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小南的孕期恐懼症(乃們期待的外婆來了~~~)
父子倆的默契,就是這麽好。
然後,江衍之又溫柔的對霍碧菡說:“對了小菡,剛剛我忘了說,既然是z市的傳說,自然也要去z市的寺廟才有效——”
“啊?我要去z市啊?一個人啊?”
霍碧菡呆呆的望著江衍之,整個人都懵了淌。
寺廟本身就十分荒涼了好不好,而且是z市,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淒清的寺廟,她怎麽光是想想就開始起雞皮疙瘩了呢!
對上外公更加殷切的目光,她又怏怏的低下頭。
算了,z市就z市吧,大家開心就好了!
“可是……我一個人去寺廟,夜裏我會害怕的……”
霍碧菡沉默了半晌以後,弱弱的抬頭望了一眼大家,可憐巴巴的求助——
霍北莛將霍碧菡求助的模樣看在眼中,笑眯眯的說:“哥找人陪你。”
“真的嗎?!”
霍碧菡驚喜的望著霍北莛!
如果有人陪著她一起去,她倒不怕寺廟裏一個人孤單寂|寞了。
霍北莛莞爾一笑,“正好阮修宸請假兩個月,讓他去寺廟陪你——”
“……”
剛剛還十分激動的霍碧菡瞬間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無語的望著霍北莛,她如今很鄭重的開始懷疑,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親哥。
她好歹也是為了給嫂子祈福才去寺廟的吧?
明知道她討厭阮修宸,二哥還偏偏要讓阮修宸陪她一起去寺廟,這不是存心讓她原本就枯燥無味的寺廟生活,更加內傷麽?
如果是阮修宸的話,她寧可一個人去……
“我不要!”
霍碧菡咬了咬下唇,盯著霍北莛,準備將自己的堅持告訴他——
結果隻是剛剛張了一下嘴,霍北莛就用眼神示意她看向對麵的江衍之。
她看著江衍之,所有的話就吞到了喉嚨裏。
阮修宸是江爸爸的外甥,如果自己一再的當著江爸爸的麵跟阮修宸鬧別扭,江爸爸會很為難的吧?
算了算了,不說了!
她悶悶不樂的捧著自己的臉,一臉無辜的低下頭。
等明天阮修宸將她帶到z市的寺廟以後,她就閉門不出,不見那個騒包的男人就行了。
臥室裏的燈光,暖融融的。
肖南音饒有興致望著天花板上的燈座——
她記得上一次在這裏過夜,這水晶燈明明是白色的。
如今燈座上罩著一層薄薄的粉色罩子,所以燈光也被罩子過濾成粉色的了。
霍北莛過了很久才從門外進來。
他剛剛在樓下陪外公說一些事情,所以回房間回得晚了一些。
輕輕推開|房門便看見肖南音趴在床|上,目不轉睛的望著天花板上的燈座——
他訝異的抬頭,隨著她的視線望去。
隻是一個很尋常的燈而已,她在看什麽?
肖南音聽到開門的動靜,驀地望著門口——
終於等到了他,她高興的坐起來。
“你和外公說完話了?”
她掀開被子的一角,等著他過來。
夜已經深了,再不睡覺明天就起不來了——
霍北莛溫柔笑著關上房門,然後端著一杯溫熱的牛奶過來。
“剛剛在看什麽?”
他望了一眼天花板上的燈座,問她。
她眯著眼睛溫柔的笑笑,似乎想起了什麽美好的回憶。
他走過來以後,她甜蜜的衝他眨眨眼睛——
“北莛,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我膽子很小,
tang有一次外婆去安家看韓穎和安安了,我一個人在家,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害怕,可開著燈呢,又很刺眼,睡不著。於是你半夜跑過來,站在凳子上拿幾張橙色的薄紙套在燈上,屋裏頓時灑滿了橙色的柔和光芒,一點都不刺眼了——”
“當然記得。”
霍北莛微笑著看著她,那些有關於她的記憶,一直都很清晰。
“而且你睡了以後一直抓著我的手不讓我走,我隻好在你床邊守著你,你睡著以後我才躡手躡腳的穿過院子回自己家。”
肖南音調皮的笑笑,說:“因為太晚了,那天晚上又沒有月亮,所以你躡手躡腳的穿過院子的時候,被旁邊王阿姨家的狗當成小偷,咬了一口——”
“可不是,我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家,怕吵醒我養母,所以不敢開燈,黑燈瞎火的到處找藥膏擦傷口,結果還是驚動了我養母,她一邊哭一邊打著手電筒攙著我去醫院打狂犬疫苗,我疼了十來天才痊愈呢!”
