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江湖笑 第九章 回瓊華派
八人剛踏入瓊華大門，許多人就投來了異樣的目光，讓幾人頗為疑惑。
秦觀立即為心語解惑道：“一般任務都是可以在一天內完成的，所以這些弟子都以為任務失敗了。”
“哦。我倒如何，原來是這樣。”心語了解道。
“咦，你看，秦師兄親自帶的隊，居然失敗了，恐怕這回掌門會很生氣。”
“我看不一定，跟在慕容長老身邊慕師兄也在，說明這次任務很難。”
“這位慕師兄長得真是好帥——”
“你們看，慕師兄身邊那個白衣服的，好想不是瓊華派的人吧。他是誰？他手中的劍……”
“紫英師兄——”忽的一道藍影飛快的射向紫英，紫英微微皺了一下眉，側身避過。
“紫英師兄？”心語看著飛來的身影，不甘的拉起紫英的衣袖，向紫英投去詢問的目光。
“紫英師兄怎麽有興致管起瓊華的事務來了，害我這幾天總是找不到人。”靜雨笑眯眯的拉著紫英的衣袖，撒嬌的說道。
“靜雨師妹，這事似乎與你無關！”紫英輕拂衣袖，脫了靜雨的鉗製，向心語身邊靠去。玄霄冷冷的哼了一聲，不發一言。
靜雨這才發現玄霄還在身旁，立馬行禮道：“靜雨見過玄霄師叔！”靜雨似乎挺怕玄霄的，不敢在過於放肆。旁人已經被這“紫英師兄，玄霄師叔”嚇傻了，哪裏還有什麽反應。
“紫英師兄，師傅教了我幾句心法，我有些不懂，你教我好不好？”靜雨一臉希望的看著紫英。
“靜雨師妹，我還有事，你去問夙瑤師伯好了，我想夙瑤師伯一定會為你解惑的。”紫英看了看臉色有些已有些冷的心語，又向心語身邊靠了些。
“不要，我就要紫英師兄你為我解惑！”靜雨也不管這裏有多少人，不依的說道。
紫英神色一冷，還沒有說話，就聽見心語打著哈欠說道：“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喂~你是誰，怎的如此放肆！”靜雨見著打著哈欠的心語與紫英靠的如此之近，頓時大冒醋意。
心語瞄了一眼靜雨，收回眼神向傳送陣走去。
“你——你……你放肆！”靜雨還從沒有遇上如此不把她放在眼裏的人，氣的都不知怎麽說話了。
心語倒是沒什麽感覺她沒興趣和一個小女孩計較，經過三千年的侵蝕，雖然她依然是十八歲時候的模樣，但是心境之上已經多了一絲蒼老，這可不是好兆頭。就像是看見歐陽或者葉家兄妹，她發現現在的她居然無法融入到他們中間。心語心中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困惑，她老了嗎？看著他們心中竟沒有一絲波動。
紫英不明就裏，以為心語生氣了。“我送你。”紫英跟在心語身後。
“慕容長老不必如此，我不過是個來瓊華拜師的弟子而已。而且還沒有被瓊華正式收徒。”心語嘴角含笑的拒絕。
紫英臉上一僵。和紫英一起回來的幾人臉上表情可是豐富多彩，古怪的緊。
“你給我站住！！沒有正式收徒就敢如此放肆，你可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靜雨用手指著心語，氣的不行，還沒有人可以這麽頂撞紫英師兄的。
“怎麽，難道瓊華派的長老就這點氣度嗎？”心語冷淡的說道，望著遠處，已經有人向這裏來了。
“你——”靜雨一滯，不知怎麽答話才好。難道要她承認瓊華派沒有氣度嗎？
拉住要想要走的心語，紫英不理心語那憤怒的眼神，嘴角含著笑意，淡淡的說道：“你不是要拜師瓊華，這麽沒規矩可是不好。”
看著紫英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語狠狠地刮了紫英兩眼，如同蚊子般低聲喝道：“哼，慕容紫英，關起門來我會好好和你算算帳！”
