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六年,他回來了

在這六年裏,除了楊卷卷焦急的等待仟藏回來以外,還有一個人在焦急的等鍾小天回來。

雖然她嘴上沒說,但是她的行動都在說明她關心鍾小天。

戈小桃第好多次聽到杏花仙抱怨鍾小天傻,她聽的耳朵起繭子。可誰讓她待在這天盡頭,隻有杏花仙來看她,來陪她聊天呢。

要是這聊天內容能別老提鍾小天,就好了。

再一次耐心聽完杏花仙的抱怨,戈小桃靈光一閃,水凝出來的渾濁眼睛,定定的看著杏花仙:“嬌啊,你該不會是喜歡鍾小天吧?”

“誰,誰說的?”杏花仙口吃了。

戈小桃看她那個欲蓋彌彰的樣子,哈哈笑道:“喜歡就喜歡,害羞什麽?”

“沒有的事,你別胡說八道。”杏花仙起身就走。

戈小桃沿河跟著她,笑嘻嘻道:“你若不喜歡他,為何覺得他為卷卷做的不值?雖然卷卷不知道有人為了她去了天域,去了幽域,但是人家自願這樣做,你能說什麽?”

杏花仙不搭話,隻管沿著河邊走。

“嬌啊,我們姐妹認識多少年了,你喜不喜歡他,我還能看不出來嗎?喜歡就去追,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像我和冉哥哥,當初可是我先追的他呢。”

杏花仙猛然停住了步子,看了水中的戈小桃一眼,坐在了河邊,又看了一眼遠處的大石頭,羨慕道:“你和冉百影雖然受罰於此,但是未來,你們會在一起。你們的未來是看得到的,而我和他的未來是看不到的。”

“你不去努力,怎麽知道未來看不到?”戈小桃挑著眉,不讚同的看著杏花仙,“你隻知道我和冉哥哥會有個美好未來,你可有想過當初我和他付出了什麽。我們當初已經做好隕滅的打算了,還有狗屁的未來。但即使這樣,我們也沒放棄,然後才有了現在,才有了未來。”

“有時候看似沒有希望的事情,努力去做,卻也能峰回路轉,柳暗花明。”

杏花仙若有所思,片刻後道:“我曆經十世才修得正花仙,不想因為這件事擾亂了我的修行。而且我們成仙前都是斷了情根的,我現在隻是稍微對他有點那個感覺,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好吧,你這麽看的開就好,那以後就別說鍾小天傻了。在我看來,鍾小天那是癡情,如果能得到他的喜歡,肯定會很幸福的。可惜我已經有冉哥哥了,不然我也去追一追他。”戈小桃幻想的說道。

杏花仙瞪了她一眼,笑罵道:“你怎麽這麽不正經?”

戈小桃嘿嘿笑:“我本來就不正經,我可是修煉十世的桃花正花仙。桃花仙代表什麽,你不知道嗎?”

杏花仙低頭笑了笑,“有時候我挺羨慕你的,遇到心愛之人,就一頭紮進去,粉身碎骨也要愛。”

“別提舊事好麽?本姑娘被人甩了十世,這是恥辱。”戈小桃雙手叉腰,想到什麽,又笑的一臉幸福:“幸好他們把我甩了,不然我哪裏能夠遇到我的冉哥哥。”

杏花仙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陪戈小桃說了幾天的話,才走出天盡頭。

在她即將離開天盡頭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那裏有一對受罰的戀人,一個是滾石,一個是滾水。

他們離的那麽近,卻又不能相見。滾石不能下水,滾水不能上岸。但他們卻每天過的開心,因為未來,他們將會在一起。

戈小桃有句話說的對,現在不努力,哪兒有未來。

也許,她該學著去試一試。

……

杏花仙從天盡頭回來,去了石榴宮看了一眼,那裏冷清的很,就和它的主人一樣,給人冷清清的感覺。

她歎了一口氣,搖搖腦袋,讓仙子們準備一些花蜜,她要去看看曾經的情敵。

紫薇學院。

楊卷卷沒想到杏花仙會來看她,開心的不得了,吃著花蜜,和杏花仙抱怨:“嬌嬌姐,你比淘淘那隻沒良心的好多了。淘淘他一次都沒來看過我,可惡的很。下次,我要去他那裏,把他的花蜜全部吃光光。”

“你在這裏怎麽樣?”杏花仙看著楊卷卷那吃相,怎麽也討厭不起來她。

其實鍾小天喜歡她,這件事還真的和她沒什麽關係。她到現在,估計還不知道石榴花仙就是鍾小天吧。

杏花仙問完這話,低頭弄了弄衣裙,都不知道自己來找她是幹嘛來了。

“還能怎麽樣啊,每天被先生教育唄。”楊卷卷咬著勺子,意興闌珊的說道。

忽然她眼睛一亮,看著杏花仙興奮的問道:“嬌嬌姐,你是仙君,應該和先生交情不錯吧。你能不能……”

“不能。”杏花仙不等她說完,就連忙拒絕,“花蜜你留著慢慢吃,我還有事先走了。”

“哎,嬌嬌姐你怎麽說走就走啊。”楊卷卷起身,要送一送杏花仙,她一轉眼就走了。

楊卷卷摸摸頭,不知道杏花仙怎麽走的那麽快,收拾好花蜜,一抬頭看到紫薇大帝站在那兒,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呢。

“小吃貨,什麽好吃的,讓先生也嚐嚐。”紫薇大帝坐下來,按住了楊卷卷手裏的木盒。

“先生還和弟子搶東西吃?”楊卷卷眼睛一翻,使了個避物決,紫薇大帝的手就從木盒上滑開。

楊卷卷抱著木盒,轉身就走,邊走邊說:“先生想吃的話,可以給我放個假,或許我能考慮一下去花仙宮給你拿一些來。”

“花仙宮嗎?我自己就可以去啊。”紫薇大帝笑著說道。

楊卷卷撇撇嘴,早知道他不會給自己放假的,她也沒有抱多少希望。

她抱著一盒花蜜往住處走,還想著等會君兒看到她帶了花蜜回去,肯定開心的說小姑姑最好了。

她一邊走一邊想事情,完全沒有注意到前麵假山處有個人在等著她。

等她走到那個假山旁的時候,那人突然從假山後走出來,出現在她麵前。

就像她經常捧著他的畫像看,他突然從畫裏走出來一樣,是那麽的真實,又是那麽的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