兩人相視一笑,那些久遠的回憶,如今想想,還是那麽美好。
尤其,他從那個時候就對她溫柔備至,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改變。
她如今回想起那些往事,心裏都裝滿了幸福——
霍北莛莞爾一笑,在床沿坐下,然後將手中的牛奶遞給肖南音。
“媽囑咐我,一定要看你喝掉。”
肖南音一看到整整滿杯牛奶,剛剛的興奮勁兒就消失了。
她有些垂頭喪氣的望了一眼他,低聲推拒著不想喝——
“我不想喝,你放那兒吧。”
“那怎麽行?媽一再的囑咐我,一定要看著你喝下去才行。”
霍北莛見肖南音不接,於是無奈的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
他在肖南音身邊躺下以後,靠著床頭,又端起杯子遞給她——
他的眼神那麽溫柔,可兩人的態度卻似乎要進行一場拉鋸戰,誰耐心多一些,誰就會取得勝利。
肖南音側眸看了一眼他,又看著一大杯牛奶,十分無奈。
“睡前喝這麽多東西,晚上會起來上廁所,影響睡眠。”
“這不算理由——”
霍北莛眉梢輕挑,指了指房間左手邊那道玻璃門——
“房間裏有廁所,你起來多少次都沒有關係。”
“我一個小時前剛剛喝了一大杯果汁,你現在又讓我喝一大杯牛奶,我今晚都不用睡覺了,忙著上廁所就夠頭疼的了。”
肖南音一臉哀怨的望著霍北莛,希望他放過自己一馬。
這才剛剛懷孕就這樣,等以後還得了?
今天就又是補湯又是牛奶的,她簡直不敢想以後的日子——
早知道當婆婆的雲薔會這麽緊張她,她就應該在錦繡花園住著的。
如今懷孕六周,到生孩子還有七八個月,她完全不能想象,自己會被雲薔養成一個多胖、多豐滿的孕婦……
如今自己隻有九十多斤,一想到自己將來體重直接飆升到一百二,或者一百三、一百四,她就覺得未來的日子簡直黯淡無光……
霍北莛透過肖南音清澈的眼睛看到了她的擔憂。
他雖然不知道她在擔憂什麽,但那種滿滿的憂患感十分強烈。
他伸出另一隻手,溫柔握著她的手指——
“在想什麽?”
肖南音側眸看了一眼他,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牛奶,然後默不作聲的躺下去,背對著他。
她現在已經能夠想象自己將來生了孩子以後是什麽體型了……
甚至都能夠想到霍北莛看她那種眼神……
突然變成一個一百多斤的胖子,多驚悚啊,萬一他看見她那麽難看的一麵,變心了怎麽辦?
而且,如果將來是剖腹產的話,肚子上還會有一道疤……
她抬手摸著自己小|腹的位置,開始憂鬱起來。
懷孕的興奮還沒維持到一天,如今就隻剩下滿心的憂鬱了——
霍北莛看著肖南音的背影,有些訝異——
怎麽房間裏的氣氛突然間變得這麽怪異了?
他見她執意不喝牛奶,於是自己幫她喝了。
他喝了兩口,故意咕咚一聲吞下,伸手按著她的肩膀,說:“聽,我幫你喝了——”
肖南音轉過身,平躺著身子,望著他。
他見狀,三兩下解決了杯中的牛奶,這才見到她臉上有了笑容。
他將杯子放在一旁,低下頭撫著她的臉——
“說不開心就不開心了,瞧你,不就是喝一杯牛奶嗎,實在不想喝我幫你喝了就是,不用不開心——”他溫柔躺下,將她摟在懷裏,“還背對著我,你故意做給我看的?”