紫英笑不出來了，臉僵在那裏。反而是玄霄臉上似乎帶著點笑意，他剛剛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靜雨不可置信的張大嘴巴，她看到了什麽，紫英師兄剛剛似乎笑了，那一笑就像是和煦的春風，溫暖人的心田。
來的幾人現在都是瓊華派的實權人物，紫英的弟子懷楓和懷雲，懷朔以及其他一些心語不認識的人。向紫英和玄霄行禮，一行人向瓊華宮走去。這些人一走，瓊華就炸開了鍋。
剛走到瓊華宮，懷雲帶著門下一眾人就下拜道：“瓊華掌門懷雲攜正法，威儀，肅武，慎行，執劍，執事六大長老見過天尊大人！”
這一拜本是不要緊，可是卻把秦觀，月心，歐陽和葉家兄妹幾人給鎮住了。天尊大人？秦觀和月心兩人連忙跟著拜下去，開玩笑，自己的師傅都跪下了，做徒弟的還能站著嗎。
明煉是執劍長老，三十年前心語見過她。肅武長老是紫英的大弟子，也就是當年月牙村那個狗娃，心語可是記得自己還抱過他。執事長老是懷朔，至於其他人心語不認識。
“起來吧。”心語皺了皺眉，她不喜歡這種場合，“我這次來不會待很長時間，你們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懷雲苦笑，怎麽能當作不存在，但是嘴上卻說：“謝天尊大人。”幾人起身，懷楓和懷雲另外上前見禮：“弟子懷楓（懷雲）見過師母。”
等秦觀上前見完禮，紫英知道心語不喜歡太多規矩，解圍道：“好了，無需這麽拘謹。懷朔，他們三人就由你的弟子教導好了。”
“是，紫英師叔。”懷朔領著三人出門。其他無關緊要的人也退了出去，整個瓊華宮隻剩下心語，紫英，玄霄，懷楓和懷雲。
“懷雲，我在這幾天將手頭的事務全部交由你，從此之後慕容紫英就在瓊華除名。”紫英也不多說話，直截了當的道。
“師傅！”懷楓和懷雲一愣。心語也一愣，除名？為何？
“你們跟了我這麽久，我想什麽你們還不清楚嗎？”紫英淡淡的說道。
“可是——也不需要……”在紫英目光的逼視中，懷雲的聲音漸漸的小了下去。
“紫英，為何要除名，瓊華不是你長大的地方嗎？”心語疑惑不解。
“這樣我就真的沒有了牽掛，可以陪著你，自由自在。”紫英看向心語，眼底盡是柔情。
“其實這樣也不一定要除名的呀，你還有弟子在這裏，真的可以無牽無掛嗎？”心語說道。
“這……？”紫英頓了頓。
“師傅，請師父三思！”懷楓和懷雲兩人跪在紫英麵前。
“……好吧，隻是這之後瓊華的一切我不會再管，你們也要好自為之。”紫英想了想，說道。
漫步來到懷朔的辦公地點，心語敲門。開門的是一個大約十一二歲的小孩，小孩看見心語，眉頭一皺，不悅的問道：“你是新來的弟子，不知道這裏是不可以亂闖的嗎？”
“來這裏自然是找懷朔長老，麻煩你通報一聲。”心語看了一眼眼前之人，說道。
“這麽沒有規矩！”隻聽小孩不耐煩的說道，“執事長老豈是你說見就見的！”
心語一愣，似笑非笑的問道：“你是誰家的弟子？懷朔應該沒有這麽迂腐才對。”
“放肆！執事長老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心語身後，一男子寒聲喝道，男子身旁還站了一位女子。
“思悟見過靈絕，月盈兩位師叔。”思悟上前行禮。
“你是哪個門下的弟子？怎麽這等沒有規矩！”靈絕應了聲，將頭轉向心語，寒聲問道。
“我不是誰的門下，也不是瓊華弟子。你們瓊華就是如此待客，見一個長老也要如此費力嗎？”心語的臉色很不好看。
