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著不是旁人,正是李一鳴碰見過的那淩波門女弟子姬淩煙。當日此女‘憤然’而去,也不知去了什麽地方。沒想到這裏忽而碰見,卻又是一戰,雖然援手之人掉了一個個,但也可見得冥冥之中真是有緣分一說。
玉手一揮,召回那被打退的飛劍,姬淩煙一手持劍,一手指著杜厲書,俏臉含煞道:“大膽魔頭,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殘殺我正道修士,速速停手退去,否則本姑娘可就不客氣了!”
杜厲書被李一鳴惹得發了毛,哪裏管他是男是女,聽得著一番豪言壯語,臉色越來越冷,咧嘴譏諷一笑,道:“一個小小的黃毛丫頭,竟敢來擋本公子的事情,以為你也有一件法寶,就能擋得住本公子的劍麽!”
聽得這話,姬淩煙非但不怒,反而嘻嘻一笑,道:“這位公子倒是好生風度,對付我這兒一個小小丫頭還開口就是動刀動劍,看來魔門不但習慣以大欺小,還擅長欺負女流之輩!不羞不羞!”
“你!”杜厲書才說一句話,就被鬼靈精怪的姬淩煙安上一個‘以大欺小,欺負女流’的名頭,就算他是魔門中人,卻也是堂堂男兒,心思詭譎,卻也不甘受譏諷,指著姬淩煙憤怒不已,卻也不知該用強還是換個別的說法方法。
卻說李一鳴見得姬淩煙前來,雖然欣喜她為自己多掙得一點時間可以嚐試吞噬‘生死符’,卻又擔心過會兒放出小白來回引起不必要的動靜。
“罷了,罷了,該來的跑不掉,就算小白暴露出來,我就說是收複的靈獸便是,實在不行,性命保住才是重要的,如今還是全力吞噬‘生死符’的氣息來的好。”
定下念頭,李一鳴吩咐了小白注意外麵,防止那杜厲書突然出手傷人,若是遇到危險,便是暴露也要救下姬淩煙之後,他便不再管外界事情,沉念進入體內全力催動凝結劍煞的幾項秘術,運轉劍化真氣朝生死符撲了過去。
那化作細微小劍的劍化真氣來到寶甲之上,如一群螞蟻一般,虎視眈眈的圍著血紅色的殺戮之劍。忽而一絲真氣撲了上去,便聽得噗嗤一聲,竟然湮滅在殺戮之劍三寸之前。
不過李一鳴早就想過其中困難,這點阻礙算不得什麽。念頭一動,所有劍化真氣得令,一湧而上,如潮水浪頭一般,四麵八方朝殺戮之劍撲了上去。
“呲……呲……”
殺戮之劍不愧是專司殺戮,有‘生死符’加持之後更是有掌控萬物生死的感覺。一道道劍化真氣前赴後繼的撲上去,卻都隻是化作縷縷青煙,就此消散。沒有一絲劍化真氣能夠靠近三寸以內。
“這樣不行,還得加大力度,隻要煉化一絲‘生死符’,今次就算是賺了!”
既然開始,便不能回頭,李一鳴將口中殘餘的幾枚回氣丹藥咬開藥封,煉化藥力,盡數化作劍化真氣,再次投入煉化‘生死符’的大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