“沒有,”肖南音咬了咬下唇,伸手勾著他的脖子,低聲說,“我隻是想到,像媽這樣養著我,我將來會變成一個超級大胖子……”
肖南音說到這兒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勾著霍北莛脖子的那隻手,收緊了一分力道,明顯帶著她的不安——
霍北莛低頭驚訝的看著懷中垂著眼瞼的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是什麽表情。
他還以為她剛剛是不想喝牛奶才故意背對著他的,原來她隻是在憂慮,怕自己將來變胖了——
他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懷孕的女人十有八、九都會變胖,這是事實……
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難道要他說,他老婆懷孕不會變胖,到時候生個瘦巴巴的小寶寶麽?
哪個當父母的不希望寶寶健健康康的出生?
揉|揉她的頭發,他極盡溫柔的說:“生完寶寶以後,會瘦下來的——”
“我知道,沒有幾個懷孕的女人不會發胖,但是……但是我才懷孕一個月,你和媽就這樣養著我,你覺得我將來還能瘦下來麽?”
肖南音抬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霍北莛——
她小巧的鼻子輕輕動了一下,顯示著她的委屈和不滿。
“……一定會瘦下來的。”
霍北莛雖然不肯定,但是還是咬|咬牙,給了她一個肯定的回答。
不然她因為害怕長胖就不肯乖乖養胎,豈不是對寶寶不好麽?
大不了等她真的長胖了,以後他陪著她一起鍛煉好了。
如今,他們兩個人作為父母,看得最重要的應該是寶寶才對——
“你就會誆我。”
肖南音一臉幽怨的望著霍北莛。
為了孩子,他都開始拿這麽敷衍的謊話塞她了。
她抬頭望著天花板,歎了一口氣。
對如今身為母親的她而言,其實長胖並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一點是,別人告訴她,媽媽長得太胖了,很有可能會導致寶寶無法順利的生產下來——
她一直希望自己的寶寶是順產,她不要因為自己太胖了,結果寶寶就被剖腹取出來……
她望著天花板,腦子裏想著一個畫麵。
將來她兒子長大了,人家問兒子,嘿,你媽媽生你的時候是順產還是剖腹產啊?
兒子回答說,剖腹產——
人家問,為什麽不順產呢?
兒子一頭黑線的回答,我媽太胖了,生不下來,在產房生了一天一|夜都生不下來,沒辦法才讓醫生剖腹把我取出來了……
……
這樣的畫麵,她光是想想都覺得難看死了……
到時候,她得在附近鄰居口中多出名啊!
肖南音搖搖腦袋,將那些難堪的畫麵從腦袋裏麵甩了出去——
她一臉窘迫的將臉埋在霍北莛懷裏,低聲說:“我很健康,醫生說了懷孕初期沒必要大補,補得太猛了,胎兒反而會受不了……”
“隻是讓你喝一杯牛奶而已,寶貝——”
霍北莛扶著她的肩膀,一
臉無奈的望著她。
他要拿她怎麽辦才好呢?
他沒有懷過孕,他眼中,雲薔是生了兩個孩子的人,雲薔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正確的。
如今他和肖南音隻需要聽雲薔的安排就行了——
他哪裏知道,自己那個媽啊,太過緊張了,這麽補下去沒有人受得了——
肖南音的手指抵著霍北莛的兩片嘴唇,哼了一聲。
“你別告訴我你都忘了,今天中午,媽讓你陪我喝了兩大碗補血的湯。今天晚飯,媽又燉了一盅湯讓我喝了。今天晚上,媽說喝果汁對身體好,又榨了新鮮的果汁讓我喝,現在睡覺了還讓你帶上來一杯牛奶——”
她有些咬牙切齒的瞪著霍北莛,“我吃了這麽多東西你記得嗎記得嗎?”
