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結合二人力量的攻擊降臨下來,黑枯獸皇想要聚集力量已經來不及,隻能眼陣陣看著臨近,歇斯底裏的爆發出最後的呐喊。隻是這呐喊聲很快就淹沒在轟擊之中。
遠在千裏千裏之外的五頭獸皇正好解決了自己部分的陣法,就要朝黑枯獸皇方向趕過來,卻齊齊在第一時間感覺到不對勁。
赤狐獸皇原本平靜的聲音瞬間拉得尖銳起來,尖叫一聲“賊子爾敢!”,片刻也不停留,就朝黑枯獸皇所在飛奔而去。
其餘幾名獸皇也很快明白發生了什麽,雖然穢獸一族自私自利,但他們如今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感應到黑枯獸皇氣息瞬間衰落,他們心頭除了憤怒,還有兔死狐悲的感覺。一個個再不管其他,迅速飛遁而起,朝這方趕來。
李一鳴有意無意的看了看五頭獸皇奔來的方向,淡淡的說道:“莫名師兄,看來這一下確實驚動了那些獸皇了!”
莫名聞言輕哼一聲,道:“不過是幾個獸類罷了,若非有數量太大,否則今日我與師弟聯手絞殺了,想必收獲定然不小。”
李一鳴讚同的點了點頭:“師兄說的是,不過我們還是將這頭獸皇斷了根吧!”
莫名點頭道了一聲“好!”,二人縱起遁光衝到下方,避開漫天灰燼,看到一團爛肉落在坑底最深處,還在不斷扭曲著,並且吸收著穢氣。這正是那被二人絞殺的黑枯獸皇,經過了方才的打擊,他便是能夠借穢氣再生也很難完全恢複過來。
“這家夥困了師兄這麽長時間,最後一擊交給師兄來吧!”李一鳴一路散發劍符吸收黑枯獸皇逸散的穢氣,對於這最後一點爛肉倒也沒有太大想法。
“如此也好,就是這東西將花絲語師妹重傷,今次就算為師妹報仇了!”
莫名冷聲說著,抬手便凝聚起一枚雷珠,揮指一彈,雷珠嵌入爛肉之中,發出一陣炸響,這最後一團爛肉也化作穢氣飄散。最後地麵隻留下一塊黑乎乎的石頭,表麵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天淵之鐵!”
李一鳴一眼便認出這東□□,此物乃是玄級一品的珍寶材料,便是用來煉製靈寶也可以當做主材料的存在。其珍貴之處一點不下當初的菩提血玉,比起尋常的靈寶碎片都不差分毫。
莫名也是大派出身,自然認得這寶物,隻是他有了靈寶,也不貪圖此物,攝入手中,看了看便拋給李一鳴,道:“李師弟辛苦一場,為兄也沒什麽好東西,就借花獻佛了吧!”
李一鳴參悟了鑄劍術,對於各種材料最是需求,見莫名拋過來,他也不客氣,道了聲謝便接了下來。這‘天淵之鐵’一入手,一種淩厲而靈動的感覺沁入心脾,便是李一鳴見過各種材料和寶物也不禁暗歎一聲好,暗道若是自己能夠將此物煉入天星劍之中,恐怕原本就十分強悍的天星劍,一定能夠再提升一截。
收起‘天淵之鐵’,李一鳴同莫名同時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勁在飛快接近,他們片刻也不停留,將遁光架起,迅速朝外麵飛去。
二人離開不過十數息,五位獸皇先後至此,見到這一方幾乎破壞殆盡的陣法,以及那深坑之中早就沒有半點氣息的爛肉,他們臉上都閃過一絲憤怒。
“到底是誰,竟然將黑枯都殺死了,難道這就是你所說的外來人不成!”青獠與黑枯有利益關係,如今同盟被殺,他自然憤怒不已。
“從這氣息看來,雖然有些相似,但絕不是鬥氣,應該就是外來人,看來他們終於要下手了!”赤狐臉色也十分不好看,冷冷的看了那爛肉一眼,心頭不知道想什麽。
“該死,該死,外來人,本座一定要你們的性命,隼滅,尚虎,你們跟我走,我一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青獠怒吼一聲,帶起兩頭獸皇就朝李一鳴和莫名追去。
赤狐見狀,雖然他不滿青獠,但對方卻是他計劃之中的一股大力量,不得有失,他也帶起最後一名獸皇追了上去。
李一鳴同莫名一路奔馳,飛出大黑幕□□,來到外圍,這才發現那一群女弟子和柳如雲長老還在與幾頭獸王級穢獸糾纏。感覺到後麵越追越近的獸皇,他們二話不說,施展雷霆手段,當即或是斃殺,或是重傷幾頭獸王,灑下遁光卷起一眾女子便朝外麵奔馳而去。
原本二人遁光速度比五頭獸皇要快一分,如今卻反倒是慢了一點。眼見後麵獸皇越追越近,甚至能夠感覺到他們散發出來的威懾,眾人,尤其是這些女子臉色都不好看。
李一鳴眉頭一皺,就要決定是否要啟用戒子空間來承載諸女的時候,一聲炸響從陣法深處傳來。原本追趕不停的五頭獸皇忽而停了下來。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李一鳴和莫名如何肯放過這個機會,鼓起全力就朝外麵飛去,不過片刻就飛出了黑幕範圍,連忙施展手段隱藏氣息,繼續飛奔不提。
卻說五頭獸皇停下腳步,相互看著,眼中滿是驚駭之色。不為別的,隻因為方才黑枯獸皇隕落的時候也發生過一次炸響,而如今再來一次隻能說明又一頭獸皇隕落。
“這一次是誰!”青獠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詢問赤狐。
赤狐半晌不答話,最後才幽幽的說道:“這一次是血嗜!”
“什麽,血嗜!”青獠眼中幾乎是瘋狂之色,這一次死的兩頭獸皇都是他的同盟,如此一來,他勢力大減,即便他實力強大,恐怕日後在聯盟之中的地位也會大大降低,甚至被人奴役。
想到可能發生這種情況,青獠獸皇雙眼都快冒起火來,狂吼一聲就要再次追出去,不過這一次卻被赤狐攔住。
“你待怎地,難道要將我也殺了不成!”青獠獸皇已經暴怒了,那摸樣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架勢。
“青獠,休要廢話,若是你要尋死,我也不攔你,不過你覺得對方連殺黑枯和血嗜,難道真的沒有殺你的力量麽,說不定他們如今就是引你出去。”
赤狐獸皇淡淡的說著,語氣之中透著一股森然和肯定的意思。青獠獸皇在氣頭上也就罷了,但跟隨他的兩名獸皇卻是清醒的,想到種種可能都不禁退了幾步,似乎要與青獠獸皇劃清關係,不願蹚這趟渾水。