“客人？我沒有見過你，瓊華這幾天也不可能來客人。”月盈看著心語說道。當初心語來這裏可是蒙著麵紗，又身穿白色。現在心語身穿青衣，又摘去了麵紗，自然沒有人知道她就是三天前來瓊華拜師的那個女子。有少部分人見過心語是和秦觀一起回到瓊華的，但是還有一大部分人沒有看見，自然就沒有人知道心語了。
“等見到人你自然知道我是不是客人。”心語懶得和這兩人廢話，以四兩撥千斤的手法，將思悟整個人給撥到一邊。
靈絕和月盈臉色變了變，靈絕飛身上前，一招將心語逼退了幾步：“大膽，竟敢在此動手！”
心語揉了揉眉心，心裏思忖著早知道就把秦觀或者是月心拖過來了，也不至於如此。真是搞不懂，不就是見個人嘛，雖然這人在瓊華有些地位，但也不至於如此啊。就在心語揉眉心的時候，月盈掌風瞬息而至。心語苦笑，四兩撥千斤，將月盈的手撥向一邊。掌力歪向一邊，手上的掌勁使得地上的草劇烈的晃動了幾下。
心語譏諷道：“連小草都無法撼動，這點功力也想和我動手！”隨即心語以太極的手法向月盈身上拍去。月盈嚇得連忙掙脫心語的鉗製，退到安全的地方。
“哼，隻有這點膽量！”心語不屑的撇了撇嘴，她見過秦觀和月心的功夫，私底下也問過月心他們的功力在瓊華如何。月心說秦觀隱隱已經是同輩弟子的第一人了，至於她就不怎麽行了。但是在她看來月心的功力雖然不如秦觀，但是已經算是不錯了。至於秦觀，身為紫英親傳弟子的傳人，功力如此隻能算是一般般，他的資質可以做得更好的。所以她倒是不怕瓊華弟子與她動手，隻要不讓真元力打到自己，那就沒有什麽問題，雖然不能傷人，但是自保是足夠了。
“你——”畢竟是年輕人，月盈經心語這麽一刺激，抽出了佩劍。
靈絕心中一驚，連忙拉住月盈：“月盈師妹，不可！”
月盈心中委屈，恨恨的看了一眼心語，收回佩劍。
“姑娘，我會一會你如何？”靈絕抱拳頗為有理的說道，他已經有些相信這個女孩是客人了。因為她剛剛用的手法是自己師傅師母也會的，師傅說那叫做“太極”！師傅還說這太極當初是他一個朋友教給他的，沒有這個朋友的允許，他不會外傳。師傅也告訴他，若是以後遇上會太極之人，一定要以禮待之。
“不排斥！”心語看了一眼靈絕，這人火氣來的快到也去的快，剛剛怎麽沒有見他這麽有禮。心語也不想想懷朔如今貴為瓊華長老，心語這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連瓊華弟子都不是，人家怎麽可能讓你見到人。何況，靈絕身為懷朔的親傳弟子，怎能忍受一個普通人這麽叫懷朔的名字，這個態度已經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姑娘小心了。”靈絕提醒道，掌風破空而來。心語感覺到淩厲的掌風，側身避過。知道這位的修為絕對要比那個叫做月盈的女子要高得多，心語當下不敢怠慢，兩手畫圓，擺開太極的架勢。瓊華弟子多修習劍術，很少有人會空手搏鬥，但是由於心語沒有武器，靈絕總不能占兵器上的便宜。靈絕的武術技巧沒有心語好，而心語卻被靈絕的功力壓製住，一時間兩人都奈何不了對方。心語擋下靈絕的一招，手臂發麻。而靈絕被心語的手勢順勢而帶，破空的掌力射入地下，地上立馬被轟出一個小洞。心語神色淡然，但是手臂上傳來的陣陣酥麻已讓她有些支持不住，畢竟她隻是一個破普通人。靈絕微微冷哼，反手順勢鉗製住心語的手臂。心語皺了皺眉，看著鉗製住自己的靈絕，見他一臉訝異狀，有些疑惑。
“靈絕師兄，不要手下留情！”月盈在一旁喊道。兩人的打鬥已經引來許多人的觀看。
靈絕皺了皺眉，放開心語，抱拳說道：“姑娘竟不會內力，能與我打鬥這麽長時間，當屬奇跡。”
心語點點頭，也沒說話。因為懷朔已經站在門外，旁邊還有一位梳著婦人發髻，有著成熟韻味但臉卻是比較年輕的人正向她跑來。
