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月牙小村，借水靈珠
“看，那是一個村莊！”天河向前幾步，率先道。
走到近處，入目，數目凋零枯死，土堆的房子零零散散。村頭少數行人，皆都骨瘦幹柴，皮膚曬得黝黑。不遠處，一小孩正抱著一樹皮在啃，慘不忍睹。
閉目，心語的眼淚不自覺的流下。她從小到大都是在父母的嗬護下長大的，從來沒受過半點委屈。老爸老媽把她捧在手心裏，含在嘴裏。還有白眉，雖然次次氣得他半死，但是他還是很疼自己。現在想想，那樣的生活和這比起來不知幸福了多少倍。雖然這河水幹涸月牙村的人要負一定的責任，但是瓊華，如果不是瓊華將地脈調走，這裏也不至於如此……
夢璃似乎感應到什麽，先行進了一間木屋，菱紗幾人也跟了進去。靜緣奇怪的看著心語，這？似乎她來這裏之前就知道了這裏的情況？這一念頭閃過靜緣的腦海，嚇了靜緣一跳。
走過去，心語抱起那小孩，摸出芙蓉桂花糕，遞到小孩麵前，笑笑：“快吃吧。”
紫英跟在其後，進來就看見這一幕，愣了一下，看見心語含淚的笑顏，心中狠狠的抽痛著。
“紫英師兄？”見到身後來人，靜緣嚇了一跳。
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心語，紫英輕聲問道：“其他人呢？”
暗下眼眸，靜緣指了指木屋，紫英師兄，你連看我一眼都沒有，她確是比我好，比我有才華，武功比我高，長得比我美……
紫英連忙進入屋內，即使很痛，他也要看看，瓊華到底犯了多少錯，做了多少錯事。
“你叫什麽名字？”心語抹掉小孩臉上的灰塵，輕笑的問道。
男孩吃著糕點，口齒不清的道：“我叫夠啊（狗娃）~~”
“狗娃？”心語一愣，含笑道，“那狗娃的爹娘呢？”
“爹和娘？”狗娃迷茫的看著心語，“薩瓦桑叔叔說爹死了，娘也死了……姐姐，死是什麽呀？”
“死？”看著狗娃那張稚嫩的臉，清澈而迷茫的眼神，心語心中一痛，“死，就是離開了，去了另一個世界。”
“為什麽？爹和娘不要狗娃了嗎？”狗娃急哭了，“爹，娘……”
“狗娃是爹和娘的寶貝，怎麽會不要呢？”心語輕聲哄著。
“是嗎？”狗娃愣愣的看著心語，一雙清澈的眼睛透露處渴望。
“狗娃喜歡星星嗎？”心語抱著狗娃左右輕搖。
“星星？喜歡，漂亮。”
“傳說天上的每一顆星星代表了地上每一個人，狗娃的爹娘就在其中。他們每天晚上都在天上看著狗娃，狗娃要乖~~”心語含笑道，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抬眼看了一眼出門的紫英等人。
“嗯，狗娃會很乖的。狗娃渴，想喝水~~”狗娃抬眼看著心語。
“來。”心語取出水來，一點一點喂著狗娃，“慢點~~”心語輕哼著搖籃曲，狗娃慢慢的入睡。
這時依瑪走過來道：“好心的姑娘，我來抱吧~~狗娃這孩子苦啊，小小年紀爹娘……唉~~~”
“為什麽不遷走呢？這裏已經沒有辦法住人了。”心語問道，將帶來的食物分給大家，菱紗幾人自覺幫忙。
“故土情深，哪能說離開就離開呢。”依瑪接過狗娃，留念的道，“多少年前……這個地方還有牛羊，如今變成現在的樣子，誰的心不痛……”
“大娘放心，我們一定將這裏恢複原樣。”紫英眼中閃過一絲傷痛，抱拳道，這裏……
“謝謝你們啦~~可是太難~~~”依瑪搖搖頭。
“月牙彎彎，月光淡淡，這是老奶奶教我唱的，她說以前河裏的水很清，有月亮的晚上，月光照在水麵上，天上的月兒小小的，月牙村的月兒大大的……”烏娜走過來說道。
