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在場都是金丹級別高手,或是法寶,或是法術,都有護身手段。在接受攻擊的同時,聽了白玉仙的建議,迅速反擊,擊碎一道道金氣。果然,每每損失一道金氣,那金色光膜便暗淡一分,雖然還能不斷放出金氣來,卻顯然的越來越弱小。
也是花費了約莫一個時辰,眾人將金氣耗盡,那金屬性光膜自然消散了去。
最後一道光膜,乃是水屬性光膜。一道道凶猛的攻擊達到上麵,如同擊在水麵,除了激起漣漪,根本不受影響,片刻之後便恢複了平靜。一時之間,便是那耀武揚威的褚烈都表現出一分無計可施來。
看著眼前水光流轉的光膜,李一鳴心頭忽而想起《太上忘情篇》上的一句話語來,道是:“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夫唯不爭,天下無能與之爭者!”
李一鳴暗自揣摩道:“這《太上忘情篇》神秘之處絕對不在任何秘典之下,而且若是真與上古太上丹道有關,那定然是無上篇章,而此光膜,僅僅是一道阻擋禁製,便隱含太上丹道之中□□之意,看來布置之人,定然是得了玄機的人物。”
就在幾番試探,尋常手段再無辦法的時候,褚烈開口道:“白島主,這一道光膜這般玄妙,若是尋常手段根本無法打開,本座還有一法,不過消耗甚大,若是按照前約,多勞多得不說,我還要先挑選,不知白島主意下如何?”
聽得這話,白玉仙眉頭微皺,她若非被逼到無奈,絕不肯將這神秘洞府供眾人開啟,而多勞多得也算是她的底線。但褚烈這一開口就要先選,不由得讓她頗有不滿。
“此道禁製之後,說不得還有許多關隘,褚島主此法既然損耗甚大,那就暫且備選,不知其他道友可有損耗稍小的手段,可供選擇的麽?”說著,她一雙美目看了掃了一圈,竟然落在李一鳴身上來。
李一鳴見狀,雖然不知道白玉仙如何看中自己,心思一轉,站出來道:“木某有些手段,願意一試!”
白玉仙本來隻是想賭一賭看李一鳴這一個她並不了解的新來之人是否真有手段,聽得這話,頓時喜出望外,連忙道:“木道友可真是有手段?”
李一鳴點了點頭,道:“可以一試!”
褚烈本來在酒席上便與李一鳴結了梁子,如今見得自己一番算計又被此人打破,心頭更是不滿,惡狠狠的想道:哼,本島主容得你囂張,待得進入洞府,找個機會就鏟除了你,還有你這白玉仙,終究是逃不過本座的手掌心。
白玉仙見李一鳴如此回答,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還請試法便是!”
眾人紛紛推開,李一鳴獨自上前,長袖一甩,便見得一柄閃爍著一枚寒星的長劍入手,正是那‘天星劍胎’,不過如今的‘天星劍胎’有了兩位金丹級高手和許多修士生力滋養,再加上李一鳴半年時間,勤勉的推動‘鑄劍術’已經將所有陣法溶為一爐,凝成一道禁製,成為了靈器的存在。
天星劍胎乃是上古鑄劍術煉製而成,故而與當世的靈器並不相同,滋生便能孕育出妖魂一般的存在,並不需要額外打入,而孕育出來的東西,比起額外打入的妖魂更加適合禦劍之人施展。在該人手中施展出來,足足大了數倍甚至十數倍不止。
在場都是金丹一級高手,雖然比不得昆洞宗這等宗門富庶,一人弄兩三件低級的法寶還是沒問題。在對李一鳴實力多番驗證之後,他們隻當李一鳴是一個喜歡隱藏修為的金丹高手,便是當初的法器,也不過是掩人耳目。但今日一見李一鳴使用的依舊不是法寶,雖然比起法器強了不少,但在他們看來靈器終究也是掩人耳目的手段。
“哼,竟然想靠靈器就打開這一道光膜,真是不自量力!”褚烈也不放過這麽一個譏諷的機會。
李一鳴一臉漠然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之中,似乎在看什麽死物一般。褚烈差點便忍不住就要出手,但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立身於水屬性光膜麵前,李一鳴執劍在手,存念於心,雙目微閉,一股斬破一切的劍意奔湧而出,一股腦兒灌入手中天星劍胎之中。
“劍意,此人竟然是劍修,難怪這般強橫!”
“劍修在這一界漸漸沒落到尋常程度,若非大宗大派,輕易不會有優秀劍修出現,而此子手段明顯非同一般,難道真是什麽大門大派出來的高手不成。”
“是了,木道友是劍修,也隻有劍修才有這般實力,可以斬殺兩名金丹級高手!看來此次請了來,是沒有錯了!”
“不好,劍修最是搏命,若是要暗算他,得想一個完全之策才行,隻好見機行事了!”
眾人見得李一鳴出手,一個個心中生出不同念頭來。不過這些東西此時都不再李一鳴考慮之中,他此時是唯心唯劍的心境來操縱手段。
劍意凝聚之後,他還覺得不夠,鼓動丹田,將那凝液的劍化真氣抽出來灌入‘天星劍胎’之中,劍意與劍氣合二為一,給人一種可以斬斷所有的感覺,這一擊,實實在在有金丹之威。
“抽刀斷水!”
李一鳴使劍如刀,揮手便斬了下去,一道劍氣脫劍而出,直直斬在水屬性光罩上。便見得與先前那些攻擊一般,都沒入其中,消失不見。
見得這等情況,白玉仙也掩不住一絲失望,其他人也暗叫可惜,而那褚烈則一臉譏諷,就要準備說兩句來諷刺李一鳴。
就在這是,那光膜上,忽而顯出一點一絲黝黑裂紋,然後黝黑猛的朝上下兩邊裂開。這是眾人才看出,這哪裏是裂紋,而是實實在在的劍痕,最後這一道劍痕通達光膜上下,直直將光膜分為兩段。一聲水泡炸開的清響,水屬性光膜消失在眼前。
這忽然來的驚喜,讓所有人都不知道說什麽好,看向李一鳴的表情,佩服有之,讚歎有之,欣賞有之,忌憚更是有之。若說前麵,他們還當李一鳴是一名尋常高手,那現在,李一鳴在他們眼中,便有些高深莫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