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池淵在自己麵前被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給殺了,荊楚可算是怒火衝天,誓要將李一鳴砍成碎片不可。但這威勢洶洶的一刀輕易的被眼前醉漢捏在手裏,他便是再駑鈍也不由得明白了一些事情。

“難道池淵師弟的死是這個人造成的,是了,是了,定然是此人將他打傷,才會被那築基小子個殺了。此人竟然能夠空手奪白刃,這實力定然比我強了,不行,老荊我得跑,若是死了可不劃算。”

念頭一轉,荊楚哇呀呀一聲,一股魔元猛的灌入磨刀之中,力量一提,將醉漢手指掙開。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拚命的時候,誰知他大呼一聲:“風緊,扯呼……”,比來時更快,奔逃而去。

見得這等情況,李一鳴不由得愣了一愣,暗道:“這魔門弟子是當山賊出身麽,竟然懂得打不過就跑,比起這看起來聰明的人卻要理智不少呢,難道真是大智若愚不成!”

見對方戰也未戰便逃奔,李一鳴隻等那醉漢的做法,並沒有自主追上去。而那醉漢則是哈哈一笑,拍了拍額頭便飛落下來,也沒有追趕的意思。

“先生,你這是要放過他麽?”李一鳴不由得疑惑道。

“嗬嗬,本想找個人鬥一鬥,沒想到此人這般膽小,那還有什麽意思,讓他去罷!”醉漢十分灑脫的揮了揮手,那頭頂的一道雷光符文盡數收斂,再次回複了醉漢摸樣來。

“既然先生願意放過他,那也就罷了。隻是此次多謝先生出手相助了!”

“嗬嗬,出手相助,哪裏有這麽一回事兒,我一沒有替你殺人放火,二沒有為你洗衣做飯,有什麽相助之說。罷了,罷了,喝酒去也!”說著,擺了擺手,便要離去。

李一鳴念頭一動,連忙笑道:“不知先生可曉得為何那片方圓十數萬裏空間震**麽?”

“嗯?”聽得這話,醉漢轉過頭來,道:“哦,小哥你可是知道緣由,那一片地界空間震**引得靈氣紊亂,卻是讓人不舒服啊!”

“實不相瞞,此事正是與在下此行有關,乃是正魔兩道的大事件!”

“哦,如此說來,難怪你僅僅築基修為,也要派出魔化期高手來對付你了。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此事本就該通報天下,而先生又出手相救,我自該告知,隻是所知不多,便與先生說說就是了,自靈源派滅派之後……”

李一鳴將所知原委道來,引得那醉漢眉頭微皺,最後歎了口氣道:“世間魔門除了三大魔宗,其他魔門邪派張狂都頗為自守,正道勢大,便是三大魔門也小心行事。但此次卻突然出了這般大手筆,想來所圖非小。小哥你可真是身負重任啊!”

“魔門不敬天地,不憐民生,若是得這一塊地界,定然生靈塗炭,此等事情,我身為正道弟子,自然不能就此旁觀。”

聽得這話,醉漢點了點頭,半晌也不說什麽,最後才指了指遠方道:“前方不遠便是如意門,你應該身懷令信,這個你也拿去吧,便說以此為天下傳訊,那如意門應當會優待不少。”說著,醉漢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玲瓏的造型上刻著‘一元’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