。

好像,這種花撒上了什麽藥粉,是什麽催|情的東西……

看來,這也是黃樂英去那些不入流的網站裏買的吧?

不過,這似乎沒什麽用處呢!

真可惜了黃樂英的一番如意算盤——

如果這花真的有效的話,她今天可真的就跟霍立行發生|關係了,而現在,黃樂英失算了,親手害得霍立行暈倒昏迷……

嗬——

肖月瞳直起身,揚手冷漠一揮。

砰地一聲,花盆摔得粉碎。

酒吧。

肖月瞳關了機,也沒有去公司,獨自一個人躲在了喧鬧的酒吧了。

其實以前,她很少有時間來這種地方。

她記得以前的自己,白天總是在忙忙碌碌的上班,下班以後便在房間裏,跟她的寶貝兒子貝貝視頻,每逢有假期,她便去意大利陪貝貝——

她的時間一直排得很滿很充實,她沒有時間來酒吧這種地方消遣。

如今,貝貝有小南照顧著,她便可以拋下所有的責任,來酒吧瀟灑一回——

尤其是今天經曆了親生母親對自己的傷害,她更想來這兒呆一晚上。

肖月瞳纖細的手指端著酒杯,望著周遭的環境——

其他人都有另一半或者朋友陪著,大家在自己的桌子上,在自己的小世界裏談笑風生。

像她這樣一個人坐在吧台寂|寞的喝酒的,沒有幾個。

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真不知道自己的日子怎麽會過成這樣——

她輕輕搖晃著杯子裏的紅酒,反思著自己這段日子的生活。

為什麽會這麽亂呢?

似乎自從她和霍立行宣布訂婚以來,她的日子就開始脫離以前的軌道了。

她忽然有些不明白,這真的是自己等了六年的生活麽?

曾經那麽想嫁給霍立行,如今,她卻發現這並沒有讓她感覺到一丁點幸福,反而讓她陷入了以前沒有過的困擾。

她正在低頭想自己的事情,兩個男人圍了上來。

對方驚訝的望著她,對視了一眼,才確定這個人就是霍氏的肖總監。

“肖總監,真的是你?”

男人難以置信的望著肖月瞳,她怎麽會來這兒呢?

肖月瞳望過去,看見自己左手邊,站著兩個小公司的工作人員——

因為以前合作的時候,打過照麵,所以對方認識她。

隻不過,對方隻是職務低下的小職員,所以他們並沒有什麽交情。

肖月瞳恢複自己工作上一貫的女王風度,對兩人淡漠疏離的一笑。

“兩位有何指教?”

兩人本想上來搭個訕,結果肖月瞳的態度不太熱情,兩人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肖月瞳,是霍氏的總監,本來就不是他們攀附得起的人——

“這兒挺亂的,肖總監您一個人來的嗎?”

其中一個男人微笑著看著肖月瞳,試探著拉近距離。

肖月瞳淡淡一笑,“當然不是一個人來的,隻不過朋友去洗手間了——”

她最不想跟陌生男人瞎聊,她的生活圈子,這些人走不進來,她也沒有必要微笑著款待這些一輩子都或許沒利益關係的陌生人。

“兩位,有什麽事麽?”

她狹長的眉眼掃了一眼兩人,笑得疏離。

看著兩人離開以後,肖月瞳才收回目光,繼續喝酒。

這些人啊,明明是公司基層的小職員,可是這大下午的不去上班,不去為自己的事業拚搏,反而在酒吧裏消磨時間,這種男人,她怎麽會看得上眼?

她眼裏,容不下不思上進的男人——

她閉上眼睛仔細品著紅酒的時候,身邊似乎來了一個人。

那人身上有著她稍感熟悉的香水味,一如既往的淡雅,香氣裏麵帶著些讓人安心寧神的感覺。

她睜開眼,側眸——

深黑色襯衫映入自己的眼簾,那張俊美的臉,正是威廉——

肖月瞳瞳孔微縮。

他怎麽會在這兒?

威廉側眸對上肖月瞳的眼神,他嘴角勾起一絲迷人的笑——

“一個人喝酒,悶不悶?”

他腳尖著地,旋轉了一下椅子,側過身麵對著肖月瞳,溫柔微笑著。

肖月瞳望了一眼他,收回目光。

上次的事情,她雖然已經不再去想了,但麵對威廉,她還是沒法兒徹底的放開。

畢竟他們算不上朋友,卻做了夫妻才能做的事情。

這麽難堪的關係,她又怎麽釋然得了?

威廉望著肖月瞳對自己不冷不熱的模樣,他挑眉,隨即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硬幣——

“嗨,看這兒!”

威廉把玩著手中的硬幣,在肖月瞳耳邊輕聲耳語。

肖月瞳排斥的往旁邊偏了偏,隨後側眸看著威廉——

威廉莞爾一笑,兩根指尖握著硬幣,隨著手腕的輕輕擺動,他的手一收,硬幣不見了。

肖月瞳淡淡的笑了一聲,這種騙小孩兒的手法,也拿來騙她玩兒?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威廉的手指慢慢攤開,他掌心裏卻有一枚發亮的耳釘。

肖月瞳一怔,驀地抬手摸著自己的耳朵……

耳垂上什麽也沒有,她的耳釘,靜靜躺在威廉掌心——

“你……”

她訝異的望著威廉,他什麽時候取走她的耳釘的?

她竟然毫無察覺!

威廉眯著眼望著她笑,“我幫你戴上,還是——你把它送給我?”

肖月瞳望了一眼無賴的男人,收回目光,抿著酒不做聲。

威廉挑眉,自覺無趣,於是不再逗她,將耳釘放在吧台上,等著她去拿——

她的手指剛剛碰到耳釘時,他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聲響起——

“上次的事以後,你……有沒有吃過避|孕|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