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空間初現

她不確定薛仙子會不會去而複返,也顧不得恢複靈氣。隻能盡可能的爭取時間快逃。

此刻薛仙子正氣的跳腳。原因無他,正是她損失了一件符寶,差點喪命得來的儲物袋裏竟然沒有她想要的東西!她正是聽說這個洞府的主人身上有一件可以融合吸收暴虐靈氣的法寶,才冒著這麽大危險去爭奪的!因為她修習的是陰陽宗的陰陽合和功法,她便是靠此功法吸收男修的功力來提升自己,但是外來的靈氣畢竟是是外來,雖然可以快速提高修為,但是往往陰陽宗的女修都會不敢過多的吸收男子功力。因為害怕自己控製不住外來的那些斑駁暴虐的靈氣,若不能及時煉化,就會有被反噬的生命危險!

若是有了那樣一件可以幫助融合外來靈氣的法寶,對於薛仙子豈不是如虎添翼?

薛仙子想到了那隻被抽光妖力的六階赤火妖狼,眼眸流轉,似乎想通了其中關節。又禦風返回那處洞府。

要說這赤火妖狼,被那死去的中年道士抽魂煉成護府妖魂。本就對這中年修士存著憤恨之情,要知道妖獸最是記仇的了。即使此刻已經被煉化,但還是對這修士存著憤恨。這修士剛剛一坐化,它便感覺控製自己妖魂的精神力減弱了,就想攻擊它的主人,卻不料,被主人身上隨身攜帶的融氣靈珠吸去了全部妖力!

當薛仙子返回故地的時候,隻剩一地狼藉,尋遍那修士洞府,終究是沒找到融氣靈珠。當她發現陰山老鬼的儲物袋不見了之後,且沒有發現楚柯身影,妖媚的美目裏寒意凜凜。

小丫頭,最好別讓我薛琴月找見!否則定是要狠狠的折磨你!薛仙子心裏暗自發狠,卻也無法,隻能後悔一直沒把楚柯當成威脅罷了!

而楚柯則是沒掌握好方向,迷路了。愈走愈深入了這處叢林。楚柯此刻並不知曉她在何方。這裏不像地球可以憑借太陽北鬥七星之類的辨別方向。

楚柯走了半日。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她約莫著薛仙子不會再追來了。於是癱倒在了地上,這一路可是累壞了她。

一歇下來,楚柯便發現自己竟是滿身的血跡,有的是被二人打鬥時誤傷的,有的是這一路走來被各種藤蔓枝杈劃傷的。那瘦弱的小手上,已經是傷痕累累,這一路上,不知道她用這雙手撥開了多少灌木草叢。一身衣服也被刮出了多個口子。也慶幸,這裏還不算森林的最深處,所見的不過是一些凡獸,否則,以楚柯現在的狀態,也就是去給妖獸當飯後點心了。

楚柯用手抹了抹娘親交給自己的東西,還在。心裏鬆了一口氣。幸虧她把這個隨身攜帶了,要是丟了的話,那就愧對娘親的信任了。這種東西不在於貴不貴重,更大的是其中包含的是一種家族傳承的深意,哪怕木家已經連續幾代沒出過有靈根的人了。

她打開獸皮,拿起那塊似玉非玉的物什,沒有注意到她手上滲出的血沾在了上麵,楚柯感覺到一股吸力傳來,那東西竟然吸起了她的血液!她感覺自己一陣眩暈,想甩開那東西,可是它卻緊貼著她的手指,粘了上去,任她怎麽甩也甩不出去。她因為失血過多而昏厥了過去。

楚柯睜開雙眼,發現她已經不是在森林之中了,而是在一處極為奇特的地方。

這是一處約莫兩個籃球場大小的地方,地上長滿了茵茵的綠草,天上和四周都是空??韉模??驢床惶?媲小?p

她此刻正在想,自己怎麽來到此處的?不是在森林中麽?正想著,眼前景色一換,依然是長滿參天大樹的森林。她像從未離開過似的出現在了原處。隻是那塊鴿子蛋一樣的石頭消失不見了。

楚柯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手心處出現了一塊本不存在的紅色胎記。像極了那塊鴿子蛋石頭。她心裏湧起一陣激動!她該不會得到了一件空間法寶吧!