“……對不起……”除了這個，紫英不知該說些什麽。
“恩人這麽說可就是折殺我們了。恩人不光帶來了水還有食物，對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格齊感激的道。
告別月牙村，心語幾人默默走在沙漠裏，並沒有禦劍而行。
“走！我們這就回去稟明掌門，借水靈珠一用。”紫英祭出飛劍。
“夙瑤不會借的。”心語淡淡的道，露出一抹譏笑，“在夙瑤看來，所謂的成仙能救千萬人，水靈珠是很重要的寶貝，怎麽會給你。”
“不可能，掌門不會如此不通情理。”紫英道。
“掌門不會如此小氣吧，不過是借用一下，又不要她的。”天河嘟囔道。
“試試吧，或許……”靜緣心情頗為沉重，她從來不了解這些疾苦，如今看見真是一刻都不能平靜。
“你們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心語淡淡的道。
“心語……”菱紗關心道。
“沒事，隻是想一個人待會兒，不用擔心。”心語勉強一笑，看著幾人飛離沙漠。
“你不是如此傷懷之人。”心語周身光華一閃，一灰衣男子出現在心語麵前。
“人會變的，神農。何況，我根本就不是前世，你怎知我是怎樣的。”心語閉目，再度睜開眼睛，“走，陪我去喝酒。”
說著，心語已經在千裏之外了。神農含笑的看著心語，跟了上去。
“掌門，弟子冒昧，有事求見！”紫英在門外一禮，領著幾人進去。
“靜緣見過掌門。”靜緣微微一禮。
“哦，連靜緣也來了。”夙瑤有些訝異，“有什麽重要之事？”
紫英將月牙村的事向夙瑤稟明，即使有靜緣在一旁幫忙，夙瑤還是沒有借水靈珠，紫英心中失望，難道真如心語所說……
夙瑤揮揮手，讓除紫英外的幾人退下。夙瑤問了一些關於天河幾人的問題。看著底下恭敬的紫英，夙瑤又問道：“那個藍心語，紫英最近和她走的很近？”
紫英一驚，不知掌門何意，隻得不語的看著掌門。若是以前，掌門那淩厲的眼神還可以震懾他，隻是修為提升之後，那樣的眼神卻無法動他分毫。看見掌門不愉的臉，紫英連忙低下頭，尊師重道他還是知道的。
“藍心語，紫英了解多少？”夙瑤看到紫英低下頭，滿意的道。
“她的武功造詣在我之上。”紫英斂眉道。
“我不是問這個，我問的是她的來曆。”夙瑤不滿意紫英答案，誰人都知紫英比武輸給了那個藍心語。
“不清楚。她的功法很怪異，目前看來沒有一個修仙門派可以和她對的上號的。而且她的功法很雜，似乎還和龍族有關係。”紫英撿著答道，就怕掌門對心語起了疑心，“另外，她知道的也很多，那糕點就是她給弟子的。弟子懷疑她是某個隱士門派的弟子，出來曆練的。”
“那糕點是她做的？！”夙瑤驚訝的道。
“這就不清楚了，弟子沒有親眼看見過，但是是她親手遞給弟子的。”紫英道。
“哦。”夙瑤又恢複波瀾不驚，“可是我聽說八天前陳州有一青衣女子和一藍衣白衫之人在龍湖之上打的昏天暗地的？”
心中一驚，紫英麵上卻沒有什麽表情：“那時弟子和她之間有些誤會，才會打起來的。”
看不出什麽，夙瑤冷冷一哼，揮手讓紫英退下。見紫英還有話說，夙瑤不悅的問道：“莫非還有其他事想要稟報？”
將心一橫，紫英上前抱拳問道：“掌門，弟子鬥膽一問，水靈珠之事是否還有商榷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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