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街上巧遇故人
大夫說這期間不能受涼,若是有什麽腹痛不適,不打緊,煮點紅糖水喝喝就好。尤其強調,在此期間,不能著涼,不能喝生水,要注意保暖。
大夫還說小徒弟的氣血不足,月事比普通女子晚來一年,要注意調養,特意給開了幾副藥,等月事離開後七天開始吃。
大夫還說要記住月事來的時間,下個月要是不按時來,要怎樣怎樣,說了很多。還有其他的一些注意事項,仟藏都一一記在腦子裏。
回到雪芷山之後,他就在楊卷卷的床邊挖了一條溝,將以前從這裏拿走的火漿拿出來,倒了進去,以免楊卷卷著涼了。
做完這一切,他又忙著挑戰月事。那東西,他第一次聽說,第一次見,第一次親手做,什麽都不順手。
一條簡單的月事,他花了一個時辰才做好。
幾天之後,楊卷卷的身上真的不再流血了,仟藏感覺女子真是太神奇了。而他更神奇,活了幾千年,竟然不知道女子還要來月事。
以前,他身邊也不是沒有女子,為何他都不知道呢。不過那些女子,都不是人類。也許這樣的特征,隻有人類女子才會有吧。
楊卷卷是他記憶裏,接觸的第一個人類女子,也是接觸時間最長的。
七天之後,仟藏謹遵大夫的囑咐,熬了藥,給楊卷卷吃。
“噗噗……”楊卷卷不喜歡喝藥,一嚐到那苦澀的藥,就本能的往外吐泡泡,把藥全吐出來了。
不喝怎麽行呢,本來氣血就不足,又吃的少,仟藏著急了。最後沒辦法,他想到了以前的招數,用嘴喂。
“唔唔……”楊卷卷感覺有人強行往她嘴裏灌難喝的東西,而她卻反抗不了,好難受。
同樣難受的還有仟藏,這人類的藥怎麽這麽苦?真難喝,怪不得小徒弟會吐。
由於楊卷卷反抗的厲害,他又不能太強硬,這一碗藥,有一半是他喝的。
一碗藥喂下來,仟藏和楊卷卷像是在打仗,兩人都出了一身的汗。楊卷卷身子虛,出的汗最多,將衣服都給汗濕了。
仟藏趕緊捏水訣,給楊卷卷衝了個熱水澡,順便將她的衣服也洗幹淨。
因為第一次應付女子月事問題,仟藏比誰都緊張,還不到楊卷卷下次月事的時間,他就開始著急了,每天算著日子。
到了該來月事的早上,楊卷卷還沒有來月事,他坐立不安,時刻想衝出去找大夫。但是大夫說了,提前或晚來一兩天沒事的。
所以,他得再忍忍,還要繼續多煎熬兩天。
好在,楊卷卷在晚上的時候來了月事,仟藏這才覺得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落了下來。
等月事離開,他又慌著帶楊卷卷去鎮上看大夫,問問大夫她的氣血還足不足?
大夫說:“身子骨比以前好多了,還微微有些不足,但不要緊,不用吃藥,多吃點東西補補也可以。”
仟藏心裏的石頭落下兩塊,一是小徒弟的身子在漸漸恢複,二是不用再吃那苦苦的藥了,感覺很不錯。
仟藏抱著楊卷卷離開藥鋪,走在路上,心情都是飛揚的,看什麽都像是看小徒弟一樣。
他正走著,忽然一個少年快速朝他撞來。那少年的速度很詭異,沒看到少年是怎麽過來的,但等仟藏反應過來,少年已經到了麵前了。
若不是仟藏反應快,說不定就和那少年撞上了。
“蘇然!”在少年身後,一個俊逸青年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將少年抓在手裏,訓道:“蘇然,這裏人多,不要跑的太快。”
青年訓完少年,抬頭對仟藏道歉:“對不起,小弟不懂事,差點……咦,仟藏?”
“德木仙君?”仟藏也很詫異,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東方肅然。
東方肅然笑了笑,看了眼仟藏懷裏的人。楊卷卷的身上裹著毯子,遮去了容貌,但東方肅然猜到這個人就是他在九幽地底看到的那個姑娘。
“真巧啊,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你。你們這是去哪兒啊?”
“隨便走走,小徒弟睡著了,準備找家客棧歇一歇。”仟藏撒了個慌,他不想讓東方肅然知道他在哪裏。
“正好啊,我們也剛到這裏,不如一起吧。”東方肅然自來熟的說道,仟藏不好拒絕,就答應了。
東方肅然又為蘇然的莽撞和仟藏道了歉。
仟藏表示對少年的事不在意,卻在心裏對那少年的身份感到奇怪,青帝不是隻有兩子嗎?什麽時候又多了一個兒子?
東方肅然看出了仟藏的疑惑,解釋道:“小弟自幼多病,一直在家裏養病,很少出來,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
仟藏明白的點點頭,但看那少年的精氣神,不像是有病之人。再說,青帝一家是天生的仙人,哪兒會像凡人一樣生病?
雖然仟藏知道東方肅然說的不是真的,不過這是人家的家事,別人不說,他也不會多問。
倒是那少年,自不小心撞了他,被東方肅然逮住之後,乖巧的很,一句話不說,但是會時不時拿眼睛瞅他兩眼。
與其說少年拿眼瞅他,不如說少年是拿眼瞅他的小徒弟。
仟藏對少年有了提防,總覺得這少年不簡單,不像表麵的那麽乖巧。
選好客棧之後,東方肅然像是累了,抓著少年去休息。
仟藏也回了自己房間,剛將楊卷卷放在**,蓋好被子,一轉身,就看到少年站在他的身後。
而對少年何時進來,又何時到他身後的,他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那個人是誰?”少年指著**的楊卷卷,開門見山的問道。
“她是我徒弟。”仟藏簡單的回答。
“我可以看看她嗎?”少年才說話,人就閃到了楊卷卷的床前,仟藏根本沒時間阻止什麽。
少年蹲在床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楊卷卷,那臉上的神情很是專注。
雖然說少年是青帝的兒子,但仟藏對他不了解,不明白他為何要來看小徒弟,很擔心他會對小徒弟做出什麽不利的事情來,對他防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