她心裏有些忐忑,想著進入空間,竟然真的來到了剛剛她見過的那一方小天地!她反複試了幾次,終於能確定這不是夢。

楚柯此時正躺在一棵大樹下消化這個迎麵砸來的好運。

當胃裏傳來一陣絞疼,楚柯才反應過來,她已經發了一個時辰的呆了,該找些東西吃了,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跡,心想,還是先洗幹淨吧。

森林裏最不缺的便是水源,楚柯來到一處小河邊,清洗了一番。可惜自己的包袱早已遺失在了那修士的洞府。隻得把那濕漉漉的衣服再穿在身上。

從河裏抓來兩條肥美的大魚,刮去魚鱗,開腸破肚,洗涮幹淨之後,便開始了她的烤魚大業。可惜現在她才練氣一層,不能使用法術,隻能采用最原始的方法鑽木取火了。

折騰了良久,看著火光上的魚冒出絲絲油光,楚柯的心情開始明媚了起來。這一路的驚險讓她的精神一直緊繃著,知道這時候才完全放鬆。

她已經餓的顧不得燙,魚剛剛烤好就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塊,沒有放鹽巴和調料的魚吃起來有些腥氣,不過對於楚柯來說,吃起來卻是極其滿足的。

吃飽後,她躺在草地上,感受著森林裏獨有的自然的氣息,順著頭頂枝椏綠葉望見了萬裏無雲的藍天,她隻覺得天大地大,一種任她暢遊的自由。

她此刻並不知道,這空間還有一處更大的驚喜等待著她,隻是知道,以後遇到危險時便可以及時躲入空間,這等於給她的生命提供保障!怎麽能讓她不覺得高興?

歇好後,她便開始上路,她想走出森林之後,拜入一處門派,有了門派的指引,她也可以好好了解這個世界。

楚家,主宅。

楚大伯此刻一臉陰沉的,坐在上位一把雕工精致大氣的木椅上。用修士的手段強迫木婉芝跪下。

楚大伯本名叫楚戴,是一個權力欲極大的偽君子。今天臨州孟府來接人了,可是楚柯這個賤丫頭竟然消失了!害他給孟公子的一個小小煉氣四層的隨從賠禮作揖的,好好,賤丫頭你跑了,可你娘還在我手裏!他滿帶怒氣的開口:“弟妹,楚柯哪裏去了?”

木婉芝一屆凡人,自然承受不住一個修士帶著靈氣和威壓的問話,跌在了地上。抬起頭。雖然此刻已經不複當年那種秀麗端莊的美麗容貌了,但是有些人便是天生從骨子裏帶著一種氣質,比如木婉芝,無論被怎樣的苛待,身上始終有一種淺淡的不似人間的溫婉氣質。

緩緩開口道:“楚家主,你還好意思問楚柯哪裏去了?要不是你要把她送到那種地方去,她何苦小小年紀一個人離家遠行?”

楚戴看著木婉芝那雙看透世事的眼睛心裏忽然一陣發虛,怪了!她一個凡女怎麽能讓他有這種感覺。他把茶杯狠狠的放在了身側的桌上,濺起一陣水花:“弟妹!她身為楚家人,就要有楚家人為家族奉獻的自覺!”

木婉芝語氣平淡的開口:“楚家人?自從原哥去了之後,你們誰把我們母女當做楚家人了?克扣她的修行資源,到了她該選擇功法修行的時候,竟然也沒有更換功法,到現在她還在修行,六歲之前用來養護經脈的養氣訣。”楚戴的言語並沒有激起她的怒氣。這讓楚戴覺得自己是一個跳梁小醜,怒氣更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