“心語——”心語被跑來的人抱了個滿懷，“可是擔心死我了！！”
“璿璣，你還是老樣子。三十年過去了，還這樣。”心語摸了摸璿璣的頭，笑著說道。旁人嘴巴都長大了，璿璣師叔可不比懷朔長老好說話，是出了名的嚴厲，如今卻……
“怎麽哭了？”心語發覺抱著自己的璿璣微微顫動，將她從懷裏拉出來。
“心語，我好想你……”璿璣抽噎著說道，這些年，她和懷朔師兄一想起心語，心中都是痛極……
“我知道。都這麽大的人了，還哭，讓弟子們看著笑話。”心語刮了璿璣一個鼻子，“我們找個地方說話吧。”璿璣摸了摸淚，點點頭。看了一眼呆愣在那裏的瓊華弟子一眼，心語揉了揉太陽穴，這會兒，想不出名也不行了。
客廳裏，靈絕為三人上好茶，低頭站在一邊，不語。
“你和月盈自己去刑堂領罰！”懷朔看了一眼靈絕，冷淡的說道。他是很好說話，可是他們這些弟子不該和心語動手！
“懷朔，我和你的弟子隻是切磋一下，沒有嚴重到這種地步。”心語微笑著說道。
“他們不該和你動手！”懷朔說道，狠瞪了靈絕一眼。
“不知者無罪。懷朔，你這又是何必。”心語放下手中的茶，說道。
“心語，你可知道先不論你的身份，就是你對瓊華的恩典，也容不得這些弟子對你有絲毫的不敬。”懷朔說道。
“唉，身份……”心語不在多說。懷朔變了，那個樸實的少年，如今被歲月侵蝕。也是，畢竟是生活在滾滾紅塵之中，誰能真正的看得透，就是自己也是看不透的吧。
靈絕告退，心語和璿璣懷朔聊了了許久。告別兩人，心語一人漫步在瓊華，望著與三十年的前不同的瓊華，心中思緒萬千。身旁的路人對心語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心語就當做沒有看見。那靈絕和月盈隻不過和自己這個連瓊華弟子都不是，而且不會任何內力的人打了一架就被罰入刑堂受罰，這些弟子自然是不服氣，或者看自己不順眼，有些私語也是正常。摸摸肚子，有些餓，看看時間已是正午時分，心語快速回到了劍舞坪，來到廚房想弄些吃的，誰想全是素菜。心語苦笑，想她是食肉動物，不想吃全素宴，心語思忖著是不是該指使小紫英幫她下山買些食物回來，貌似他還有事瞞著自己呢。想到這裏，心語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紫英本來交待了懷雲一些事情，就想去看看心語。聽說心語去了懷朔那裏，又撲了空，現在紫英正在劍舞坪，使得剛出廚房的心語就看見了紫英的影子。說曹操曹操就到，心語嘴角的笑意更為濃烈，因為她發現紫英正向自己的房內走去。
推開門，果然看見紫英在自己的房內。心語關門，不懷好意的看了紫英一眼。
“小紫英啊，貌似你似乎沒有和我說你那個什麽靜雨師妹啊~”慵懶的聲音，心語自個自動的朝**一依，眯著眼睛說道。
坐在桌前的紫英看見如此的心語，苦笑的說道：“靜雨是夙瑤師伯的弟子。”
“哦，夙瑤的弟子。”心語聲音依舊慵懶，“我可是聽說小紫英你這三十年來桃花運不斷。似乎從三十年前的薛翎，還有那個什麽蜀山派的雲英，滄州的什麽月的，瓊華靜字輩的那個誰，還有這個靜雨，前前後後加起來怎麽著五個也不算少了。三十年，每六年一個，你的小日子比我過的還要快活。”
這些是心語從璿璣那裏聽來的，當時心語的臉就氣綠了，好啊，慕容紫英，趁我不在，你敢左擁右抱！不過璿璣也說紫英一個都沒有給好臉色，整天的想著心語，想的他們都為他心疼。這樣心語的臉色才好看許多，不過心語對於紫英不向她報備很為生氣，心裏就盤算著怎麽整小紫英呢。
“靜雨對我根本就不是喜歡。何況，這幾人向我表白的我都明確說明了，你還要我怎樣呢，心語。”紫英看著慵懶的心語臉上點點笑意，解釋道。