“……”
霍北莛一臉黑線。
他真的沒有注意到,雲薔給肖南音吃了這麽多東西……
難怪肖南音剛剛一臉憂慮怕自己長胖……
肖南音委屈的嘟嘟嘴,“我明天要是再這麽吃,一定會被補得受不了、流鼻血的——”
霍北莛聽到肖南音數了這麽多東西出來,他頓時深有同感。
一個人哪兒能突然間這麽補?身子壯一點的還好,受得了,身子弱一點的,突然大補,不流鼻血才怪呢!
他突然意識到,原來當媽的也不是全對的。
“明天我就跟媽說一聲,咱們按照平時的吃食就好,暫且不用那麽費心的補,等你肚子慢慢大了的時候,再每天稍微補一補,好嗎?”
“嗯。”
肖南音高興的點頭——
她今天下午被雲薔勸著喝第二碗湯的時候就已經想跟雲薔說,自己不用喝那麽多補湯了,但自己始終是兒媳婦,怕雲薔覺得她難伺候,所以默默地不敢開口。
如今總算是勸動了霍北莛,由霍北莛出麵說,雲薔一定不會介意——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趕緊睡吧。”
霍北莛替肖南音掖了掖被角,溫柔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他們不睡,寶寶也該睡了——
晴空萬裏。
從意大利飛k市的航班,剛剛起飛——
美麗的空姐推著飲料車從過道裏慢慢經過,溫柔的詢問乘客需要些什麽。
不一會兒,空姐來到一個穿著休閑裝的男人身邊。
她先後用意大利語和中文各自問了一遍身邊的男人,但男人似乎在想事情,一直沒有應聲。
空姐好脾氣的貼下|身子,又低低的叫了一聲——
“先生——”
終於,安靜坐在那兒的男人有了回應。
他側眸看著一旁的空姐,禮貌的一笑,“不用,謝謝。”
空姐見這位俊美的男人不需要飲料,於是望向男人身邊的中年女人——
女人不等空姐說話便溫和的說,“我也不用,謝謝。”
空姐微笑著繼續往後麵走。
於是,座位上的兩人又恢複了之前的一片寧靜。
似乎是因為被打擾了,所以男人不再出神,從桌上拿起一份報紙,漫無目的的瀏覽起來。
仔細看這個俊美的男人,赫然是安彥希。
他之前去了一趟緬甸,辦好了事以後,前兩天去了一趟意大利。
今天,剛剛從意大利飛回k市——
身邊的中年女人側眸看了一眼安彥希,然後移開目光。
安彥希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報紙,似乎沒什麽好看的新聞,便翻了一頁。
一道隱隱的白光閃過。
就是這一霎那之間,女人似乎留意到了什麽!
她
驀地轉頭看著身邊的男人!
她的目光,緊緊盯著男人的手指——
安彥希的右手食指上,戴著一枚精致、樸素的戒指。
女人驚愕的睜大眼睛,瞳孔瞬間放大了數倍!
那枚戒指,她記憶深刻!!
“你……”
女人的嗓音,引起了身邊的安彥希的注意。
他側眸看向身邊的女人,勾唇露出一個禮貌帶著淡漠的微笑。
身邊是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
妝容精致,眉目溫婉。
那繾綣的雙眼,叫人不由自主會聯想到民|國時候那柔婉的江南女子,窈窕似柔柳,秀麗若桃夭,如今,似乎已經少見這樣的美人兒了。
“有什麽事嗎?”
他用意大利語問對方。
女人的目光一直緊緊盯著他的手指,一次都沒有移開過。
安彥希見女人盯著自己的手指,於是也順著目光看去——
食指上,是他戴了很多年的戒指。
一枚……原本不屬於他的戒指。
他微微蹙了蹙眉,眉心裏劃過一抹幾不可見的憂愁,轉瞬間又散去得無影無蹤。
女人緊緊盯著安彥希的食指,眼眶濡濕,似乎想起了什麽痛苦的往事——
安彥希見她不說話,於是低下頭繼續看報紙。
不到一分鍾,耳邊響起了女人顫抖不安的嗓音——
“戒指的內壁上,是不是刻著三個字母?”
安彥希驚訝的抬頭望著身邊的女人。
她是在跟他說話嗎?
