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連連喊了三次,將整個西峻國都的人都驚動了,皇城之中滿朝文武都驚恐的看著上方的仙人,而仙師府中,三個老道則躲在一個地下密室之中,沒聽到一聲呼喝便發嚇得亂顫一陣。
“諸葛師弟,此人不會是逃跑了吧!若是沒有抓住此人,恐怕花師侄受傷的事情就不好交代啦!”五個道人之中一個白麵道人微微一笑道。
那諸葛道人冷哼一聲:“逃跑,若是他逃了,我就將這一座府邸的人盡數抓起來,到時候定然將他引回來,便是不回來,我就殺,殺得他不得不回來!”
聽得這話,跟在眾道人身後的綠衣女子眉頭微皺,想要說什麽,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倒是那紅衣女子秀眉直豎,咬牙切齒的說道:“諸葛師叔說得對,殺一定要殺,不殺光他們不足以消我心頭之恨。”
“好,花師侄說的好,今天為了我外甥的性命和你的傷,我就狠心下一次殺手,為你解恨!”
說話間,諸葛道人嘿嘿一聲冷笑,雙手各抓一枚玉環,當空一拋,便化作上百枚頭顱大小的玉環,隨著他抬手一按,所有玉環如同流星墜地,直接朝下方砸了去。
頃刻間,便見得偌大一座仙師府被砸得千瘡百孔,一座座華麗的屋舍轟然倒塌,原本仙師府之中就有奴仆道人,頓時便被砸死砸傷了不少。一時間,慘叫聲,房屋轟塌聲連成一片。
“好,砸的好,砸的好,多謝諸葛師叔為我出氣,隻是希望師叔再接再厲,將那罪魁禍首捉拿斬殺,為楚師弟報仇!”紅衣女子狠狠一笑,便是原本俏麗的臉蛋都顯得扭曲起來。
諸葛道人正是要為外甥報仇,有了紅衣女子的話,自然不會拒絕,問清楚了李一鳴所在的方向,竟然直接禦劍下去,來到李一鳴房外。
讓諸葛道人吃驚的是,整個仙師府被他一番轟擊,成都全部倒塌,便是殘存的地方都破破爛爛,但惟獨這一方小院子竟然一點都沒有損傷。
諸葛道人看出端倪,也不敢大意,將護身寶物紛紛祭出來,甚至將自己平日裏舍不得用的一件法寶都祭了出來。
就在他小心熠熠走進小院的時候,嘎吱一聲,房門打開來,便見得依舊是一身黑衣黑袍的李一鳴走了出來,看著他道:“你要殺我!”
感覺到李一鳴身上淡淡的魔門氣息,氣勢最多不過與他相同,諸葛道人心頭大定,冷冷一笑道:“殺你,哼,我要將你千刀萬剮,以祭我那可憐的外甥!”
李一鳴聞言不怒反笑,指著遠處隱隱傳來哀嚎的地方,道:“好得很,你要用我來祭你的外甥,那我也要用你來祭這些人,如此算來,你還差我八十七條性命,一百七十三個重傷。”
“混賬,不知死活,竟然口出狂言,更拿這些草芥的性命與我相比,好,很好,你這瘋魔,也不用捉你回去,直接在這裏殺了便是了!”
諸葛道人隱約覺察出不對,以防萬一,話一出口便搶先出手,抬手將玉環拋出來化作數百枚朝李一鳴砸去的同時又手提法寶長劍朝斬殺過去。不過眨眼間,數丈的距離就被,抹去,玉環,長劍,不過眨眼就要殺到李一鳴身上。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李一鳴受了這一下不死也要重傷的時候,原本還站立不動的李一鳴竟然消失在原地。
“不好!”諸葛道人心頭一緊,就要找尋李一鳴的所在,但下一個瞬間,一絲冰涼插入他背心,微微一痛便再沒有知覺了。
不過一個呼吸,諸葛道人便化作枯骨皮囊癱軟一地。李一鳴在凶劍軀殼上輕輕一彈,冷笑道:“果然如此,凶劍就是凶劍,竟然靠嗜血來恢複,不過如此也好,恢複得越強,吸取劍氣的速度越快,我也就好早早恢複!”
眨眼間,從諸葛道人殺人到李一鳴反殺就結束,其他四名道人和紅綠兩女驚得愣在原地。要知道這諸葛道人雖然也隻是築基修為,卻比前幾日那楚姓少年強了不知道多少,便是在天遁宗當代弟子之中都算是強者,但沒想到一個眨眼就死在李一鳴手上,這由不得他們不吃驚了。
不過還沒輪到他們緩過氣來,李一鳴的身影消失在下麵,下一個瞬間,一個聲音出現在他們身後,道:“怎麽,你們不是要殺我麽,還不動手?”
回頭看去,正是手持短劍的李一鳴,整個一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形象。這一下驚的這一群天遁宗弟子嚇得四散飛開。
“你這魔頭,想要做什麽,你連連殺害本門弟子,我天遁宗與你勢不兩立,乖乖熟手就請,隨我們回去請罪,也許還能念在你有悔過之心,饒你一命,否則高手一到,你立死當場。”
“哈哈……,笑話,我殺你天遁宗弟子,不如說你天遁宗濫殺無辜,先前我殺了此人,你天遁宗還差我八十六條性命和一百七十三個重傷,如今你們這裏還有五個半,雖然不夠,卻可以交利息。”
“什麽,魔頭大膽!各位師兄弟,不要跟他講什麽道義,大家……”
一個‘殺’字始終沒有說出口,這道人臉色很快灰敗下去,不為別的,隻因為他胸膛插著一柄黑黑的短劍,正是被李一鳴血煉之後禦使隨心的凶劍軀殼。
“魔頭凶殘,大家殺啊!”
其餘五人見狀,哪裏還不知道李一鳴的厲害,大喊一身齊齊出手,法術,靈器,甚至法寶都放了出來,直朝李一鳴轟殺而去。
李一鳴撇了撇嘴,道了一句“不自量力”,身形一動,頓時又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一聲慘叫傳來,又是一名道人死在凶劍之下。
連連斬殺三名築基後期修士,剩下來的四人哪裏還有膽量留下來戰鬥,紛紛架起遁光就四散飛去。這天遁宗以‘遁’為名,遁術自然了得,隻是比起李一鳴這凶神來,還是差了一截。
短短幾個呼吸,就先後追上去,李一鳴毫不留情的刀落,將兩個道人,和那紅衣女子毫不留情的斬於劍下,至於那綠衣女子倒是順利逃脫。
看著綠衣女子逃脫的方向,李一鳴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原來他先前說出口的八十多條性命並不是隨口說說,隻是以他如今的實力,想要殺上門去卻又不可能,所以就使了這一招放長線釣大魚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