“你不該不告訴我！”心語起身，坐進紫英的懷裏，手不規矩的在紫英身上點火，“所以，你該罰！”
“唔……心語，不要這樣子。”紫英頗為尷尬的抓住心語的手，臉上有些紅暈。
“我肚子餓，你現在給我去買太湖銀魚，陽澄湖大閘蟹，惠山油酥，符離集燒雞，東陽粉幹，蒲塘卷粉，暫時就這樣吧。”心語說道，遞給紫英一個我很好心的樣子。
“這些東西都不在一個地方，而且有些我沒有聽過，你讓我怎麽買？”紫英瞪大眼睛。
“看來你對我的處罰很不滿意，那下午我要淨身，你就順便負責燒水另外再加伺候我好了。”從紫英的懷裏起身，心語整了整衣衫，很無辜的說道。
“我不是……”
“晚上我睡覺的時候缺少一個為我扇風的小童，你也知道這天氣熱的，那你就辛苦一點了。”
“……”
“怎麽，還有問題？”見紫英半天沒有動靜，心語轉頭問道。
“沒有。”紫英這回學乖了，伸手拉過向他挑釁中的心語，在心語額頭上一吻，說道，“等著我。”
“嗯。”心語這回倒是沒有開條件，很乖的點點頭。
就在心語餓得前胸貼後背，發誓再也不這樣刁難紫英給她買吃的東西的時候，紫英終於回來了。哀怨的看了紫英一眼，心語開始對著桌子上的食物風卷雲殘般的掃**。
“慢一點吃，先喝一口水。”紫英連忙倒了一杯茶遞給心語，暗恨自己的動作慢，將心語給餓著了。
心語接過水一口喝下，又開始掃**食物。紫英很自覺的幫著心語剝掉螃蟹的殼，因為心語實在分不開身吃這些需要剝殼的東西。一頓飯吃了不到二十分鍾，桌上的食物就被心語掃**完畢。吃完，心語滿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偷瞄紫英的臉色，看他是不是被自己嚇著了。紫英倒是沒有被心語這種吃相嚇著，隻是很自責，他要是早些回來就好了。
見紫英很自覺的收拾著碗筷，心語無聊的想要打瞌睡，可是吃完就睡，自己不就成豬了嘛，所以心語強撐著眼睛看著紫英。
“小紫英，我想要喝薄荷涼茶，還有我要洗花瓣澡，順便弄一盤水果拚盤。”心語剛說完，眼皮就耷拉下來，睡著了。紫英寵溺的將心語抱回**，替她脫掉鞋，蓋上被子，思忖著是不是要通知那三位心語的情況，似乎現在的心語很嗜睡，而且身體狀況也不好。是天劫的後遺症嗎？紫英輕輕撫摸著心語的臉龐，擔心的想到。
心語一覺睡醒，就已經是傍晚時分了。紫英不在，心語剛掀開被子就看見紫英開門，手裏還拿著一桶熱水。
“醒了？”紫英進門問道，將水倒入屏風後的木桶內。心語看見紫英的俊臉，瀟灑的動作，在心裏腹誹，小紫英咋做什麽事都顯得那麽自然而又不失身份呢。這人比人，還真是氣死人。
心語輕輕的應了一聲，準備下床，卻被紫英伸手抱住。紫英小心的抱著心語進了屏風後，好像是抱著什麽絕世珍寶般，將心語給逗樂了。
“好了啦，放我下來，我又不是易碎的瓷娃娃。”心語笑道。
“你不是讓我服侍你的嗎？”紫英說著，眼中閃過一絲心痛，太快，心語沒有發覺。將心語放在鋪好的毯上，紫英將手伸到心語腰間的絲帶旁，頓了頓，問道：“我、可以嗎？”
心語點點頭，任紫英將自己的衣服除去。反正她和紫英遲早是要成親的，也就沒什麽顧忌了。紫英的動作輕柔無比，心語甚至都感覺不到紫英的手在她的身上劃過，若不是滑落的衣衫，心語絕對不會認為紫英這是在幫她脫衣服。
紫英發覺他的手都是在顫抖的，幫心語洗澡這對他無疑是最大的折磨。他一向自問道心堅定，但是對於心語，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抵抗能力，心語能非常容易的挑起他內心的那一絲渴望，讓他融化在她的舌尖。玄霄師叔剛剛回來，神農說心語的症狀是可能是天劫之力還殘留在靈魂中，不過沒有看到本人他也不能確定。想到這裏，紫英的手一頓。