她的目光慢慢從安彥希的食指上移動到安彥希俊美的臉龐上。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望著安彥希,一字一頓——
“s,m,x——”
她用意大利語緩緩說出這三個字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安彥希。
她的聲音在安彥希耳邊炸開。
安彥希的手指,幾不可見的輕輕顫抖了一下!
s,m,x……
他握緊手指,戒指硌得掌心有些輕微的癢和疼。
沒錯,戒指裏麵確實是這三個字母。
可是,這個女人怎麽會知道關於這一枚戒指的事情?
他分明戴著戒指沒有取下來過,這個女人根本看不見戒指裏麵的東西!
女人盯著安彥希,從安彥希驚詫的眼神中,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眼中,頓時湧起一層白霧。
她的喉頭有一絲哽咽,輕輕問道,“這枚戒指是誰交給你的?”
安彥希握緊報紙,盯著女人,一聲不吭。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自然也不會率先把關於自己的事情全部都給說出去。
隻是,女人盯著他的眼神,似乎有些說不出的哀戚……
他微微眯了眯眼,低頭看著食指上的戒指,等著身邊的女人繼續說話。
女人見安彥希不開口,沉默了一會兒,她緩緩問道:“把這枚戒指給你的,是個女孩兒嗎?”稍微停頓了一下,女人又改口,說,“說不定,她給你的時候,已經是個長大的孩子了……”
女人悲傷的嗓音,終於讓安彥希開口了。
他盯著女人,一字一頓的問她:“你是誰?你怎麽知道戒指裏麵刻著字母?”
女人哀傷的笑了笑,目光凝在那一枚戒指上。
很久很久以後,她才閉上眼睛,哽咽著說,“那是我女兒的遺物。”
“……”
安彥希驚愕的望著女人!
他無法想象,女人竟然說,這是她女兒的遺物!
他永遠記得,這是自己從肖家的
地下室裏離開時,趁著肖南音睡著了,偷偷從她脖子上取下來的——
那是他當年離開時,從肖南音身上拿走的唯一的念想。
這些年以來,他一直不分晝夜的戴著這枚戒指,唯一摘下來的幾天,是在跟肖南音見麵的時候……
他一直不想讓她知道他偷偷拿走了她的戒指。
她找不到戒指,隻會當做自己弄丟了,永遠不會想到,是他拿走了——
在安彥希驚愕得說不出話的時候,一旁的女人重新睜開眼睛,望著安彥希。
她保養得極好的臉上擠出一絲淒愴的笑,望著安彥希,眼中流動著一絲絲期望——
“孩子,告訴我,把戒指給你的女人,是不是叫封念亭?”
封念亭——
一個完全沒有印象的名字。
安彥希搖了搖頭。
他不認識這個叫封念亭的女人,他認識的,隻有一個肖南音。
忽然,他想到了什麽!
剛剛這個女人說,這戒指是她女兒的遺物,而肖南音雖然叫韓穎一聲媽,卻不是韓穎的親生女兒!
難道,這個叫做封念亭的女人,是肖南音的……
難道,肖南音一直用鏈子串起來戴在脖子上的戒指,竟然是封念亭給她的遺物?
安彥希震驚於自己的猜想,緊緊盯著眼前的女人——
忽然間,他眼裏閃過一抹驚愕!
這個女人的眉眼,跟肖南音依稀有些相似——
如果不細看的話,看不出兩人的相似點,但若是仔仔細細的看,這眉毛,這眼睛,分明有異曲同工之妙——
難道,這個女人也是肖南音的親人?
可是……不對勁,這個女人看上去這麽年輕,怎麽會有肖南音那麽大的外孫女?
“你一定是認識亭亭的吧?不然,你不會有她的遺物。”
女人將安彥希不停轉變的臉色看在眼中,盡量溫柔的跟他說話——
“孩子,你不要懷疑,我真的是亭亭的媽媽。我雖然看上去有些年輕,不太像亭亭的母親,但我今年其實已經六十四歲了。”
安彥希打量了一眼女人,這女人看上去不過四十出頭的樣子,哪兒像是六十歲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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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乃們一直期待著的外婆,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