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妖文？”楊賀聞言吃了一驚，連忙問道：“這個說法為兄也早有耳聞，隻是並不曾見記錄，師弟你如何認得？”
“這！”
楊賀看出李一鳴麵現難色，旋即拍了拍額頭，哈哈笑道：“師弟見諒，為兄就是這個刨根問底的習慣犯了，想來此事涉及師弟的秘密，讓師弟為難了，為兄賠罪，賠罪啊！”
李一鳴見楊賀這般通情達理，沒有一點介意的樣子，連連搖頭道：“師兄見諒，此事對於小弟確實十分重要，隻是不涉及根源，小弟都願意與師兄和盤托出。若是師兄願意，小弟可以講識得的妖文都交與師兄？”
楊賀聞言一喜，連忙道：“師弟此言可是當真？”
李一鳴點了點頭，“其實妖文本身算不得什麽，加上小弟我知曉的也不多，能交給師兄的就更少，還望師兄不要怪小弟吝嗇才是。”
楊賀連連擺手道：“哪裏，哪裏，師弟你太可氣了，隻要涉及上古，別說妖文，便是我等人族修士流傳，不論是修仙者所用的‘仙籙雲篆’，還是修魔者用的‘魔血巫紋’都是少之又少，更何況這僅僅在妖族之中流傳的‘勾陳妖書’，這等存在，隻要師弟你肯教給我，那便是天大的好事，哪裏還敢嫌棄多寡。”
“‘仙籙雲篆’‘魔血巫紋’‘勾陳妖書’？這是什麽東西，怎麽小弟從沒有聽說過呢？”
楊賀愣了一愣，旋即嗬嗬笑道：“看來師弟所得妖文傳承還頗為久遠，這三中文書卻是現今定製的名目。前麵兩種乃是在人族修士之中流傳，隻是有了仙魔之分，最後一種卻是妖族的文字，至於‘勾陳’，似乎是上古之時一代妖皇的別號，故而以勾陳為號，名之為‘勾陳妖書’。”
李一鳴聞言了然，忽而耳邊傳來一個嬌柔的聲音，道：“勾陳，這個名號感覺十分耳熟，上古妖皇之中似是有這麽一位妖皇存在，沒想到人族之中竟然還流傳‘勾陳妖書’這等說法，雖然稍顯幼稚，卻也勉強沒有太大不妥之處。”
聽得小白的話，李一鳴隻得心頭苦笑不已。也不知是不是剛剛結丹便遇到胡菲菲那魔女的□□，小白從來對人族的成就都不屑一顧，偶爾有崇拜的都是上古之事，今次遇到這三種文字的說法，雖然沒有嗤之以鼻，冷嘲熱諷，卻依舊有不屑的意思。
當然，李一鳴並不敢將小白的說法告知楊賀，況且他心中也明白，不論再如何羨慕上古，如今就是如今，他是活在當下的人物，在某種情況下，現今的手段，現今的說法，比其上古時期的會更有用處，故而他頗為津津有味的聽著楊賀的講解。
“師弟，你看這樣如何！”楊賀講解了幾句，忽而想起什麽似地，連忙說了這麽一句出來。
李一鳴也不知他想要如何，隻得道：“師兄的意思是？”
楊賀拍了拍李一鳴的肩膀，哈哈笑道：“這樣如何，師弟你教我‘勾陳妖書’算是一個不小的人情，我等修仙者可不能隨便欠人情，不如我就將知道的‘仙籙雲篆’和‘魔血巫紋’教給你，我們兩個也不談拖欠如何？”
李一鳴以為楊賀想到了什麽，聽得這話卻是苦笑道：“還請師兄見諒，小弟對於那‘仙籙雲篆’和‘魔血巫紋’也有所涉獵，恐怕……”
‘恐怕’二字後麵的雖然沒有說出來，楊賀卻也知道李一鳴意思是不用自己教，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口中念叨著：“教他煉器，不行，周師兄親自出手，我這不是班門弄斧麽；靈器，不好，靈丹，大家都買得到，煉器材料，差的太遠……”
李一鳴見楊賀這般為難摸樣，連忙上前道：“師兄也不必為難，這‘勾陳妖書’對小弟來說算不得十分重要，教與師兄也是無妨的。”
楊賀聞言搖了搖頭道：“師弟此言差異，此物對於師弟你來說並不重要，但對師兄我來說卻是十分貴重，而道心束縛在於為兄，卻不在於師弟，故而師兄我不能找到合適的交換之物，取了那‘勾陳妖文’卻非但不是福，而是禍事呢！”
李一鳴聞言，也明白其中之意，看了看手中獨角，忽而想到一個主意，道：“不如這般，小弟我就將這‘勾陳妖書’教與師兄作為酬勞，至於讓師兄所做的事情，便是替我收集所需的妖文如何？”
“所需妖文？”楊賀聞言連忙轉過頭來，道：“師弟還需要什麽特殊妖文麽？”
李一鳴點了點頭，道：“不錯，小弟正在收集一些個如那金角上一般的妖文，若是師兄答應，那小弟就將所知的‘勾陳妖書’告知師兄，當做是預先支付。否則師兄便是得到了我需要的妖文也認不得，到時候豈不是可惜。”
楊賀一臉嚴肅的盯著李一鳴看了半晌，除了頗為真誠的微笑，卻沒看出一點其他味道來，旋即哈哈一笑，重重的拍了拍李一鳴的肩膀，笑道：“好，就依李師弟之言，這‘勾陳妖書’就當是為兄手下的定金了，師弟你隻要將需要的妖文告知我，師兄定然全力幫你搜集。別的東西師兄我不敢說，但這等特殊的妖獸材料，卻是逃不過為兄一雙眼睛的。”
聽得楊賀答應，李一鳴心頭也頗為歡喜。雖然相處時間很少，但楊賀豪爽的性格卻頗受他喜歡，加上能夠順便收集二十八宿天妖文，那更是一舉兩得。
聽見小白在耳邊嘀嘀咕咕，也不知道是誇自己將妖文賣了一個好價錢還是罵自己賤賣了，李一鳴自動屏蔽了事。當即便將通曉的妖文記錄在一本冊子上，直接交給了楊賀，並指點了那二十八宿天妖文給楊賀。雖然不期待能夠一次全部湊齊，但小白都誇讚的好東西，自然是能多湊一些算一些了。
楊賀得了妖文，心頭歡快，再次拉起李一鳴朝集市逛了過去。走了一段路，卻見得一個攤位上圍滿了人，聽得吵鬧之聲傳來，二人也有些興趣，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便朝那裏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