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體高手!”

李一鳴眉頭一皺,念頭一動便判斷出來者的修為實力。因為以他如今的實力,尋常元嬰高手根本不能給他帶來威脅,甚至能夠硬憾合體高手,唯有分神高手,或者有特殊手段的高手才能讓他忌憚。而這絲氣息給他帶來威脅,卻還不至於抵擋不住,來者自然是合體高手。

雖說不懼對方,但此處是昆洞宗重地,不可能讓外人進來,所以來這一定是昆洞宗金衣長老。僅就身份而言,對方卻是更加尊貴,他自然不能失禮。起身,開門,恭迎一氣嗬成,拱手唱喏道:“不知是哪位金衣長老深夜前來,紫衣長老李一鳴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聽得這話,門外傳來一聲朗笑,道:“好小子,不愧是本門最年輕的長老,果然不凡,本座不小心泄露一絲氣息竟然都被你感應到,真是後生可畏啊!”

說話間,一名身著白袍,白須白發的老者從暗處走出來。隻見他頭頂寶光隱現,身外紫霧蒸騰,顯然不是修煉特殊功法便是有什麽異寶加身,而腰間懸掛令牌則表明了他的身份,乃是乾靈山一脈的長老,如此看來,那寶光紫氣顯然是寶物加身了。

李一鳴見狀連忙迎上去,躬身迎道:“李一鳴參見長老,不知長老深夜前來,找李某何事?”

那白須白發長老卻不答話,反而嗬嗬一笑,道:“獨孤師弟,來都來了,便與李長老見上一麵吧!”

此言一出,果然暗處在走出一人來,此人與白發長老不同,乃是身著八卦袍的中年男子。他出來的瞬間,看向李一鳴的時候,眼中竟然帶著一絲輕蔑之色。

那位長老本就沒有遮掩的意思,這一幕自然更逃不過李一鳴眼睛。隻是他並不知道緣由何在,也不太在乎,簡單寒暄幾句,得知二位長老中,白衣白發的是乾靈山趙長老,中年男子則是太華山的獨孤長老。

李一鳴連忙連忙將二位長老迎入房中,讓二位長老坐了上首,自己取了下首坐下。三人飲茶罷,李一鳴才再次開口道:“不知二位長老深夜來訪,是否有何重要事情要找李某?”

趙長老聞言,微微一笑,不答反問道:“不知李長老前來這裏又是為了何事?”

“嗯!”李一鳴稍稍一愣,旋即明白了什麽,將劍老給予的玉牌掏了出來,拿在手中道:“李某特為此事而來。”

趙長老見了這玉牌,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旋即哈哈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李長老被譽為本門最年輕的長老,竟然不在門中帶著卻來到這裏。看來李長老不但是青年俊彥,更難得如此忠於本門,剛剛突破境界,就甘願冒險參加這次任務。實乃本門之幸啊!”

李一鳴沒有想到趙長老開口就一番誇獎,不過他從這話中明白趙長老定然是誤會了什麽,不過他也不解釋,反而笑道:“趙長老過獎了,李某能夠有今日的成就全在門派的培養,如今小有所成,能夠為本門做些貢獻也是應當的,隻是對於這次任務,我所知略有欠缺,不知趙長老可否指點一二?”

趙長老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有李長老這樣的年輕長老接班,我等也覺得後繼有人。至於此次任務,本屬機密,若非正式開始不可外傳,不過看在李長老這般忠心,我先透露一二,這裏是簡單介紹,讓你多謝準備,以免在出現意外。”

李一鳴接過玉簡,正待感謝,卻聽一旁的獨孤長老冷冷的開口道:“年輕人有風骨是好的,但最好不要鋒芒太過顯露,否則得罪了人,出了意外,對於本門來說雖然算不得什麽,但對於你自己,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

李一鳴最擅察言觀色,這話裏雖似長輩叮囑,但卻半點沒有關心之意,加上先前那一眼,他心頭更是確定對方絕非什麽好意提醒,而是存有打壓之意。

忽而心思一動,他不禁暗忖起來,道:“獨孤長老姓氏獨孤,更是來自太華山一脈。如今獨孤一姓乃是太華山一個中等家族名稱,正是當年獨孤明的家族,當年他便自稱家中出了金衣長老,難道就是這位不成。若是如此,那就難怪了。”

李一鳴當年出手與獨孤明一戰也不過是被一再逼迫,結果雖然以他勝利,但不論從什麽方麵看,他都算是正義的一方。而如今這獨孤長老非但不為自己的子孫過失賠罪,反而做出一副為難自己的摸樣,李一鳴頓時將這位德高望重的金衣長老看低了一個檔次。

要知道,當年他是一路隱忍,卻是因為對手太強,自己太弱。而如今卻是不同,他不但金丹二轉,更是劍意凝結,力量之大,實力之強,甚至足以硬憾合體高手。

正所謂“君子如龍,隱若蚯蛇,顯可翻天”,李一鳴有了如今實力,堪稱魚躍龍門,正是重拾傲骨,一鳴驚人的時候,如何肯再屈居人下。更何況見過真靈水母和絕世劍仙的風采,受到羅喉凶劍的影響,他的眼界遠遠不止這凡間的一塊,更不用說一名合體期長老了。

故而,最後李一鳴雖然沒有當麵頂撞獨孤長老,卻也隻當成沒有聽見,隨意的點了點頭,稱了一聲‘是’便如同耳旁風一樣掠過去。

獨孤長老確實如李一鳴所想,是獨孤家的合體長老。也正是因為身為嫡係子孫的獨孤明因為李一鳴而受罰,對李一鳴不滿。不過他所想倒也簡單,隻是找個機會口頭上給李一鳴一點教訓,讓他賠禮道歉也就罷了。

但他卻沒想李一鳴竟然根本不吃這一套,一副摸樣連虛以委蛇都算不上,簡直根本不拿他這個金衣長老看在眼裏。登時心頭邪火亂竄,冷哼一聲道:“年輕人須知天高地厚,否則天分才情再高,弄個半路夭折,也是可惜。”

聽得這近乎於威脅的話,李一鳴心頭冷笑不已,作一副了然摸樣道:“原來如此,獨孤長老能夠有今日成就,看來是十分知道天高地厚,小子受教了。”

“你!大膽!”獨孤長老怒喝一聲就要動手教訓李一鳴。

“哎,獨孤師弟,且慢!”趙長老身形一動,直接擋在二人麵前,攔住獨孤長老。

“趙師兄,此子欺侮於我,我要教訓他,你為何攔我?”獨孤長老臉色難看,顯然是要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