“怎麽了？”心語感覺紫英的異樣，回頭問道。
“沒有。”紫英笑了笑，試了試水溫，才將心語抱起，慢慢放入水中。桶邊的凳子上，心語發現了水果拚盤和一壺茶，紫英還真是乖。瞧這水果拚盤裏各式各樣的水果，切的整整齊齊，心語用牙簽戳了一小塊香瓜，放入嘴裏，說道：“這水果拚盤做得到是精致，是你做的嗎？”
正在將花籃裏的花慢慢放入水中的紫英聞言輕輕應了聲：“嗯。”
“紫英，我和你說個事。”心語想了想說道。
“什麽？”紫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手中不停。心語見紫英眼神清澈，微微一笑，將手臂伸給紫英，紫英會意的將花瓣灑在心語的手臂上。
“小紫英，我想在外人麵前你就不要幫我做這些事了。你沒有看見那天葉瀾他們幾個眼睛都瞪直了嗎？特別是你的徒孫。你從我的記憶中也知道在我們那裏男孩子在外人麵前做這些事也是不合適的。”
“心語小時候的願望不就是找一個很聽你話，什麽都幫你做的丈夫嗎？”紫英笑著問道。
“哎呀，那都說是小的時候了。每個女孩子都希望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嘛~”心語臉一紅，說道，“那是幻想，現實和幻想是有很大的區別的好不好。紫英，我不想你為我委屈自己，而且我又不是沒有手，小心你把我慣壞了，我脾氣上來可是很野蠻的。”
“心語，我一點都不覺得委屈。放心吧，我知道分寸，下次不會了。”紫英說道，坐在心語身後，倒了一杯茶遞給心語：“喝喝看，這是前些時候飛雲送來的，說使用的炒青技藝。”
“哦。”心語來了興致，接過茶杯，細細品茗。倒不是她不喜歡喝茶，隻是這個時代的茶是用的蒸青的工藝，茶喝在嘴裏麵味道苦澀，所以心語一直都是喝的自己做的花茶。
“已經算是很不錯了，但是還是有些苦澀。”心語放下杯子說道。不得不說，她對這一方麵是挑剔的可以。
“據飛雲說，這可是他好不容易弄出來的，目前可是隻供皇室享用的。”紫英對於心語的挑剔無可奈何。他早該知道的，心語對於食物和喝的東西一向是挑剔的很。
“我自然知道。可是如果你喝過西湖龍井，那沁人心脾，齒間流芳的感覺可是讓人回味無窮，或是洞庭的碧螺春味鮮生津，清香芬芳，又或者……算了，不說了，一說我就又忍不住想了。”心語回味般的說道。
“我說不過你。”紫英自然知道超越這個時代一千多年的茶藝自然不是現在比得上的，“心語，你說你的修煉需要神格？”
“嗯。其實沒有神格也是可以的，隻是我的身體弱得很，築基有些麻煩。而且我的靈魂在三十年前受了很大的傷害，需要更多的混沌原力來修補。”心語一邊端著盤子一邊享受的說道。她不想騙紫英，再說她這些天嗜睡的很，隻怕紫英也看出不對來了。
“靈魂受到傷害，最直接的表現就是你會經常犯困，對不對？”
“看來你已經察覺到了。犯困隻是一個方麵罷了。還有就是我的身體素質會很差，容易生病。”心語說著，感覺身後的紫英有些異樣，繼續道，“其實你也不必擔心，除了這些，其他方麵倒也沒有什麽，等我找到了神格，轉化了大量的混沌原力之後，這些毛病都會好的。”
“……對不起，害你如此……”紫英輕摟住心語的脖子，將頭靠在心語的頭旁。紫英聽著心語說得輕鬆，但這其中的痛苦也隻有心語自己知道而已。
“紫英，你如此自責，讓我如何是好。”心語放下手中的盤子，伸手撫摸紫英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